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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3-1368

作品:《 极品小神棍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地气脉动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地气脉动



       在张横的真实之眼里,阿根家院落的上空,蒸腾着一团浓重的阴煞。【全文字阅读..】这正是受盐苍弄整个格局五阴绝地的影响所造成。



       但是,除此之外,竟然并没有洞察到其他的异常。这顿时让张横很是疑惑。



       不仅是他,一边的张文龙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擅长观气,也觉察到此地并没有特别的异常。



       所谓的观气,就是洞观某一地的气场。这是道家的一项法门,与阴阳风水师的堪舆有类似之处。



       院落里突然变得寂静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张横。众人尽皆明白,张横之所以要来阿根家,就是因为他说,金莲嫂的癫狂症,乃是家居风水冲煞所至。



       此刻,看到张横一脸凝重的样子,大家的心也都提了起来。感觉上,张横似乎并没有看出此地的风水破败。



       阿根夫妻这个时候也已停止了哭泣,满脸欺待地望着张横,神情中迫切之急。



       阿根当众违背祖训,带着外人进入村里,把他们带到自己家中。可以说已是犯了判族之罪。他这是豁出去了。



       如果张横果真能找到自己家中的风水破败,除掉他老婆金莲的病根。那么,他就算是承受最重的惩罚,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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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张横一无所获,岂不就是他所有的付出,都将是付之东流吗?



       心中想着,阿根的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心中也不禁默默地祈祷起来。



       “莫非问题在地下?”



       张横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心中电念急转。



       原本,地气如果有问题,必然会搅动整间房屋的气场。但是,此地位于五阴绝地的笼罩范围。以五阴绝地强大的气场,却是可以隐蔽许多现象。张横陡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那里还会犹豫,左脚微微一顿。



       顿时,以他为中心,一圈圈奇异的波纹,刹那弥漫了开去,眨眼间就覆盖了阿根家的整个院落。



       “这是?”



       张横心头一震,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无比:“地气脉动,竟然是地气脉动?这怎么可能?”



       张横一时被震住了。在他以强大的真元感应地气的时候,陡然发现,阿根家的地底,传来一阵阵奇异的震动。而且,这种震动,有着固定的频率,就仿佛是地底有一头恐怖的洪荒猛兽,正在吞吐呼吸。每一次震动,仿佛就是这头洪荒猛兽脉搏的振荡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地底当然不会有什么洪荒猛兽,但这种地气的脉动,却实在是怪异之极。



       地气的脉动,其实就是地基的震动。在现代社会中,也是经常遇到。



       比如,一户人家的旁边,有五金铸造工厂,或是粮食加工等存在。因为这些工厂机器开动时,都会造成地面的大幅度振荡,从而造成地基的强烈震动。



       这种强烈的震动,会沿着地脉传播,形成一定频率的地面摇晃,这就是地气脉动。



       地气脉动是非常厉害的一种风水冲煞,受到地气脉动影响,人们会心神不宁,造成失眠,精神恍乎。更是会让家中口舌繁多,不聚财。



       如果脉动的频率与家中某个人的生物频率达到共鸣,那么,危害就更加的恐怖。会让此人神经衰弱,久而久之,甚至发癫发狂。



       张横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金莲会出现癫狂症,这完全就是她家中存在着地气脉动的破败。



       “张先生,怎么了?”



       阿根夫妻互望一眼,阿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蒋大哥,潘大嫂,问题是找到了。”



       张横目光望向了阿根夫妻,微微点头。



       现在他已知道了阿根姓蒋,而他的老婆金莲,却姓潘。说来还真是有些让人感觉怪异,阿根的老婆,名字竟然与水浒传中那位一样。



       “啊,找到了?”



       阿根和潘金连两人浑身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那张先生,能破解吗?”



       “嗯,我还要细细探察一下。”



       张横也不隐瞒:“这里的地气产生了脉动,但我一时还没找到根源在何处。”



       说着,张横也不犹豫,脚下踏起了奇异的步伐,在院子里绕起了圈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到了他的身上,一个个屏气凝神,却没有人再上前打扰他。



       在场的除阿根夫妻之外,都算是精英中的精英,大家已是看了出来,张横所踏的奇异步法,大有讲究。



       怦怦怦!



       张横身形越走越快,渐渐的,已是如同魅影一样,四周幻化出了无数的幻影。



       他所踏的步法,正是阴阳风水中极其高明的幽冥魅影步,这是可以探察地底深处地气地脉的神奇步法。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如果达到极至,可以探察深入幽冥的地脉。



       当然,张横如今的力量,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但要探察此地的地脉地气,已然是绰绰有余。



       嗡!



       陡地,张横的脑海一震,一幅地脉的影像图,猛然浮现在了他的意识里。



       “竟然是这样!”



       张横眼眸一凝,脸色也骤然变得异样无比:“这地气脉动,竟然是从中央那石屋的地方传过来。”



       在幽冥魅影步的加持下,张横的真元已透入地底,向四周延伸。地底传来的地气脉动,也顿时变得更加的清晰。



       只是,让张横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地气异常的脉动,竟然来自盐苍弄中央的石屋。



       稍一迟疑,张横已然顺着感应的地气脉动,向门外走去。



       众人尽皆一怔,立刻都跟了上去。不过,刚到院落门口,却已是被张横摆手阻止。



       他所探察的方向,正是中央石屋,如果这么一大伙人全部赶过去,必然会引起盐苍弄村民的警觉,还以为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要去破坏他们祭祀的石屋了。



       张横可不想引起误会。所以,阻止了大家,自己一个人缓步向前行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张横这是要干什么。不过,既然他阻止了大家,所有人却也不敢再跟上去。



       从阿根家到中央石屋,还有上千米的路,张横顺着感应的地气脉动,缓步向前。他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感觉上,随着距离的接近,那种脉动的强度在不断增加。



       只是,让张横心中颖惑的是:这种脉动,仿佛是凝成了一股封闭的气场。它所经过的地方,其实建筑了不少的房屋。但是,它却没有对这些房屋产生影响,直接就一越而过,并没有散发出来。



       直到阿根家院落的这个终点,这才完全爆发,从而让那里产生了地气脉动的振荡。



       从这一点情况来看,似乎这是有意而为之,是具有针对性。



       可是,如果是有意为之,阿根夫妻这对普通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说,这究竟是为什么?



       心中又惊又疑,张横已是缓步走到了离石屋百多米的距离。



       这个时候,石屋门口的人,也已看到了张横这位不速之客,顿时所有人都怒目而视,一个个愤然地望向了张横。



       刚才张横与祭酒针锋相对,村人们早把他给记住了,也是把他当成了不受欢迎之人。此刻,见他竟然朝石屋走来,确实是个个充满了警惕。甚至许多人已喝叱了起来,看他们的架势,如果张横再敢接近,又是准备群殴了。



       张横那里会在乎他们,仍是按着自己的步伐,向前走去,他想要靠得再近些,以便能探察到更多的情况。



       然而,脚步踏入百米的范围,张横的身形轰然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难看之极:“这是?”



