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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极品小神棍》第九百六十一章 瓷窑火煞
第九百六十一章 瓷窑火煞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洞察着眼前的情形,张横的神情急剧变化起来,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无弹窗..】
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洞察到这里充满了浓重的艳煞。
但是,一进入这片工地,却是焰芒滚滚,把那浓厚的艳煞冲得支离破碎。仿佛这里是一片火地。
这样的情形,是张横从所未曾见到过地,一时间,确实是被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低头再看伏以神尺,上面的司南针更是疯狂地转动。但是,转动的方向也是无比的诡异,时尔是左转,时尔又反方向右转,时尔更是突然无规则地跳动打颤,根本看不出它所指示的是什么意思。仿佛这里的气场,有一只无形的鬼手,正在无序地拨动司南针,让它完全失去了方向。
“张少,这里的气场非常古怪吧?”
张波也看到了张横手腕上的司南针出现了异常,不禁苦笑:“我刚才使用九星异术,想测定这里的九星悬空方位的变化。但是,结果却是让我目瞪口呆。”
张波吞咽了一下口水,语气变得有些干涩:“因为,此地的九星悬空方位,竟然时刻会变化。”
m.quanzhifashi.com说着,张波手指指向了打钻机倾倒的地方:“你看,从九星悬空方位来讲,这正是五黄之地,但是,明明白白的五黄之地,等会就会偏移十几度,成为了二黑之地。这样的情形,自我能使用九星异术以来,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嗯!”
张横点点头。
九星悬空方位其实也是与地脉地气相关,当地脉地气产生异常时,就会改变九星悬空的方位。
从现在自己所感应到的情况,此地气场之混乱,必然也会影响到原本九星悬空位的变化。所以,张波所说的,应该就是事实。
“我当时还不死心,就想用九星异术中的定位秘法,把五黄之地定下来,看是不是能稳定这里的九星方位。”
张波继续道:“但是,当我用秘法定位时,五黄之位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极度炽烈的火煞,让我陡地陷入了一片火海中,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焚化了。”
“你看!”
张波突然撩起了左手的手臂,举到了张横面前:“我大惊之下,连忙撤去秘法。但是,还是有火煞侵入我的体内。”
“竟然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一凝,脸色再次变得很是异样。
张波的手臂上,有一条火灼过的痕迹,如同是一条诡异的红蚯蚓,在上面蠕动。
“看来,自己的感应并没有错,这艳煞之地,还有火煞覆盖。否则,张波不会被火煞所灼伤。”
张横微微沉吟,也不再犹豫,手已握住了张波的手腕脉博,一缕真元就渡了过去。
嗤啦!
一股焦灼的味道陡然散逸开来,紧接着,焰芒闪过,张波整个人剧震,脸上却是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多谢张少为我疗伤。”
“张理事不必客气!”
张横微一摆手,目光再次望向了四周。
“看来,这小子果真有些手段!”
一边的曾相,老眼一眯,神情更见古怪。
自进入工地后,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张横的一举一动。
对于曾相来说,张横和张波竟然插手工地上的事,确实是让他非常的不悦。
要知道,这片工地,虽然并不是他所规划,但是出事后,杨文竹曾来请教过他。而曾相也画过几道符,化解这里的问题。
从这一角度来说,此事已由他曾相沾手。按照风水界的规矩,当一名风水师出手,事情还没有解决,或者是情有所变化,但着手的风水师没有表示无能为力之前,别的同行,是绝不可以插手。否则,这就是挑衅。
虽然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杨文竹之所以没有再请曾相来处理此地的问题,是怕曾相身体受不了,不敢再请他出手。所以才会从大陆请来张波和张横。
事实上,赵君儒要请张波这位擅水师,就是受到了曾相的指点。在当初曾相听到工地的事故后,就判断可能是九星悬空方位中某一方位发生了变故,如果能有九星异术擅长之人,可以很轻松的化解。
然而,当得知金泰真的请了外人来化解这里的问题,却仍是让曾相非常的不舒服。以他在台岛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他接手的风水凶地,却由别人最后化解,这岂不是让他这张老脸要丢尽。
所以,他才会拖着病躯,由弟子扶着,来到工地。,这次请来的风水师,到底能玩出点什么花样来。
此刻,看到张横为张波疗伤,却是让曾相的心头一震。因为,他感受到了张横散发的力量,竟然不似在自己之下。
一个年纪与他失踪的孙儿差不多的年青人,竟然有不弱于自己的力量,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曾相心中惊疑?
张横此刻却无遐顾及其他,手中伏以神尺一抖,一道炫光已轰然射出,没入了打钻机所在的地面。
此处地脉地气异常,不仅有艳煞,而且还有火煞,光以天巫之眼的探察,已根本无法窥透其中的玄虚。所以,张横动用了伏以神尺,想弄清这里的状况。
嗡!
意识中一震,伏以神尺的契魂已化为了一条似蟒似龙的怪兽,直接钻入了地底。
无数的影像刹那映入脑海,地底下面,竟然是一大片碎瓷断砖,竟然深达数米。而一股灼热的气息,也陡地焚烧了过来,汹汹的火煞,如潮澎湃,狂卷向了伏以神尺的契魂。
“难道这里曾是一处烧制瓷器的瓷窑?”
张横眉头一凝,心中很是讶异。
不过,他也不敢怠慢,手指轰然一指,火狐内丹赫然现形,已悬浮到了头顶。
刹那,汹汹涌来的火煞,陡地被火狐内丹所吸收,转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正是时,意识中轰然一震,伏以神尺的契魂已钻破了碎瓷断砖层,进入了地底的深处。
怦!
陡地,心神猛地一震,契魂似是撞到了一层什么屏障,竟然一头给撞了回来。
“地底有问题,这下面竟然还有人为布置的阵势。”
张横的心中一凛,目光变得更加的锐利。
“破!”
张横低喝,手指轰然怒指。
刹那,伏以神尺光芒大作,一圈圈奇异的波纹振荡了开去。
地面轰然震动,仿佛是发生了地动。下一刻,脑海嗡然作响,契魂已冲破那层屏障,向地底钻去。
嗡!
然而,就在钻入下面的刹那,意识里一团极度艳丽的光芒闪过,张横浑身剧震,脸色陡地变得惊骇一片:“艳煞,果然地底有艳煞!”
张横心神大震,正想凝神细察下面的情形。就在这个时候,那浓浓的艳光轰然暴涨,瞬息间已如同是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鲜艳血雾,把契魂给包裹在了其中。
嚎呜!
似蟒似龙的怪兽虚影昂首怒嘶,狂腾怒舞,想挣脱这团艳煞血雾。
但是,艳煞仿佛是粘稠的胶水,紧紧地束缚住了它。任是如何的挣扎,也休想挣脱出包裹。
并没有结束!
