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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极品小神棍》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两条恶棍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两条恶棍
王家院门开着,院子里围了不少人,老老少少的一大堆,正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全文字阅读..】而在人群中,有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
“王镇海,你这老家伙,竟然敢骗老子的钱,老子今天打死你。”
一个年纪在三十多岁,一脸凶悍的男子,按住了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正拳打脚踢。
这个施暴的男子,正是畈里王村的小混混娄阿三,外号娄阿鼠。一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平日里更是偷鸡摸狗,早年被拘留几次,后来更是因为聚众斗殴,坐了三年牢。
前年出狱后,这家伙却丝毫没有悔改,反尔是破罐子破摔,更加的肆行无忌了,在村里横行霸道,人人见了都摇头叹息,却也没什么人愿意招惹他。
娄阿三年纪已三十多岁了,但凭他的德性,谁家的女儿肯嫁给他。所以,到如今还是光棍一条,正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
被他按在地上痛打的男子正是王馨兰的继父王镇海。
说来王镇海与娄阿三也算是同一路货色。王镇海今年五十多岁,平生就好两件事,一是喝酒,一是赌搏,是村里人人皆知的酒鬼加赌鬼。算来也是畈里王村的一个老混混了。
娄阿三与王镇海平时就经常聚在一起,喝个起来关系还不错。
一秒记住m.quanzhifashi。com去年的时候,王镇海又大输了一把,还欠下了高利贷。被追债的人追得四处躲藏,甚至后来还被人抓住,砍了一根小手指,并扬言十天内不归还高利贷,就要他的一只手。
王镇海这回是真的怕了,搅尽脑汁想凑钱。可是,他的名声在村里那完全就是臭透了,别说街坊邻居,就算是三亲六姑,看到他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哪一个人会借钱给他?
貌似这些年来,借给他钱的人,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想等他还,只怕只有太阳从西边出来。
走投无路,王镇海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娄阿三。
他还记得,娄阿三对王馨兰一直垂涎,背地里更是好几次向他说过,要是能把王馨兰嫁给他,他愿意给一大笔财礼钱。
王镇海当时也曾心动过。只是,王馨兰自成年后,就一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王镇海纵然是有这心思,却由不得他作王馨兰的主。所以也就只好作罢。
然而,如今他已是被逼到了悬崖,再不归还所欠的高利贷,只怕他真要给砍掉一只手。那些高利贷的家伙,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绝不会心慈手软。
想到这些,王镇海却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与娄阿三商量商量,看如何把此事给办了。
当夜,王镇海这家伙就去找娄阿三,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道:“阿三啊,说实话,你我也算是义气相投,要是我家那丫头,能嫁给你,我以后老了,也算是有了依靠。”
“只是,那丫头不听话,性格又硬,这些年更是一直在外打工,根本不愿意回来。”
王镇海摇头叹气:“所以,我就算有这想法,也拿她没办法。”
“振海叔,您的意思是说,您同意我与馨兰的婚事?”
娄阿三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对于王镇海今天晚上来找他,心里其实很反感,还以为这老家伙是想在自己这里揩点油,解解酒虫的瘾。
那知,王镇海竟然说到了王馨兰,并有要把女儿嫁给自己的意思,这顿时让娄阿三精神大振,眼睛都象狼一样,闪起了绿光。
对于娄阿三来说,他比王馨兰大了十几岁,可以说是看着王馨兰长大的。
王馨兰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娄阿三早就垂涎。只不过,王馨兰的母亲对她看护的很严,娄阿三还真没什么机会。
等到王馨兰逐渐长大,更是生得如花似玉,娄阿三已是垂涎三尺,恨不得能把她给吃了。甚至暗暗地打起了主意,想找个机会把王馨兰这锅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王家母女也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良企图,更是象狼一样防着他。没过多久,王馨兰更是离开了家,去外面打工,从此就很少回来。娄阿三就算有那个心,见不到王馨兰的人,却也只能半夜三更打飞机自我安慰了。
现在,竟然听王镇海有意要凑合这桩好事,这如何不让娄阿三兴奋之极。
“振海叔!”
娄阿三对王镇海的称呼也立刻改变了,以前一直叫王镇海老海,现在却叫起了叔。他腆着脸,站起身来,亲自为王镇海的酒碗里倒满了酒:“我知道振海叔你这段时间不好过。不过,您放心,只要我和馨兰的事成了,您的那笔高利代,我帮您还了。”
娄阿三自然不是傻瓜,早就明白了王镇海的心意,这老家伙是想拿她女儿换钱还债。所以,他很识趣地说出了这翻话来。
“哈哈,阿三啊!”
王镇海大喜,拍拍娄阿三的肩道:“我就说我没看错你。”
至此,两人一拍即合,开始阴谋如何尽快促成此事。最后还是娄阿三出了个馊主意,那就是假借王馨兰母亲的名义,说是母亲重病,要让她马上回来。
王馨兰不明就理,一听到母亲重病,这才急急地赶了回来,却是中了两人的计。
一回到家,王镇海那里还会客气,立刻把王馨兰的手机给抢了过来,同时,把她关在了房间里,不让她出来。王馨兰直到那时,才知是上了当,但却已是悔之晚矣。
当然,王镇海却也不信任娄阿三,生怕这家伙成了好事不认帐。所以,当晚他就又去了娄阿三家,要娄阿三先付了那笔财礼,才肯让他接近王馨兰。
娄阿三这回也是豁出去了,好不容易凑齐了三万块的财礼,交给了王镇海。就等着喝完酒,去王家成就好事。
那知,就在王镇海离开的时候,王母却是偷偷地帮女儿想逃离。只是,王馨兰在从楼上爬下来时,一不小心,却是直接就摔落到了地面,昏死了过去。
重伤的王馨兰被送到了医院,最后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娄阿三的美梦也从此成了泡影。这家伙自然不甘心白白地把那三万块钱送给王镇海,自那以后,一直在向王镇海讨要。
王镇海自知理亏,而他也打不过年青力壮的娄阿三,被他奏了几回后,不得不躲到了外地。这段时间来,他就流浪在外面,还真不敢回家。
不过,外面流窜的日子毕竟不好过。就在今天,他偷偷地回了村。却被娄阿三撞了个正着。这才会发生娄阿三堵了他家门,暴打他的情形。
此刻,王镇海已是被奏得脸青鼻肿,牙齿都被打掉了好几颗。他一边凄厉地叫喊着,一边抱头求饶道:“阿三,不要打啊,你要把振海叔给打死了。”
“妈的振海叔,老子连你女儿的手都没摸过,你这老家伙还充起了大瓣蒜,还真当是老子的老丈人了。”
娄阿三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妈的,你这老家伙,今天不还老子的钱,老子就打死你。”
说话间,娄阿三拳脚齐用,没命地就往王镇海身上招呼。一时间,王镇海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唉,活该,天下还有这样的父亲,真是作孽。”
“是啊,这老东西实在是太不象话,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差点就被他推到火坑里了。”
“唉,是啊!要是馨兰姑娘真的嫁给了这娄阿鼠,这一生也算是毁了。只不过,现在她失踪了,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馨兰是个苦命的人啊!”