       此时此刻,张横猛然感受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警兆。他的心神剧震,脑海中也骤然现出了一幕诡异的影像。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猛地出现,旋涡里,一团阴影浮沉,仿佛是有一头怪兽正在窥视着自己。



       不仅如此,张横全身的汗毛也陡地竖了起来,一股无形的阴寒之力,侵蚀了全身,仿佛自己再进一步,就会被那隐藏的恐怖存在攻击。



       “这地方果然有玄机!”



       张横的眼眸暴缩,死死地瞪住了不远处的石屋,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看来,这处盐苍弄村民用于祭祀的场所,果然隐藏着秘密。”



       张横心中恍然了:“而且,整个盐苍弄,并不象表面布置的一个五阴绝地那么简单,这石屋中,应该还暗暗布置了什么特别的阵势。”



       先前,张横心中就存在着一个老大的疑团。从五阴绝地的风水格局来看,此地的村民,都是活不过六十岁。可是,刚才从石屋中出来的人群,其中有不少的老人,年纪看起来都有七八十岁了。



       这完全违背了五阴绝地的格局。当时张横还有些想不通。但是,此刻感应到石屋中传来的那股可怕的气息,却是让张横心头猛然醒悟。



       显然,五阴绝地,只不过是盐苍弄表面的布局,这石屋的所在,另有一个阵势与它相呼应。这才是盐苍弄真正的奥妙所在。



       至于阿根家的地气脉动,也应该是受到了石屋中那个奇异阵势的波及。虽然张横一时还不明白,为什么波及只影响到了阿根家,甚至会是在最近爆发。但张横却已然清楚,盐苍弄并不那么简单,它隐藏了自己所不知的许多隐秘。



       “小子,竟然敢探察我们的祭坛!”



       石屋里,张彦青正盘膝坐在一尊怪异的雕像下,此刻,他陡地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来,目光望向了张横的方向,眼眸里陡地爆起了一抹寒芒。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追根溯源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追根溯源



       石屋的空间很大,足足可以容上千人在此祭祀。【全文字阅读..】不过,在石屋的左侧角落,被隔出了一片地方,那里却是张彦青所居住的地方,也是这个石屋的禁区,平时没有任何人会靠近那里。



       此时此刻,张彦青就盘膝坐在属于他的房间里。



       房间虽然说是被隔出来的小地方,但却也足足有上百平米,分成了里外两间,里间是张彦青平时休息的卧室,外间却是一个`神堂,正中央供奉着一尊怪异的神像。



       神像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全身漆黑,身上镂刻着黑衣黑甲,头上的黑色战盔生有两角,再加上神像一副狰狞的面孔,看起来很是恐怖。



       张彦青就坐在神像下,目光望向张横的方向,眼眸里闪起了一抹凛冽的光芒。微一沉吟,他双手陡地结成了一个古怪的资式。



       嗡!



       一圈诡异的黑芒爆起,他供桌后的神像,猛然似是有了感应,那对暴突的眼睛里,刹那射出了两柱黑光。



       怦!



       张横的身形剧震,脚步也骤然而滞,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骇然无比:“这是什么?”



       在这一刻,张横突然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仿佛是被一条毒蛇给瞪上了,正欲向他扑噬而来。



       “看来,要想进入这石屋,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微微沉吟,张横却毅然转身,向阿根家的院落走去。他可不想在情况不明之下,冒然再向石屋靠近。更何况,现在是大白天,石屋那边还有许多盐苍弄的村民,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不过,他现在心中已是了然,盐苍弄中央的这间石屋,绝对隐藏着什么秘密。能探察到这些,现在已是足够了。要想弄清这里的秘密,却也不急于一时。



       心中想着,已是走回了阿根家院落。小青等一众人,都站在院门口,看到张横回来,不禁都围了上来。



       “张横,有什么发现?”



       小青低声地问道。



       “嗯,进屋再说。”



       张横点了点头,领先踏入了院子。



       “张先生,情况如何?”



       蒋阿根有些迫不急待。潘金莲也是如此,抱着宝宝,目光急切地望着张横。



       “嗯,问题弄清楚了。”



       张横点了点头,神情却是变得凝重无比:“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不知蒋大哥和潘大嫂是否可以为我解惑?”



       “张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蒋阿根连连点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好!”



       张横神情一肃:“我想知道,你们家是不是有过违背盐苍弄或者是你们祖训的事?”



       “阿!”



       蒋阿根和潘金连一怔,两人互望一眼,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



       张横也不摧促他们,只是静静地望着两人。其他人也一个个默不作声,他们虽然疑惑,张横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却已然意识到了什么。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压抑。好半晌,蒋阿根长长地叹了口气:“张先生,不瞒您说,正月里的时候,金莲确实是差点就犯了族规。”



       “嗯,说来听听!”



       张横鼓励的眼神望着蒋阿根。



       “记得那是正月初一,当时村里人全部在石屋里祭祖。但是,金莲她却偷偷地带着宝宝,就想从龙涎洞出去。”



       “只是,走到龙涎洞的时候,却被村里巡查的人发现了。”



       蒋阿根连忙又补充道:“每次龙涎洞可以出入的时候,村里都会派人在那里巡查。外面盐苍头村的人他们不管。但是,我们盐苍弄的人,如果要出去,必须得到祭酒大人的手谕。”



       “而且,我们盐苍弄的小孩子,不到成年,更是不能走出这里。”



       事实上,盐苍弄对于小孩子的管束是非常严格的。不仅在未成年前不能到外面的世界。而且到了成年的时候,也必须在祭坛接受戴冠礼后,才可以到外面世界。更重要的是:出去到外面的年青人,还得在五年内必须回来。不然,就有可能会出意外。



       蒋阿根继续道:“当时,金莲她带着宝宝,本想混在盐苍头村那些回娘家的妇女堆里,混出去。但还是被发现了。”



       潘金连当时是想带孩子偷跑。她自然没有祭酒的手谕。最后,只好灰溜溜地回家。



       之后,他们家倒也没受到什么惩罚,好象这事就不了了之了。那知,就在几天前,潘金莲就出现了癫狂的症状。



       “张先生!”



       蒋阿根说到这里,目光变得炽烈无比:“您的意思是不是说,金莲出现异常,与那事有关?”



       “嗯,想来应该是这样!”



