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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各有强援

作品:《 我能掌管天劫

       翌日清晨,陈志起了个大早。



       听说他又要独自出门,抚琴坚决不同意,非要陪着。



       陈志指了指有德的房间,“都出门了有德怎么办?”



       房间里听见二人聊天的有德,硬是扯着嗓子大声喊,“主公你不用管我!这点小伤不碍事!”



       抚琴连连点头。



       很显然,在这俩人心中陈志的安全要重要得多。



       必须盯着,不然真怕他再回城主府。



       陈志一咬牙,再道:“我是要去青楼逛窑子,抚琴你跟着我不方便行事。”



       抚琴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陈志下意识手指收紧,弹性还挺……呸!



       他赶紧缩手,如捏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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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琴红着脸道:“主公,我们现在没多少银子了,又没办法回城主府领月俸,能省一分是一分。你别去青楼,我也可以的。”



       陈志:噗!



       告辞。



       他一溜烟走人,只再三警告抚琴绝不允许跟来。



       抚琴无可奈何,自言自语往回走,“主公好奇怪,他刚念叨的什么三年死刑是什么意思呀?”



       奔出司马府,陈志这才按捺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



       这破世道太恐怖了!



       蜜桃虽然万般好,但现在还青涩了点,都还没熟呢。



       吃不得吃不得。



       其实他这次冒险出来的目的,还是要去炼丹坊市买药材。



       司马府医官对有德的伤势判了无期徒刑,陈志决定自己炼药搏一搏。



       他现在也只会炼那个假的胧月引解毒药,但毕竟有些易经伐髓的效果,说不定能有奇效。



       陈志在城里东躲西藏,最后寻了个空挡带上面具,又把穿在里面的衣服换到外面来。



       这次他却是变身成了个剑眉星目的俊朗青年,没他本来的模样帅,但也不算差。



       陈志在坊市里把药买齐活,才刚走出坊市大门,前面两人并肩而来。



       其中一个是老熟人徐刀克。



       另一人则是个生面孔,是个面容清冷的劲装青年。



       “曾先生倒是动作快,城主的消息刚散出去,不足半日就来了。”



       徐刀克看似感慨,实则吃味的说道。



       曾姓青年皮笑肉不笑着,“花城主难得许出重金,在下正好在附近,百万银两,我自然却之不恭了。”



       徐刀克又道:“曾先生未成气海也想把这笔钱一人吃下?”



       曾姓青年无所谓的撇嘴,“能不能吃下,手底下的本事说了算。我铁衣门的功法与众不同,如同徐校尉你这等功法的筑基九重,我一人便能对付三个,你信是不信?”



       徐刀克顿时闭了嘴。



       两人在坊市里渐行渐远,曾姓青年似乎是打算买些药材。



       陈志没敢尾行太久,只稍微跟了一小段,听到些东西就走。



       百万银两。



       筑基九重。



       还是什么功法特异的铁衣门,自诩一个能打仨。



       狗日的花铁心这是下血本了啊!