汹汹的艳煞如潮澎湃,艳煞中,仿佛有无数的鬼魅叫嚣狂舞。
“这是?”
张横身形剧震,脸色猛然变得怪异之极。
他的思感与伏以神尺溶为一体。因此,契魂所感受到的一切,也让他如同身受。
此时此刻,无数的幻像纷纷涌来,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幕幕无比旖旎的景象。
只见,一张张女子的脸,或嘻笑,或悲切,或妖娆,或凄苦,如同是走马灯般闪过。下一刻,这些女子的脸,陡然变得狰狞而恶毒,如同是一个个厉鬼,眼眸里暴射出阴狠的光芒,张牙舞爪地就朝张横这边扑来。
意识一阵刺痛,仿佛这些幻像中的女子变成厉鬼后,已具有了真正的伤害力,要把张横的神魂撕碎。
“呔!”
张横心头大凛,陡地一声厉喝,神窍中的雾状神魂,轰然振荡,光芒大作。
轰!
意识中如雷鸣乍起,所有的幻像刹那消失,张横也猛地回过神来。
“张少,怎么了,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了张波以及孙永生的惊呼声。睁眼一看,场中所有人正满脸惊疑地望着自己。
“张少,你刚才的情形实在是太可怕了。”
孙永生仍是心有余悸:“你刚才全身颤抖,脸色铁青,情形就象是见鬼了一样,眼珠子都突出来。”
“嗯,是的,张少~!”
张波用怪异的目光望着张横:“先前看到你火光缭绕,好象也是受到了下面火煞的冲击。那知,转眼间,你就变成了那副模样。”
“张少,你到底怎么了?”
张波目光变得炽烈起来。他知道这里的地脉地气有异常。但是,因为他受阻于第一层的火煞。所以,根本不清楚下面的具体情况。
此刻,看到张横苏醒过来,心中实在是充满了好奇。
“我没事!”
张横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如潮翻滚。
刚才所经历的一幕,虽然如同幻觉。但是,张横心中明白,这其实是真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力量已达到了三品后期,凝练成了雾状的神魂,只怕今天还真会在这里出事。
那么,问题来了,这地底存在着如此可怕的艳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是说,此地当年曾经发生过什么,以至于能在这里形成如此恐怖的艳煞?
第九百六十二章 龙窑的传说
第九百六十二章 龙窑的传说
心中疑虑重重,张横也没心情向张波详细解释,便道:“下面的情况比较复杂,等会再跟张理事详说。【最新章节阅读..】”
说着,张横转向了孙永生:“孙总,我想要这里所有的资料,包括它先前在征地时的原本地形以及有关这里的一些传闻。”
“哦,好的,好的!”
孙永生连连点头,他也看出来了,自己这片工地的问题,似乎非常严重。这位化解了凤瓴山冲煞的张少,也有些棘手。
“张少,我们去工地临时办公室,那里有这里的所有资料。”
孙永生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一幢简易房。
“嗯,那我们就去看看。”
张横点头,向简易办公房而去。
“看来,这小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走在最后的曾相,望着张横离开的背影,喃喃地说道着,脸色变得无比的异样。
工地出事后,虽然所有建筑工人暂时撤离。不过,这里还是有不少的管理人员以及保安驻守在这里。
简易办公室,就是留守人员的休息场所,里面的摆设虽然简单,但应用之物一应俱全。
孙永生把张横以及张波他们让到了屋里,一边殷情地泡茶,一边已是吩咐人把所有的资料拿了出来,堆放在了一张办公桌上。
张横仔细地翻阅着,他并没有看规划以及设计图,只是寻找有关这块地皮之前的原始资料。
不一会儿,他便找到了厚厚的一大叠。
“嗯,原来此地原先是一座村庄,被征地后,这才成为了大型体育馆的建设工地。”
张横微微沉吟,细细地察看着,眉头却是皱得越来越紧:“此地果然有一个瓷窑,而且还是个古瓷窑。”
据资料记载,在数百年前,这个村庄就是台岛当地最有名的瓷窑烧制地。据说,这里烧出的青瓷,闻名海内外,因此,这里也被叫做青花庄。
只是,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此地的瓷窑渐渐没落,最终那个瓷窑也荒废了。直到数十年前,村庄中有人又重新做起了烧瓷生意。因此,在原先的那个破败的瓷窑旁边,再次修建了一个新瓷窑。
从地图上来看,如今体育馆主体建筑的地方,正是瓷窑所在的方位。
“怪不得有如此浓重的火煞!”
张横心中恍然了。
虽然对瓷窑并没有过多的了解,但基本的情况还是知道的。
现在的瓷窑,随着科技的应用,已演变出各种的架构方式。但是,在古代,瓷窑却大多是龙窑。
之所以被称为龙窑,就是因为整个烧瓷的窑窟,就如同是一条龙形的模样,从龙头的瓷胚入口,到龙腹的烧瓷炉膛,以及最后出炉的龙尾。会形成一个系列的操作工序台,最终从瓷胚进入到瓷器烧制成功,恍然是现代工厂的一条龙服务。
不过,从风水角度来说,无论是什么窑,能修建窑炉的所在,必然是具有特殊的风水格局。不但需要能凝聚地火之气,更要有风煞可汇聚。否则,建成的窑炉,绝不会烧出好东西来。
当然,不管窑炉的风水格局如何的特殊,只要经过了多年的烧炼,窑炉所在之地,必然会生成火煞。尤其是象这种烧制了数百年的古窑,火煞之重,更是无与伦比。
这正是此地火煞如此恐怖的原因,以至于已能凭空化形,如同是真正的火焰一样。 明白了火煞形成的原因,张横的心头却一点也不轻松。因为,一个老大的疑问,充塞了他的心神:“艳煞又是怎么回事?它可是与瓷窑八辈子也扯不上关系?那么,造成艳煞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要知道,此地火煞虽然严重,但真正造成危害的却是那恐怖的艳煞。当日工地出现的事故,也不是火煞所造成,而是地底下的艳煞。
“孙总!”
心中想着,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孙永生:“我看资料中,只记载了当年青花庄瓷窑的一些情况,以及现在的事情。中间有近数十上百年,却没有什么纪录。那是不是这数十年里,有出过什么事?”
“呃,这个我可不怎么清楚。”
孙永生一怔,老脸不由涨得通红。 做为这个工程的负责人,又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他竟然被张横的问题给问住了,孙永生感觉很是尴尬。 “孙总,那有没有关于青花庄的一些传闻?”