……
四周议论声一片,但没一个人同情王镇海的。这家伙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反尔是不少人都在惋惜王馨兰。至于娄阿三,更是没什么人对他有好感。
看到一老一少两代混混打架,其实人们是真的当戏在看,可没有人会去拉架。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厉喝声:“住手!”
“阿!”
院里的人不禁尽皆一怔,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出来劝架。
刷,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门口,而一望之下,人们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惊呼:“啊,是王馨兰,她竟然回来了。”
不错,出现在门口的正是王馨兰。此时此刻,她在张横和张冲的陪同下,终于跨入了院门。看到院里的情形,王馨兰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目光却是四处搜寻着,她在寻找自己的母亲。
失踪的王馨兰竟然回来了,这确实是让人们震惊。不仅是他们,正在殴打王镇海的娄阿三,也是身形陡然剧震,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啊呀,馨兰,你总算回来了!”
说话间,他那里还顾得上再奏王镇海,已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付了三万块,他是把王馨兰当自己的女人看了。
“啊呀呀,小娘b,你还知道回来啊!”
趴在地上被奏成了哈巴狗的王镇海,此刻也看到了王馨兰,顿时脸上现出了怒色:“妈的,老子都要给你害死了。”
这家伙把他这段时间来所受的苦,全怪到了王馨兰身上。此刻,看到王馨兰出现,怒气上冲,眼眸里都闪起了凶光。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狼狈为奸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狼狈为奸
“馨兰,跟我走,不要再跟这老东西在一起了,我娄阿三一定会把你当宝贝一样……”
娄阿三兴奋之极,一边喋喋地喷着废气,一边就伸出手来,去拉王馨兰。【无弹窗..】
“滚!”
但是,他的手还没触及王馨兰的衣角,一声厉喝传来,张横已是怒不可歇,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
啊!
娄阿三顿时惨号一声,整个人如同是一段烂木桩一样,飞了起来,怦地一下,撞向了围墙。
等落下地来,这家伙双眼一翻,已昏死了过去。以张横现在的力量,虽然这一巴掌并没用力,但足够这个小混混喝上一壶了。
“小娘b,你还知道回来啊!妈的,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看你以后还敢跑……”
这个时候,王镇海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向这边冲来,手中也不知从那里捡了根木棍,就朝王馨兰嘶哑地怒吼道。
张横一巴掌甩飞娄阿三,动作实在是太快,场中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现在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王镇海,更是没看清是怎么回事。所以,仍是冲过来想打王馨兰。
对于王镇海来说,他现在确实是对王馨兰无比的愤怒。
不是吗?如果不是王馨兰那天逃跑,之后失踪。他王镇海怎么会被娄阿三逼得象丧家犬一样,四处躲避。今天更是不会被娄阿三堵在家里,奏得象条死狗。因此,看到王馨兰回家,他反尔是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她身上。
怒喝声中,王镇海猛地一挥木棍,就劈头盖脑地砸向了王馨兰。
“操,老东西你是不想活了。”
张冲在一边脸色大变,那里还会迟疑,不待张横出手,猛地窜了上来,一个飞腿就踹向了王镇海。
“啊!”
王镇海那里会想到,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立刻当胸被踹了一脚,整个人蹬蹬蹬向后狂退。
卟通!
这老东西退了四五米,终究站立不稳,来了个倒载葱,摔了个四仰八叉。
“啊呀,我的妈!”
四周响起了一片惊呼声,直到这个时候,围观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却是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憾了。
此时此刻,一老一少两个混混,都成了滚地葫芦,娄阿三趴在墙边,一张脸已肿成了猪头,嘴角鼻孔都汩汩地冒着血,样子狼狈之极。
再看王镇海,更是惨不忍睹。他原本就被娄阿三奏得鼻肿脸青,张冲那一脚,可没留什么情面,踹得他直喷鲜血,后脑勺撞在地上,早已鼓起了老大的一个包,正躺在地上哼哼哈哈地唱杀猪调。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横和张冲,神情中都有一抹难以喻意的敬畏。眼前的这两人,武力值实在是太彪悍了,一出手就把村里的这两个混混给奏成了这副惨样。
“阿兰,你终于回来了,阿兰,我的阿兰!—……”
突然,一声凄呼从屋里传了出来,一个年纪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老妇,跌跌撞撞地向王馨兰奔了过来。
“阿妈!阿妈!”
王馨兰娇躯剧震,脸上也刹那露出了悲喜交加的神色,一边呼喊着,一边已是向那妇人冲去。
顿时,两人在半途相遇,王馨兰一下子扑入了她的怀里,凄厉地呼喊起来:“阿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还好吗?阿妈……”
“阿兰,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这一生都不能再见到你了,阿兰,阿妈对不起你啊!”
妇人正是王馨兰的母亲顾林娟,她原本是躲在屋里。王镇海回来后,可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跨入门就先给了她两巴掌。
这在顾林娟已是家常便饭。平时王镇海若是喝醉了酒,或是输了钱,肯定就拿顾林娟出气。
顾林娟生性懦弱,是个极其传统的农家妇人,自出生以来,也从未离开过这片小山村。加上她与王镇海是再婚,为了能让女儿在家里能过得好些,所以向来是逆来顺受。
那知,他的忍让,却是反尔让王镇海更加的变本加厉,这些年都养成了打她取乐的习惯。
王镇海这些天在外受苦,回家就先拿她出气。
不过,刚打了顾林娟两个巴掌,娄阿三就冲了进来,向他来讨债了。
两人吵吵闹闹地扭打到了院子里。顾林娟那里敢出去,生怕自己一出去,又当了出气筒。所以,一直就躲在屋里暗暗流泪。
直到听见外面的叫喊声,猛然意识到是女儿回来了。
这让顾林娟又惊又喜,再也顾不得什么,就奔了出来。
果然看到了王馨兰,顾林娟悲喜交加,母女两人抱头痛哭,一时难以自己。
“唉!林娟娘俩好命苦啊!”
