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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极品小神棍》第七百五十七章 操家的秘密
第七百五十七章 操家的秘密
操贤明一喊,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刷地一下全聚集到了他身上。【全文字阅读..】
“闭嘴!”
押着他的金超大怒,就欲举起枪柄给他来一下子。
不过,张横的声音传来:“放开他。”
金超一怔,但还是听从了张横的命令,把操贤明放了开来。
“老祖宗,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操贤明大喜,那里还会犹豫,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连滚带爬地就向老祖宗那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嘶叫,仿佛是个受了满腹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终于,他踉跄着跑到了老祖面前,卟通一下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了起来:“老祖,这小子太可恶了,我说老祖您请他,他就立刻翻了脸,把我当成了人质。”
操贤明把事情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但完全不提及他仗势欺负乔正阳的事,反尔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张横身上,把张横说成了一个蛮不讲理,横行霸道的家伙,最后道:“老祖,请您为我做主啊!”
一秒记住m.quanzhifashi。com嘴上叽哩呱啦地说着,操贤明心里却是偷着乐。
在操家,他操贤明是老祖宗最宠爱的曾孙。平时,操家家人要见老祖宗,那都是要排队求见,还得看老祖宗有没有空才行。
但是,他操贤明却可以随时去见老祖,老祖宗对他是格外宠爱。也正是因为受老祖宗器重,他才能年纪青青,就负责起了操家的对外事务。更是因为有着这倚仗,行事毫无顾忌,横行霸道,从而有了混世魔王的称号。
此刻,他装出一副可怜相,在老祖宗面前诉苦。在他想来,以老祖宗平时对他的宠爱,那自然是会替他出气。到时,张横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这次也得遭殃。
心中想着,操贤明脸上浮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意,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毒和快意。他甚至能想象得到,接下来就是老祖大怒,一巴掌把张横象苍蝇一样拍死的惨烈场景。
果然,老祖宗的脸色已变得越来越难看,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嘿嘿,老祖终于发怒了,小子,去死吧!”
操贤明心里乐开了花。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形,却完全出乎了操贤明的想象。
“住口,你这不肖子,平时乖张霸道也就罢了,今天老朽让你去请贵客,竟然也如此无礼,还敢在老朽面前信口雌黄。”
操家老祖操连云怒喝一声,陡地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你这孽障,以后老朽再也不想见到你。”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操贤明整个人如同是烂稻草一样,直摔了出去。
“啊!”
场中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包括操家所有弟子以及四周看热闹的村民在内,谁也没有想到,操家老祖竟然会当众打操贤明。
“啊,老祖,我,我,我……”
操贤明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骇然地望向了自家老祖。
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最宠爱自己的老祖,会在这个时候抽他大耳光。
虽然刚才那一巴掌,操连云并没用上真元,但却也是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脸上。此时此刻的操贤明,脸已肿得如同是猪头,嘴角都汩汩地流出了鲜血,形象悲惨之极。
可是,让他更加惊骇的是:他听到了老祖话中的那句贵客。
“难道,难道老祖当时所谓的请,是真的请,而不是反过来说的?是真的把张横当贵客去邀请的?”
操贤明脑袋瓜子嗡的一声,差点直接昏觉过去。
自从当时接到老祖传来的命令,他一直以为,这是老祖说的反话。所谓的请,也就是把张横抓来。
所以,他这才会肆无忌惮。
可是,此刻看老祖的情形,这完全是他操贤明会错了老祖的意思。这岂不是说,自己这回是真的撞铁板了。
“唉!”
操连云目光瞟了操贤明一眼,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说实话,之所以会对操贤明格外宠爱,这完全是因为,当年操贤明的父母,因为操连云的一个命令,外出办事,却死在了外面。
这让操连云对操贤明心中有些愧疚。再加上操贤明因为体质的关系,无法修练玄门术法,只能终生成为一个普通人。
所以,操连云更是对他充满了怜惜。这些年来,也就放纵操贤明,对他在外所做的横行霸道之事,不闻不问,全当是没看到。
然而,今天这不肖子,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假借自己的名义,得罪了自己所邀请的贵客。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最让操连云无法容忍的是:这不肖子还在自己面前装可怜吐苦水,用连篇的假话欺骗自己,这完全是欺师灭祖的行为。
心中想着,操连云已是对操贤明失望到了极点,他那里还会再理会,目光转向了张横,双手抱拳道:“老朽操连云,家门不幸,出了如此不肖子孙,还请阁下见谅。在此,老朽先向阁下陪个罪。”
“操老客气了!”
张横微微一笑,却也不敢托大,连忙也抱拳还了个礼。
张横之所以当众放了操贤明,就是因为他在操家老祖身上,并没有感受到敌意。
只是,连他也没想到,操贤明竟然会当众反咬一口,以至于遭到了他家老祖的责打。
“呃,我的妈!”
但是,两人的这一举动,却已是把四周所有人给全部震憾了。
天啊!操家老祖宗,竟然对乔家的这个客人,如此的礼遇。这个年青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刷!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到了张横身上,望向他的眼神也已然不同了,多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敬畏。
“今日有幸能遇到阁下这样的高人,如不嫌弃,尚请阁下进屋一叙。”
操连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恭敬不如从命。”
张横也不客套。
当下,在一众人怪异的目光中,张横被操连云引入了操家老宅,向着最后一进的内院走去。
操家老宅外表虽然陈旧,但里面的布局却是非常的特别。张横一路走来,心中也是不禁暗暗点头:“果然不愧是玄门世家,这院内布置的奇门盾甲,确实是非同凡响。”
张横现在已完全可以确定,操家是一个隐世的玄门世家。
除了操家老祖之外,跟随他的那十几名操家之人,全是体内凝练出了真元的玄门之人。这足见操家底蕴的深厚。
不过,见识到了操家的实力,张横心中的疑问却是更加的浓烈。
不是吗?既然操家隐藏着这样的实力,甚至还有操家老祖这位达到三品顶峰的高人坐镇。那么,为什么遮天岭元兴王城的凶煞,直到自己来之前,依然存在?
操家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去改变那里的风水气运。这其中,难道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心中疑云重重,张横和操连云已来到了最后一进的一间客厅,跟随张横的刘健男以及乔正阳父女等人,都被其他操家人留在了外间。
客厅古色古香,甚至仍保持着隋唐时的一些风格,屋里并无坐椅,地面上放着几个锦团,家俱等物,尽皆是年代久远的古物。
果然,操连云跪坐到了一个锦团上,脸带微笑,望向了张横:“寒舍简陋,老朽从小更是禀习祖风,怠慢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操老客气了。”
张横学着操连云的样,在他对面的一张矮几的锦团边跪坐了下来。
亲自为张横泡好了茶,操连云的目光陡地变得炽烈起来:“操家有幸,今日总算等来了阁下这样的奇人,解了我操家千年的诅咒,请阁下受操连云一礼。”
说着,操连云向着对面的张横,深深地弯下了腰去。
“操老,不可。”
张横一惊,连忙从锦团上跳了起来。他可不敢接受操老的这一礼。
而且,操老的话莫名其妙,更是让张横心头大震。
什么叫操家的千年诅咒?为什么操老就认为,自己解了他们操家的千年诅咒呢?