张横皱了皱眉头:“比如,这里有没有出过什么西奇古怪的事?” “西奇古怪之事?” 孙永生又愕然地呆在了当场:“张少的意思是?
”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是不是有传言闹鬼,或是别的玄异的怪事?” 张横不得不再解释了一句。
“闹鬼?”
孙永生这回是真的被问住了,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少,您说的闹鬼的事,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这个时候,一边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戴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道:“甚至我还亲自经历过。”
“哦,张少,这位是我们工地的工程设计师费雪勇费工,此地的工程规划,就是由他的团队在负责。”
孙永生连忙给张横介绍:“而且,费工就是青花庄的人,他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
“您好,费工,请您说说这里传言中闹鬼的事。”
张横的眼眸一亮,望向了费雪勇。
“我从小就住在青花庄,我们庄里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话,说是那个古瓷窑是片凶地,而且,有女鬼出没。”
费雪勇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从小,我家里人就告戒我,千万不要去那片废瓷窑。”
“不过,我那时候年纪还小,好奇心重,大人越是说,心里就越是不信。”
费雪勇继续道:“因此,有一次,我和几个小伙伴,趁着大人不注意,就偷偷地摸进了瓷窑。”
“嗯!~!”
张横点头,静静地听着费雪勇的讲述。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被费雪勇所讲的故事给吸引住了。
“然而,我们在那瓷窑里,确实是碰到了鬼。”
费雪勇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想起了当日的情形:“那还是大白天,我们进入瓷窑后,开始也没有什么。但是,突然一起去的五个人,就少了一个,我们怎么喊他,都没有得到他的回音。”
“最初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是故意与我们在玩躲猫猫。但是,随着时间过去,仍见他没有丝毫回音,就都有些慌了。”
费雪勇道:“于是,我们就想到了要回去告诉大人。但是,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明明是走在一起的剩下四人,竟然一下子又消失了两个,只剩下了我和另外的一个女孩子。”
“这下,我们是真的吓坏了。如果说刚才的那个同伴,大家是莫名其妙地不知他怎么就不见了。但是,后来消失的两人,完全就是在我们眼皮底下。”
费雪勇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神情中现出了惊恐之色。张横连忙把茶杯递到了他手中:“费工,喝杯茶再说。”
“好的!”
费雪勇有些机械地接过了茶杯,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起来,连茶水流到了衣襟上,都没有感觉到。
等喝完了一杯茶,他的心情似乎才平静了些,这才道:“当时,我们只觉眼前突然一团红色的雾气蒸腾而起,然后,在身边的两个小伙伴就不见了。不仅如此,那时,我好象突然产生了幻觉,看到两个穿着老式衣裙的女子,笑盈盈地走来,说是带我们去玩。我因为害怕,死活不肯。”
“等清醒过来,两个小伙伴就不见了。”
费雪勇叹了口气:“我想,那时应该就是遇到女鬼了。”
“那后来怎么样?”
费雪勇的故事,讲得确实是有些骇人。虽然现在还是傍晚,天色并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是,大家听得仍是感觉背脊凉嗖嗖地。不过,好奇心仍是让孙永生忍不住问了一句。
“后来,我们跑了出来,叫来了家里的大人。”
费雪勇道:“最后,总算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找到了那失踪的三个同伴。他们当时竟然昏迷在了一处废窑的膛炉口。而且,带回家后,好几天都没有清醒过来,嘴里一直说着胡话。”
“那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孙永生问道。
“最后,是村里人请来了一位风水大师,为他们施了法,这才清醒过来。但是,清醒后,三个小伙伴,仍是生了一场大病,直到一个多月后才恢复。”
费雪勇心有余悸:“那位风水师说,他们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直到那时,我才是真的相信了,那个废窑是真的有鬼。”
“不但是这样,后来,村里有人在废窑旁边建了新窑烧瓷。”
费雪勇想了想又道:“但是,新窑建起来后,一直就是烧不好瓷器,工人更是一直出事,厂子里事故不断。”
“老板是我的一个叔叔,他当时是真的要破产了。”
费雪勇摇头:“最后还是请来了一位风水师,给他好好地布置了一下,这才总算烧出了第一炉正品。”
“嗯,原来是这样!”
张横沉吟着,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费工,您刚才说,您当时看到了两个女子,穿着老式的衣服。那么,你能看出,她们所穿的衣服是什么时代的吗?”
张横陡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目光炽烈地望向了费雪勇。
第九百六十三章 梅花异术
第九百六十三章 梅花异术
从费雪勇以及自己刚才的经历中,张横已是可以完全确定,这里的瓷窑绝对有问题,可能曾经有无数的女性死在此处。【全文字阅读..】
他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死亡的女性,会是在什么时代。而要弄明白这一点,就得看当时费雪勇看到的那些影像中,她们所穿的衣服。
不同时代的人,穿着自然不同,这是分辨死者生活在什么年代,最简单的方法。
“哦!”
费雪勇一怔,仔细地想了想,神情却是变得有些怪异:“当时我看到的,好象她们穿的是清末时期的服装。”
“清末?”
张横的眉头陡地挑了起来:“这不是当年台岛曾被倭岛占领的时期吗?”
张横当然知道,百多年前,清末甲午战争之后,台岛曾被倭人占领,长达五十年之久。
从费雪勇所说的清末这一时间段,他立刻想到了那个黑暗的时代。
“这个我不敢确定。”
费雪勇想了想,神情变得肃然起来:“那时我一直处于似梦似幻的状态中,因此,对于看到的情形,根本无法分辩真假。”
“而且,关于那段黑暗时期,因为当年有关的资料,大多被倭岛人消毁。所以,那一段时间,几乎就是空白。”
费雪勇继续道:“甚至村里的老人,也没流传下什么故事。因此,对于发生在那时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嗯,谢谢费工了。”
张横微微沉吟:“费工,如果还有什么疑问,我会再次找您。”
“好的,张少,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费雪勇连忙答道。
“孙总,今天时间也太晚了,要不,这里的事等明天再说吧!”
张横转向了孙永生。
“好的,好的,张少,今天确实是太晚了,天都暗下来了。”
孙永生望望外面,见天色已暗,整个工地都淹没在浓浓的夜色里,总算也反应了过来:“今天辛苦张理事和张少了。我已在不远的桃园大酒店定好了位置,大家就一起吃个便餐吧!”
当下,一众人从简易办公室里走出来。
时间已是六点多钟,门外一片昏暗,大家向各自的车辆走去。
不过,走到外面停车处的时候,张横的眼眸不禁又是一凝。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如同是毒蛇的蛇信一样,正死死地瞪着自己。
“曾老爷子这是想干什么?怎么会对哥们有这样的敌意?”