“是啊,都是王镇海这老东西作孽,当年如果不是林娟拖儿带女的,实在过不下去了,哪里会嫁给这个恶棍!”
“馨兰也是
的,他还回来做什么,这不是自己要跳入火坑吗?—……”
四周的人们一阵吁吁,许多大婶大妈已是抹起了眼泪,被王馨兰母女的这副情形给感染了。只不过,他们还是在为王馨兰担心,生怕她这次回来,会被娄阿三和王镇海这两个恶棍欺负。
张横心中也是莫名的痛,眼眶里也有温湿的东西在洋溢。
在倭岛救回兰儿的时候,张横虽然也听过兰儿的遭遇。但是,当现在亲眼看到兰儿在家里的状况,他心中仍是感觉悲愤不以。
兰儿继父的无情和可恶,娄阿三这个小混混的霸道,以及兰儿母亲可悲的生活,都深深地震动了张横。
张横当然知道,王馨兰的母亲顾林娟,其实年纪还不到五十岁。但是,看她的样子,已完全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差不多了。这足以说明,这些年顾林娟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的苦。
“小子,你们竟然敢管老子的事,竟然敢打我,你们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这个时候,趴在地上象条死狗的娄阿三终于苏醒了过来。看看四周的情形,目光落到了张横身上,脸色刹那变得狰狞而恶毒。
他被张横这一巴掌,打得确实不轻,连牙齿都打掉了好几个,说话都已漏风。
但是,这却让他把眼前的年青人给恨上了。他娄阿三在村里横行了好多年,那个敢招他惹他?许多人看到他都是绕着道儿走地。
可是,今天他堂堂的娄阿鼠,竟然被一个外地佬给打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更重要的是:这个年青人,似乎还是与王馨兰一起来的。
这也就是说,他绝对与王馨兰关系密切。娄阿三心中的怒火,妒火,恨火刹那燃炽,已是把张横当成了他平生最大的仇敌。
不过,这家伙总算脑子还没有被怒火烧成浆糊,吃了一个老大的亏,却也不敢再与张横来横的。所以,他一边叫骂着,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跑去:“外地佬,你等着,今天叫你直着进我们畈里王村,等会要你横着出去!”
娄阿三叫嚣着,已急急地逃出了门去。
“哼!”
张横冷哼一声,他那里会把这种不入流的混混放在眼里,根本不在意他的威胁。
倒是张冲眼里顿时腾起了怒火,想要上前去追。却被张横拉住了,示意他不必理会这种东西。
另一边,摔在地上的王镇海此刻却也是老实了。望望抱头痛哭的王馨兰母女,再看看一脸凛然的张横和张冲,他畏畏缩缩地向角落爬去。
张冲的那一脚,踹得确实够狠,现在的王镇海,只觉胸口疼痛不以,似乎是肋骨被踹断了好几根。他是真的怕了,生怕那个猛人再来奏他。
“阿娘,我给你介绍一下。”
半晌,王馨兰终于回过了神来,她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拉着母亲的手,指指身边的张横:“他是张横哥哥,我当年在钱塘的时候,就全靠他照顾了。”
王馨兰的俏脸上浮起了一抹娇羞的红晕。当着母亲的面,介绍自己的男人,还是让她感觉很是害臊。
“啊呀,你就是张横!”
顾林娟身形一颤,浑浊的眼里,顿时闪起了一抹亮光:“快,快到屋里坐,我上回就听阿兰说过你!”
说着,顾林娟就想拉张横进屋。但是,手伸到一半,她的整个人却是僵在了当场。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家里乱成了一团,实在不是待客的时候。
“伯母,您好!”
张横连忙上前,与王馨兰一起,扶住了顾林娟,正想说些什么。
但是,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响起,门外传来了许多人的喝骂叫嚣声:“妈的,那里来的外地佬,竟然敢到畈里王村来撒野,看来是活得不奈烦了。”
叫骂声中,一众十几个人已冲入了院子,娄阿三冲在最前面,他目光恶毒地瞪住了张横,凄厉地叫道:“老大,就是这小子,您一定要给我出气啊!”
娄阿鼠带人回来报复了,他这些年在社会上混,自然也不是无头脑单干。几年前加入了一个小混混队伍,认识了一位老大。
此刻,他更是带着他所谓的老大回来了,要狠狠地教训一下敢奏他的外地佬。
“啊!是黑熊……”
院中围观的人一看,顿时个个脸色大变,娄阿三带来的那伙人,在场的人都认识,正是茅山这一带的恶霸。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恬不知耻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恬不知耻
“嘿嘿,原来是个乳嗅未干的毛头小子!”
十几名小混混中,走出了一个彪形大汉,一脸的横肉,目光凶狠地瞪住了张横:“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妈的,敢在我黑熊的地方撒野,看来是你骨头发痒了。【最新章节阅读..】”
自称黑熊的人正是娄阿三的老大,名叫熊伟,是这一带的一个地痞流氓的头子。
茅山是道教的胜地,更是一处闻名的风景旅游区。因此,每天来这里烧香以及旅游的人非常多。
熊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小爱练武,也不知从那里学得了一身硬功夫。从此后,便在这一带横行乡里。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熊伟自然就瞄上了茅山风景区,尤其是风景区的野导游这一行,他便是把它当成了一个聚宝盆。
这些年收笼了一伙小混混,霸占了茅山导游这一块。十几年下来,这位熊老大也积聚了不少的财力,暗中更是发展了不少的产业,说起来如今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当然,熊伟能横行此地不倒,他背后也有着势力。据说他的一位亲戚,就是县里的某个头头。有这把保护伞,熊伟这些年过得很滋润。在这一带,也根本没有人敢招惹他。提起熊老大,谁人不是畏惧三分。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外地佬在他的地盘上,出手打了他的小弟娄阿三。这让熊伟很是愤怒,他倒,敢驳他熊老大面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刻,看到张横只不过是个年青人,他也根本不认识。熊伟那里还会客气,一双黑熊眼陡地一瞪,就要让手下群殴。他可不能让熊老大的威名有损。
“是吗?我说熊瞎子,你是不是真的瞎了眼!”
突然,张冲从张横身后陡地踏步上前,挡在了熊伟他们面前,冷声喝道。
“什么?”