难道?
张横的心头陡地一震,猛然想到了元兴王城的事。他的神情顿时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起来。
“操老,这次在下无意中进入了遮天岭的元兴王城,在那里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
张横微一沉吟,目光望向了操连云:“在下虽然有幸最后离开了那里,但是,仍有许多疑云未解,不知操老是否可以给在下解惑?”
“不瞒阁下,老朽邀您来此,正是想把元兴王城的一些事情,与阁下说明。”
操连云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神情中却是现出了一抹苍凉的悲色。
“正要向操老请教!”
张横的神情一肃,再次跪坐到了操连云面前,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在元兴王城中,虽然最后借助天火,把那一片凶煞之地,烧为了灰烬。但是,心中的许多疑问,却是仍然无法解答。
为什么明明是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却会被人改造成凶煞之所?为什么操家人明明知道元兴王城的存在,却在千多年来,并没有化解那里的凶煞,任由他们的先祖操师乞埋骨恶地?
还有,操家老祖刚才所说的千年诅咒,又是什么?
现在的张横,确实是期待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第七百五十八章 兴王败寇
第七百五十八章 兴王败寇
“阁下应该听说过我们先祖元兴王的故事吧!”
微微沉吟,操连云起了个话头。【..】
“是的,操老,当年元兴王揭杆起议,成为隋炀帝时期十八反王之一,最后建立了太平大楚。”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
自那天在车上的时候,听刘健男说起操师乞的传说,张横曾上查过一些资料。因此,对于当时操师乞起义的事,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是的,我们操家先祖元兴王,是位盖世英雄,天赋更是百年难得一遇。”
操连云的脸上现出了崇敬之色:“他从小得到异人传授,二十多岁的时候,修为就已突破三品,可以说是天之娇子。”
“哦!”
张横的眉头陡地一凝,脸上也露出了惊异之色。
二十岁就突破三品,操师乞当年的天赋确实是堪称天材。这些内容,自然是任何史书以及野谈中所没有记载的,也是在元兴王城的各种线索中,无法寻找到丝毫端倪。
“元兴王为人仗义,对下属更是赤诚相待。因此,他揭杆之后,得到了四周百姓的拥护。”
操连云继续道:“太平大楚的军队,所到之处,城内百姓开城相迎,当时的隋炀帝的军士,根本阻止不了。因此,太平大楚的势力不断扩大,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是占据了几乎整个江西省,并有不断扩展的趋势。”
“只可惜,元兴王他老人家,吃亏就吃亏在太仗义,太信任手下的兵将。”
操连云微微叹息,脸上现出了一丝悲色:“就在太平楚国不断扩展的时候,内部却是出现了奸贼。”
说到这里,他的眼眸陡地一凝,目光也变得凛冽起来:“如今史书记载,当年的元兴王乃是在率兵攻打隋炀帝一座城市时,遭到敌军乱箭,这才当场战死。”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操连云的语气陡地变得悲愤起来:“据我们操家先祖遗留的一些记载,当年的元兴王乃是被人暗算,而且,还是他当时情如兄弟,最信任的一名大将。”
“是吗?”
张横的眼眸也微微一凝。
操师乞乃是被手下暗算,张横在元兴王城的壁画,以及后来五黄塔中得到的信息,已是了然。
只是,对于是谁暗害了操师乞,却一直没有答案。本来以为,这事已过了千年,也许会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
但是,现在操家老祖宗,竟然跟自己提起了这事,这顿时让张横心中也是充满了期待。他也有些迫切想知道,当年是什么人,暗算了操师乞。
要知道,按操连云的说法,当年的操师乞已是一位达到三品的玄门高手。那么,能暗算他之人,岂不是说,也绝不是普通人。
“从一些史书记载,当年元兴王战死之后,太平大楚军中大乱。”
操连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又接着道:“就在群雄无首之际,军中一员大将林士宏振臂而起,收罗了军心。”
“嗯!”
张横点头:“史书中确实是这样说的,林士宏本就是元兴王手下的一员猛将,军中的威望很高。而且,每次作战身先士卒,奋勇无比,在军中很得军心。所以,元兴王战死之后,他就成了整个太平大楚的主心骨。之后,更是成为了太平大楚的王。”
张横把他从上搜索到的有关林士宏的记载,说了出来。目光却是凝注到了操连云脸上。他已感觉到,操连云突然说起林士宏,这必然是有特别的原因。
果然,操连云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愤然之色。他的手掌怦地一下击在了面前的矮几上,震得矮几上的茶杯顿时咣当一下摔落在了地上:“林士宏这个贼子,假仁假义,欺骗了无数世人,他是个真正的小人,伪君子。”
操连云厉声嘶吼道,神情现出了一抹狰狞。
“操老,您的意思是说,当年暗害元兴王的,就是林士宏?”
张横的眉头陡地一挑,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虽然林士宏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但是,在如今流传的许多关于隋唐时期的传记或故事书中,林士宏的形象还是非常不错的。
正如张横先前所说,林士宏为人仗议,颇得手下军士拥护。在他取代操师乞成为太平大楚之王后,太平大楚有了更大的扩展。最鼎盛时期,太平大楚的领地,包括了江西全境,以及广洲的大部,是隋末十八反王之一,与当时的窦建德,王世充等人,逐鹿天下,可以说也是一位留下无数传奇的英雄人物。
只是,张横还真没想到,在操连云这里,竟然听到了林士宏是暗害操师乞的凶手的这一千古秘闻。
“不错,暗算元兴王的正是林士宏这贼子。”
操连云愤愤然道:“世人都被他假仁假义的虚伪面具所欺骗,但谁会想到,他就是个残害情同手足,全力提携他恩人的贼子。”
“当年元兴王出征,攻打南昌附近的一座大城。眼看就要把隋军击退。”
操连云悠悠地道:“然而,就在即将攻破城市的时候,突然,有人朝他发射了暗箭。元兴王措不及防,被暗箭贯穿太阳穴,当场阵亡。”
“莫非偷放暗箭之人,就是林士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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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横的眼眸一凝。
操连云所说的内容,与他在五黄塔中所获得的消息,完全符合。
“是的,就是林士宏这贼子。”
操连云语气悲愤无比:“元兴王身边不乏高手保护,能靠近他的,只有他几名最亲信之人。当时,只有林士宏在他身边。”
“而且,林士宏也是位玄门高手,他年纪已有三十多岁,修为也堪堪达到了三品。元兴王一直把他当成大哥看待。”
操连云继续道:“那知,这贼子早就存了逆反之心,眼看太平大楚蒸蒸日上,他就暗中想着窃取成果。因此,他一直在军中表现的很勇猛,对手下军士更是呵护有加。”
“但是,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这贼子为了夺取元兴王的大业而克意的表演。”
操连云越说越来气:“正是因为他平时的表现,因此,在元兴王死后,他才能取代元兴王,成为当时太平大楚的下一个王。”
“原来是这样!”
