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姐就是个黑心经纪人，打着挖掘资源的幌子，把刚入圈的女孩子送到这种人手上，想想都恶寒。

       “解约？”一干人纷纷变了目光，看向苏暖暖的眼神里满是考究。

       “对，今天起我跟牛姐将不再有任何合作关系，而且，我也不想参加那什么《女神面对面》这种低成本的劣质综艺节目。”

       苏暖暖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被牛总拉过的手，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话说的难听而刺耳。

       “你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男人把筷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带着浓浓的目光，看着苏暖暖。

       她不想多说：“字面意思，听不懂吗？”

       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苏暖暖，程制片人脸色一僵。

       “话我带到了哦，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走廊，苏暖暖刚出门，就紧接着被牛姐拽住了手腕。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众打我的脸？！阮笛儿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哭着求我找程大制片人牵线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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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暖暖甩开她的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告诉你哦，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看着阮笛儿下定决心要走，牛姐愣了愣，忽然就变了脸色：

       “咱俩签的合同可是十年，你现在要跟我解约，先把十倍的违约金拿出来！”

       苏暖暖忽然停下了脚步，模糊的记忆力，牛姐跟阮笛儿最初的相识就是这个女人声称自己有一家大的经纪公司，可以为艺人提供包装出道一条龙服务。

       阮笛儿不谙世事啥啥的信以为真，到了后来才发现，牛姐口中的“公司”，只有牛姐一个人。

       她是专门笼络娱乐圈的女孩子，把她们介绍给有头有脸的老板，从而捞些好处费。

       “我是跟易华公司签的约，但是据我所知，好像浣城并没有这个娱乐公司吧？”

       牛姐蛮横：“别管有没有，这白纸黑字的合同，你还想反悔？”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得向市场监管部门举报一波了，听说打着公司的名号招摇撞骗聚众PC，除了局里七日游，还得返还所有资金呢！我没记错的话，牛姐当时你收了我一万块的手续费，这些钱花在哪了？我们要不要好好查查？”

       “你个小贱......”牛姐气的脸色涨红，这还是那个软包子么？

       怎么说话的语气，逻辑都跟变了个人似的？！

       回到宾馆时已经半夜，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蔺家，晚上十一点，灯火通明。

       蔺老爷子严厉命令将苏暖暖的遗体火化，被蔺泽言拒绝了，一老一少生了一天的闷气。

       傍晚的时候，蔺泽言去团团房间。

       团团一直吵着“你怎么可以凶妈咪”此类的话，又成功的惹怒了蔺大少爷。

       原本蔺家的仆人就因为苏暖暖离世这件事，担心触到蔺泽言的逆鳞，远远的都是绕开走，现在，一家上下更加惶恐了。

       门被推开，崔南先是伸进了一颗脑袋看了看蔺泽言是不是在房里，而后才端着碗走进来。

       “夫人说您一下午都没吃饭，让张妈煮了碗莲子粥。”

       崔南把碗放在桌上，然后转身想逃。

       沙发上的男人蓦然开口：

       “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