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怪叫喊着了一句之后。

       老高又让其带新人训练要债。

       “你喊，喊出我们王八蛋的霸气，我们要对欠债者冷酷无情，对于欠债者如鳄鱼一般死死咬住他，绝不松口，不还钱咬死他都行。”

       “你加入我们公司，入了这行你就得跟着我来学。”

       “他们欠债一天都不行，必须要马上还钱，我们必须残酷地追讨，往死里逼他们，才能激发那些欠债者的新的活力与生气，想到找钱的方法给我们找钱。”

       “现在你跟我学撂狠话”缝合怪扭曲着狰狞的脸狠戾地道。

       “欠债不还，我砸断你家人的腿！”

       缝合怪的声音很大，吸引了楼道里不少人在看着他们，新人他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有点红着脸，咬着嘴唇，手悄悄地拉紧衣角。

       “你快喊啊！”

       新人低着头，从牙缝里，挤出了蚊子大点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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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还钱。”

       “就你那样能要回钱？你是不是带把的爷们，你是不是真好汉，你要跟我一样吼着喊！”

       ……

       在缝合怪的教带下，新人出师了。

       对着李均家的门开始踹，然后杀猪般地喊骂。

       “还钱，李均你给我出来还钱，不然砍断你的手脚。”

       “你说要少条腿还是胳膊！”

       老高这才眉头舒展，这新人这才有点高利贷人员的样子嘛。

       李均在午睡会，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杀猪似的喊他，当然是很不爽了。

       他起身。

       打开家门。

       门外是“熟悉”的人，李均这才想到，自己借贷的高利贷是半年还款一次利息，时间到了，还过了一个月，这些人来上门催债了。

       瞧他们的模样，一个个是来势汹汹，光看那架势，就有生吃李均的可能，不过李均一点也不发怵，自己手里有钱，已经发财了，那两万的高利贷，翻倍地滚本金连带利息一年也才4万块，这对于现在很多温洲人来说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要用一生才能还得清，因为一个工人一年也才能攒一千多块，但是对于李均来说，那只是零头，小意思而已了。

       慌啥，乱啥，一点都不需要乱。

       见那个李均睡眼凇凇的模样，看见他们一点不慌不忙的样子，就压根没感觉欠债似的。

       老高眉毛翘起，这小子……不过这才大半年时间，那小子经历了什么鬼，怎么晒成了一个黑鬼。

       异地倒卖国库券，风里来，雨里去，大半年，李均彻底地由奶油小生变成了黑小伙了，嘴上都长了小绒毛，他捉摸这辈子要早点剃掉那小绒毛，早点长出胡须，然后做生意的时候，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小。

       现在老高见李均很是淡定，看来应该这次不会空手而回。

       “你们来了啊，我还以为将钱给你们送过去。”

       他有钱只是没有送过去，听完这话，原本有些胸戾的老高，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后，脸上笑成一朵灿烂的野菊花说道：“小李均同志，我们又见面了，这不是见你没还款，我们就登门拜访一下。”

       看作那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笑面虎老高。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没有过去还款，不过各位既然来了，欢迎来到我家。”

       “既然李均同志这么客气，我们就进去坐一会。”

       客厅里，李均让众人坐下。

       老高也姓高。

       温洲放高利贷的人也称为老高。

       这老高也是有放高利贷的头脑，极其精明，当初一万块钱起家，放高利贷竟然让他放出了进出账达到两百万。

       他生意越来越好了。

       温洲人做生意，谁不要拆解点高利贷周转？那个银行又不敢给私企老板贷款，他觉得再政策要是继续不变，再几年下去，他就是千万富翁，再过十年，他就能身价过亿。

       “高老板，这次高利贷，你们的利息是多少，如何此次我将本金和利息一块还清，那又一共是多少钱？”

       “半年的高利贷利息是一万，但是由于你还款晚了一个月，利息滚利益，按照我们的规矩总共利息是一万五，如果你此次就还本金的话，你这是违约，没有贷款足一年，我们会收取违约金八千，你要想现在就还钱，那就是需要给我四万三。”

       老高淡淡地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完。

       这些高利贷还真是黑。

       一个晚点还款就是五千，一个违约金就是八千。

       这真是要人命的事情。

       要不是自己投机，这不得被高利贷给坑死，五千啊，八千啊，那可是一个国企厂工人不吃不喝好多年才能攒下的钱。

       高利贷猛如虎。

       所以，最好不要进行黑市高利贷。

       因为不少人，因为这个而家毁人亡，这高利贷其实跟赌博的性质差不多，高利贷里面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只有一个个冷冰冰的讨债与债主毁灭的故事。

       不过还是有人很多借高利贷。

       高利贷的存在也有他的市场空间，也不是完全的错。

       就像是欲望一样，它本身没有错，又像是火药，火药制造出来可以用来放漂亮的烟花，但是也可以用来战争。

       如果有错，那就是错在于我的失控，一旦欲望失控，那就离毁灭不远了。

       越想急着赚快钱，就越会把人的灵魂丢掉。

       高利贷公司一般借钱也是看人去借钱，他们基本不会将钱借给生活在最底层的贫困人群，太穷的人也不会借，他们只愿意借钱给那些生意人，做小买卖的也可以，他们一般是资金周转不开，有的陷入三角债，指望借高利贷能走出一个坑。

       还有人是投机，比如温洲的炒房客，炒煤客，炒棉客……高利贷跟他们就是相爱相亲了，大家都发财。

       所以高利贷一般都是借钱给生意人，李均也是自称是做生意，所以当时能借到那笔款子，当然家里的房子才是高利贷者看中的资本，若是他住在贫民窟里，也是借不到这笔款子啊，因为高利贷者要是收不回钱，那就卖了房子。

       李均说去拿钱，关上房门，他从自己的床底拿出了四万三千块。

       走到客厅交到了老高的手里。

       就在这时候家里的门开了。

       这是李妈下班回家，看到屋子里很多乱七八糟的人。

       儿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