       张横慎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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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在发现阿根家的地气脉动,来源竟然是那间石屋,心中就有了怀疑。



       以蒋阿根夫妻一对普通农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会有人针对他们暗中布置风水冲刑。那么,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个解释,之所以有人如此,极有可能是他家的人,犯了盐苍弄某些规矩,潘金连的异常,就是对他家的惩罚。



       此刻,听蒋阿根的叙说,张横已然是肯定了自己的看法。甚至也已想到了暗中使手段的人是谁。除了那位祭酒之外,还会是什么人?



       “啊!”



       张横此言一出,蒋阿根夫妻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潘金莲的祸端,竟然来自正月里的那件事。



       “张先生,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下,蒋阿根夫妻是真的急了,急切地问道,恨不得要跪下来给张横叩头了。



       “没事,既然已知道了根源,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张横安慰道:“不过,我还是有个建议,你们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是你们愿意,到时就跟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地气脉动的事,要解决并不困难,只要阻挡住地下的那股传来的力量,不再让此院落的地脉产生振荡就行。



       但是,既然蒋阿根夫妻当场与祭酒翻脸,张横可不以为,祭酒会放过他们。



       “阿!”



       蒋阿根夫妻一怔,续尔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那就多谢张先生了。宝宝,快来谢谢我家的恩人。”



       潘金莲这些年在此早已受够了,一直想逃离这里。而蒋阿根可也不是傻瓜,知道了自己老婆出事,有可能是族中对自家的惩罚,这已是让他愤怒之极。



       再想到自己先前当着全村人的面,违背了祭酒的意愿,他心底又是升起了一丝寒意。以祭酒的手段,他可能也不会这样放过自己。



       所以,此刻一听张横愿带他们离开,确实是喜出望外,已是把张横当成了他家的救星。



       蒋阿根的父母几年前就去世了,他们一家要离开这里,确实是没什么别的拖累。



       当下,张横也不迟疑,再次走出院落,绕着院落走了一圈,顺手在院落外布置了一个天罗地风水阵,在阿根家院落,布置了一道屏障。



       果然,屏障筑起,从石屋那边传来的振荡,顿时被隔绝在了外围,阿根家的地气脉动之局,也就刹那化解。



       “我感觉自己好象浑身都轻了几十斤,脑袋也变得清明了。”



       院落里,潘金莲身形一颤,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在这一刻,她原本有些浑沌的头脑,变得格外的清晰。不仅如此,以前心神不宁,心烦意燥的感觉,也刹那消失了,就仿佛是背上负着的一座大山,突然被移开。



       这让潘金莲感觉到从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而他也立刻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张横化解了自家风水破败的原故。



       他们虽然生在这偏僻的大峡谷深处,但是,因为村中本来就传承了有关风水鬼怪的一些东西。所以,他们其实比其他人更信风水命理。



       此刻,感受到身体明显的变化,潘金莲望向张横的目光完全不同了。如果说先前还只是抱了一丝希望。但是,看到了张横出手立竿见影的效果,她已对眼前的年青人,充满了信心。这一次,她确实是有救了,而且还有可能脱离这个诡异的盐苍弄。



       嗡!



       石屋中张彦青的房间里,陡地一阵奇异的振荡传来,供桌后的那尊黑袍神像,也猛地震了一下。



       “好个妖孽,竟然敢与本座作对!”



       盘膝而坐的张彦青,身形猛然剧震,神情也刹那变得有些狰狞。



       地脉振荡正是从这边传出,现在遭到抵挡,张彦青顿时感应到了。只是,他还真没想到,这伙外来人员,竟然真的敢管他们盐苍弄的事,如今更是直接破坏了他的布置。



       这顿时让张彦青怒从心头起,眼眸里也闪起了一抹杀机:“哼,敢插手我们盐苍弄的事,任你是谁,都休想再走出此地。”



       张彦青咬牙切齿,一串冰冷的字眼,从他牙缝里挤了出来。



       “张先生,诸位贵客,快到屋里坐。”



       阿根家里,两夫妻却是忙开了,欢天喜地地招待起了众人,一边招呼众人进屋,一边已是拿出了家里最好的食品,准备好好地接待大家。



       “蒋大哥!”



       来到了屋里,张横陡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不由一肃:“我还有个问题,想请蒋大哥指教。”



       刷!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刹那都聚集到了蒋阿根身上,张横的话,让大家都意识到了,张横要问的是什么,一时间,众人的眼神也都变得迫切起来。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考古疑云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考古疑云



       “蒋大哥,我们听说,在当年的时候,曾在盐苍弄这边,政府部门曾在此地进行过一次考古。【无弹窗..】”



       张横的神情变得迫切起来:“我想知道,那一次考古,还有没有村里的人现在仍活着?”



       “考古?”



       蒋阿根一怔,与妻子潘金莲互望了一眼,脸上现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悸之色。



       “怎么,蒋大哥不方便说吗?”



       张横的眉头不禁一挑。



       “唉,张先生,不是不方便说,而是这事说来也是我们蒋家的痛。”



       蒋阿根长叹了一声,这才道:“此事说来发生在六十多年前,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经历的事情了。”



       屋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静静地倾听着蒋阿根的叙说。



       当年,政府部门的人进驻盐苍头村,自然也是遭到了盐苍弄里的人抵制。最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们。



       只是,那一年大峡谷内发洪水,整整半年的大雨,让村后的千尺瀑布水流大涨,几乎淹没了这一带自耕自种的田地,可以说是数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大灾难。



       村中的人都陷入了饥荒。就在这个最困难的时刻,政府部门的人,及时送来了粮食和各种生活物资,总算是解了大家的燃眉之急。



       至此之后,盐苍弄的人才算是接受了外面的人。再加上政府部门的人也不需要村里人做什么,平时更是不会平白无故打扰他们。双方相安无事,只不过是村里多了一个支书和一支村联防队。



       但是,支书和联防队也是驻扎在盐苍头村,对于盐苍弄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再加上盐苍弄每过一段时间,总会发生些诡异的事件,驻村的干部,其实也不愿来多管这里的事情。



       然而,在那一年的六月,天又降了一场大暴雨,这让原本就高涨的水位,变得更加的凶猛。



       就在人们提心吊胆地生怕洪灾升级的时候,有人却在村后的千尺怒瀑边,发现了一些被水冲来的铜器。



       那时的人们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古董,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人去在意。



       可是,当时大峡谷中正有一批从城里来的知识份子,据说是什么考古人员。他们就是因为发现了这处古老的村落,来考古的。早在政府部门进入后不久,就来到了这里。



       考古队的人听到了这一消息,顿时兴奋无比。他们队伍一共有十几人,就迫不急待地对此进行了探察。



       终于,他们发现,这些铜器,就是从村后千尺瀑旁边的地沟中冲出来的。这也就是说,在千尺瀑的后面,存在着古墓或者是古代的遗迹。



       立刻,那些考古人员,对那里进行了实地的考察。



       千尺瀑后面,其实是一座连绵的小山脉,因为处于大峡谷的中间位置,两边又形成了两条深壑,被这里的村民称为地列天沟。



       无论是山脉还是地裂天沟,却是一片禁区,即使是盐苍弄的人,也没有人随便敢进去。因为,进入后面,会发生许多西奇古怪的事。据早年流传下来的记载,进入过那里的人,不是会迷路,就是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且,进去的人,不是失踪,再也没有回来。就算侥幸能走出来,也往往会大病一场。