张横微微叹息,心中却也满满的都是感慨。
从操连云所说的话,结合自己在五黄塔中获得的消息,再看历史中的记载,张横可以确定,当年操师乞之死,应该就是与林士宏有关。
否则,接手太平大楚的就不应该是林士宏,而是另有其人。
不过,从一个旁人的角度来看,林士宏不管是采用了什么手段,暗算操师乞,从而夺取了太平大楚的王位,这都无可厚非。
俗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从古到今,为了权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生死相搏,这都是一种常态。因此,林士宏的行为,也说不上是坏或是好。最多只能说他为人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林士宏暗害了元兴王后,为了收笼人心,这贼子却仍是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
操连云稍稍平缓了一下情绪,这才接着道:“他在接手了太平大楚后,就为元兴王举行了隆重的大葬。以帝王的礼仪,把元兴王葬在了我们太平村的龙头峰上。”
“嗯!”
张横点头,操师乞入葬的那一幕情形,他在五黄塔的信息中已看到过。当时的送葬规模,确实是宏大无比。
“然而,这一切仅仅都是林士宏这贼子,为了笼络人心的举动。”
操连云恨恨地道:“他当年表面上厚葬元兴王,但是,暗地里,却是派出了辅佐他的奇人异士,暗中对元兴王的陵宫进行了大破坏。”
操连云还在娓娓而言,张横的心中却已是恍然了。
当时,张横心中有一个很大的疑团。既然如此隆重的厚葬元兴王,但是,为什么后来还会有人大肆破坏元兴王城,把那块风水宝地,改造成了一处凶煞恶地。
现在,明白了暗算元兴王的乃是林士宏,所有的疑问豁然开朗。
正如操连云所说,林士宏确实是费尽了心思,表面上厚葬元兴王,这是为了拉笼人心。毕竟,太平大楚的军队,是最初由操师乞一手创建起来。他以帝王之礼,厚葬操师乞,必然是让军心大稳,在军士们心中,也留下了知恩高义的形象。
至于他暗中破坏元兴王城的风水,那自然是为了稳固他的王位。
果然,操连云接着道:“龙头峰中的元兴王城,乃是当年元兴王的道人师父亲自所点的龙穴。按当时那位道长的说法,此为真龙之穴,占据此穴,可得真龙之位,能出一位天子。”
“可恨林士宏这贼子,生怕元兴王葬于真龙穴位,后辈子孙会出真命天子。所以,他暗中请玄门高人出手,破坏了元兴王城的风水。”
操连云原本已平息下来的情绪,陡地再次变得激愤无比,眼眸中都射出了凛冽的光芒:“把那里上佳的真龙宝穴,改造成了一处凶煞恶地。”
“不仅如此!”
说到这里,操连云又是手掌猛地拍在了面前的矮几上:“林士宏这贼子,为了怕我们操家后人发现那里的秘密,还在元兴王城中下了诅咒。”
“诅咒?”
张横神情陡地一凛,这是他第二次听操连云说起诅咒了。
那么,当年的林士宏,到底是下了什么诅咒,让如今的操家老祖宗,事隔千年,仍是如此愤慨?
第七百五十九章 真命天子气运
第七百五十九章 真命天子气运
“阁下在进入元兴王城的时候,应该是发现了排列在广场中的那些人俑了吧?”
操连云目光望向了张横。【..】
“是的!”
张横眉毛一凝,慎重地道:“在下发现兵俑中,有不少是用活人做的人俑,布置了一个九九摄魂阵。”
“这就是林士宏那贼子对我们操家人的诅咒。”
操连云脸上的悲愤之色更烈:“当年,元兴王战死,林士宏那贼子,假仁假义,用帝王之礼仪厚葬他。那时我们操家的子弟,都非常感激,认为他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那知,林士宏这贼子,就利用了我们操家人对他的感激,却用计暗算了他们。”
操连云语气中充满了愤慨:“当时,操家数百口人,全被他用迷药迷倒,其中除奴仆之外,我们操家直系血脉弟子,就有近百人。林士宏就把这些人全部活生生地制作成了人俑,并放置在元兴王城中,布下了那个九九摄魂阵。”
“操家人活活被制成人俑,自然是充满了怨念和不甘。”
操连云愤然地道:“林士宏手下有一名邪派的玄门高手,最擅长一些上古的邪术。他就利用我们操家人的怨念,不仅布成了阵势,破坏那里的风水。而且,更是对我们操家人下了恶毒的诅咒。只要那个诅咒不破,我们操家永无出头之日。也永远就不会有出真命天子的机会。”
操连云越说越激愤,手掌又是猛地拍在了面前的矮几上。
终于,这张上好的红木制作的矮几,再也承受不住,哗啦一下化为了粉屑,满室尘埃飞腾。
“唉!”
操连云连忙大袖一挥,清除了面前的尘埃,这才满脸歉意地望向了张横:“对不起,刚才老朽实在是太愤怒了。”
“操老不必介意。”
张横点头,他完全可以理解操连云此刻的心情。
“林士宏那贼子,夺取了元兴王的太平大楚,生怕我们操家占着龙头峰真命天子的宝穴,今后又会出一位象元兴王这样的人物。”
操连云稍一迟疑,继续道:“所以,杀了当时我们操家所有的血脉传人,并把他们制成人俑,对我们操家下了诅咒。在他以为,我们操家风水宝地被毁,又有这个诅咒,操家永世不得翻身,他的这个太平大楚王位,就稳如泰山。”
说到这里,操连云脸上悲色更浓,嘴上却是喃喃地道:“绝脉,孤命,独枝!这就是林士宏那贼子对我们操家所下的诅咒。”
“绝脉,孤命,单支?”
张横一怔,神情陡地变得古怪起来。他已感觉到这所谓的诅咒,貌似很邪恶的样子。
果然,稍一沉吟,操连云这才道:“所谓的绝脉,是指我们操家之人,后辈子孙,因为元兴王城坟风气脉的影响,会成为绝阴之脉之人。天生绝阴之脉,如果要想修练玄门之术,必然比一般人困难十倍百倍。而且,就算是能跨入玄门,也只能修练级阴一系的术法,这就限制了我们操家后辈子孙的发展。”
“原来如此!”
张横的眉头一凝,心中恍然。
怪不得自己当日探察到操家老宅的时候,感应到的是一股阴森森的诡异气息。原来操家人受诅咒影响,所修练的是极阴术法。
“至于孤命,更是恶毒,那就是我们操家后辈子孙,受诅咒影响,无论是谁的配偶,都活不过三十,必将终生孤独。”
操连云愤愤地道。
“呃!”
张横这回脸色也变了,这孤命的诅咒,确实是够狠够毒地。
“单支也是如此,操家子孙,每一代只会有一个男丁,这就是单支。”
操连云说到这里,已是神情都恨得有些扭曲了。
“哦!”