熊伟一怔,脸色却是猛地变了。
别人只知道他外号黑熊。但是,很少有人清楚,他其实还有一个绰号,熊瞎子。
熊伟小时候与人打架时,左眼曾受过伤,造成了他左眼的视力极其的低微,几乎只有光感,如同是瞎了一样。因此,在外面的道上,一些大佬都是笑称他为熊瞎子。
此刻,突然有人叫出了这个很少为人知的雅号,熊伟顿时心中大惊。貌似敢叫他熊瞎子的人,可没多少。
心中一凛,熊伟的目光转向了张冲。而一望之下,熊伟的脸顿时变成了苦瓜,彪悍的身形,也刹那矮了半截:“啊,冲爷,是您,您怎么来这里了?”
熊伟确实是被吓着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张冲是谁,这不是苏北地下势力的大佬冲爷还会是那个?
说来熊伟其实与张冲并不熟,也就是在几年前,去苏北的时候,有幸遇到了张冲这位大佬,并上前搭了几句话。
当时张冲还与他握了握手,这让熊伟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了他吹嘘的本钱,感觉自己的地位都提高了许多。
开玩笑,他熊伟在茅山脚下这一带算是个人物,但比起苏北地下势力的第一大佬,那他根本连屁都不是。当年能与张冲握手,他引为平生之最大的荣耀。
先前,张冲站在张横身后,熊伟还以为是张横的跟班。根本连正眼也没瞧一下。所以没认出张冲是谁。
可是,现在张冲站到了他面前,他那里还能认不出来?
熊伟是做梦都想不到,这位高高在上,掌握着苏省地下势力大半力量,跺跺脚,都能让苏省武林界和地下势力摇三摇的大佬,此刻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小院里。
熊伟一时真的被惊呆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呃,冲爷?”
跟在熊伟身边的娄阿三浑身一震。他一时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眼见自己的老大,见了张横身边象跟班一样的中年人,突然变成了瘟孙子,他确实是被弄糊涂了。
不仅是他,正在叫嚣的小混混们,也一个个傻眼了,他们也被熊老大的表现给震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原本哈着腰,满脸卑微的熊伟,陡地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抽在了娄阿三的脸上:“妈的,瞎了你的狗眼,我们苏省有几个冲爷,你竟然连冲爷都敢惹,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
熊伟怒不可歇,立刻想到自己这次过来,完全是受娄阿三这家伙教唆。
现在,自己竟然因为这家伙而得罪了冲爷,熊伟的心都一下子沉到了裤档。在苏省,得罪冲爷的人,那里会有什么好结果?
一念及此,熊伟已是把娄阿三给恨透了,这才会给他一个大巴掌。一边怒叱着,一边又是一脚踹向了娄阿三。
“啊!”
可怜的娄阿三,还是没弄清状况。但他肚子上已是挨了熊伟狠狠的一脚,整个人顿时飞了起来,又一次撞向了围墙。
怦!
娄阿三很痛快地头撞在围墙上,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妈的,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快见过冲爷!”
熊伟那里还会理会娄阿三的生死,转过头来,大声向身后的一众小混混喝道。
“见过冲爷!”
小混混们还是有些西里糊涂,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没一个见过张冲。但是,听到熊伟的喝叱,看到自己这位老大惊恐的表情,所有人都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敢迟疑,一个个立刻躬身向张冲行礼道。
“呃,冲爷?这是哪里来的大佬啊?”
四周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人人表情怪异,个个脸色异样。
身处偏僻的畈里王村,这些村里人哪里知道张冲的名头。所以,他们完全被震呆了。堂堂雄霸一方的熊老大,竟然在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外地人面前,成了乖孙子。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所有人震憾?
“啊,他是冲爷?”
已爬到一边角落的王镇海,身形轰然剧震,一张脸刹那变得死灰一片。
这个老混混早年也曾闯荡江糊,见识也算不凡,还真听过苏省地下势力张冲冲爷这位大佬的名字。
只是,就算给他三个脑袋,也不会想到,刚才踹他一脚的中年男子,竟然就是赫赫有名,威震一省的冲爷。
王镇海心头大骇,原先见娄阿三带来熊老大,他还暗自高兴。还以为这次可以痛奏这些外地佬,给他也算是能出口气了。
那知,眼前的这人竟然是杀了他都不敢招惹的大人物,王镇海刹那惊恐到了极点。冲爷亲自出手打他,就算冲爷现在不收拾他,只怕他王镇海今后休想出门了,知道此事的那些混混们,岂不是把他当成公敌?
一念及此,王镇海整个人都瑟瑟发起抖来,脸如死灰,心中的恐惧已是无以复加。
“阿兰,阿兰,你可得救救我啊!”
陡地,王镇海猛然醒悟了过来,也顾不得胸腹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哭喊着,就朝王馨兰那边跑了过去。
王镇海猛然记起来了,冲爷以及那个年青人,是跟着王馨兰一起来的。这也就是说,冲爷与王馨兰的关系一定非常不错。
那么,如果能让王馨兰说说情,岂不是便可化解了冲爷的事?
而且,王镇海也陡地意识到了一点。王馨兰竟然可以认识冲爷,甚至看现在的情形,冲爷还只是她和那个年青人的跟班。这也就是说,现在的王馨兰,已是今非昔比。如果他王镇海能与她重新搞好关系,这岂不是他时来运转,要发达了吗?
心中想着,王镇海已然兴奋起来。不过,他也知道,这些年对王馨兰母女做得太绝。所以,他立刻装出了一副可怜相,想搏得王馨兰的同情。
王镇海自然清楚王馨兰的性格,她最是心地善良,说不定看在他现在的这副可怜相上,心一软,就原谅了他。
“阿兰啊,虽然我这些年糊涂,对你娘俩不怎么好。”
王镇海眼睛里挤出了几滴眼泪,满脸求恳地望着王馨兰:“但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在一起也过了十多年。为这个家,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阿兰啊,你总不会就这么眼看我吧?阿兰……”
王镇海凄厉地呼喊着,一副痛心疾首样,似乎是真的已然悔悟。
“啊!”
王镇海的举动,顿时把四周围观的人们惊呆了,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这老东西如此的不要脸,竟然当众恬不知耻地求恳起了王馨兰。
“你,你……”
王馨兰娇躯一震,一时却是你你你地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该如何面对此时的场面。
“阿!”
顾林娟也惊呆了,身形颤抖,望望如哈巴狗一样在求恳的王镇海,再望望惊愕在当场的女儿,一时悲喜交加,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么多年来所受的欺压和苦,在这一刻,看到王镇海这老东西的窝囊相,她的心中有种难以喻意的感觉。是畅快,也是悲哀,完全是五味杂陈。
现在,顾林娟也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女儿,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弱女子。她身边一起来的两个男子,竟然让雄霸此地的熊老大都害怕,更是让自家的这个老东西骇然惊魂,甚至当着这么多人,就求起了女儿。
“阿兰啊!”