       久而久之,那里便成为了一处人人闻之色变的凶险之地。按历代祭酒的说法,那里是一片被诅咒的地方,是恶鬼出没的所在。



       所以,自很多年前,那里就没有什么人敢进去,原本在千尺瀑两边的深壑出入处,也竖起了两块石碑,警示人们不要进入。



       不过,那些考古人员可不管这些,十几人的队伍,就这么闯了进去。



       按照先前的探察,那些铜器就是从左边的那一条地壑天沟中冲出来的,是因为大水淹没了地壑,形成洪水倒灌,从而把里面的东西给冲到了外面。



       说来也是奇怪,这次考古队的人进入地壑,竟然并没有遇到什么异常。而且,还顺利地发现了一片古墓群。



       考古队的人惊喜若狂,立刻就准备对此进行发掘。只是,他们十几个人,力量实在是太单薄,要想发掘那里的古墓,实在是力不从心。



       所以,考古队向村民们招募劳工,让此地的村民来帮他们挖掘。



       本来,村里的人对这处被诅咒的地方,充满了恐惧。但是,架不住考古队的重金薪资。再加上那一年的洪灾实在是太重,即使是有政府部门送来的救灾物资,但僧多粥少,却那里能够满足所有人。许多人家仍是要饿肚子硬撑。尤其是村里男丁多的人家,根本就是一天只能吃一顿,强自硬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实在撑不下去的人们,终于接受了考古队的雇用,开始帮忙为他们进行挖掘。



       说到这里,蒋阿根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悲色,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本来也是挺兴旺的,太爷爷生有五个儿子。但就是当时男丁太多,逢大灾年,几乎就揭不开锅了。”



       “所以,当时我家五位爷爷,全部参加了考古队的挖掘。”



       蒋阿根继续道:“当时考古队所给的条件非常优越,不但一日三餐全包,而且还能拿到丰厚的工钱,这无疑就解决了家里的困难。”



       “蒋大哥,听说后来考古队出事了,是不是?”



       张横目光灼灼地凝注到了蒋阿根的脸上,提出了问题。



       “是的,考古进行了大半年,从里面挖出了很多东西。然而,就在第二年春节



       刚过的时候,却是出了问题。“



       蒋阿根摇头叹息:“那一天,地壑天沟中挖掘的现场,突然起了浓雾。之后,正在挖掘的人,就不知怎么的,失踪了好多人,甚至考古队中也有五个人从此就不知所踪。”



       “我太爷爷的五个儿子,有四个也在那一次没有回来。”



       蒋阿根脸现悲色:“



       我的亲爷爷就在其中,幸好,爷爷当时已结婚生子,留下了我父亲,不然,我们蒋家就要没后人了。“



       “竟然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一凝,与徐恒以及张文龙他们互望一眼,神情都变得异样无比。



       蒋阿根的叙说,比先前谢淼的描术更详细。但是,这却是让几人都感觉到,这事充满了诡异,尤其是当时突然起雾,之后人员失踪。



       显然,那一天,挖掘现场,肯定是出了不同寻常的事故。



       那么,当时考古队的人,到底在那里挖掘了什么?那一次事故当时又发生了什么?无数的疑问在大家心中冒泡,却是让众人对那次考古更加的感兴趣。也更加希望找到当年参与挖掘的幸存者。



       也许,只有从幸存者口中,才能知道当年的隐秘。



       “蒋大哥,那是不是说,你家太爷爷唯一逃过那一劫的儿子,就是如今的幸存者?”



       张横已是想到了蒋阿根讲这么一大段故事的原因了,不禁急切地问道。



       “是的,张先生。”



       蒋阿根点头:“他是我的五爷爷,是当年五兄弟中最小的那个,当时年纪还只有十七八岁。”



       “挖掘现场出事后,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寻找,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些失踪的人。而且,村里也传扬开了,是诅咒之地的恶鬼在作怪。”



       蒋阿根道:“从此,便是最也没有人愿意去挖掘了。而考古队遭到这样的事故,也是弄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由政府部门出面,赔偿了各家的损失,考古的事却也无法再继续下去。”



       “嗯!”



       张横轻嗯了一声:“那么,你五爷爷现在在何处?”



       “我五爷爷现在是我们村的守墓人。”



       蒋阿根叹了口气:“他自那次挖掘事件中幸存下来,整个人都变得很低落。之后,又去外面呆了五年。只是他并没有在外面找到媳妇,回来后,便自愿当了村里的守墓人,从此几乎与所有人隔绝了。我们也很少再遇到他,只有每年去祖坟祭祀的时候,才会见到他一眼。”



       “守墓人?”



       张横微微一怔:“那你们的墓地在哪儿?”



       “我们村里的墓地,就在那片槐树林的后面。”



       蒋阿根也不隐瞒:“那里是我们盐苍弄世世代代先人安息的地方。凡是我们的村民,死后都会落葬在那里。”



       “槐树林!”



       张横心头微微一震,他自然没忘了,先前去追潘金莲的时候,曾经感受到那片槐树林的诡异,仿佛那里面隐藏着一头洪荒怪兽。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盐苍弄的历代祖坟,就在槐树林的后面。



       “蒋兄弟,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家五爷爷?”



       这个时候,一边的徐恒终于插口道:“我们想与他聊聊。”



       “阿,你们要见我五爷爷?”



       蒋阿根这回是真的吃惊了:“你们要去我们的祖坟那儿?”



       “怎么,有什么困难吗?”



       徐恒目光一凛。



       “呃!”



       蒋阿根身形微微一滞,脸色变得很是为难:“祖坟那儿,也是我们村的禁地。除我们村的人外,其他任何人员,是绝不允许进入。要是你们进去,只怕真的会引起公愤,会遭到全村人的围攻。”



       蒋阿根搔搔头,满脸的无奈。



       他说的自然是实话,祖坟对于盐苍弄的人来说,无疑就是他们的根。因为,他们本身就一向最崇拜祖宗,每年的祭祀,所祭的也是祖神。



       现在,张横他们竟然想进去,这自然让他无比的为难。更何况,张横他们先前就与村里人发生过冲突,村民们早就对他们充满了敌意。如果知道他们要去祖坟,不跟他们拼命才怪。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祖坟墓地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祖坟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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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蒋阿根把心中的担心说出来,这让屋里的人也不禁尽皆皱眉。【最新章节阅读..】虽然说大家并不怕与村里人发生冲突。但若要是无缘无故地造成不必要的流血,大家也确实是不愿看到。



       “哈哈,蒋兄弟!”