张横心里咯噔一下。
那充满敌意的目光,正是来自曾相。
这个老头儿,刚才并没有随大家一起进办公室,而是由他弟子陪同着,坐在外面的车子里。此刻,见到张横他们出来,老头子目光不善地瞪着张横,终于对开车的弟子说了些什么。
紧接着,他坐的车辆亮起了头灯,一阵轰鸣,便顾自开出了工地,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显然,老头子并不想与张横他们一起去吃饭,顾自走了。
可是,望着曾相车子离去的方向,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感觉上,这位曾老爷子,似乎行为很是怪异。就算自己插手了这里工地的事,他也不该对自己有如此的敌意,看他的样子,似乎有深仇大恨一样。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心中疑云更甚,一时还真有些想不通,曾相这有些出格的表现。
晚宴很丰盛,只是,席上众人都是有些心事重重。工地的事没有解决,对于大家来说,心头上都压着一块大石头,却那里有什么心思吃喝玩乐。
张横的心也根本不在这宴席上,今天在工地里所遇到的情况,让张横感觉此事非常的棘手。
不仅如此,艳煞的来源还没有着落,更是让张横心神不宁。
一餐饭吃得有些沉闷,大家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就这么散了席。
张横并没有回杨文竹的别墅,打了个电话,便叫了一辆的士,朝浪漫之都赶去。
李佳楠自来到台岛后,就在浪漫之都这个据点住了下来。张横心中有事,决定与她好好商量商量。
仍是十八楼的那间豪华包厢,李佳楠在接到电话后,早已等在了那里。
“楠楠,对于台岛玄学界的力量分布,不知你是不是了解?”
张横也不拐弯抹角:“还有,桃园曾家,去年发生大变故,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今天在珍佛居,亲自经历了一次佛家圣物达摩舍利的拍卖,与忠孝寺的老方丈玄机禅师有了点过节。在工地上的时候,又感受到了曾相的异常表现,张横心中现在有许多的疑团,想从李佳楠这边得到答案。
也许,象韩岛唐手流这样,一直在旁观的外来势力,更能看到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事情。
“张少,台岛的玄学界情况比较特殊。”
李佳楠稍一思索,便把情况说了出来。
自从知道张横来到台岛,李佳楠所有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台岛方面。这几天来,更是对台岛各种汇集的资料,做了详细的研究。所以,她现在对这边的情况也算是了如指掌。
“台岛的玄学界有三大势力,一为佛家修者,其中以台岛最大的忠孝寺为首,其主持玄机禅师,已是百岁高龄,据说修为已隐隐地踏入四品。”
说到这里,李佳楠目光怪异地望向了张横:“张少,好象您今天白天就遇到过玄机禅师吧?”
“嘿嘿,不但遇到了,而且还与老和尚有了点间隙。”
张横苦笑。他自然明白,自己的行踪,李佳楠一直在观注。因此,今天白天自己在珍佛斋,想来她也应该知道了。遇到玄机禅师的事,她能清楚,也不算是意外。
“张少竟然与玄机禅师有过节?”
这下,却是轮到李佳楠诧异了。
“嗯,没事,楠楠,你继续说。”
张横不愿在这事上多纠葛,摆手道。
“好的,张少。”
李佳楠不敢违背张横的意思,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道:“另外一股力量就是道教的修者,为首的正是台岛最大的道教门派青云观,其观主闲云子,据说修为也即将突破三品,与玄机老和尚在伯仲之间。”
“最后一股力量,就是阴阳风水门派了。”
李佳楠俏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阴阳风水这一系,虽然不象佛家修者和道家修者那样,人数集中。但是,阴阳风水一派,人数却是众多,真要说起来,并不比佛道两家少。只不过,他们分散在台岛各地,并各自为政,大多是以家族的形势存在。”
“只是,台岛这边的人,相信风水和命理的人比较多。所以,阴阳风水一系,在世俗中也最吃香,分布也更广。”
李佳楠道:“如今,台岛最有名的阴阳风水世家,就是在台岛北边的欧阳家,据说欧阳老爷子,修为深不可测,在数十年前,就已达到三品的顶峰,这些年过去了,极有可能已突破到四品。”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凝,心中有些震动。他还真没想到,台岛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人物。
“至于张少您说的曾家。”
李佳楠微微沉吟起来:“对此我们这边的资料并不多。虽然曾家是桃园这一带最闻名的阴阳风水世家。但是,曾家人丁单薄,尤其是近三代,更是一脉单传。因此,曾家非常的低调,除了是金泰国际的专职风水师外,最近几年,很少再为其他人出手。”
“只不过,曾家在去年,发生了大变故,却是引起了许多人的观注。”
李佳楠停顿了一下,又道。
说着,他便把曾相儿子飞机失事,孙子又莫名其妙失踪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遥头叹息:“曾家老爷子,受此打击,据说突然走火入魔,这一年来,虽然对外声称是得了重病,但其实是一直处于闭关静修中。”
“原来如此!”
张横恍然了:“怪不得老头儿气血如此亏损,原来竟是走火入魔了。”
“那么,楠楠,曾家发生这样的大变故,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原因吗?”
张横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据我们周边的调查,曾家突然有此变故,似乎是暗中有什么势力在出手。”
李佳楠道:“只是,曾老爷子走火入魔后,本身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关系。因此,其中内幕谁也不清楚。纵然是有所怀疑,但因为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或线索。所以,也仅仅只是猜测而以。”
说到这里,李佳楠俏脸一肃:“不过,我个人认为,曾家的事绝不简单。因为,曾家所传承的是梅花异术,最擅长的就是预测和排盘。以曾老爷子已达三品后期的力量,不会没有感应。可是,他的儿子偏偏死于飞机失事,这岂不让人置疑。难道事先他就没有任何一丝的预感?如果是这样,他的梅花异术岂不是白学了?”
“是吗?”
张横沉吟了起来。
梅花异术张横自然知道。这是一项与六爻预测有异曲同工之妙的秘法。真正的这方面的高手,可以推演前后五百年的过去和未来之事。
虽然以曾相三品之力,前后五百年是绝无可能,但是预知自己以及至亲之人的祸福,也是可以办到的。
那么,他的儿子怎么就会飞机失事?孙子又会莫名失踪?
此刻,经
李佳楠提醒,张横也越来越感觉曾家的事故,其中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更重要的是:曾家的变故,与杨家之后所遭到的问题,似乎相隔不远。
“难道?”