张横一怔,但他立刻感觉这似乎有些不符合事实。貌似听乔伟娜所说,操家现在人丁兴旺,光是如今的操家人,就有数十个。如果每一代单支相传,那里来这么多人?
心中想着,张横不禁把疑问问了出来。
“唉,这是我们操家的秘密。”
操连云微微摇头:“其实,我们操家现在如此人丁兴旺,是我们采取了一些不得以的措施。那就是每一代操家人,都会从小收养许多孤儿,做为儿孙,以增加我们操家的人气。但真正的操家血脉,每一代却只有一人。”
“就以这一代来说,只有那个不肖子贤明,才是我们操家真正的血脉。”
操连云很是感慨。
“竟然是这样!”
张横神情变得很是异样。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操贤明能在操家如此的受宠。原来,在操家这一代中,只有这家伙才是唯一的血脉传人。其他人都只不过是操家人捡来的孤儿养大的干儿子。
想着林士宏对操家的诅咒,张横心中很是震动。
当时他在五黄塔内获得的信息中,确实是看到一位黑衣人,把原本的雕像全部换掉,布置了那些兵俑。
本还以为这只不过是破坏元兴王城风水的一项措施,现在看来,其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林士宏这贼子,用心之毒,还不仅是这些。”
操连云又道:“他把我们操家的风水宝地毁掉,但是,他却也不愿白白浪费了这块风水宝地的真龙天子之气,更是想借助这真龙之穴,来巩固他太平大楚的王位,更是想让他的子子孙孙都能承继太平大楚。”
“是吗?”
张横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他确实是想知道,在毁了风水宝穴后,又如何还能借用这块宝地中的真龙之气。
“阁下应该进入了地宫吧?”
操连云目光灼灼地望向了张横。
“是的,在下侥幸打开了地宫,见到了那里的九星塔。”
“九星塔布置的本是天王九星阵,元兴王入葬时,就埋在第九座紫金塔中,这是天王九星阵中真正的真命天子之位。”
操连云道:“可是,后来林士宏暗中让他手下的那名邪派玄门之人,移动了元兴王埋骨的地方,把元兴王的尸骨移入了第五座五黄塔中。”
“五黄塔为天王九星阵的大凶之位。再加上整座元兴王城,已被改造成凶煞之地。埋骨五黄塔,完全是要让操家后人,承受无穷无尽的磨难。”
操连云眸中蒸腾起了熊熊的怒焰:“而他却把他自己先人的遗骨,移入了第九座紫金塔中,想窃取这块风水宝地唯一还凝聚的真龙之气。”
“我明白了!”
张横的眼眸骤亮,身形轰然一震。从操连云的话里,他终于明白了,林士宏当年是如何窃取操家风水宝地的真龙气脉。
虽然因为元兴王城被改造成了一片凶煞恶地,但是,极恶之地,肯定会留下一点生机。
这就是大道五十,只取四九,尚余遁去之一的道理。
而整个元兴王城,唯一的生机之地,就是在天王九星阵的第九座紫金塔中。
不仅如此,因为原本元兴王城是座聚集环龙山脉龙穴的风水宝地,虽然被改造成凶煞恶地后,但环龙山脉的龙脉之气仍然存在。只是被压缩到了一个点上。而那个点,就是第九座紫金塔。
这也就是说,改造成凶煞恶地的元兴王城,九星塔之第九座紫金塔,所蕴含的真龙天子之气,已是完全达到了一种爆蓬的地步。
不是吗?从风水角度来说,原本的元兴王城,是整个处于风水宝穴的笼罩范围。最初的第九座紫金塔,虽然蕴酿着真龙天子之气,但其气运却是缓慢而均匀地散发。
然而,当四周变成了凶煞,所有的地脉地气凝聚到第九座紫金塔的时候,此处的真龙天子气运,如果不爆蓬,那才叫见鬼。
这相当于是煤汽灌入了煤汽瓶,原本几十立方的煤汽,压缩在一平方都不到的瓶内,媒汽的浓度就会增加,最终成为液化。
“林士宏这贼子,本来是没有成为帝王的命格。但是,正是他窃取了元兴王埋骨的真龙天子之气,最终还是让他强行占据了王气。”
操连云愤愤然道。
“哦!”
张横微微沉吟,却是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眼眸又是一凝:“操老,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阁下有什么尽管说,老朽知无不言。”
操连云微微点头。
对于张横,他确实是充满了感激。因为张横的出现,毁掉了整个元兴王城,却是化解了当年林士宏所下的诅咒。
诅咒一破,从今操家便不用再受那诅咒之力的约束,对于整个操家的后辈子弟来说,无疑就是福音。
因此,现在无论张横有什么疑问,或是有什么要求,他都是会尽力解答和满足。
“操老,既然林士宏窃取了元兴王的真龙气脉,他也确实在之后当了太平大楚之王。”
张横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可是,据历史记载,他却只做了六年的太平大楚之王,就被唐太宗李世民的军队打败,从此一举不振。”
张横心中确实是非常的狐疑。按操连云的说法,林士宏把他先人的遗骸埋入真龙天子气脉爆蓬的第九座紫金塔中。那么,以那里气运爆蓬的程度,就算最不济也不会只做六年的短寿王。
这其中又是有什么奥妙存在?
“嘿嘿,林士宏这贼子,机关算尽,却是忘了一件事。”
操连云脸上露出了一抹快意的微笑:“他以为暗算了元兴王,又杀害了我们操家这么多血脉传人,以为我们操家最也不会对他有所威胁。但是,他却忘了,元兴王还有一位授业师父。”
“是那个道人!”
张横心头陡地一震,他立刻想到了壁画中的那位神秘的道人。
“元兴王的授业恩师,本是位真正的世外高人,当年他周游到我们太平村,就是发现了元兴王他天赋异禀,又是有真龙天子的命格,这才会留下来,收元兴王为徒。”
操连云说起了有关那道人的来历:“之后,也是为了增加元兴王的气运,这才亲自为元兴王选择了龙头峰的风水宝地,在那里建了一座陵宫。据当时遗留的记载,元兴王亲自说过,那位高人布置下这些后,必然能让元兴王争得天下,成为一代帝王。”
“只是,那位高人在元兴王起事后,便离开了军中。”
操连云微微叹息:“然而,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已是元兴王去世五年之后了。当他得到这个消息,无比的震惊,因为他替元兴王看过命格,元兴王绝不是个短寿之人,身有真命天子的大气运,岂会如此的短命?更何况他为此选定的龙头峰宝穴,更是能增加元兴王气运。”
“当时那位高人又惊又疑,就暗暗推演了一翻,却是立刻推演出龙头峰陵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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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操连云继续道:“于是,他立刻进入了元兴王城,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本元兴王城的风水宝地,已被人暗中改造成了一片凶煞恶地。天王九星塔阵的真龙天子之穴,也被人李代桃僵,操家的气运已是一衰到底。”
“嗯!”