       稍顷,徐恒却是大笑起来,上前拍了拍蒋阿根的肩:“你的担心确实是不错。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们可以偷偷去。”



       说到这里,徐恒神情一肃:“等天黑了,你们村里的人都应该休息了吧!到时你就带我们去,想来深更半夜的,不会有人在你们祖坟附近吧?”



       “呃,半夜去那里?”



       蒋阿根一震,脸上的神情不禁现出了怪异之色。



       深更半夜去坟地,他还真没有想到,眼前这伙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蒋兄弟不敢去?”



       徐恒目光一凝,有些玩味地道:“要是蒋兄弟不敢去,也没关系,你把具体的位置告诉我们,到时我们自己去找。”



       “徐先生,我怎么会不敢去?”



       被徐恒这么一激,蒋阿根不由挺起了腰:“祖坟那里的路比较复杂,听说历代祭酒在周围布置了不少的法术。外人进去,很容易出事。所以,还是我带你们去吧!”



       “好,蒋兄弟,那就这么说了。”



       徐恒大笑。



       说着话,时间已是中午,潘金莲已做好了丰盛的酒菜,在阿娇阿蛮的帮忙下,端了上来。



       张横他们也不客气,围坐在一起,在蒋家吃了中饭。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天黑,大家也没闲着,一边商量着,一边已是在蒋家附近,进行了简单的布置。



       要在蒋家过夜,他们可也不敢大意。见识过那位祭酒的诡异,众人也防着他。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当然,晚上去盐苍弄的祖坟坟地,这么一大伙人也不会全部都去,那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张横他们已是有了决定,除张横和徐恒以及张文龙外,另外就只让小青一起参与,其他人就留在蒋家。



       夜渐渐的深了,整个盐苍弄村陷入了一片黑暗,四周也寂静得可怕。整个村落,没有了一丝亮光,所有的村里人,也早已进入了梦乡。



       这个自我封闭的古村,夜晚几乎就是没有任何的娱乐,村里人唯一可做的事,也许就是上床造人了。



       “嗯,蒋兄弟,我们走吧!”



       望望外面,徐恒与众人互望一眼,已是准备出发了。



       夜死寂一片,甚至连村民们养的家犬,也在今夜变得无比的安静。一种诡异的气氛,却在空气中无形的漫延。



       尤其是村落那朦胧的轮廓,在这一刻显得别样的诡绝。按五行排列的村庄,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特别是中央那座占地数亩的石屋,在黑暗中更是如同一头蜇伏的野兽,让人有种心悸的感觉。



       一行人除蒋阿根外,尽皆都是玄门高手。黑夜对他们没什么多大的影响。而蒋阿根仗着对村里地形的熟悉,自然也走得很顺利。



       绕过中央石屋,曲曲折折,沿着村中的小道,大家向东边的槐树林走去。



       越是接近槐树林,众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黑夜中的槐树林变得更加的森寒,大家都有一种感觉,仿佛槐树林中,正有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们,让众人都有种毛骨悚然的异样。



       蒋阿根的身体都有些微微的发抖。他这也是平生第一次在深夜经过此处,想到村里人对这片槐树林的种种可怕传说,他的心里直打战。



       幸好,他们并不是要从槐树林中直接穿过,而是沿着树林的边,绕了个圈,走到了最侧边的一条小路。那里,才是通向祖坟墓地的路径。



       走上小路,张横几人的眼眸尽皆一凝,脸上也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此刻,大家都突然有了一种错觉,眼前的小路,一下子出现了无数的岔道,似乎是走入了一条错综复杂的迷道。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眉头微蹙,心中很是震动。



       在他的真实之眼里,并没有洞察到这条小路有什么阵势布置。但是,却能清晰地感应到,四周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影响自己的五官感知。



       这样的情形,确实是张横从所没有遇到过,他一时还真有些想不通,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仅是他,一边的徐恒以及张文龙和小青,也是一个个神情凝重。在他们的感知中,面前的一条条岔道,确实是影响了他们的判断。虽然以几人的修为,还不至于被迷失在此,但行动已然是逐渐缓慢了下来。



       然而,让张横奇怪的是,他突然发现,走在最前面的蒋阿根,虽然有些战战兢兢,但却似乎对周围的变化毫无所觉,仍是沿着一条路径,向前走去。看他的样子,好象张横他们出现的错觉,对他并无影响。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历代祭酒的布置?”



       张横的眉头蹙得更紧了:“看来,这个古村落里的祭酒,他们使用的应该是另一种自己所不知的力量传承。”



       张横心中咕噜着,已是对此更加的提高了警惕。一种他所不知的力量传承,确实是让他心中感到惊疑。回想起白天与现任祭酒张彦青对峙时,自己根本感觉不出他体内有真元。但是,他却隐隐地让自己感觉到一种危险。



       这更是让张横可以肯定,盐苍弄的祭酒,确实是与自己以前所遇到的奇人异士所不同。



       一行人缓步向前走去,一个个小心翼翼。幸好,有蒋阿根的带路,他们并没有被眼前出现的幻觉所迷惑,很顺利地一路向前。



       嗡!



       盐苍弄中央石屋里,那尊黑袍铠甲的雕像,陡地闪起了一阵暗芒。



       “这是怎么回事?”



       正盘膝坐在雕像下,处于冥想中的张彦青,猛地被惊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望向面前的雕像,神情却是骤然而变:“不好,有外人偷偷进入了祖坟墓地。”



       “肯定是那些外来之人!”



       刹那的愣怔,张彦青猛地醒悟了过来,下一刻,他的眼眸里闪起了一抹狠厉之色:“敢进我们族的祖坟墓地,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嘿嘿,这回本座倒,你们走得进去,又如何走得出来?”



       张彦青一阵冷笑,手中陡地结出了一个怪异的手印,轰然指向了雕像。



       嗡嗡嗡!



       雕像的眼眸骤然爆起了两道黑芒,一圈圈奇异的波纹也刹那振荡开去。



       呜呜呜!



       寂静的盐苍弄的上空,突然起风了,阵阵阴风怒号狂啸,就仿佛是万千鬼魅,正在黑暗中叫嚣起舞。



       走在小路上的张横等人,突然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不禁心头又是一震。



       不过,这个时候,眼前陡地开阔起来,一片朦胧的山体出现在了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山上矗立着一个个坟包,放眼望去,也不知有多少,起起伏伏的,几乎占满了整座山。



       这里已是到了盐苍弄祖坟的坟地。无数年下来,盐苍弄祖祖辈辈的先人,全葬在此处,数量确实是非常的恐怖。



       “我五爷爷就住在那里!”



