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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5-1380

作品:《 极品小神棍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养尸地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养尸地



       “这是怎么回事?”



       张横的眼眸不禁一凝,心中震动无比。【..】这一路走来,他可丝毫不敢大意,一直以真实之眼洞察四周。



       可是,在真实之眼的视野里,他始终没有发现异常。那知到了尽头,仍是出了差子。这样的事实,实在是太诡异了,完全出乎了张横的想象。



       不过,众人却也不是被吓大的,大家互望一眼,却已是有了决定。



       此时此刻,小路两边一片雾气腾腾,仿佛是陷入了一片浑沌。只有前方的槐树林清晰可见。显然,这条路突然改变了方向,就是有意要让众人走入槐树林。



       “既然是这样,那就如他所愿!”



       徐恒爽朗地一笑:“文道长,张少,我们就往树林里走走如何?”



       自从进入大峡谷,徐恒这一路一直是憋了一口闷气,事事都被人压着打。此刻,再次出现异常,反尔激起了他的江湖豪气。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堂堂的洪门恩施分堂堂主,岂是个任人拿捏的主。他倒,暗中作对之人,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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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就如徐堂主所言。”



       张文龙和张横点头,他们心中的想法也是如此。



       当下,徐恒踏步上前,一马当先,昂然向槐树林走去。张文龙紧跟其后。蒋阿根被排在了第三的位置,之后才是小青,张横断后。一行人沿着延伸向槐树林的小路,直行而入。



       嗡!



       脚步刚踏入槐树林的范围,一股极度阴森,极度冰寒的气息,刹那侵蚀而来,四周的温度也仿佛是一下子降了十几度,让大家突然有了一种彻骨冰寒的感觉。



       “哈哈,果然是个极恶之地!”



       徐恒眼眸一眯,全身陡地腾起了一股犀利的气势。



       他修练的也是兵家功法,力量已是达到了三品中后期,实力自然也是不弱。区区的阴寒煞气,确实是对他并无影响。



       “无量寿佛!”



       张文龙的脸色却是变得难看之极:“好一个养尸地,育魂木,此乃邪派的行为。”



       道家最擅长拿妖捉鬼,对于阴邪之物,也是最敏感。张文龙感受到四周的气息,立刻就明白了这片槐树林是什么。



       “啊!死人骨头,祖神在上,这么多骷髅!”



       走在第三位的蒋阿根猛地惊呼起来,身形都瑟瑟发起抖来。



       不错,绕过前面几棵槐树,他突然看到,前面的一排槐树边,乱七八糟地散落着无数具骷髅。



       这些骷髅姿式各异,或斜倚着几人合抱的大槐树,或做出双手合抱的动作,就这么靠在那些槐树上。



       一眼望去,骷髅也不知有多少具,就以各种怪异的资式,或站或坐或躺在一株株的槐树边,情形实在是恐怖之极。



       蒋阿根就算心中早有防备,自己会在这片槐树林中,看到可怕的诡异场景。但是,当真正看到此刻的情形,却仍是把他给吓坏了。



       幸好,张横的手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一股平和的暖意传来,把蒋阿根心中的惊恐,刹那驱散,他也猛地回过了神来。



       “张,张,张先生!”



       蒋阿根声音人是有些发颤,手指胡乱地指了一下槐树林中的那些骷髅:“这是这么多年来,我们村里被恶鬼诅咒的人,发疯后,冲入这里……”



       蒋阿根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婆潘金莲。



       如果不是当时张横阻止了她,只怕无数年后,这里的骷髅中,也会有他老婆潘金莲。



       “嗯!”



       张横点了点头,又拍了拍蒋阿根的背:“我知道。



       槐树林中的这些骷髅,确实全是盐苍弄的人。在盐苍弄有一个规矩,凡是被恶鬼诅咒,发了癫狂之人,那是不祥之兆。因此,那些人是不可救治的,任由其生灭。



       而说来也是奇怪,当发了癫狂的人,最后都会凄呼哀嚎着,冲入槐树林,从此再也不会出来。



       久而久之,这片槐树林也就成了村里人的禁区。谁也不敢进入那里。只要想想那些癫狂之人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就能想象到这槐树林的恐怖。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槐树林中,确实是积累了无数具尸骨。



       不过,望着眼前这副情形,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心中暗道:“果然是这样,怪不得这片槐树林让人感觉如此的恐怖。”