张横点头。
他是曾在五黄塔内所获得的信息中,亲眼看到了那位道人在元兴王城的举动。甚至宫殿里的壁画,就是那个道人亲自所画。
只是,直到现在,张横仍是没有搞清楚,那道人到底在下面地宫做了什么,又是为什么要留下那两个玉盒。
此刻,听操连云说起此事,他不由更加聚精会神起来。也许,操连云能解开这些疑问。
“元兴王的授业恩师,在明白了情况之后,做出了一些安排。”
操连云嘿嘿笑道:“正是他的那些安排,破坏了林士宏的美梦,让他只做了六年的短命王,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大气运。”
“哦!”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无比的震动。他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当时那位道人的怪异举动。
那么,操连云所谓的那位高人的安排,到底是什么,竟然可以让林士宏失去争夺天下的大气运,又让他迅速灭亡,仅仅只做了六年的太平大楚王?
第七百六十章 怨念孽障
第七百六十章 怨念孽障
“林士宏那贼子确实是够毒地。【全文字阅读..】”
操连云目光变得凛然一片:“他当年把元兴王尸骨移入五黄塔时,用冥蛇炼魂索捆住了元兴王的棺木。这贼子也怕元兴王埋在凶煞恶地,产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因此,用冥蛇炼魂索,炼化了元兴王的神魂,让他魂消魄散。还以为就永无后患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这一举动,却是给后来元兴王的授业恩师,留下了消灭他气运的契机。”
操连云嘿嘿冷笑道:“他以为元兴王魂消魄散了,再无威胁。但是,他那里知道,正是因为他做的太绝,杀害我们操家血脉之人,制成人俑,又把风水宝地,改造成凶煞恶地,这已是让我们操家所有血脉弟子的怨念,汇聚成了怨天怒海。”
“当年元兴王的受业恩师,就是把这些操家血脉的怨念,汇入了元兴王的棺内,并让元兴王的棺木直接吸收整座元兴王城的凶煞地气,最终让元兴王没有了神魂的尸骨,凝聚了万千怨念,化为了一缕这天下厉气最重的孽障。”
“正是因为凝成了这天下厉气最重的孽障,元兴王虽然魂飞魄散,但是却以另一种形式仍存在这世上。”
操连云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元兴王所凝成的孽障,自然不会放过林士宏,它虽然被困在九星塔阵内,无法出去。但是,它却可以对九星塔内的任何一座塔进行操控。所以,元兴王的怨念孽障,把第九座紫金塔里的林士宏先人的遗骸,同化为了一缕怨魂,从此,那里的真龙天子气运,再也无法荫护林士宏,反尔加速了他原本所得气运的衰败。”
“所以,一年之后,林士宏兵败,被唐军打败,也结束了他六年的短命王朝。”
说到这里,操连云哈哈大笑起来,神情畅快之极。
能让仇人得到应有的报应,确实是让这位操家老祖宗无比的痛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张横却是身形一震,神情变得难以喻意。
他总算明白了元兴王城内所有的谜团。
当时在五黄塔内,突然看到被捆着冥蛇炼魂索的石棺里,竟然发生异动。张横确实是无比的震憾。
要知道,被捆了冥蛇炼魂索,棺内之人,必然是魂消魄散,哪里还能再发生尸变或别的异常。
当时的情形,确实是完全违背了玄门中的一些常识。
但是,现在听了操连云的话,张横终于恍然了。原来,石棺中的鬼物,并不是别的,正是元兴王操师乞凝聚了所有操家血脉以及元兴王城地气所凝化的怨念孽障。
怪不得那鬼东西的力量如此的恐怖,自己须借助星晨之力才可以把它消灭。
不仅如此,操连云的这翻话,也解开了张横心中的另一个谜团。那就是他一直想不通,那位道人到底在下面地宫做了什么,甚至在发现了元兴王城已被改造成一处凶煞恶地后,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换了龙椅上的一枚摄魂珠,又画了几幅壁画。
原来,他之所以不去改变元兴王城被破坏的风水,竟然是要利用那里的凶煞之气,来凝聚元兴王操师乞的怨念孽障。
而现在,张横也明白了那道人把摄魂珠留在宫殿龙椅上的原因。这是为了凝聚外面广场上操家血脉之人所有的怨念。
摄魂珠具有吸取魂念的作用,怨念自然也会被它全部吸收。通过它,地宫中的操师乞就能凝聚怨念孽障了。
“看来,元兴王的授业恩师,也是够绝的。”
张横的眉毛陡地凝成了一个角度,心中暗叹:“哥们如今也算是明白了,那道人留在壁画上的最后一幅画是什么意思了。”
当时,壁画的最后一幅,画的是虚幻的操师乞,身穿龙袍,在元兴王城上空飘舞,看起来就象是一个鬼魅。
张横一直是想不通,这幅壁画意味着什么。
但是,知道了道人把操师乞化为了怨念孽障,张横终于理解了那幅画的意思,这岂不就是在说,操师乞虽然魂飞魄散,但却已化为另一种存在而留在了那座元兴王城吗?
所有的疑问似乎都得到了解答,张横和操连云相对而坐,心中都是有些莫名。
“阁下今日化解了我们操家千年的诅咒,阁下就是我们操家的大恩人。今后我们操家之人,一切以阁下马首是瞻,如果阁下有什么差遣,我们操家弟子,无论是过刀山,下火海,绝不说个不字。”
操连云神情变得肃然无比,深深地朝着张横一躬身。
这也是他这次邀请张横来的目的,张横毁掉了元兴王城,也就等于是化解了当年林士宏所下的诅咒,他做为操家如今的老祖宗,自然得感谢张横,并为此做出了承诺。
“操老您客气了。”
张横连忙摆手:“在下这也是适逢其会。”
“不过,操老,您说起这事,却是让在下想到了一个疑问。”
张横的神情一肃:“元兴王城虽然诡异,但是,以操老您的修为,应该很容易进入那里,化解那里的破败,就算不能让元兴王城恢复当年的风水宝穴,也应该可以有所改善。”
“可是,为什么千多年过去了,你们操家却迟迟未见动手,甚至直到在下进入前,也未有任何的举动?”