       蒋阿根着,手指已指向了山坡下的一个建筑。



       大家举目望去,见到有一座小石屋在山脚下,因为石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却是一时也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不一会儿,大家终于走到了石屋前,众人也总算看清了石屋的架构。



       整座石屋有十几平米,方方正正,除了正对山脚有一扇木门外,左侧还有个窗户。屋里死寂一片,仿佛已与四周的坟墓溶为了一体,感觉上很是让人有种阴森的意味。



       “五爷爷,五爷爷!{”



       蒋阿根迟疑了一下,上前敲起了木门:“我是阿根,您睡了吗?”



       “哦,是阿根,你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好一会儿,屋里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一盏灯也亮了起来,众人听到了西西索索的穿衣声:“难道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五爷爷,家里是出了点事。”



       蒋阿根连忙道:“不过,我是有其他的事来见你的。”



       “是吗?”



       屋里的人更加诧异了,却也没有担搁多少时间,木门终于打了开来,一个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老者,出现在了灯光下。



       老者很是清瘦,驼着个背,弯着个腰,看起来似是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在灯光的掩映下,一大团巨大的阴影,在石屋的墙壁上晃动,加上四周满山的坟墓,他整个人就如同是黑夜中的鬼魅一样,让人心颤。



       “你竟然带外人来我们的祖坟?”



       这个时候,老者也已看到了蒋阿根身后的四人,不禁脸色骤变,声音也猛地变得尖锐起来:“阿根,你这不肖子,你这是想干什么?是想背判祖训,违背族规吗?”



       老人怒不可歇,身体都气得直哆嗦,满脸的皱纹更是几乎都挤到了一起。



       “五爷爷,我……”



       蒋阿根一时张口结舌,被他骂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还没等蒋阿根反应过来,老人已是愤然地怒叱道:“滚,我不见任何人,给我滚!”



       说话间,他猛地一甩门,就要把众人关在门外。但是,一只手已推住了木门,徐恒已然踏前一步:“老人家,我们是上面来的干部,这次过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些事情。”



       “上面来的人?”



       老人一怔,却立刻反应了过来:“滚,管你那里来的人,我老头子都半只脚踏入了棺材板,可管不了什么上面下面的人。”



       徐恒一愕,他本想借政府的名头,来糊弄一下老人。那知,老头还真是固执,根本不买帐。一时间,徐恒有些哭笑不得。



       以他堂堂洪门分堂堂主的身份,竟然被人当面吃了闭门羹。若是换在平时,他早就一个巴掌甩过去了。



       但是,现在面对这个有求于对方的老人,他还真只有生闷气的份。



       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僵化,面对这样一个老顽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往事不堪回首



       眼看老人不顾一切,就要来推徐恒,把他推开,以便关上门。【无弹窗..】



       “老人家,您难道真的不关心你家侄孙,就这么眼看蒋大哥一家出事吗?”



       突然,张横的声音响起,朝着老人喝道。



       “什么?”



       老人身形陡地一震,目光也猛地望向了张横:“你说什么?阿根家到底怎么了?”



       老人虽然表面上对蒋阿根态度不好,但他心里终究还是关心他们蒋家的后人。要知道,如今在盐苍弄里,他们蒋家就只剩下蒋阿根这一脉了。其他人,当年因挖掘古墓时,都还没有结婚,根本没留下后裔。



       此刻,听张横如此一说,确实是把老人给震惊了。想到蒋阿根深更半夜前来,这肯定是出了大事,否则不会这样。



       一时间,老人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目光又猛地转向了蒋阿根:“你这畜生,还不快说。”



       “是,五爷爷!”



       蒋阿根连忙回答,他也不敢隐瞒,把自己媳妇发了癫狂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五爷爷,金莲这次是真的完了,您一定要救她啊!”



       “竟然是这样!”



       老人虽然在此守护墓地已有许多年,基本上与外界隔绝。但是,对于族中的规矩,却是非常清楚,一听蒋阿根这话,顿时脸色也变了。



       他可明白,村里凡是发了癫狂之人,那是被恶鬼诅咒了,绝无生理。



       “难道你带他们来见我,就能救金莲?”



       刹那的震惊,老人猛地反应了过来,目光望向了蒋阿根身后的张横四人,神情中却是现出疑惑之色。



       “是的,五爷爷!”



       蒋阿根点头如同倒蒜:“金莲发癫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他们,就是这位张先生救治了金莲,让她恢复了清醒。”



       “是吗?”



       老人的眼眸不禁一凝,望向了张横,脸上却是现出了惊疑之色。



       “不错,正是在下救治了潘大嫂。”



       张横神情一肃:“而且,在下是位风水师,也已看出,潘嫂的病根,乃是蒋大哥所住房屋受到了冲煞,虽然现在已暂时化解了这冲刑。但要彻底解决问题,却还得从根源上来破解。”



       “哦!”



       老人一震,目光猛地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瞪着张横,似乎想从张横的脸上,看出所说的话是不是真实。



       张横坦然面对,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目光也直直地凝视着老人。



       “那么,你们为什么来找老头子,难道阿根家的风水冲刑的根源,还与老头子有关?”



       老人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他也已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只是,以他的经验,还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侄孙家的风水问题,会找上自己。



       “老人家,根源当然与你本身没关系,。但是,据在下的探察,它却似乎与您当年参与的挖掘古墓之事有关。”



       这是众人早就想好的理由。张横此刻终于说了出来。



       面对这个顽固的老头,不使点手段,要是说实话,只怕就是吃闭门羹,被他赶走的份。



       “挖掘当年的古墓之事?”



       老人浑身剧震,脸上的神色也刹那露出了痛苦中夹杂着惊悸恐惧的表情。



       “五爷爷,您一定要救救金莲啊!”



       这个时候,蒋阿根带着哭腔的声音求恳道:“要是金莲她出事了,宝宝谁来带?我们蒋家这可是真的完了。”



       “唉!”



       老人望望满脸悲切的蒋阿根,再看看张横等人,脸皮急剧地抽搐着,显然心里正做着激烈的斗争。



       好半天,他长长地哀叹一声,推着门的手,也总算松了开来:“你们进来吧!”