张横的心头一震,一个让他心中无比惊疑的念头,陡地升起。
第九百六十四章 阴阳炉窑
第九百六十四章 阴阳炉窑
北风呼呼,天寒地冻,纵然是桃园这样的繁华城市,在这冬夜的十一二点,习惯了夜生活的人们,也都早早地缩到了被窝里。【..】整个桃园除了闪烁的霓虹灯外,街道显得特别的冷清。
大型体育馆的工地上,更是黑乎乎的一片,除了工地大门口的一盏路灯,昏暗地亮在那儿,把附近的建筑拖出长长的影子外,整个工地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的人声。偶尔风声刮过,吹得脚手架以及帆布等物,噼啪直响,在这空旷的工地里,却显得异样的刺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行在黑暗中,在工地的不远处停了下来。紧接着,车门打开,两个人影从车里走了下来。
“张少,到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
“嗯,楠楠,我们进去!”
另一个人影点了点头。
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的两人,正是张横和李佳楠。
两人望着漆黑的工地,如同是黑夜中的精灵,迅速地翻过了围墙,向工地里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白天那片帆布包围的场地中。
“张少,就是这里吗?”
黑暗中,李佳楠的美眸闪烁着亮光,低声问道。
刚才,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张横突然提出要去工地,这让李佳楠又惊又疑。
要知道,风水的探察,黑夜往往是大忌。不仅是因为夜晚光线不好,很难观察到四周的地形地貌。更是因为,夜晚阴煞暴涨,一旦有冲刑,会更加的厉害,甚至让风水师本人受影响。
所以,张横竟然此时来工地,确实是让李佳楠很是不解。
“是的,楠楠!”
张横点头,眼眸变得炽烈起来:“我之所以要这么晚来,甚至是选择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更能探察到此地的艳煞情况。”
张横自然早就看出了李佳楠心中的疑惑,解释了一句,目光已凝注到了废弃瓷窑的所在。“果然是这样!”
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在天巫之眼的超凡视野中,现在的情形,确实是与白天所看到的完全两样。
只见,原本蒸腾的火煞,在这一刻变得虚幻无比。而被火煞所压制的艳煞,却变得无比的强烈。张横可以清晰地洞察到,整片废弃的瓷窑,一团浓得化不开的艳煞,曲扭摆舞,仿佛是有无数的鬼魅在叫嚣。
一股极度冰寒,极度阴森的气息,也弥漫四周,让这里的气温也好象降到了零度,有一种刺骨的冰寒。
“阿,好重的艳煞!”
李佳楠娇躯一震,俏脸也刹那变得难看无比。她虽然没有张横那变态的天巫之眼,但做为唐手流的少门主,身上藏着拽着的宝贝可不少。
因此,她敏锐地觉察到了此地的异样。
“楠楠,我们过去看看。”
张横微一沉吟,举步便向那边走去。
“张少!”
李佳楠似是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张横已走了过去,后面的话顿时咽回了喉咙,急走几步,跟上了张横。
工地一片杂乱,斜斜地躺倒在地上的打钻机,以及东倒西歪的脚手架,在黑夜里看起来更加的恐怖,如同是一头头巨大的怪兽,横亘在工地里,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张横和李佳楠可不是普通人,完全无视四周的一切,轻快地跨越一个个障碍,很快就来到了瓷窑的废墟上。
瓷窑原本有高十数米的窑顶。只是,在被划为工地后,上面的窑顶已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了做为炉膛的一道长长深沟。
当然,古代的龙窑与现代的瓷窑不同,它的炉膛分为阴阳膛,除了地面的建筑外,还有地下一层。
张横的目光在废墟上细细地观察着,陡地神情一凛:“嗯,就是在这里了。”
说着,沿着那条深沟,向最前面走去。
他这次之所以要深夜来此,就是想亲自到瓷窑的地下层去看看,以寻找到艳煞的根源。
白天看过这里的资料,知道古瓷窑的地下层,就在炉膛龙头部位,那里有一个入口,只要找到这个入口,就可以进入下面。
果然,走到瓷窑龙头的部位,看到了一个地洞的入口,下面黑乎乎的,隐约可以看见一道斜斜向下的石阶,延伸向黑暗里。
张横和李佳楠互望一眼,手中已各自多了一只狼眼手电,两道雪亮的光柱,就向地洞下照了过去。
石阶很宽,足足可以容四五人并排进入,只是上面积满了厚厚的泥土,偶尔还有几片瓷器的碎片,在手电光中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地下层的炉膛,是古时瓷窑工人,用来运送瓷胚以及成品瓷器的通道。因此,建造的很是宽敞牢固,纵然是经历了数百年的岁月,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坍塌的现象。
稍一迟疑,张横领先跨入了地洞,向下走去。
然而,两人一踏入石阶,神情却是刹那变得古怪起来。
感觉上,地下层的炉膛通道,并不象想象中那样阴寒,反尔是有一团汹汹的暖意涌来。只是,脚底下,却有一股彻骨的冰寒在蒸腾,让两人非常不适应这种感觉。
就如同是双脚泡在冰水中,而身体却被烈火在炙烤,根本就是水火两重天的滋味。
张横和李佳楠自然清楚,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现象,就是因为此地火煞和艳煞交溶的原因所在。但这也足见这里火煞和艳煞的强大,否则,绝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异常。
明白已是处于了凶煞的边缘,两人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
“这小子是想干什么?怎么半夜三更还去工地,甚至进入了瓷窑的地底?”
离工地数里外的一间庭院里,曾相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上。陡地,他面前的一串梅花钱叮当振动起来。
嗡!
梅花钱的五枚铜钱,一阵震颤,闪起了淡淡的光芒。下一刻,空间微微的扭曲,曾相的面前,凭空浮突出了一幕奇异的影像。
只见,一男一女两人,正打着手电,行走在一条漆黑的通道里,情形很是诡异。
这幕图形,不是张横和李佳楠此刻在瓷窑中的行为,又是什么?
白天的时候,张横去简易办公室查看资料,曾相与他的徒弟并没有跟进去,而是留在了外面。
他可不是因为不屑与张横同行,这才留在外面的。而是趁着那个空隙,在废弃的瓷窑那里,做了些手脚。
此刻,曾相的法器梅花钱,竟然产生感应,现出这幕影像,这顿时让曾相警觉。
曾相的眼眸猛然暴缩,死死地瞪着出现在眼前空中的影像,神情急剧地变化着:“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微微沉吟,曾相从蒲团上一跃而起,脸色变得阴厉无比。
两柱雪亮的狼眼手电,在漆黑的通道里,显得别样的惨白。四周的一切,看起来都似乎变得阴森森的。
张横和李佳楠两人,沿着斜斜向下的石阶,向下走了近四五米,石阶终于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条悠长的通道。
“楠楠小心!”
张横的眼眸一凝,提醒了一句:“这里就是地下层的炉膛了。”
“明白,张少!”
