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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摔倒

作品:《 第一姝

       顾帆不备,往前头扑倒,叔侄俩都摔倒在地。



       做叔叔的大一点位置也矮摔得不狠,他侄儿就惨了,摔得一嘴的血。



       只是那孩子也狠,摔成那样了,爬起来就蹿到他叔叔的肩膀上。



       叔侄俩一阵风似的,在袁家兄妹的目瞪口呆中跑到了终点。



       顾帆扛着顾重阳回来:“俺们赢了,下个月俺们来这里干活,你们不能让掌柜的撵俺。”



       他们知道袁少驹是客栈幕后东家的孩子,怕他输了不忿背后使坏,先做好君子协定。



       袁明珠毕竟是大人的灵魂,看到顾重阳摔成那样严重十分不忍,说:“带他去医馆看看吧!”



       顾重阳这会脸都肿了,哼着:“不用。”



       袁明珠听他声音异常,跑风,才看清了他的门牙落了。



       三个人回到离着客栈不远的家里,谁都没敢说发生的事。



       陶氏看她头发都散了,说:“别跟着你哥他们出去瞎颠,小心让拍花子的给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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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头发重新给她绑好。



       袁少驹闯了祸,问陶氏:“曾叔祖母,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怕顾家寡母来家里告状。



       顾家就租住在长安客栈后头的巷子里,一位寡母带着一个遗腹子和一个小叔子。



       靠着顾母给附近的几家客栈的客人浆洗缝补度日。



       顾母实在是太泼辣,一般人招架不住,袁少驹实在是有些害怕。



       “等两日你曾祖父回来了咱们就回去。”



       一年多之前,袁弘德的余毒被袁明珠给清干净了,前些日子他带着陈玉贵跟着侯家的商队去豫北进瓷器。



       走太行陉运一批瓷器过来,等天气暖和了往口外贩运。



       得知不能马上回去,袁少驹就有些蔫蔫的。



       袁明珠看他的样子可怜,回到屋里拿了一瓶药,悄悄给他:“去给顾家送去吧!”



       赔了药顾母总不好再喊打喊杀的了吧。



       这药是袁明珠自己做的伤药,比世面上的药效要好得多。



       是这次曾祖父出门她特意给配的,配得多剩下的。



       虽然不能让顾重阳磕掉的门牙长出来,对伤处的恢复还是有效的。



       好在顾重阳还小,还没换过牙,过两年还能长出新牙。



       许是得了袁少驹他们送去的伤药,顾母并没有找上门来。



       又过了几日,侯家的商队回来了。



       进来的货物堆放到长安客栈的库房里。



       袁弘德把袁明珠架在肩膀上,带着她去看雇来的人挑拣货物。



       有些残次的货品被挑拣出来放到一旁,许多毛病并不大。



       精细的瓷器包装的也精心,损毁的并不多,那些粗瓷的器具损毁率明显高一些。



       袁明珠看到豁牙的顾重阳在那些有豁口的瓷器堆边上转悠。



       转了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开了。



       又过了一会,他跟着他叔一起回来了。



       跟管事的比划着说着什么,袁明珠还看到他们往他们这个方向指了指。



       管事的似乎被说服了,走过来请示袁弘德:“东家,顾家的小哥想赊了这些残次的粗瓷去卖,等卖掉以后再付钱。”



       袁明珠和袁弘德都往他们站的方向看过去。



       就看到顾重阳对着他们笑,露出黑洞洞的豁牙。



       袁明珠挠挠耳朵,真是不能做坏事,做了坏事心虚。



       替他们讲情:“曾祖父,我认识他们。”



       他那门牙就是我们给摔掉的。



       袁弘德:“给他们吧。”



       孙女的小伙伴,总得照顾一下。



       那些残次品,也值不了几个钱。



       走口外袁弘德就不会再跟着了,由陈玉贵跟着去,他就带着陶氏他们回村了。



       高氏带着子女们来送他们。



       陶氏:“袁大牛家再来纠缠,你只不搭理他们就行了,实在不想见就让人打出去,总这样躲着算怎么回事?”



       觉得陶氏太绵软了。



       陶氏要是能教几句就强硬起来她就不是她了,听了只是笑笑。



       就是对当年的钱氏她都最多在她受伤了以后给她用香灰不给用药,换个心狠的根本不管你,管你去死。



       陶氏狠不下心。



       外头梁博山和宋宏盛也来相送。



       宋宏盛:“再过两个月伯驹就该除服了吧?”



       袁弘德:“是啊。”



       那年袁伯驹院试失利以后,袁弘德就安排着钱氏病故了。



       再过两个月,就满了二十七个月了。



       袁伯驹是钱氏的长孙,服孝就期满了。



       今年的院试如果不出意外就可以参加了。



       如果能一举得中,明年结亲的时候也更好看些。



       送了一程,高氏他们才下了车,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去了。



       袁弘德带着他们回到村里,杜氏早接到信,把被褥晾晒了,窑洞里也打扫干净了。



       袁弘德问袁务川:“我没在家这些日子袁大牛又来纠缠了吗?”



       袁务川:“没有。”



       正主都不在家,他来了也是白来,怎么会来?



       袁弘德在家他也不会来,只等陶氏单独在家的时候才会来。



       就瞅着陶氏好欺呢。



       袁大牛当年被赶出五柳村,一家人就在五渡屯集市上搭了个草庵子暂时容身。



       三十里堡的韩老五听到信还高兴了一回,觉得没了袁大牛这个劲敌以后他谋夺袁家的家财会更容易。



       结果袁家居然搭上了梁巡检,跟梁家结上亲,让他觉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梁家是世袭的巡检,世世代代在此了,可不是宋家,过几年就去别处了。



       更不料袁弘德的毒也解了,看着越来越健康,离着寿终正寝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呢!



       眼瞅着袁家的家业越来越大,韩老五哪能愿意撒口?



       韩老五憋了许多日子,把目光又落到袁大牛身上,把袁大牛一家弄到三十里堡落户,指使他来不时袁家滋扰。



       这一日,韩老五接到吴寡妇传的信,袁弘德带着老小回村了。



       使人叫来袁大牛:“你那个叔祖回来了,你过去请个安。”



       袁大牛愿意趁着袁弘德不在家去袁家撒泼,袁弘德在家他哪里敢去?



       凑过去陪笑:“袁弘德那老东西可不好说话了,俺去了他只会让人把俺打出来。”



       韩老五皮笑肉不笑道:“打出来好啊,你就让他打,打出个好歹来才好说话。”



       袁大牛脸直抽抽,“不好吧?”



       他怕疼,可不愿意挨打。



       韩老五:“老子给你个容身之处,就是让你跟老子说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