张横目光灼灼地望着操连云,把心中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唉,不瞒阁下,我们操家后人,并不是不想改变元兴王城的风水,而是根本办不到。”
操连云却是长叹一声,脸现悲色:“当年林士宏杀害我们操家的血脉弟子。几乎所有的操家之人,都死于非命。”
“幸好,天不灭我操家,当时我们操家有一位小孩子,因为贪玩,上山迷路,那天并没有回到家中。”
操连云继续道:“等他回来,整个操家之人,已全部被林士宏暗害。那小孩也算是机灵,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逃遁而去。”
“直到后来元兴王的授业恩师回来,他才找到了那个小孩子,并把一身本领也传于了他,我们操家的血脉,这才能得到延续。”
操连云满脸的感慨:“只可惜,操家就此一脉,当时人丁衰败,直到百多年后,才渐渐兴旺起来。当年元兴王的一些事迹以及隐秘,也都是那唯一剩余的一脉所流传下来。”
“关于我们操家的诅咒,也是那位先人所遗留。”
操连云终于说到了问题的实质:“按当时元兴王授业恩师的交待,林士宏对我们操家的诅咒,不但包括了绝脉,孤命和单支。而且,因为当年操家几乎所有的血脉弟子被做成了人俑,这化不开的怨念,却是需要我们操家后辈来承担这一后果。那就是我们操家直系血脉之人,永不能靠近元兴王城,否则,就会被那里的怨念所侵蚀,当场爆毙。”
“这也是当年林士宏为了防止我们操家还有漏之鱼,进入元兴王城破坏他的布置,这才下的恶毒诅咒。”
操连云道:“我们操家的先人中,也曾出过不少惊才绝艳之辈,他们根本不信这个诅咒,所以,就曾有不少人进入元兴王城。然而,结果却都非常的悲惨,无一能幸免。”
“经历了很多次后,操家这才留下了祖训,操家直系血脉子弟,绝不可入元兴王城。”
操连云微微摇头:“又因为诅咒中另一条,要让我们操家子弟永世不得翻身,受此影响,我们操家直系血脉,永远无法离开元兴王城百里之外,否则,就会受诅咒,莫名其妙地暴毙。因此,这千多年来,我们操家之人,就只能被困在这偏隅之地。”
“原来如此!”
张横恍然,神情也变得很是古怪。
他还真没想到,原来林士宏对操家的诅咒,竟然是这样的内容。
微微沉吟,张横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手一翻,已是从魑魅铠甲的暗代中,取出了那个取自宫殿玉案的玉盒,递到了操连云面前:“操老,此玉盒乃是在下从宫殿玉案上所得,想来应该就是当年元兴王所用之物。现在,物交原主。”
张横虽然对玉盒中所藏之物也是非常好奇。但是,这玉盒上面有一把天机锁,以自己的本事,未必能打开它。
再则,操连云已是向自己承诺,今后操家会以自己马首是瞻。
另一方面,张横已取了一枚摄魂珠,要是再拿操家这个玉盒,他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
“天机锁,社稷玉盒!”
操连云浑身一震,脸上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难以抑制的激动,接住玉盒的手,都不禁有些颤抖:“这是当年元兴王授业恩师之物。”
操连云伸出手来,细细地抚摸着手中的玉盒,良久都没有再说话,仿佛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
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凝,眼见操连云这副神情,他已意识到,这玉盒中必然存放着对操家无比重要的物件。
好久,操连云这才似是回过了神来,目光望向了张横:“据当年我们操家先祖所遗留的记载,元兴王的恩师,曾为元兴王准备了一份礼物,那是等待元兴王取得天下,成为九洲之主的时候,恭贺他的贺礼。”
“只可惜,元兴王遭贼子暗算,终究是大业未成身先死。”
操连云脸上现出了悲色:“因此,他的恩师把那件贺礼,留在了元兴王城中。正是这只被锁上了天机锁的社稷玉盒。”
“原来是这样!”
张横心头一震,他还真没想到,这玉盒竟然有这样的来历。
那么,玉盒中到底会存放着什么,为什么那位道人,要在操师乞成为九洲之主后,才会当贺礼送给他?
张横对这玉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最后的疑问
第七百六十一章 最后的疑问
屋里再次变得沉默,操连云轻轻地抚摸着玉盒,神情难以喻意。【..】
好久,操连云终于抬起头来,双手一推,把玉盒再次慎重地交到了张横手中:“阁下,此物既然是当年元兴王的恩师留于元兴王城,想必他就是准备送给有缘之人。阁下能得此物,就是与此物有缘。”
“这个!”
张横一怔。他还真没想到,操连云竟然还会再送回给自己。
“阁下!”
操连云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手一翻,又拿出了一只小玉盒:“当年我们的先祖,曾留下了一份天机锁的秘解图纸。想来应该就是这玉盒上天机锁的开关。老朽且送于阁下。”
说着,把手中的小玉盒递到了张横面前。
“操老,恭敬不如从命,那在下就谢过了。”
张横微一沉吟,拱了拱手,接过了两个玉盒。
张横对盒中之物充满了兴趣,现在人家既然愿意送给自己,而且还愿意把天机锁的秘解图纸给自己,这足以证明对方的诚意。张横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操家早已准备了丰富的午宴,盛情招待张横等人。
在内堂,操连云亲自招待张横,同席的还有操家如今的家主以及族中一些核心人物。操连云也不迟疑,当众表示了今后操家愿意以张横马首是瞻的决定,从此操家这一隐世的玄门,也算是与张横有了紧密的关系。
吃完中饭,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张横也不愿再在操家逗留,他自然没忘了,乔伟君如今还身患重病。
等张横和乔正阳以及刘健男等人,在操家家主以及一众核心人物,殷情地送出门来,太平村的村民,看张横他们的眼神也已完全不同了,多了一抹难以喻意的敬畏。
开玩笑,眼前这年青人,能得到操家老祖宗亲自迎接,现在更是受操家一众重要人物恭敬相送,这年青人的身份和来历,已是让所有人充满了好奇,甚至是感觉神秘。
不仅是村民,如今乔正阳和乔伟娜望向张横的眼神里,也满满的都是异样。
他们也是做梦都想不到,张横竟然能受到操家如此的礼遇,甚至能让多年隐世的操家老祖宗亲自出迎。
来到乔家,屋里已是聚集了不少人,正陪着胡雅芬和乔正阳父母在说着话。屋里很是热闹。
如今的乔家,村里人对他们的态度又完全不同了。如果乔正阳夫妻从菲岛回来,传言发了大财,村民们最多也就是对乔家人有些羡慕,表现的也只是热情。
但是,今天看到乔家的那位客人,被操家老祖宗亲自迎了进去,跟随的乔正阳和乔伟娜,更是成了操家的贵客。这顿时让村里人对乔家由衷地多了几分敬意。
果然,看到乔正阳和乔伟娜以及张横他们进屋,屋里的那些人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一个个热情地向乔正阳和乔伟娜打招呼,然后很知趣地与胡雅芬告辞,退了出去。
顿时,乔家恢复了原本的清静。
“张横,娜娜,你们回来了!”
胡雅芬自然也已听到了张横受操家特殊礼遇的事,此刻见到他们,又惊又喜。
“乔伯母,我们先进去看看伟君哥。”
张横明白胡雅芬心中有许多疑问,不过,他现在却也无遐顾及这些。
这次元兴王城的探险,解开了一个千古之谜,也化解了操家的千年诅咒。当然,现在的张横,也已完全明白了乔伟君的病因。
只是,张横的心中仍是有许多疑惑,需要从乔伟君那儿得到答案。因此,回到乔家,他首先要做的事,就是先把乔伟君治好,让他恢复过来。
一听张横的话,乔家人顿时个个振奋无比。当下,一众人进入了后面乔伟君的卧室。
里间光线依旧昏暗,乔伟君蜷缩在床里,似乎正在沉睡。
“张横,阿君这两天似乎安稳了许多。尤其是喝了你给他开的药后,每次就都呼呼大睡,能睡上大半天,精神也似乎好了许多。”
胡雅芬连忙向张横说起了这几天来乔伟君的情况:“刚才,他又喝了药,所以才睡下。”
“嗯!”