       “那就多谢老人家了。”



       众人心中大喜,连忙鱼贯着跟他进入了屋里。



       石屋里的摆设无比的简单,一床一椅一只箱子,东边还有灶具和一张桌子,角落里堆放了一些农具。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足见老人在此的生活,无比的清苦,与那些苦行僧一样,基本上没什么满足最简单的生活所需之外的任何东西。



       老人进入了屋中,顾自在



       那张粗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也不给众人让座。大家也没在意,围着他站到了那里。



       只是,老人坐下后,却是一声不吭地装了袋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大家望着他,一时也不敢催促。



       气氛突然变得很是沉寂,屋里那盏孤灯的灯火摇拽,窗外满山的坟包,还真有一种让人阴森之极的感觉。



       “唉,说起来那事,已是很多年前了,我之所以会守在此处这么多年,就是因为,我心中充满了愧疚。是我对不起我那四位哥哥。”



       半晌,老人终于抽完了一袋烟,这才缓缓地开了口。



       众人默不作声,耳朵却都竖了起来。从老人的话中,显然当年肯定是发生了无比惨烈的事,这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甚至连蒋阿根脸上也露出了迫切之色。



       这么多年来,老人确实是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叙说过挖掘的事。



       他接下来也不再隐瞒,把当年的情况,详细地说了出来。最初的情形,与蒋阿根所说的那样,因为当年大灾,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所以蒋家五兄弟,就受雇考古队,进入地壑天沟挖掘古墓。



       “那时,我们村和外面盐苍头村被雇用的人有五十多个。”



       老人又装了一袋烟,一边抽着,一边继续道:“考古队是由一个叫什么爱教授的人带队,据说是什么大学的专家,那些成员全是他的学生。”



       “爱教授四十岁的年纪,为人很是严肃。不过,他却非常谦虚,一直自称自己只是一条爱书的小虫。”



       老人脸上现出了回忆的神色:“爱教授似乎对寻找坟地很有手段,一根尺子,一把铁铲,随便比划一下,就能确定一座古墓。地壑里的古墓,基本上都是他找到的,然后划定范围,让他的学生带队,然后就由我们去开挖。”



       “本来,我们对地壑这个地方,都是充满了恐惧。以前老辈人流传此处是被恶鬼诅咒过的地方,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虽然在挖古墓,却一个个都战战兢兢,效率很是低。往往一座小型的古墓,十几个人都要挖上两天。”



       老人讲术着曾经的过去,神情也渐渐平静下来:“爱教授见如此情况,便对我们说,什么恶鬼的诅咒,都是先前那些愚昧的村民以厄传厄传下来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做考古这一行已快二十年了,从当年跟他的老师一起挖掘古墓,就从来没遇到什么鬼。”



       “我们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大家,所以也不相信,工作的效率仍是很低。”



       老人道:“爱教授眼见如此,不禁有些急了。后来,他不得不带了一个人来见大家,说那人是位他请来的法师,他已对此地进行过施法,这里所有的阴邪之物,都被法师清扫干净了。所以,让我们尽管放心,在此挖掘,绝不会有什么事。”



       “法师?”



       屋里的众人不禁都是一怔,大家互望一眼,神情都变得有些怪异。他们还真没想到,当时曾经出现过一位法师。



       “是的,那人确实是个法师,穿着一身道袍。”



       老人的目光望向了张文龙,貌似张文龙如今也是一身道袍的装束:“这人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的样子,看起来很有一副清灵的仙风道骨,就象是古画中那些仙人童子一样,给人很亲切的感觉。不过,他从来不与我们说话,整天躲在帐蓬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显得有些神秘。而他也不管挖掘的事,只有在爱教授寻找古墓的时候,才会在一起。”



       “爱教授说年青人名叫端木行云,他平时都称他为端木真人。”



       老人喝了一口蒋阿根递上来的水,这才又道:“这位端木真人还真有些本领,他在爱教授介绍后,就给我们展示了一手。”



       “当时正是清晨,虽然太阳已升起来了,但地壑中仍是非常的昏暗,我们都必须戴着矿灯,在旁边燃起火把,才可以工作。但是,端木真人手一挥,一轮太阳就突然悬浮到了大家的头顶,四周顿时亮如白昼。当我们举目看去,竟然看到了地壑外和地壑中,出现了两轮太阳。”



       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感叹的神色:“当时,我们就被惊呆了。那一轮出现的太阳,一直照到傍晚才消失。但是,见识过端木真人的手段,我们总算安心下来了。那天的工作效率也是特别的高,竟然比平时快了一大半。”



       “剪纸成阳!”



       张横的心头一震,脸色顿时变得很是惊讶。



       从老人的述说中,张横立刻明白,那位端木行云道长,显然是一位真正的玄门高人,而且,修为已达四品。



       要知道,剪纸成阳,是一项道家秘术,引天星之力,方可达到让纸片剪成的太阳,散发阳光。



       在玄门秘闻中,就曾记载了一个有关剪纸成阳的故事。据说魏晋时期,中原发大水,无数百姓受灾。一位云游的道长,见此情形,便作了一幅画,到城中一名富商那里募捐救灾。



       当地有一位为富不仁的富商,趁着大灾难大肆敛财,不但抬高粮价,而且还缺斤短两,让灾难中的百姓苦不堪言。



       当他看到道人想要募捐救灾,心中自然是老大不愿意。于是,他就提出了一个要求,要道人在半天时间内,画出一幅当地的山河风景图。而且,图中必须有一百个人物。



       以这样的条件,那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别说山河,就算图中的一百个人,也绝不是半天时间内可以画得完。可这个富翁就是存心要为难道人,要他在日落前完成此画,否则,他是一分钱都不会捐。



       当时,所有人都暗暗咒骂这家伙黑心富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道人竟然是答应了。而之后发生的事,更是把所有人给震憾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绝不可能完成的事,那位道人竟然答应了,这让围观的人们又惊又奇。【全文字阅读..】



       于是,道人当场就铺开了纸张,泼墨作画。时间不断的流失,道人也没有做假,就是一笔一画地用心画起来。



       可是,让人们震惊的事发生了,时间已是过去了很久,从沙漏纪录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午夜三更了。但是,天空却仍有一轮太阳高照,把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再仔细看去,太阳的上方,星光点点,还有一轮弦月与它相映成辉。



       这样的情形堪称奇迹,让所有人张口结舌,几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位不良富商这个时候也醒悟了过来,明白眼前的道人绝不是普通人,否则,那里能出现如此日月同辉的异相。



       他那里还敢再有什么歪心思,最终答应了道人的募捐。道人也不为难他,只是留下一句话:为富不仁,必遭天遣!