       进入了这片槐树林,看到这么多具骷髅,感受到四周的那股气息,张横立刻洞察到了四周的异常。



       在他的真实之眼中,可以清晰地洞察到,每一株槐树,在这一刻象是突然活了过来,无风自动,树杆树枝间,隐隐地蒸腾起了无数的影子,就象是许多鬼魅正在树林间乱窜。



       不仅如此,呜呜的怪啸声也乍然响起,树枝树叶磨擦的声响,更是如同恶鬼凄呼,让人不寒而栗。



       张横当然明白,这些并不是幻觉,而是这处槐树林的诡绝之处。



       正如刚才文道长所说的那样。此地乃是一处养尸地,这里的所有槐树,都是育魂木。



       养尸地和育魂木在道家以及阴阳风水家的秘藉中,都有记载。



       这是邪派玄门的一种法门,把尸体蕴养养在特殊之地,从而让它们成为鬼魅之物。



       育魂木就是养尸地用来蕴养尸的一种辅助手段。



       槐树本就是五阴之木,从字形上来看,更是鬼木。所以,它是最容易吸附阴灵的植物。一旦有人施法,把阴魂蕴养其中,阴灵便永远无法脱离这棵槐树,成为拘禁它的牢狱。



       因此,育魂木也叫拘魂木,是无比歹毒的一项邪派术法。



       当然,养尸之地,并不是为了养尸而养尸,一般情况下,乃是为了利用所养阴邪之物,凝聚此地的极阴之气,以增强阴煞的吸取。



       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聚集阴煞能量。



       所以,现在的张横,更加可以肯定,盐苍弄本身并不象表面那样,只是一个阴五行的阵势,暗中肯定还有更可怕的布置。否则,这里不会出现一片养尸地。



       “看来,盐苍弄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张横暗自咕噜了一句,



       从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来看,这应该是盐苍弄历代祭酒所为。那么,盐苍弄的历代祭酒,看来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竟然利用族中之人,在此布置如此邪恶的东西。



       嗡!



       正是时,空间微漾,雾气骤腾。槐树林中的所有槐树,猛地蒸腾起了汹汹的浓雾。



       刹那,呜呜怪啸更急,黑暗中人影闪动,仿佛是无数鬼魅突然苏醒了,正叫嚣着,朝大家扑来。



       “哈哈,区区鬼物,何奈我何!”



       浓雾里,传来了徐恒的放声狂笑,一团极光骤然暴耀,噼噼吧吧的异响也轰然响彻。



       “无量寿佛!贫道今天要替天行道,消除此地的阴邪之物,还一个郎郎乾坤!”



       文道长怒喝,一团淡淡的青芒闪耀,也是毫不客气,对此处的鬼魅邪物,进行了攻击。



       “青姐,保护蒋大哥!”



       张横握了握小青的手,眉心轰然闪起了一个奇异的符号,十二巫祖幡已轰然现形,准备对四周的阴邪扫荡。



       槐树林的这片养尸地,育魂木,虽然已有千年之久,成了一定的气候。但是,要想奈何张横等一众玄门高手,却还是欠缺了点。所以众人丝毫不惧。



       咔嚓嚓!



       无数骨头炸碎的声音响起,呜呜怪啸凄呼,声声悲号传来,惊心动魄。



       在张横的真实之眼里,已是出现了一幕无比恐怖的情形。只见,那些原本倚靠在槐树上的骷髅,现在突然全部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地朝着众人扑来,情形实在是诡绝之极。



       只可惜,这些骷髅道行还浅,一触及张横等人的攻击,立刻就如同是木雕泥塑一样,被击成了粉碎,漫天的骨屑飞舞,整片槐树林中哀呜一片。



       嗤啦,嗤啦!



       正是时,一阵极其细微的异响响起,张横全身轰然剧震,眼眸也刹那暴缩:“青姐,小心!”



       说话间,张横全身光芒骤耀,镇海印也轰然怒旋,朝着小青身后的黑雾猛地砸了过去。



       嗤嗤嗤!



       异啸乍起,血光崩炸。镇海印刹那与黑雾中的东西相撞,陡地荡起了漫天的血芒。



       “这是什么?”



       小青的惊呼也陡然传来,她这个时候也感受到了身后那股阴森冰[寒的气息。



       只见,无数道薄如蝉翼的血色刀片,怒旋狂转,化为滚滚的血刀,朝小青怒斩而来。如果不是张横及时出手,挡下了最初的那一波攻击,只怕小青这回还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嗤啦,嗤啦!



       异啸更急,血色刀芒更甚,四面八方的滚滚黑雾里,无数道血色刀芒闪耀如沸,朝着小青狂斩而至。



       并没有结束!



       轰!



