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吗？”

       “如果确定，现在去找冉堂主，不确定的话你再调查。”李白皱着眉头说道。

       “嗯？”韩成吉有些疑惑，他确定现在的老杨，乃是莫离伤易容所成，可他缺乏解释的证据，没办法直接说出来。

       李白不明白他的意思，根本没去想老杨是不是老杨，只是在想老杨有什么牵连？

       “对老杨，我不算很了解！”

       “据说老杨的身份比较特殊，尽管他才炼体九层，现在八十多岁的年龄，突破凝元期无望，实力衰退严重，只是在巡捕堂养老。”

       “但老杨出身南阳学府，他那一批出来的学员，包括冉堂主、王执教，都曾同学过一段时间。”见韩成吉不理解的样子，李白大致解释了几句。

       南阳学府的同学，不一定入学到毕业，都一直是同学。

       都从初级班入学，资质好的人突破快，自是很快到了中级班、高级班。

       学员达到炼体九层后，有一次毕业离校的机会，大部分学员都会这样选择。

       如果留在学府，继续突破到凝元期，要多缴纳很大一笔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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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看南阳学府只分初、中、高三级班，实际还有炼体九层到凝元期，被外界和学员戏称为破元班。

       突破凝元期后，又是一次毕业离校的机会。

       如果在这个时候，还不决定离开学府的话，那只能正式加入南阳学府，才能继续在学府修炼下去。

       按南阳学府的制度，一起入学的初级班同学，那个阶段比较单纯，容易建立很好的友谊。

       其次是高级班阶段，如果经常一起组队做任务，没有发生过分歧，或因利益产生矛盾，同样能建立不错的交情。

       只有不上不下的中级班，还有各自突破凝元的阶段，学员之间缺乏真诚的友谊。

       但不管在什么阶段，只要同学之中出了知名高手，那还在一个地方混，有所往来的同学，基本都能沾点光，别人都会给一点面子。

       尽管老杨不贪，做事公平公正，可没有冉孟凡的关系，他同样没办法在破损物品换领处养老。

       须知这么一个肥差，盯着职位的人可不少。

       “老杨有问题，即便我现在拿不出证据，但可能性很大，继续调查浪费时间，不如汇报给冉堂主？”韩成吉出声提议道。

       他明白李白的顾忌，但他又不愿意去调查什么。

       老杨在巡捕堂当差，莫离伤之前在学府镇小药铺，肯定不是一个人分身两地。

       现在老杨变成莫离伤易容伪装，说明原来的老杨出了问题，要么是有勾结的潜逃，要么是被莫离伤一伙谋害。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拿下现在的“老杨”，相关问题都会浮出水面。

       尤其听说冉孟凡，跟老杨曾是同学，那么只要冉孟凡出手试探，识破莫离伤的伪装很简单。

       所以在韩成吉看来，现在汇报给冉孟凡，算是比较合适的选择。

       只不过，就是不确定莫离伤，现在还保留几成实力，凝元四层的冉孟凡，是否拿得下莫离伤？

       “不确定的事，不用急着找冉堂主，还是韩捕头你继续查证一番，让王瀚跟你一起去查！”李白思索一阵后，拒绝了韩成吉的提议，但又给出一个指引。

       “王瀚？”韩成吉还是疑惑的皱眉，他倒是认识王瀚，毕竟王瀚是当初，到青阳县传递公文，接他到巡捕堂的人。

       但他对巡捕堂成员与派系，南阳府各方势力关系，都没什么了解，不知查证老杨的问题，为什么要带着王瀚？

       毕竟王瀚，只是一个炼体八层的三级捕卫，放着现在的助手李青不用，去找一个帮不到什么忙的王瀚，这确实很让人疑惑。

       “王瀚是王强力的儿子，跟老杨比较熟悉，清楚老杨的情况。”知道韩成吉，对巡捕堂成员关系满眼摸黑，李白倒是出声解释了一句。

       “那行吧！”韩成吉稍许思索后，朝李白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想到，王瀚竟是王强力的儿子。

       不得不说，王瀚表现很低调，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二代，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毫无背景，做事谨慎小心的人。

       只是他答应下来，跟王瀚的身份没多大关系。

       除了李白坚持这么安排，还有他确实不清楚，莫离伤现在保留多少实力，冉孟凡出手试探，想起来还是有些冒险。

       如果查出真正的老杨遇害，那就毫无疑问的召集高手，直接抓捕假扮老杨的莫离伤。

       只是韩成吉担心，真正的老杨不是遇害，原本就是莫离伤一起的人，现在不知逃到了什么地方，追查起来费时费力。

       “王捕头，我接下来的调查安排，或许你不是很理解，但我希望王捕头，能无条件的配合，能做到吗？”见到王瀚后，韩成吉没解释什么，先拿话堵住了王瀚。

       “我听从安排，这次本就该听韩捕头指挥！”王瀚点头回答，或许是一向的性格，他倒没表现出什么，反抗排斥的情绪。

       “那行，王捕头你可知，破损物品换领处的老杨，他家住在什么地方，知道便带我过去！”韩成吉直接安排道，他先让李青查到了大致情况。

       老杨那个职位，没什么紧急的职责，每天固定工作几个时辰即可，平时单独住在外面。

       “杨叔叔？”

       “杨叔叔这个时候，不是在巡捕堂吗？我在一个时辰前，还见到杨叔叔从外面返回……”王瀚有些疑惑，不知为什么要去老杨家里。

       见韩成吉无意解释，王瀚没再多问什么，带着他去了老杨位于老城区的住宅。

       前往老杨家的路途中，李青赶来会合，告知韩成吉：“大致两个时辰前，老杨接到什么人传信，从巡捕堂请假回家，又在一个时辰前返回巡捕堂当值。”

       “这样的话，更是说得通了，我对先前的判断，有了更大的把握！”韩成吉点头说道。

       王瀚几次欲言又止，他个人偏向于老杨，但牢记任务准则，忍着没向韩成吉询问。

       有王瀚带路，三人找到老杨的住宅，看起来很破旧的老房子，可见老杨平日的清贫，绝不是什么伪装。

       “有血腥味，你们闻到了吗？”站在老杨家门外，韩成吉故作警惕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