 
; 张横微微点头。他给乔伟君配的药方中,加入了一些安神清心的药物,乔伟君会出现这样吃完药后就昏昏大睡,早在他的意料中。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变得炽烈起来,天巫之眼已然开启,细细地洞察起了乔伟君。
“果然是这样!”
张横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乔伟君头顶三花聚顶的情形,当日张横早就洞察过。只是,那时的张横,对于乔伟君本命气运中的那团阴晦之气,无法判断出它的实质,不象是阴魂附体,也不象是渡仙灵物上身,却又有着类似的性质。
然而,经历了元兴王城,明白了当年的元兴王操师乞最终的结局,张横已是可以确定,乔伟君身上的那股阴晦之气,正是操师乞的一缕怨念孽障。
乔伟君正是受此影响,才会疯疯癫癫的,说那些什么本王,爱妃,爱卿这样完全不靠谱的话来。
事实上,乔伟君的状况,与那天吴昊和康文伟在宫殿中的情形非常类似。他们当时也是受摄魂珠影响,被操师乞散逸在外面的怨念孽障所侵蚀。
那么,问题来了。要沾染操师乞的怨念孽障,乔伟君当年必然是进入了元兴王城,甚至走到了那座宫殿。
可是,以乔伟君一个普通人的能力,他当时是如何通过乱石岗和那片人俑广场。这确实是让张横心中很是疑惑。
微一沉吟,张横手一挥,摄魂珠已拿了出来。
当日是不明白乔伟君身上阴晦的实质,张横不敢轻易为他出手治疗。毕竟,乔伟君受那阴晦之气已五年多,那股阴晦几乎侵入了他的神魂。冒然出手,张横怕伤了他的魂念,到时后果就不可想象。
但是,明白了那缕阴晦,是一缕怨念孽障,而且,手中有摄魂珠这样的宝物,张横已是完全有信心,可以驱除乔伟君身上的异状。
要知道,摄魂珠具有吸取世间万物的怨念,要把乔伟君神魂中那缕怨念孽障剥离出来,自然不在话下。
心念一动,摄魂珠陡然光芒大作,悬浮到了乔伟君头顶。
嗡嗡嗡!
摄魂珠怒旋狂转,一缕缕肉眼可见的血色烟雾,从乔伟君眉心神窍中,被丝丝地抽离,吸入了珠子中。
乔家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一切,神情变得迫切之极。
“叱!”
好一会儿,张横陡然轻叱,手指轰地一指。
顿时,光芒一闪,摄魂珠刹那消失,躺在床上昏睡的乔伟君,猛地浑身一震,缓缓地睁开了眼来。
“哥哥!”
乔伟娜下意识地凑近了床边,满脸期待地叫了一声。
“阿君!”
乔正阳和胡雅芬两人,身形都在微微颤抖,这一刻的心情已是激动之极,却也是忐忑之极。五年多了,他们多么希望儿子能恢复过来。
“妹妹!”
乔伟君似乎还有些迷茫,望了屋里的几个人半晌,这才含糊地说出了话来:“阿爸,阿妈,爷爷,奶奶!”
好几年没有说过完整的话,乔伟君最初说话时,有些干涩和结巴。但是,当他说到爷爷奶奶时,已渐渐的清晰:“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显然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所以,对于此刻屋里这么多人围着他,感觉很诧异。
但是,他如此条理清晰地叫出了家人,这却是让所有人顿时惊喜若狂。
“哥哥!”
“阿君!”
“君君!”
乔伟娜,乔正阳夫妻,猛地扑到了床前,一把抱住了乔伟君,眼泪那里还忍得住,大叫着哭喊了起来。
甚至乔家两位老人,也是颤巍巍地奔了过来,老泪纵横。
疯癫了五年多的乔伟君,终于清醒过来了,第一次叫出了大家的称呼,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乔家人狂喜不以?
一时间,乔伟君的卧室里,乔家人抱头痛哭,场面感人之极。
好半天,众人才有所平静下来,乔伟君望望四周,脸上又是浮起了迷茫的神色:“我,我,我这是怎么了?我好象一直在做一个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对于这五年的生活,在乔伟君的记忆里,是非常模糊的,完全是浑浑噩噩,根本记不清自己做了些什么。
“阿君,你快来谢谢张横,是他把你给治好了。”
乔正阳夫妻这才猛然醒悟了过来,连忙拉起了乔伟君,对张横道。
“把我给治好了?”
乔伟君仍是有些迷糊。
“阿君,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已病了有五年了。”
乔正阳在一边说起了他这五年的经历,最后道:“自从那次你和娜娜去了一趟遮天岭,回来后就出现了一些状况。”
“遮天岭?”
乔伟君浑身一震,脸色骤然而变,他猛地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中顿时浮起了一抹惊惶。
“伟君大哥!”
张横目光灼灼地望向了他,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看似在搭脉,其实已是一缕巫力真元缓缓地输入了他的体内。
同一时间,张横的眼眸中闪烁起了一抹奇异的光芒:“那次遮天岭,你折回去寻找东西,是不是进入了元兴王城,最后到达了那座宫殿?”
张横终于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第七百六十二章 追根问底
第七百六十二章 追根问底
“我和妹妹那天离开遮天岭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一样东西!”
乔伟君的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竟然顺着张横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屋里刹那变得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
当年乔伟君为什么折回去,之后,他在那里干了些什么,一直是乔家人最大的疑团。甚至可以说,也是乔伟君得病的原因。
此刻,听他竟然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这如何不让大家又惊又喜又是忐忑。
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凝,眼瞳中的那抹奇异光芒更加的炫丽。
乔伟君之所以如此的顺从,那自然是受了张横迷惑术的影响。张横也是想知道他当年的遭遇,却又怕让他回忆起那时的事,让乔伟君受刺激。
所以,张横就采用了一点手段,让乔伟君暂时陷入了一种类似被摧眠的状态。这样,就算乔伟君想起了当年的事,醒来后也不会再记得。
“我们采金银花的地方,要经过一片茂密的榕树林,就在我们回来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在树林的一棵大树上,蹲着一头象猴子一样的怪异生物。”
乔伟君道:“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那生物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全身长着墨绿色的毛,一对眼睛血红血红,让人很是感觉妖异。”
“啊,鬼魈,是鬼魈!”