李佳楠轻嗯了一声,全身顿时腾起了一圈淡淡的光氲。
她可以清晰地感应到,这里的阴寒更浓了,显然,越是往下,越是接近了艳煞的源头,原本的火煞在这里变得若有若无,浑身象是一下子浸入了冰水中,彻骨的寒冷。
两人那敢大意,举起手电,细细地察看起了四周的情形。
悠长的通道一片漆黑,纵然是在狼眼手电如此强烈的光芒照耀下,仍是只能看到前面十数米的地方。后面依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就仿佛是一头怪兽,张开的巨口。
通道全是青石砌成,除了厚厚的泥灰和到处丢弃的瓷器碎片外,根本没有其它的东西。一阵阵阴风从深处吹来,耳边响起呜呜的怪啸声,仿佛是有无数恶鬼正在凄厉地嘶吼,让人心神震摄,感觉无比的恐怖。
不过,张横和李佳楠早已体内真元运转,护住了自己的心神,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两人一左一右,缓步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十几米,右边的洞壁上,出现了一个有一人多高的圆洞,洞口还有一扇石门半闭半开着。
手电光一照,立刻看到石门上刻了几个古朴的篆字:龙甲!
“嗯,这是地下层的炉膛门!”
张横沉吟着道。
从当时查看的龙窑资料来看,地下层的炉膛,每隔一段路,就会有炉膛门。这是古时烧瓷工人用来加料以及观察炉膛里火势所设。这样的门好象一共有十几扇。此刻的龙甲,应该就是第一道炉膛门。
果然,手电光朝里一照,就看到了膛门内一座巨大的膛炉,十几米宽,高也有四五米,很是雄伟。只是,现在炉膛里没有瓷器,只有成堆的碎片还堆在那里,看起来破败一片。
张横下意识地把头伸入了炉膛里,想看清里面整体的情况。然而,头刚探入炉膛门,张横脸色骤变,整个人更象是被火烧了眉毛一样,猛地向后狂退。
“啊,张少,怎么了?”
李佳楠大惊,不由惊呼。全身更是光芒大耀,头顶上刹那现出了一顶皇冠的虚影。
窑
第九百六十五章 龙己之门
第九百六十五章 龙己之门
“我没事,楠楠!”
张横退到了通道的另一边,直到撞在了洞壁上,这才停了下来,满脸的苦笑。【无弹窗..】
“呃,张少,怎么回事?”
李佳楠望望张横,又看看那边的炉膛门,仍是满头的雾水。
“好厉害的火龙格,怪不得这里的火煞如此的恐怖。”
张横摇了摇脑袋,这才道:“这个古代的龙窑,经过了数百年的烧制,已形成了窑魂,竟然是火龙格的格局。”
张横解释起来。
刚才,就在他把脑袋探入炉膛的同时,思感也延展了开去,想弄清这个炉膛具体的架构。
那知,意识轰然剧震,眼前的景物猛地变得朦胧起来,一条巨大的火龙,蒸腾着熊熊的烈焰,就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张横大骇,他感觉到思感如同是被烈火灼烧,一阵刺痛刹那传来,几乎让他窒息。张横这才忙不迭地退了回来。
此刻,细细想来,立刻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座瓷窑风水本就比较特殊,又是古窑中最难得的龙窑,经过数百年的焚炼,瓷窑竟然产生了窑魂。而且,正是龙窑中最珍贵也是最稀罕的火龙。
这样的事实,确实也是张横所意想不到。看来,当年建造这座古窑之人,也是请过高人布置过,否则绝不可能让瓷窑生成窑魂。
虽然经过了数百年的风雨,窑体本身也早就破败不堪,甚至上面的阳窑早已被推平拆除。但是,地底的阴窑主体还在,这里的窑魂依然不散。
“原来是这样!”
李佳楠的俏脸也露出了诧异之色。唐手流中收集的古藉无数,她当然能明白一座可以产生窑魂的瓷窑是多稀罕。如果这座古窑依然保持着完整,只怕从这里烧出来的瓷器,件件都是珍品。
只可惜,瓷窑已毁,就算要想按原样来重新建筑,也只怕无法再与窑魂契合,根本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的程度。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再次举步向前走去。这回,两人更加的小心,亦步亦趋,谨慎无比。
果然,又向前走了十几米,右侧又出现了一扇炉膛门,上面刻着龙乙。
就这样,一连经过了四五个炉膛门,已是到了地下层通道的中央部位。
按照张横所获得的资料,龙窑一共长达百米左右,中央处的炉膛,才是整个炉膛的核心所在。
烧制瓷器是个无比复杂的工程,一般有数十上百道的工序,而真正烧制成形,就是在最中央的炉膛部位。
这里不仅炉火的温度最高,而且炉膛内分成不同的间隔,烧制瓷器的工人,需要时刻观察炉膛内瓷器的成形过程。
目光四望,张横和李佳楠的手电不约而同地照在了这里的炉膛门上。
此刻的炉膛门与先前看到的完全不同,上面刻着龙己这两个古篆。但是,这扇青石门却足足有三人多高,宽也有两人手拉手那么大。比先前所见,足足大了两三倍,比得上一般人家的正屋大门了。
然而,望着这扇炉膛门,张横和李佳楠的神情却是变得凝重无比。
“张少,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的火煞竟然比先前更弱。”
李佳楠的俏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可是,艳煞的阴寒却成倍地增加了,难道?”
“嗯,看来,艳煞的根源,就在这个附近!”
张横的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手电照向了四周,思感更是刹那笼罩了这一段通道。
火煞被艳煞所压制,这是进入地下炉膛以来,第一次出现的情况。张横立刻意识到,此处有异。
渐渐的,张横的脸色更见凝重,手电也移到了脚下:“这里有问题。”
脚底下仍是一片厚厚的泥土和瓷器的碎片。但是,思感的探察可以让张横感应到,这里的艳煞无比的强烈,自己站在上面,就象是落入了千年不化的冰窖中,纵然以张横的修为,仍是感觉到了牙关打颤。
“嗯,我来!”
李佳楠的秀眉陡地一挑,素指一指。
嗡!
头顶的皇冠状虚影,轰然光芒大作,一个奇异的旋涡,以李佳楠为中心,刹那弥漫开来。
怦怦怦!
异响骤起,泥土狂飞,方圆十米之内的泥土瓷片,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刹那扫得一干二净,现出了下面的地面来。
泥土下仍是一块块青石铺就的道路,因为年代的久远,已看不出青石的本来面貌,甚至有许多地方已出现了缺损和腐蚀的现象。
张横和李佳楠的目光,
细细地在地面上察看起来。只是,地面没有任何被动过的痕迹,用脚踏一下,也传来怦怦怦的声响,显然下面是实地,并不存在空洞。
“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目光互望一眼,都感觉有些疑惑。
他们本还以为,这地下可能会存在着什么地洞或是机关。可是,细细探察后,竟然什么也没有,这实在是有些出乎两人的意料。
“难道?”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目光望向了那扇巨大的龙己号炉膛门。
“张少,您是说问题是出在炉膛内?”