正是时,王镇海突然冲了过来,伸手就去拉王馨兰:“你难道真的就这么狠心,看你爹被人欺负啊!”
这个老东西终于抬出了他后爹的身份,想以此打动王馨兰的心。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逢赌必输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逢赌必输
“你这老畜生,你想干什么?”
看到王镇海竟然上前来拉女儿,又听这老家伙
想以亲情来打动,顾林娟真的愤怒了。【全文字阅读..】猛地一下子挡在了王镇海的面前:“你这老畜生还有脸自称是阿兰的爹?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又为阿兰做了什么?”
顾林娟怒不可歇,这么多年来,她确实是忍受够了,这一刻再也无法压制,全部爆发了出来:“你这老畜生,为了还高利贷,硬逼着阿兰嫁给娄阿鼠这个混混。”
“还有,你把阿军逼走,阿军直到现在都音讯全无生死不知。”
顾林娟越说越气愤,眼泪禁不住又流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尖锐:“象你这样的人,配做爹吗?你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阿军正是王馨兰的弟弟王新军,比王馨兰小两岁。男孩子在家中自然不一样,看到母亲受继父的欺负,每次都会上前帮忙与王镇海争执。
只可惜,当年的王新军年纪还小,那里斗得过王镇海,往往一争吵,便被王镇海打得半死。甚至有一次还打折了王新军的两根肋骨。
王镇海这老混混可没什么留手的,他也是把王新军给恨透了。
王新军在这个家里呆不下去了,最后终于离家出走。最初的时候,还有个音讯回来,但几年前,听人说是偷渡去了国外,从此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想到这些,顾林娟悲从中来,愤怒地指着王镇海,声声痛诉起来。
事实上,顾林娟还有许多话不便开口。尤其是王镇海这老东西,自从王馨兰渐渐长大后,他甚至曾动过王馨兰的心思。如果不是母女两人一直警惕着他,只怕王馨兰早就毁在这老东西手里了。
不过,这种话是好说不好听,顾林娟却也不愿在这样的场合,当众说出来。但她先前所说的话,已是足够说明王镇海这家伙的品性。
“唉,是啊,是啊!这老东西根本就是个畜生。”
“是连畜生都不如,天下那有这样做爹的。”
……
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吁吁声,在场的围观者,都是畈里王村的村民,谁不知道王镇海这恶棍的恶行。此刻,听到顾林娟的痛诉,个个愤慨,人人激愤。
“你,你,你这老娘b……”
被顾林娟指着鼻子骂,王镇海的一张老脸急剧地变化起来,眼眸中也猛地闪过了一抹凶光。
他是做梦都想不到,以前一直逆来顺受,怕他象是绵羊见到狼的顾林娟,现在竟然敢当众指责他。
这顿时让王镇海怒火猛地窜了上来,他一声怒喝,陡地举起了手来,又想象以往一样,给顾林娟一个大巴掌。
“哼!”
正是时,一声冷哼响起,王镇海却是浑身剧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之极。
那一声冷哼,如同是当头一盆凉水,猛地把他给泼醒了。让他意识到,貌似现在的情形不对。他的身形又是一颤,刚显出狰狞的脸色,也顿时又变回了一副哈巴狗的可怜相,目光望向了张横和张冲两人,神情中满满 的都是畏惧和惊恐。
眼前的这个年青人,竟然能让名震苏北的冲爷当跟班。那么,就算是用脚趾头想,王镇海也能明白,这个年青人绝对的来历不凡。他哪里还敢再放肆。
冷哼正是张横所发,他目光凌利地凝注在了王镇海身上,神情中现出了一抹凛凛的杀机。
听着王馨兰母亲的痛诉,看到这老东西的行为,张横确实是愤怒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老家伙。
只是,王镇海毕竟是王馨兰的继父,在没有王馨兰做出最终决定前,张横却也不愿随便出手。
“阿妈,我们走,以后再不回来了。”
王馨兰终于说话了,她咬了咬樱唇,厌恶地瞟了一眼王镇海,转身拉住了母亲。
对王镇海,王馨兰的心中充满了愤恨,这老东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是让王馨兰痛彻心肺。她现在根本连一句话都不想跟王镇海说,只想尽快带着母亲,离开这个让她伤心之地。
“阿兰!”
顾林娟身形一震,缓缓地转过了身。
“阿妈,张横哥哥已为我找了一个好地方,以后,阿妈就跟阿兰住一起,再也没有人会欺负您了。”
王馨兰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阿兰!”
顾林娟又是喃喃地叫了一声,两串浑浊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声音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些年来,忍气吞声,说实在的,全都是为了儿女。可是,自从儿子被逼走,她的心就绝望了。如果不是还有王馨兰在,她早就不愿再活在这个世上。
然而,当女儿被王镇海这老东西,以她重病为由骗回来,要强行嫁给娄阿鼠。顾林娟是真的要发疯了。
所以,当时她才会趁王镇海去娄阿三家的这个空档,要帮女儿逃跑。当时,她已是做出了决定,要与女儿一起离开这个象火坑一样的家。
只是,天不随人愿,王馨兰在慌乱中从二楼摔落,以至于她们的打算落空。
之后,王馨兰突然失踪,几乎让顾林娟当场昏死过去。如果不是心里还怀着对女儿的那一丝眷念,心中还期待着总有一天,还有可能会再见到女儿。只怕她早已轻生了。
此刻,终于见到了女儿。而且,看到女儿有出息了。连这一带的恶霸熊老大,对女儿一起陪同而来的人,都是如此的敬畏,更是让王镇海这恶棍当场求饶。
顾林娟的心里惊喜交加,她终于盼来了这一日。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兰,以后我们就娘俩住在一起,再也不用受那老畜生的气了。”
女儿要带她走,正是顾林娟之所愿。她那里会不乐意?