       一声急剧的爆响,张横的头顶,也猛然现出了一团血色的光球,携着呜呜的风雷之声,向张横急啸而来。



       “不好!”



       张横厉喝:“还有其他人隐藏在这里,大家小心!”



       张横敏锐地觉察到,突然爆起的这些血色刀刃,并不是来自槐树林中那些骷髅鬼魅的攻击,而是另一股力量。



       张横大惊,他还真没想到,黑暗中竟然还隐藏着另外的敌人。



       不仅如此,这血色刀刃,让张横心头大凛,因为,他猛地从这些攻击中,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难道?”



       张横脸色剧变,猛然想到了什么。



       但是,还没等他转过念来,头顶的血色光团轰然怒舞,一点极其犀利的血芒,如同是一根尖刺,从血团中轰然怒射,向张横暴闪而来。一股极度恐怖,极度可怕的威压,也刹那笼罩住了张横。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阴谋又是阴谋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阴谋又是阴谋



       轰!



       血团炸开,一柄细长的血色长剑,如同一道闪电,向张横天灵直贯而来。【..】



       “是你,老血鬼!”



       张横眼眸暴缩,不由厉喝:“去死!”



       嗡!



       张横的右手已然握住了一柄巨大的长刀,正是巨阙,划出一道惊天长虹,轰然斩向了头顶的细剑。



       锵!



       刀剑相触,爆起漫天的火星,上方的血光骤耀,一个人影如同是鬼魅般横掠而过。张横却是身形狂颤,喉舌间也是一丝甜腥味涌起,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哈哈,卑劣的低等种族,今天看你怎么死!”



       黑暗中传来一个老者咬牙切齿的声音,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地折射在了张横的真实视野中,正是当日在蝙蝠崖中,被张横袭击,几乎一枪要了命的米德兰。



       此刻,他手中握着一柄只有一指宽的细长血剑,身形急速地在槐树林中飞掠,眼眸却死死地瞪着张横,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怨毒和仇恨。



       当日几乎命丧张横之手,虽然最后还是逃过了一劫,但修为跌落,米德兰确实已是把张横给恨上了,恨不得生啖张横之肉。



       他和梅西塔比张横他们更早到盐苍头村。只是,他们的外貌实在是太扎眼,只要一现身,必然会引起村中所有人的注意。



       因此,梅西塔和米德兰等人,根本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幸好,隐踪匿迹也是血族的一项长项。所以,他们就隐匿了身形,潜入了盐苍头村。



       这两天来,张横他们的行踪,立刻被梅西塔的人给瞪上了。张横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暗中的监视中。



       今天晚上,张横他们偷入盐苍弄的祖坟墓地,梅西塔等人其实一直就派了一只卵生兽体追蹑其后。



       要知道,每一位血族之人,在出生的时候,会有一头卵生的兽体,那是一只真正的蝙蝠。虽然不能化为人形,但却与同生的血族心意相通,甚至在之后也可以修练,成为他或她的一大助力。



       黑暗中被一只蝙蝠盯上,而且还是一只与普通蝙蝠完全一样的卵生兽体,张横他们根本没意识到,那玩意是血族。所以,当时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行踪被人暗中追蹑着。



       那只卵生兽体,当时在石屋外,也听到了张横他们与老人之间的谈话。后来更是看到了老人拿出了一本笔记本。只是,蝙蝠根本进不了石屋,也就看不到笔记本中的内容。但是,它却已明白,那本笔记本中,记载着关于盐水国长生的秘密。



       当老人不惜以血祭之法,破解了祖坟墓地的危机,张横他们脱困而出。那只卵生兽体的蝙蝠,也早已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梅西塔他们。



       梅西塔和米德兰大喜,立刻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在此截杀张横。



       张横本就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他们手中掌握了盐水古国长生的秘密线索,梅西塔自然不会放过。如果能杀了张横,那无疑就是一举两得。



       事实上,梅西塔所获得的大峡谷的隐秘并不多,他这次带人进来,无非是先一步探察,带着碰运气的成份。



       现在,有了更确切的消息,自然是不惜一切代价了。



       先前,张横他们所走的小路突然被人做了手脚,改变了方向,通往了槐树林,并不是张彦青所为,乃是梅西塔与米德兰一起,联手一众手下,施展的黑暗秘术。



       他们早已知道槐树林内的情形,之所以选此地截杀张横,就是想借助槐树林的诡异。



       血族本就属于黑暗世界的阴邪一类,越是阴邪之地,对他们更加有利。



       米德兰死死地瞪着张横,脸上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嘎嘎怪啸起来:“卑劣的低等种族,死!”