李佳楠娇躯一震,猛然也意识到了什么,美眸陡地凝注在了炉膛门上。
“嗯,看来应该是这样。”
张横微微沉吟:“否则,它周边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一边说着,张横已是缓步走向了龙己号炉膛门。
这扇石门紧紧地关闭着,外面还有一根小儿手臂粗的铁栓把门给栓上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铁栓上满是厚厚的铁锈,根本分不清它原来的模样。
张横微一迟疑,伸手叩住了铁栓。猛地一阵拉动。
嘎吱吱!
一阵刺耳的磨擦声响彻,在这个死寂的窑底通道中,显得异样的惊心动魄。
铁锈纷扬,石门上的铁栓已被张横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有过刚才思感被灼的经历,这回张横可不敢马虎,手掌贴在石门上,体内真元轰然运转,一个吸字诀,陡地吸住石门,向后拉去。
轰隆隆!
粉尘泥屑狂腾,整个炉膛都似乎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巨大的石门在张横的吸拉下,缓缓地打了开来。
两柱狼眼手电的光芒,顿时照射到了炉膛内。
“怎么会这样?”
然而,一看清里面的情形,张横和李佳楠却是面面相觑,神情一下子变得古怪无比。
整个炉膛内一片空旷,并没有先前看到的厚厚的泥土和瓷器碎片,甚至在手电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干净。张横和李佳楠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和四壁成块的防火砖。
不仅如此,缓缓地思感探入,也没有发生刚才被灼烧意念的感觉传来,仿佛这里的契魂火龙,已被隔绝在了别处。
仔细看去,果然可以看到,这一片炉膛,是封闭的,两边都有一堵炉壁挡在那儿,隔断了与其他炉膛的相通,形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这怎么可能?”
张横的脸色急剧地变化起来:“这完全不符合炉膛的资料,也不符合瓷窑的烧制要求。”
张横这回是真的疑惑了。要知道,龙窑是一个整体,从龙头到龙尾,相互贯通,这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烧制工序。尤其是此地为龙腹的位置,更是整个龙窑最重要的所在。每一件瓷器,都是必须经过这里的焚炼,才能最终成形。
可是,这个炉膛竟然被隔断在此,成为一个单独的空间,别说是断了龙窑的气脉,就算是要想聚集地火,贯穿火脉也是绝无可能。
这可以说,是犯了一个极其低劣的低级错误。
然而,一条已是酝育出了窑魂的龙窑,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低级错误?张横的心咯噔一下,已是感觉到了此处的问题。
心中想着,张横那里还会犹豫,思感缓缓地探入了其中,同时天巫之眼的超凡视野,更是一寸一寸地洞察起了这片炉膛。
整个被封闭的炉膛整整有百多平米的空间,里面异样的干净,甚至可以说是纤尘不染,仿佛这里并不是什么烧制瓷器的炉膛,反尔是一处有人天天在打扫的休息室。
“这是?”
陡地,张横身形一震,脸色也猛地变得无比难看:“符篆,有人在这炉膛的地面,刻划了符篆,而且,这符篆竟然用的并不是华夏常用的符篆,是倭岛的秘法。”
张横这回是真的被震动了。在天巫之眼的洞察下,他敏锐地看到,炉膛的地面防火砖上,刻划了一个个血色的符篆。因为颜色与防火砖几乎相同,肉眼根本无法看出这些符篆的存在。
但是,思感中传来的隐隐波动,以及映在天巫之眼的影像,却清晰地让张横洞察了这一切。
“竟然与倭岛人有关,难道?”
张横的眼眸陡地暴起了凛冽的光芒,神情更见凌厉。他似乎隐隐地想到了什么。
“真的是倭岛玄学之人所用的符篆。”
这个时候,李佳楠也发现了炉膛内地面上的秘密,不由俏脸变色。
然而,让他们更加骇然的却还在后头。
当张横的目光移向炉膛的四壁,猛地,天巫之眼中一阵光氲闪烁,一块块防火砖的表面,突然闪起了幽幽的血光。下一刻,一幕幕无比诡异的情形,刹那映入了他的眼瞳里。
第九百六十六章 百美图
第九百六十六章 百美图
“这是?”
张横身形剧震,脸色刹那变得惊骇无比。【全文字阅读..】
此时此刻,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炉膛正面壁上的防火砖表面,竟然浮突出了一幅幅的画面。仔细看去,每一幅画面就是一个年青的女子。
这些女子,穿着清末民国初期的服装,或妖娆,或清纯,或优雅,无一不足。
无数的倩影,就这么从炉壁上呈现出来,一个个俏然而立,情形确实是有些诡异。
不仅如此,让张横心头震憾的是:这些女子的画像,与真人大小完全一样。而且,个个惟妙惟肖,生动之极,甚至连眼角眉梢的细微表情,以及她们身上衣饰的每一个细节,也是如此的逼真。仿佛她们就是活人被拓印上去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心猛然一凛,一种让他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猛地侵蚀了他的心神。
洞察到炉膛壁上的这些女子,张横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安的强烈预感。因为,从这些女子的画像中,他感受到了一股汹汹的艳煞。
“难道她们就是形成此地恐怖艳煞的原因?”
张横眼眸暴缩,心中的震动已是无以复加:“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这里是古代龙窑瓷器的烧制炉膛,但这些女子的画像,怎么就会出现在这里?”
无数的疑问从心底汩汩地冒起了泡,刹那把张横淹没,他的思绪在这一刻有些混乱,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眼前看到的一切,实在是太违背常理。原本龙窑龙腹炉膛的怪异造型,已是让张横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现在炉膛里出现的这些女子的画像,更是让他匪夷所思。
“张少,炉膛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孩子的画像?”
这个时候,李佳楠也终于觉察到了炉膛里的情形,不由俏脸变色。
一个烧制瓷器的龙窑,它最重要的龙腹炉膛中,防火砖砌就的炉壁,竟然会有画像。而且,经历了这么长的岁月,这些画像仍是栩栩如生,这样的事实,确实是震憾人心。更是完全不符合常理。
要知道,炉膛内是不可能会有装饰画的,在烧制瓷器高达几千度的高温下,无论是什么颜料画出来的画像,都会焚成乌有。所以,古人是绝不可能做这些无用功,刻意在炉膛内画画。
更何况,这些画像是如同烙印在防火砖上,要拓印上去这样的画像,其难度更是不可想象。
那么,这些女子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炉膛里?