一边说着,顾林娟目光望向了四周的围观者,朝着众人点点头,她这是要与这些街坊邻居告别。
“阿兰她娘,这回她总算要脱离这火坑了。”
“林娟她生了个好女儿啊!这回林娟后半生是可以享享福了。”
四周又是一片议论声,在场的人虽然不认识张冲和张横。但是,看到熊老大那副奴材相,再看到王镇海这恶棍的表现,大家就算是傻瓜,也都看出来了,现在的王馨兰早已今非昔比。确实是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
一时间,众人都是感慨万千,也都为顾林娟庆幸。甚至还有几分羡慕她有王馨兰这样一个女儿。
几个大婶大娘已是拥了上来,拉住王馨兰和顾林娟,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多年的街坊邻居,现在顾林娟和王馨兰要走了,她们还真有些舍不得。
王镇海完全被孤立了,在场的所有人,根本连眼角都没有人再瞄他一眼,全当他是空气。
王镇海呆呆地站在那儿,神情急剧地变化着,一时呆在了当场。他想上前说些什么,但看到张横凌利的目光,还有张冲那愤怒的眼神,他硬是不敢挪动半步。
熊伟等一众小混混,此刻态度无比的谦卑,一个个满脸馋笑着,点头哈腰地站在张冲的身后,就完全象是一伙跟屁虫。
“阿!”
这个时候,摔昏在墙角的娄阿三,终于苏醒了过来。然而,当他转头看到院落里熊老大他们,那副奴材相,他的身形猛然狂颤,脸色刹那变得死灰一片。
就算他是傻瓜,现在也已看出来了,刚才熊老大所说的冲爷,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那么,他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今后还有好日子过吗?估计他这回是真的完了。
一念及此,娄阿三只觉胸口一堵,一口闷气闷在了那儿,一下子又昏觉了过去。
“阿妈,我们走吧!”
见到母亲与四周的街坊邻居,终于打完了招呼,王馨兰上前轻轻地挽住了母亲。
“嗯,阿兰!”
顾林娟点点头,目光却是望向了院落,神情中现出了一抹难以喻意的神色。
虽然说恨乌及屋,但是,这里毕竟是她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突然要离开,顾林娟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种感慨。
不过,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终于决然地转过身,与王馨兰一起,向门口走去。
“青龙压首,逢赌必输。”
张横的眼眸却是微微一凝,心中暗道:“怪不得兰儿那个畜生老爹,这些年输得这么惨。”
张横自进入院里,早就暗暗观察过了这里房屋的风水格局,而且一眼就看出了此地的风水破败。
王家是一幢两层楼的农居房,显然建造的年份已有些久远,整幢楼房斑驳一片,外历面的石灰早就许多地方剥落。再加上门户窗户有许多地方都已破烂,甚至连玻璃窗都是用尼龙纸替代,看起来很是破败。
不过,从整体来说,这房屋的风水并没有不妥之处,问题却在于小院的东边角落里。那里摆放了一只石臼,体积有米许方圆,石臼里积满了雨水。
石臼是以前农村人用来捣米的,过年的时候,还用它来做年糕。只不过,现在生活条件变化了,捣米都用上了机器,石臼也就早被弃用。
所以,王家的这只石臼,就被随便扔在了墙角。然而,就是这只石臼,却破坏了王家的风水,让王镇海这位家主,逢赌必输。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青龙伏首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青龙伏首
王家的石臼本身并没有问题,但它所放的位置却是犯了大忌。【最新章节阅读..】因为,石臼就放在王家小院的东边角落。此地正是青龙位之首,它恰恰就压在了青龙头上。
天巫传承有言:青龙被镇老龙头,一世气运不顺流。若遇争锋论输赢,灰头土脸总伏首。
这是青龙伏首之局,在风水局里,是一种极其重大的破败。而且,凡是与人争斗的事,肯定都是以落败告终。尤其是象赌搏分输赢的事上,更是必输无疑。所以,在风水界里,青龙伏首局还有一个逢赌必输的名称。
说实话,风水确实是玄妙无比。许多时候,一事一物,都会造成整个格局的变化。特别是象农具中的石臼,磨盘等大型的物件,因为本身就是经历了一代或几代人的使用,蕴含了一定的气场。随着时代的变迁,大多又会被弃用。
一旦随便丢弃,摆放的位置不对,很容易造成家居风水的破败。
张横心中了然,但他却也不会说破,就让王镇海那老东西,窝囊这一辈子,张横对他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有今天的结局,也是这老东西自作孽。
走出了门来,一众街坊邻居都前来送行,熊伟等一众小混混更是列队相送,一个个恭敬之极。
不过,当他们看到在他们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冲爷,竟然坐上了驾驶位,当起了司机。熊伟等人完全被震憾了。
他们的猜想果然不错,堂堂的苏北大佬,竟然真的只是人家的一个跟班。一时间,他们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满满的都是敬畏。
王馨兰母女终于坐上了车,两人向车窗外的街坊邻居挥手,车子缓缓地启动。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悲号传了出来:“阿娟,阿兰,你们不要走,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过,一定会对你们好!你们不要走啊!”
王镇海叫喊着,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神情悲切之急。
人们的目光刷地都望向了他,人人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不管这老家伙是不是真的改悔了,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既知如今,何必当初?
果然,车子里的王馨兰母女,根本连头都不回一下。反尔是车窗缓缓地升起,把这一切隔绝在了外面。母女俩已是伤透了心,就算王镇海这老东西跪在地上叩头求饶,她们也绝不会再原谅他。谁叫他当年做得太绝呢?
血家早就为王馨兰母女安排了住处,顾林娟这些年受苦受累,身体的底子很虚弱,四十多岁的人就如同是六十岁的老太,已是到了生命力枯槁的程度。
以张横的手段,要为她进行调理,还是非常容易。张横更不会藏私,为她调制了滋补身体的药剂,只要顾林娟喝上一段时间,必然会重新焕发生命力。
安顿好了王馨兰母女,张横也准备回家看看。自正月里离开,到现在已是两个多月,他确实也是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然而,就在他刚坐上车子的时候,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是小青,她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一看来电显示,张横的眉头不禁微微一蹙:“难道是文姐那边出了什么事?”
与小青和杨文竹两女,张横也是一直保持着联系。只不过,一般都是在微信中交流,很少彼此打电话。
此刻,小青竟然打电话来,确实是让张横心中很是惊疑。
“青姐,出了什么事?”
按下通话键,张横开门见山地道。
“张横,我现在在鄂省老家,我家里出事了。你能马上过来吗?”
话筒里传出了小青的声音,语气很是焦急。
“好的,青姐,你不要急,我马上就赶过来。”
张横一惊,立刻答应道。
从小青那焦急的语气中,张横已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小青可不是个弱女子,而且性格一向坚韧。能让她为难的,绝不会是寻常之事。更何况,她现在竟然是在鄂省老家,这让张横陡地意识到,小青这回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张横当然知道,小青本名连青梅,她所在的鄂省连家,也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玄学世家,在鄂省一带,可以说也是响当当的老牌世家。
那么,小青竟然回家了,而且向自己告急。以连家在鄂省的力量,以及这么多年的底蕴,都无法解决的事,她又会是遇到了什么?