       嗤啦!



       一道血光爆起,他整个人化为血芒,手中血刃更是发出尖啸,再次向张横发动了攻击。



       虽然修为降了一阶,但力量上仍是胜过张横半截。再加上上百年的修练,米德兰是死死地吃定了眼前的这个东方年青人。



       “该死!吸血鬼!”



       张横厉喝,全身骤然银光爆耀,已然动用了蛮神赐福的力量。



       同一时间,手中巨阙一晃,刹那消失



       ,掌上已握紧了蛮神戟,一枪洞出,直刺米德兰。



       轰隆隆!



       血光狂闪,银芒爆逸,一股恐怖的力量倾泄而出,瞬息间把四周十数米的几棵老槐树炸得根断枝折,哗啦啦地响成一片。



       另一边,小青也遭到了梅西塔的攻击。



       自那日被小青在大庭广众之下,掴了一个大巴掌,梅西塔自然也是把小青给恨上了。此刻,仇人相见,梅西塔怒火狂腾。



       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柄细长的血刃,陡地从黑雾中怒扑而出,向小青狂刺而去。



       “杀!”



       小青娇叱,全身青芒狂闪,手中的玄阴杵怒舞嗡鸣,发出阵阵雷鸣之声,毫无惧色地迎向了梅西塔。



       如今的小青,也不是吴下阿蒙,当日在台岛的凤瓴山上,得到了张横所送的元古法器玄阴杵。这段时间来,勤修苦练,修为大进。她还真不惧梅西塔这只吸血鬼。



       顿时,双方战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



       蒋阿根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幸好,张横的十二巫祖幡护住了他,让他包裹在了昏天黑地的风水阵中,暂时还处于安全的状态。



       倒是前面的徐恒和张文龙两人,被十二名血族给包围了,一众人混战在一起,惨烈之极。



       这十二名血族,正是梅西塔的贴身护卫,是爱尔达斯家族中的精英。十二人联手,可以组成一个强大的攻击阵势。徐恒和文道长两人,纵然修为强悍,一时间却也是僵持不下。



       槐树林中,阴风肆号,血芒暴腾,气劲狂逸,已是成为了一片战场,战况猛烈之极。



       张横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纵然是用出了蛮神赐福之力,他也堪堪只能与米德兰战个半斤八两。



       但是,小青那边,却是渐渐地落了下风,不仅是因为梅西塔本身具有的血脉之力,更是因为四周的骷髅鬼物和阴邪不断地攻击她,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她在迎战梅西塔的同时,不得不时刻防备着槐树林中的骷髅阴灵的偷袭。



       反观梅西塔,那些骷髅阴灵根本就当他是同类,不仅秋毫不犯。而且还似乎很有默契地形成了夹攻。



       “不好,这样下去,青姐肯定抵挡不了多长时间。”



       张横的眉头微蹙,心中电念急转。他可不想小青受到任何的伤害。



       “吸血鬼,既然你们玩阴的,那就让小爷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陡地,张横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骤亮。



       嗡!



       心念一动,张横的意识已探入了江山社稷图中,下一刻,两声震天的嚎叫轰然响彻。阿大阿二顿胸锤足,赫然出现在了小青身边。



       嚎!



       两头海狒王在江山社稷图中被困了这么久,正无聊得要死。此刻,突然被张横释放出来,顿时狂喜不以。嚎嚎怪叫着,护住了小青。



       噼哩吧啦,轰轰轰!



       阿大阿二手舞足蹈,浑身气势崩发。四周扑上来的阴邪鬼物,刹那遭到了当头痛击。无数的骷髅被击得支离破碎,凡是被碰着挨着的,一下子全部化为了骨屑。情形惨烈之极。



       并没有结束!



       张横心念再动,一团血雾也刹那暴起,江山社稷图那座山壁上的百美图,也猛地闪起了妖异的红光。一个个朦胧的美女身形,已浮突了出来。



       怦!



       血光乍腾,百美也从江山社稷图中现出了形来。四周的空气轰然一滞,一股森寒的气息,刹那弥漫四面八方。



       “啊!”



       正飞掠在上空,不断袭击张横的米德兰,身形轰然剧震,脸色也陡地变得惊骇无比。他可以清晰地觉察到,这突然出现的百美虚影,蕴含了一股恐怖的阴寒之力。



       果然,百美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凝注到了米德兰身上。一阵娇叱,也从米德兰心灵中响起:“西方妖孽,尔敢在我华夏大地肆意妄为,该死!”