       如果今晚这曾姓青年就直接动手,自己毫无疑问得果断交枪等死。



       太被动了。



       陈志觉着不能这样,必须变被动为主动。



       他没急着回司马府,而是开始在城里四处游荡打晃,出没于茶肆酒楼等地方,竖起耳朵开动脑筋疯狂的打探情报。



       忙碌一整天,陈志收获颇丰,将统山城内上下文武百官的情况初步摸了个底。



       花铁心能从外面收罗人员。



       陈志也能。



       他毕竟血统正宗,如今身上又有司马府姑爷这个可真可假的虎皮,那他也能对花派的人进行内部分化,寻找可以拉拢的人手。



       既是培植己方势力,又能削弱花铁心的掌控力。



       独坐酒楼中,陈志一边喝酒一边在心里算账,逐个筛选名单。



       别驾司马阳,典型的墙头草,目前中立派系的脑。



       城里的文学博士与医学博士,也就是负责教书育人的文官和医官,倒也基本都是中立者。



       大多都是些没什么实权与油水的职务,花铁心都没兴趣拉拢抢夺。



       只有分管用地规划与土地分配的司田参军卞睿适勉强算个人物。



       但这位老先生也是前任别驾司马渊保下的遗老,怕是也撑不得多久。



       至于旁的,长史刘文易、通判、录事参军、司功、司仓等各曹参军、各坊市的市令市丞等官员,以及整个府军体系上上下下,都已被花铁心渗透得全军覆灭。



       等盘算得差不多,他酒足饭饱起身打道回府。



       陈志心里初步确立了几个花派中边缘人选的名字。



       这些人虽然投靠了花铁心,但并不受重视,没捞到多少油水。



       如今自己虽然势弱,但正因如此,早点投靠将来才能获利最多。



       咱这叫原始股!



       只要沟通得当,晓之以理,诱之以重利,总会有些墙头草会试探着两边捞。



       这些人的手一旦伸了过来,再想舒舒服服的全身而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陈志有办法将那些边缘试探的选手统统全部拉下水。



       明天先从卞睿适开始,务必迈出重要一步。



       至于今晚怎么过,他倒也有想法。



       甭管司马阳怎么想,全员卷铺盖去司马明的房间里打地铺。



       你个老墙头草有本事就把我直接赶走!



       结果等他回到司马府,却现根本无此必要。



       南角别院里除了抚琴与有德之外,又多出一人。



       正是被支去给司马明当家庭教师的鸿老。



       此时老先生正在院落里指点抚琴练刀。



       抚琴手中握着有德的制式唐刀。



       她斜跨方步,侧身对着小院角落的木人。



       哈!



       抚琴一声娇叱,长刀斩出。



       特制的木人被留下深深的伤痕。



       鸿老捋须点评,“气势很足,但没将你炼气二重的修为挥到极致。刀乃百兵之王,女儿家练刀,重克服内心的柔弱。无论是身体上,又或是心理上,想要做到男子那般的豪迈与一往无前,你还需多加锻炼。”



       陈志悄悄进门,并未打搅,只是静静的看着。



       鸿老先抬头晃眼看陈志一下,没打招呼,继续与抚琴说道,“深呼吸,将面前这木人想象成你最恨之人。你恨不得将他磨碎成肉末,将他挫骨扬灰。现在……砍!”



       抚琴再是踏步,双手举刀高高扬起,看似柔弱的小臂迸出惊人的力量。



       “老畜生给我去死!休想伤我主公!”



       这一刀下去,刀刃上带起抹流光,仿佛劈了个空。



       险些摔个趔趄的抚琴茫然抬头,纳闷不已,“我怎么砍歪了?”



       话音刚落,那木人上半部分无声无息的滑落,斜面断口处光滑平整。



       木人竟被她轻易斩断成了两截。



       抚琴捂住嘴,“咦?”



       鸿老笑着拍掌,“不错,女娃娃孺子可教,有些悟性。”



       抚琴点头,“谢谢鸿老!我一定再接再厉!”



       说完她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脱落,却是这全力一刀在不知不觉间耗尽了她浑身气力。



       陈志让抚琴自去休息,与鸿老聊过一阵。



       原来,鸿老白天时听闻了昨夜的刺杀之事,决定彻底放弃自己在司马府中的身份,强行请辞。



       司马阳乐见其成,当场一口答应下来。



       不曾想鸿老转头便收拾行李住进了南角别院,他竟是要成为陈志的近仆,决定在有生之年里一直保陈志的安全。



       陈志心下又是不解又是感动,“鸿老你这……”



       鸿老无所谓的摆手,“我不必你报答我什么。我只不过心念念着放不下老主人的遗愿而已。我家中并无后人,倒也是无牵无挂,只求个平生无憾。”



       “我年轻时曾拥有过筑基九重的功力,如今虽已退化到筑基六重,但爆命力亦可短暂恢复九重修为。我倒要看看,花铁心的百万银两能从外面寻来何种层次的高手,敢不敢与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玩儿命!”



       老头身上凛冽杀气一即收。



       陈志不知说什么好,却只能表示感谢,并暗下决心绝不能让鸿老走到燃命爆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