乔伟娜不由惊呼了出来,乔伟君的话,立刻让她明白,当时哥哥看到了什么。
不过,刹那的震惊,乔伟娜猛地反应了过来,连忙用手掩住了嘴,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里。
“看到那样诡异的东西,我心中大惊。但是,当时妹妹在身边,我不敢乱叫,生怕吓着了她。”
乔伟君此刻已被张横的迷惑术所迷惑,完全处于类似摧眠的状态,对乔伟娜的惊呼听若未闻,仍是继续道:“就在我加快脚步,拉着妹妹想快点离开的时候。突然,那只生物的血红色眼眸里,陡地暴起了一抹妖异的光芒。我当时只觉脑袋瓜子嗡的一声,好象是天旋地转一样。”
乔伟君的脸上,陡地现出了一抹惊恐的神色,纵然是在被迷惑的状态下,回忆起当时的情形,仍是让他感觉发自内心的恐惧。
“嗯,没事,伟君哥,你说下去。”
张横轻轻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一缕巫力真元稳住了他的心神。
果然,乔伟君的神情渐渐平缓了下来:“之后的情形,我就有些模糊了,好象做了一个梦。我好象进入了一座石城里,那石城中空荡荡的没有人,但广场上却有无数的兵俑。让我感觉很害怕,总有种阴森森的冰寒。”
“哥哥真的进入了元兴王城!”
乔伟娜俏脸变色,忍不住又低声惊呼了一句,目光却是望向了张横。
“嗯!”
张横点点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但是,我感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招唤我,让我向前。”
乔伟君如同梦呓般地呢喃着:“于是,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一直向前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穿过了那片满是兵俑的广场,来到了一座宫殿前。”
乔伟君叙说起了他当年那似梦似幻的经历。他之后在那种奇异声音的招唤下,踏上了那数百阶台阶,终于来到了那座宫殿。
之后,他仿佛象是自己就成了一位王者,径自进入宫殿,并在那把龙椅上坐了下来。
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做梦,乔伟君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在宫殿里做了什么。最后,当他迷迷糊糊地离开的时候,好象还从宫殿的玉案上,一个玉盒里拿走了一样东西。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回到了妹妹身边,而据妹妹说,他刚才折回遮天岭,并在那里呆了两小时。
乔伟娜的话让乔伟君大吃一惊,因为,刚才他突然处于了一种迷糊的状态,自己做了什么,根本是不由自主,就好象是梦游一样。
然而,让他更加震惊的还在后头:他一摸口袋,发现自己的口袋里,竟然多了一样东西。而他偷偷一看,心头的骇然已是无以复加。
口袋里多出来的东西,正是他刚才依稀梦游的时候,进入了那座宫殿,并从那宫殿的玉案上取来的一枚玉印。
这岂不是说,刚才如梦如幻的感觉,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实发生的。在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自己进入了一个石城,来到了一座奇怪的宫殿,并在那里拿了一件东西。
一念及此,乔伟君惊得非同小可。
不过,乔伟君是个非常胆大的人,而且,为了怕妹妹受到惊吓,他把这一切都藏在了心里,并没有告诉乔伟娜。
加上当时天色渐暗,乔伟娜也没有看出哥哥神情的异样。所以,两人就这么走下了山来,正好遇到了要上山找他们的乔正阳。
回到家后的乔伟君,因为山上那诡异的事件,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他匆匆地吃了饭,就推说上山累了,早早地回到了房里休息。
只是,他那时根本没什么睡意,一回到房里,立刻迫不急待地拿出了口袋里的玉印。
当他仔细地观察了那枚玉印,最后从玉印上所刻的篆字中,认出了那枚印上写着:元兴王印!
这让乔伟君心头大震。他自然是知道,太平村中关于操家当年的先祖元兴王操师乞的事。看到自己口袋里的东西,竟然是元兴王印,他陡地明白了过来,自己白天进入的那座宫殿,应该就是元兴王的陵宫了。
虽然对于白天发生的事,他仍是西里糊涂。但是,手里的这枚元兴王印,却让他感觉非常的烫手。
他可知道操家在这一带的势力,如果自己手中的这枚玉印,被操家人发现,这绝对是会遭来灭顶灾难。
不是吗?自己偷偷进入了操家先祖元兴王的陵宫,还拿了那里的东西,这岂不是与盗墓贼一样,是挖了人家的祖坟吗?
如果操家人知道,不跟你拼命,那才叫见鬼。
心中想着这些,乔伟君为如何处理这枚玉印发起愁来。最后,他决定先把这枚玉印藏起来再说,等有机会了,再处理它。
于是,他就趁着夜色,把这枚玉印藏到了自家的柴房里。
之后发生的一切,乔伟君的记忆变得无比的混乱,他感觉自己象是进入了一个难以醒来的梦魇,在梦魇里,他成为了一名帝王,时尔与爱妃嬉戏,时尔又与一众大臣商讨朝政大事。
乔伟君还在娓娓而谈,屋里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乔家人的神情急剧地变化着,一个个脸色无比的怪异。
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乔伟君会得那诡异的病症,原来,他是真的进入了传说中的元兴王的陵宫。
乔伟娜的情绪更是难以喻意,她这次亲身经历了元兴王城的探险,所以,乔伟君所说的一切,她完全可以印证。
只是,她做梦都想不到,五年多前,哥哥一个人就曾进入过元兴王城。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凝,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恍然:“想不到当年乔伟君,之所以一个人就能进入元兴王城,是被那鬼魈给迷了魂。怪不得他能穿过乱石岗和九九摄魂阵,走到那座宫殿里。”
张横自然知道,鬼魈本就是因为受万千怨念侵蚀,异化的鬼物,它对生物,具有**的作用。
当时的乔伟君不知怎么的,就被那鬼东西给瞄上了,然后迷住了他的魂,让他来了一回梦游元兴王城。
虽然张横也无法猜透,那只鬼魈为什么要迷惑乔伟君,让他进元兴王城,甚至还让乔伟君从里面带出了一枚元兴王印。
但是,那只鬼魈已被自己囚入五黄塔,最后一把天火,更是把它化为了灰灰。所以,这个疑问已是无从解答,也许永远都会成为一个谜。
不过,想到了那枚元兴王印,张横的心头又是陡地一震。
从乔伟君的述说来看,他把那枚元兴王印藏到了柴房中。
张横可没忘了,当日乔正阳可是说过,乔伟君最初出现异状的时候,正是在那柴房。
那么,这是不是说,乔伟君之后的变故,是受了那枚玉印的影响呢?
一念及此,张横的眼眸陡地亮了起来,手指已是轻轻一点,点在了乔伟君的眉心上。
“阿!”
乔伟君浑身一震,原本迷茫的神色,陡地变得清醒了过来,他的目光望向了四周:“呃,我刚才是怎么了,好象又在做梦了,梦到了以前在遮天岭的经历。”
“大哥,没事了,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乔伟娜连忙扶住了他。
“阿伟,是啊!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现在已什么都没事了。”
乔正阳夫妻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拥住了儿子。他们还真怕乔伟君再出什么异状。
“嗯,伟君大哥!”
张横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一切都过去了,你就把那些忘了吧!”
“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
乔伟君喃喃着,似乎陷入了某种奇异的意境里。
张横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这正是他迷惑术的最终目的,那就是要让乔伟君把那一段最痛苦的记忆,彻底地忘记。
然而,就在张横以为要成功的时候,乔伟君陡然浑身一震,脸色再次剧变:“不,,不,不……”
说话间,乔伟君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就向房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