“这些画像有古怪!”
张横总算有些回过神来了,微一迟疑,他的神情陡地变得凛然无比:“楠楠,你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感觉到炉膛里画像的诡异,张横立刻做出了近距离查看的决定。
“张少!”
李佳楠身形一震,正想阻止。但是,张横已是踏步,向那扇巨大的龙己号炉膛门走去。
李佳楠心头一震,她知道张横的脾气,明白他做出了决定,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所以,她的神情一凝,头顶的皇冠虚影骤然光芒大作,已是做出了全力戒备的准备。
一步,两步,三步!
短短的五六步的距离,张横走得很是缓慢,仿佛背上背着千钧的重物。
炉膛里的那些画像,让张横有一种极度的不祥感。尤其是当自己向炉膛门走去,每接近一步,迎面那股汹汹的艳煞,更是如潮澎湃,几欲让张横心胸窒堵,难以呼吸。
但是,寻找到了艳煞的根源,又感受到了这里的诡异,张横却那里肯就此罢休。纵然是面对不可预知的危险,张横也必须弄清此处的真实状况。
怦!
终于,张横的脚步踏入了龙己号石门中,他的身形轰然剧震,一股无比庞大的威压,陡地传来,让他有种几欲被压倒的感觉。
嗡嗡嗡!
金光大作,镇海印赫然现形,已悬浮到了张横的头顶,让四周的压力,顿时削减了许多。
张横刚毅的脸上,现出了绝决之色,眼眸也变得锋锐无比。
“竟然是这样,难道这是……”
进入了炉膛,举目四望,这回张横总算是看到了龙腹炉膛内的全部情形。
然而,让张横心头震憾的是:在这龙腹炉膛的四壁,全部都是一幅幅女子的画像。每一幅画像,与先前看到的一样,都有真人大小,惟妙惟肖,生动之极,仿佛就如同是活人站在那儿。
心念一动,思感扫过,张横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口中喃喃地道:“一百幅,竟然是一百幅,难道这是百美图?”
张横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百美图这三个字,让他的心陡地一阵震颤。
在玄门秘闻中,不但记载着元古十大圣器。而且,还记载了另十件堪比圣器的十大邪器。
十大邪器乃是元古时,那些邪门修者中的大能所炼制,威力堪与元古十大圣器相比拟。只是,在元古末期的正邪大战中,一众邪派修者被诸位正派大能所消灭,传说中的十大邪器,也从此被毁。按玄门秘闻中的记载,元古十大邪器,没有一件遗留下来。
当然,玄门秘闻中仍是记下了十件元古邪器的名称,其中排名第三的正是百美图。
此刻,看到炉膛壁上这百幅女子的画像,张横陡然就想到了百美图,心中的震憾已是无以复加。
正是时,炉壁上的女子画像,突然也有了变化。
只见,正面炉壁上的一幅画像,画面中的女子,正拿着一把精巧的团扇,站在一丛牡丹花前。从图画的情形来看,似乎这女子正在欣赏牡丹,神情妖娆妩媚,别具万种风情。
突然,一阵淡淡的光芒闪起,画像上竟然陡地荡起了层层的涟漪。下一刻,画面中的女子,突然缓缓地转过了头来,一双美眸水波流转,望向了张横。
“这是?”
张横心头大震,猛地警觉起来。。
可是,一切并没有结束!
女子象是真的活了过来,竟然莲步轻移,就这么款款地凌空踏步,从炉膛壁上走了下来,向着张横走来。
嗡!
空间微漾,眼前的景色陡地有了奇异的变化。炉膛消失了,张横突然发现,自己处身在了一片花园里,鼻间幽幽花香传来,耳际鸟鸣婉转,在一丛牡丹花前,正有一个身穿清末对襟衫的年青女子,挥动着手中精巧的团扇,向自己招手。
女子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婀娜,媚眼如丝,浑身充满了一种娇媚。
她轻轻地朝着张横招手,樱唇中更是发出了嘻嘻的娇笑,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一种妖艳的媚惑。
张横的心神陡然一荡,突然有种失神的感觉。但是,心底的深处,猛然传来了一丝警兆,让张横猛地清醒了过来。
“不对!”
张横的神情骤然一凛,眼眸也刹那暴缩。
立刻,眼前的那个女子,又发生了变化。只见,她原本秋波流转的媚眼,白晰秀气的脸庞,在这一刻已变成了妖异的血色,血红的眼瞳里,闪烁着诡异的凶光,整个人就如同是染血的女鬼,正朝自己扑来。
再看她先前还是如同青葱般的纤纤十指,此刻更是长出了几寸长的森森指甲,如同是恶魔的爪子,几乎就掐到了张横的脖子上。
“妖孽何敢!”
张横怒喝,一掌轰然就击向了面前的女子。
“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号响起,眼前女子被张横一掌击得飞了起来,口中狂喷鲜血,向空中狂抛而去。
嗡嗡嗡!
空间剧烈地振荡,整个视野仿佛是一下子扭曲了,花园刹那间破碎,化为了点点血光飘散。
眼前,又出现了炉膛内的情形,张横已回到了刚才所站的地方,正目光灼灼地瞪着正面炉壁上的一幅画像。
画像中,画的就是刚才如同幻境般出现的女子。只是,她现在仍站在画面里,握着手中的精巧团扇,目光痴痴地望着那丛牡丹,似在欣赏花草。
她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似乎刚才经历的一切,只是张横的幻觉。
张横的眼眸微微一缩,心头却是无比的骇然。
刚才的情形,感觉上象是幻境。但是,当张横低头看向自己手掌的时候,却发现,在手掌上,沾染着一丝血痕。
张横还依稀记得,刚才女子化为厉鬼时,被自己一掌击飞,身在空中,狂喷鲜血,似乎有几滴血就沾在了自己的手掌上。
此刻,自己手掌上竟然真的留下了鲜血,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心中骇然?
然而,让张横更加惊骇的还在后头。凝目细望,壁画上的女子,虽然看似与刚才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但仔细看去,她前襟上,竟然也多了一抹血痕,甚至嘴角仍然有血渍残留。
再看她的神情,也不象原先那样悠然,竟然多了一抹怨毒。
“这些画,难道是活的?刚才的幻境,就是真实发生的?”
张横浑身剧震,这回,他是真的被眼前诡异的情形给惊着了。
“张少,您没事吧?”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李佳楠的声音,她此刻俏脸变色,神情难看之极:“您刚才,刚才怎么了,好象看到你出现了什么异常?”
李佳楠的声音中忍不住有些颤抖,刚才发生在张横身上的一幕,确实是让她骇然惊魂。
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