       说罢,拂袖而去,而那幅画此刻也已画好,整整用了一天一夜。



       当他离开,天色顿时暗了下来,人们这才发现,在一堵墙壁上,贴了一张圆形的纸片,正是刚才一直高高悬挂的太阳。



       那位富商在经历了此事后,再也不敢象以前那样,后来成为了一名当地有名的大善人,也总算有了一个善终。而这个故事,也一直流传在人间,这就是非常有名的剪纸成阳。



       心中想着这些,张横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他还真没想到,当年盐苍弄的考古,竟然有达到四品的道家高人参与。那么,既然有这样的高人存在,为什么后面还是出了事故。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横对当日考古之事,是越来越感兴趣,也越来越想弄清其中的隐秘了。



       “五爷爷,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蒋阿根已是有些迫不急待,他也被五爷爷所叙述的故事给吸引了。



       “嗯,自从端木真人展示了手段后,我们所有帮忙挖掘的人,心都放了下来。之后,挖掘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老人点头道:“很快,我们从一些古墓里,挖掘出了许多青铜器,各种各样的式样都有。那时我们也看不出这些青铜器好在那儿。但是,当第一件青铜器从暮中挖掘出来的时候,爱教授几乎是惊喜若狂。他一向非常严肃,平时也是不苟言笑。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竟然手舞足蹈,又笑又哭,看起来如同是癫狂了一样。”



       “当时,还记得他抱着一只青铜器,满脸是泪,跪在地上,对天长吼,说是什么神迹!”



       老人摇了摇头,满脸的感慨:“还说什么母系社会,竟然就有青铜器,还达到了如此高的锻造水平,这足以颠复历史,这是考古界具有里程碑的一次发掘。”



       “果真是这样!”



       张横等人互望一眼,脸上也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从老人的叙说来看,当年的那位自称爱书的小虫的爱教授,显然已判断出这些古墓,就是原始社会母系时代的盐水古国之墓。



       在原始母系社会的墓中,能挖掘出青铜器,这确实是一件震惊世界考古界的新发现,怪不得这位爱教授会如此的喜至癫狂。



       不过,这也让众人想到了一件事。想来,爱教授应该对盐水古国的研究已然很深,他的手中肯定掌握了外人所不知的许多秘密。否则,他如何能判断这些古墓就是盐水古国所遗留。



       “当时我们的挖掘工作,完全是按爱教授指定的方案来执行。”



       歇了半晌,老人又继续道:“我还记得,挖掘的现场是以一处划定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扩展。而爱教授要让我们先把四周的区域全部清理出来,中心部分留到最后。”



       “只是,事情到了十二月份的时候,爱教授却是突然改变了方案,让我们停止对四周的挖掘,全力开始对中心部位动工。”



       老人脸上现出了回忆之色,向众人道。



       “哦,改变了方案?”



       大家一怔,徐恒道:“老人家,那是不是当时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那位爱教授才会改变方案?”



       大家虽然都不是什么考古人员,但却也明白一点。一般来说,考古是一件严谨的事。从制定方案到开挖,都会进行一翻科学的验证。



       一旦方案确定,自然也就是其中挖掘的最佳一个,很少会轻易改变。



       那么,当时爱教授突然改变方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变故发生了。



       “变故?”



       老人一怔,抽了口烟,想了好半天,这才道:“当时好象并没有什么变故发生。只不过,那个哑女突然出现在了我们挖掘的现场。”



       “哑女也来了?”



       这回,所有人尽皆一震,他们还真没想到,事情又牵涉到了神秘少女。



       “是的!那天我们正在干活,也不知是谁突然发现,山崖上有一个人正在观看我们挖掘。”



       老人道:“立刻,大家就认了出来,那个观望的人,就是那个不祥的哑女。”



       “我还记得,她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我们,目光幽幽,感觉冷冰冰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老人继续道:“哑女的到来,让大家突然都感到了不安。尤其是想到,她是个不祥的女人,无论她出现在那里,都会发生不祥的事情。因此,我们突然都感觉,这是个不祥的兆头。”



       “果然,哑女的到来,也引起了爱教授和那位端木真人的注意。甚至端木真人还向山崖上奔去,似乎想与哑女交流交流。”



       老人脸上回忆之色更浓:“不过,哑女看到端木真人,立刻就走了,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想与端木真人接触。不过,端木真人最后还是追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



       “端木真人后来是不是追上了哑女,我们并不知道。



       ”



       老人继续道:“但是,自端木真人回来后,爱教授就立刻改变了方案,让我们全力挖掘中心区域的那块地方。”



       “原来是这样!”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恍然之色。心中也都想到了一个可能。想来,端木行云肯定是与那个神秘少女,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回来后,这才会改变方案。



       只是,到底两人当年发生了什么,此事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老人家,那是不是说,之后出现伤亡事故,就是在挖掘中心区域的时候?”



       张横微微沉吟,不禁问道。



       “唉!”



       老人长叹一声,脸色也骤然变得悲痛一片:“都是我,这才害得我那四个哥哥都没能回来,可是,这原本应该是我回不来才对啊!”



       老人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喃喃着凄呼起来,满满都是自责和愧疚。



       发生在当年的事,就象是他心中封印的一只恶魔。这些年来,他之所以甘愿孤身一人,在此守墓,就是不想再回忆起那段痛苦的往事。此刻,揭开这个伤疤,他一下子又陷入了极度的悲痛中。



       大家望着老人,神情也都变得很是黯然。谁都能感觉得出来,当年的事,应该是带给了老人极大的痛苦和伤害。



       如果不是此事关系到他们要追查的秘密,众人还真不忍心让老人再回忆他当年的痛苦经历。所以,大家也不催促老人,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四周,等待着他恢复平静。



       好半天,老人终于停止了喃喃,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这才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当时,所有人都开始集中到了中心的区域,开始挖掘。我们五十多人在十几名爱教授的学生指挥下,分成了十个组,我和四位哥哥就在同一组里。”



       屋里一片寂静,大家全部的注意力都凝注到了老人身上。谁都明白,关于那次考古的真正秘密,就是在他接下来的述说中。所以,此刻大家屏住了呼吸,生怕影响了老人,打断他的说话。



       “原本,这块地方是需要从最上方把土全部挖走,一点点向下挖掘,挖出它原本的轮廓和结构。”



       老人道:“不过,为了加快挖掘进度,爱教授采取了挖洞的方案,让十组人在他划定的地方,挖出十个深洞,直入地下的墓室。”



       “我和四位哥哥轮流下洞挖土。终于,在挖了两天后,地洞已挖到了地下数十米,在那里,我们挖到了一堵石墙。”



       老人的神情变得莫名起来:“当时,我们就向爱教授做了汇报。爱教授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这十组队伍中,我们这一组是最先挖掘到地下的墓室。”



       “于是,爱教授就让我们挖开那堵石墙,进入地下的墓室看看。”



       老人接着道:“因为我曾经学过石匠的手段。所以,这一次就由我先下去,带着一应工具,把那堵石墙凿开。当然,爱教授当时还让他的一名学生,随同我一起下去,以便协助我凿墙。”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我们凿开那堵石墙的时候,一件无比可怕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说到这里,老人的神情陡地变得惊恐起来,眼眸里也闪起了骇色,甚至握着烟杆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众人的心都不由一阵抽紧,从老人的表现来看,显然当时他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否则,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一提起此事,不会仍是让他感觉如此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