心中想着,张横却也不纠结。小青既然不方便在电话中透露事情的原由,显然此事极为隐秘。看来,只有等自己到了那儿,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大哥,马上赶往机场。”
张横向前面驾驶位的赵子强道。
现在,赵子强以及于昌秀和阿娇阿蛮他们,也已从古苗那边赶了回来,与张横汇合在一起。
本来,张横这次想把大家带往白马山村,现在看来,只好临时改变行程了。
一边想着,张横又做了吩咐,让于昌秀带着他的族人,回白马山村,那儿会有人接应。他却准备带着赵子强和阿娇与阿蛮,赶往鄂省小青那儿。
赵子强为人机智,行事也非
常稳重。张横身边确实是需要有这样的人为自己打点。至于阿娇和阿蛮两姐妹,自从被蛮王送给自己后,这两个丫头就象是牛皮糖一样粘上了他,几乎是他到那儿,就跟到那儿。张横要想让她们离开都不可能。她们可是忠心地职守着贴身婢女的职责。
一翻电话打下来,机票立刻安排妥当,张横乘坐最近的一个航班,直接飞往了鄂省的恩施。
连家就在恩施大峡谷一带隐居,张横虽然没有去过小青家,但也知道她家的情况。
飞机降落在恩施机场,小青早就在那里候机,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位年纪在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神情肃然地站在那里。
“张横,你总算来了!”
看到张横从通道口出来,小青立刻奔了过来,俏脸上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
“青姐,你还好吧?”
望望神情有些憔悴的小青,张横心中不由一痛,连忙拉住了她的手。
“我没事!”
小青微微摇了摇头,眉宇间却是难掩一抹忧色。看她清瘦的颜容,显然这段时间来确实是焦心积虑。
“张横,这位是李师兄,我父亲的亲传弟子。”
小青转了个话题,介绍起了身边的那名男子。
“张少,在下李有才,久闻张少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无比荣幸。”
李有才客套地与张横握了握手,不过,神情中却有一抹倨傲。
做为连家家主的亲传弟子,李有才虽然是外姓,但因为姿质上佳,极得连老爷子器重,这些年也是精心培养。如今年纪虽然只有二十六岁,但修为却已是达到三品初期,在连家一众子弟中,也算是佼佼者。
不仅如此,连老爷子膝下只有一女,没有其他男丁,所以对李有才更是亲睐有加。这些年来,在外的事务,大多都由李有才出面,他已是在这一带闯出了响亮的名头。
可以说,李有才是年少得志,春风得意。
“李师兄客气了。”
张横淡淡一笑,握住了李有才伸过来的手。
“哈哈,我一直听师妹说起张少,可以说张少的名头,是如雷贯耳啊!”
李有才打着哈哈,脸上浮起了一抹嘲弄的神色。
说实话,他虽然与张横还是第一次见面,但对张横却早已怀着一股怨气。原因无它,那就是因为张横与小青之间的关系密切。
在连家,谁都知道,李有才对小青情有独钟。
只可惜,小青一直陪伴在杨文竹身边,而且似乎对李有才并没多少感觉。因此,纵然李有才有万般心意,却也很难接近小青。
然而,小青与一个叫张横之人的事,传到了李有才耳中,这顿时让他又惊又恼又是妒恨。他还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敢染指他的禁鸾。
这次连家出事,小青被招回家中。在事情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小青竟然向张横告急,要让张横过来帮忙。这顿时让李有才心中的怒火妒火刹那燃炽。
如果以前小青与张横之间的事只是传闻。但是,现在却是完全可以肯定,小青确实是与那个叫张横的小子关系非同一般。否则,小青不会让张横过来参与连家的事。
所以,此刻看到张横,李有才虽然表面上没表示出什么,心中却已是对张横充满了敌意。他是把张横当成了头号情敌在看待。
一边打着哈哈,李有才那会客气,手中陡然闪起了一抹暗芒,一股暗劲就已贯注到了掌心。他要让张横当场出丑,让张横知道个好歹。
但是,下一刻,李有才的脸色陡地变得很是难看。他贯注的暗劲,在握住张横的刹那,竟然如石牛入海,没有任何一丝的反应。
李有才心头大震,以他三品初期的力量,又修练的是兵家内劲。即使是一般三品中期的强者,也很难承受这种硬拼硬的真元较劲。
可是,眼前的年青人,仍是一脸风淡云轻的模样,似乎对于他的小动作,毫无觉察。这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完全不是他李有才能渡量。
一念及此,李有才心头大凛,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多了一丝忌惮。
“李师兄客气了。”
张横微微一笑,完全当作不知道。他也不愿一到这里,就与小青的师兄发生什么冲突。
小青的车子停在机场外,一众人上了车,张横已是有些迫不急待,目光转向了小青:“青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横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疑问。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小青父亲失踪了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小青父亲失踪了
“张横,我阿爸他失踪了!”
小青眼睛一红,忍不住抱住了张横的胳膊。【..】“
什么?你父亲失踪了?“
张横一惊,脸色也不禁微变。
小青的父亲乃是如今连家的家主,做为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玄门世家,家主的地位何等重要。可是,他竟然失踪了,这样的事实,确实是让张横心中无比的震动。
他的目光灼灼地凝注到了小青脸上:“伯父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失踪?是遇到了仇家吗?”
张横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
“不是的!”
小青微微摇头,神情变得悲切无比:“阿爸是他自己离开的,具体是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留下了一封信,上面所说的话,看起来就象是他的遗言。所以,我们才为他担心了。”
“自己离开的,还留下了遗言?”
张横的眉头微微蹙起,感觉是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堂堂的连家家主,竟然会离家出走,而且还留下遗言。他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
无数的疑问在心里汩汩地冒着泡,只是,现在手中所掌握的资料实在太少,张横还真是毫无头绪。
“青姐,把具体的情况说一下好吗?”
张横轻轻地拥住了小青的柔肩,轻声地安慰道:“你把伯父离开前,是否有什么异常,以及他写的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都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分析分析,看出点端倪来。”
“嗯!张横!”
小青乖巧地点点头,身体依偎在了张横的怀里。
这个一直无比要强的女子,此刻却是显得如此的软弱。显然,父亲的失踪,已是让他心神憔悴。现在,她需要一个厚实有力的肩膀依靠。
“张横,你知道的,我从小就陪伴文姐,因此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少回家。”
小青幽幽地道:“阿爸本身事情也多,所以我们父女两人,很少见面,有时一年都碰不到一次。”
“但是,他其实很关心和爱护我的。他这人有些古板,不喜欢用现代的通讯工具,每次都是喜欢亲手写书信。虽然信里很少问我生活上的事,大多是交代我要好好保护文姐,不要负了杨家曾对我们连家的恩情。更是严厉地督促我要好好练功,不要荒废了修练。”
“然而,他每个月一封书信,铁打不动,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一月疏漏。”
小青继续道:“而且,每年他都会把亲自炼制的各种丹药留给我,即使是他自己走不开,也会派李师兄送过来。”
“嗯,青姐!”
张横点点头,把她拥得更紧了。他能明白小青此刻的心情,也可以感受到她对她父亲的依恋。
“就在一个月前,父亲突然来到了台岛。”
小青神情中的悲切更浓:“我当时非常的意外,这可是他破天荒第一遭,亲自来台岛看我。”
“让我更意外的是:他这次来台岛,一直陪了我一星期,在那段时间里,我带他去游阿里山,看日月潭。”
小青的脸上现出了回忆的神色:“这一周,可以说是我们父女最快乐的时光。他什么事都顺着我,也不象以前那样严厉,让我感觉他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嗯!”
张横仔细地听着,生怕漏掉了小青话里的一个字:“那他当时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没有?”
“奇怪的话?”
小青一怔,沉思了半晌,这才摇摇头:“我没有感觉他有什么异常。只是,他似乎对我充满了内疚,总说从小就把我送到杨家,没有能好好照顾我,很对不起我和母亲。”
小青的母亲,随小青一起去杨家,照顾那时还是小孩子的小青和杨文竹。但在小青十岁的时候,她母亲突然病倒,连吐了一夜的鲜血,就此香消玉殒。
那时候小青还小,并不知道母亲到底生了什么病,竟然会这么快就离世。但从现在看来,母亲似乎是曾受过什么重伤,当时是旧疾发作,这才会连救治都来不及。
这事其实也是小青心中的一个心病。但事情毕竟过了十多年,他就算想追查,也已然没什么线索。为此,她确实是对家族和父亲,心中都怀有一丝恨意。
话说到这里,小青娇躯陡地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难看之极:“啊,我真是好傻,阿爸这些话,不就是张横你说的奇怪的话吗”
小青陡然醒悟过来了。以阿爸平素严厉的为人,他怎么可能说出那些感觉内疚的话来?
这岂不是违背了他的性格,更是说明了一点,他当时的行为, 已是有些异常了。
小青突然充满了自责,自己当时完全沉浸在父亲的慈爱中,竟然根本没有发觉父亲的异常。要是当时发现了,是不是可以阻止他呢?
“青姐,这不是你的错。”
张横连忙安慰:“如果换了我,也一定不会发觉。”
“张横!”
小青声音有些哽咽了,把头轻轻地靠在了张横的肩头,好一会儿才有所恢复过来。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一周后,父亲就离开了台岛。当我再次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一个月后了,是李师兄打电话来,告诉我父亲离家一个多月,突然失踪了。”
“本来,父亲也是经常出门,去会见各地的朋友或处理事情。”
小青解释道:“不过,他每次出门,都会有所交待,并告诉家人回来的大概日期,以便家人能及时知道他这位家主的行踪。”
“但是,这一次他根本没跟任何人说,就突然离家而去。”
小青继续道:“最初家里人还不在意。但是,过了近一个月,丝毫没有他的消息,这才急了。后来,李师兄他们,更是在阿爸的书房里,看到了两封信,一封是留给我的,另一封却是留给家里人的。”
“原来如此!”
张横脸上现出了恍然:“青姐,那他的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留给我的信中,与他先前在台岛时所说的那翻话差不多,就是对我充满了内疚,说是对不起我和母亲。”
小青神情中满是忧伤:“只是,在信的最后,他说这次离开,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因此,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至于留给家里人的那封信,更是嘱咐了关于家主接斑人的事,说是他如果一年不回,那么,连家可以另选家主。”
小青眼眶又湿润了,眼睛都红红的:“而且,信里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是他离开后,连家不得追查他的行踪。而且,关于连家几代人一直在追寻的那件事,从此结束,自他以后,绝不允许连家后人再插手。”
“连家几代人追查的事?”
这回张横更加的惊讶了,不由目光一凝,满脸的狐疑。
从的情况来看,她父亲所留的两封信,确实是象在留遗言。只是,那封留给家人的信,内容中的那句话,却实在是让人感觉匪夷所思了。
而且,张横感觉这事是越来越复杂,似乎还牵涉到了连家上几代人。
那么,的几代人都在追查的事,到底是什么?他此次离家,似乎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这又是去了哪里,要想做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们连家几代人在追查的事到底是什么!”
小青悲切地摇了摇头:“我在接到李师兄的电话后,立刻赶了回来,在看过两封信后,便想到了家里的几位长老。以为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
“只可惜,几位长老都是晦莫如深,对此事避而不谈,根本不愿跟我说。”
小青满脸的无奈:“所以,我直到现在,仍是毫无头绪,这才想到了你,想让你过来帮忙。”
“嗯,青姐,你放心,伯父的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张横慎重地道。
“谢谢你,张横!”
小青感激地望着张横,身体不禁靠得张横更紧了。
自从在台岛凤瓴山上,与张横有了亲密的关系。在小青的心目中,早已把张横当成了自己的男人。所以,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张横。在小青心目中,张横就是她的依靠,是她一生都值得信任的爱人。
正说着话,车子已到了恩施大峡谷风景区的外围。
如今的恩施大峡谷已被开发成了一片旅游风景区,外围更是建起了不少的宾馆饭店,以招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非常的繁荣。
不过,小青家所在的地方,却在恩施大峡谷一处偏僻的所在,数百年来,连家就一直居住在那里,很少有外人能进入。
小青却并不准备带张横回家。现在的连家情况比较复杂,现任家主失踪,连家内部也是暗潮汹涌。在这样的情形下,小青实在不愿张横去搅这潭浑水。所以,她为张横他们安排了一处宾馆。
车子在宾馆的停车场停下,后面的车子里走出了李有才和赵子强等人。不过,看到小青与张横两人手挽着手,从车里出来,李有才的脸色不禁微微变了。
然而,小青现在那里有心思注意李有才,根本没意识到李有才神情有异,他一边与张横向宾馆里走去,一边道:“张横,其实有关阿爸离开前的情形,李师兄比我知道的更多。他是阿爸最信任的弟子,这些年一直都是他跟随在阿爸身边。等会你可以问问李师兄,也许能知道更多阿爸离开前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