       百美的记忆还残存着百多年前的信息。那时她们的时代,正遭外国的侵略。因此,一看到米德兰这只西方来的吸血鬼,顿时个个怒不可歇。



       嗡嗡嗡!



       血芒狂闪,百美的身形刹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势,向着米德兰狂扑而至。



       “不好!”



       米德兰暴退。血族本属于阴邪一类,在黑暗世界中也算是强大的存在。但是,面对百美,他却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尤其是,百美极阴极柔的神魂力攻击,对于阴邪一类的生命,有着至命的伤害。再加上西方玄门与东方玄门修练的不同,此刻面对百美,米德兰只觉脑海嗡然作响,刹那如同是遭到了千百枚钢针的刺扎。



       轰!



       正是时,张横又是施展了瞬间挪移,与百美一起,攻向了米德兰。



       同一时间,一声沉闷的鼓声响彻,张横已是敲响了九阴神鼓。



       他可丝毫没有留情,趁着百美现形的这一刻,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想把这只老蝙蝠留在此地。



       “啊!”



       米德兰浑身狂颤,身周的血雾刹那蒸腾如沸,目光也在这一刻出现了瞬息的失神。



       幸好,这家伙曾经品偿过张横九阴神鼓的厉害,心中早有防备。此刻突遭袭击,却是立刻施展秘法,在弹指间就清醒了过来。



       轰!



       血光骤耀,米德兰陡地化为了元古形态的血蝙蝠,冲天而起。吱吱吱一声怪啸,他立刻示警让梅西塔他们撤离。



       开玩笑,场中竟然出现了能克制他们血族的百美阴魂,这一场战斗,再战下去,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吱吱吱!



       嘶鸣四起,梅西塔他们此刻也感受到危险,顿时一个个化身巨大的血蝙蝠,狂窜而去。



       战斗在刹那间结束,原本暴乱一片的槐树林,恢复了原先的寂静。所有的骷髅以及阴灵,也感受到了百美那股恐怖的阴柔煞气,而重新回到了槐树边,恢复了最初的资态。



       “青姐!”



       张横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几步窜到了小青身边,细细地探察起来,直到感觉小青并没受什么伤害,他才松了口气。



       “文道长,文道长!”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徐恒的惊呼声,语气中充满了焦急。



       “怎么回事?”



       张横和小青猛然转头,而一看之下,脸色却也是骤然而变。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地壑探秘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地壑探秘



       此时此刻,槐树林中一片狼藉,无数的碎骨粉屑飘扬在空气中,许多几人合抱的千年古槐,枝断茎折,甚至有数十棵已是被拦腰截断,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看起来就象是被一群凶兽践踏过。【..】



       只是,张横和小青举目四望,只见徐恒满身是血,却正四处张望,焦急地在喊叫文道长。



       然而,树林里静悄悄的,除了哗啦啦的风声,却那里有张文龙的回音,更是看不到他的身形。



       张横和小青互望一眼,心中不禁都是一惊。先前遭梅西塔等一众血族袭击,大家各自为战,只有徐恒和张文龙在一起。



       此刻,张文龙突然消失了,难道是他出了事?



       “徐堂主,文道长人呢?”



       张横连忙走了过去,急切地问道:“他去了哪里?”



       “张少,文道长好象失踪了。”



       徐恒满脸的无奈:“刚才,在下遭到那十几只扁毛畜生的攻击,最初的时候,还与文道长一起联手。但是,后来就被它们给分了开来。等那些吸血鬼逃走,我就发现,文道长竟然也不见了。”



       “竟然是这样?”



       张横的眉头蹙了起来,目光细细地在四周搜索,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从现场残留的痕迹来看,战场的范围就在槐树林中心的千多平米内,并没有向外扩散。可是,除了满地的残枝断树,却并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问题在于:张文龙乃是位达到半步四品的超级强者,以他的力量,就算是血族的那名老者,要想杀死他,也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如果要把他无声无息地掠走,更是难以想象。



       那么,张文龙突然消失,他这是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张横心中疑虑重重,怎么也想不通张文龙会突然不见了身影。



       心中想着,几人也不再犹豫,开始向外围搜索,但是,搜查了半天,几乎走遍了整个槐树林,也没有见到张文龙,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张先生,那位文道长是不是被恶鬼给捉走了?”



       一直跟在几人身后的蒋阿根,战战兢兢地道:“我们村里一直流传着,槐树林里有一群恶鬼。所以,被恶鬼诅咒后发了癫狂的人,就会进入这里。”



       他现在是又惊又恐又是疲惫。这一夜的经历,可以说是他平生最惊心动魄的一夜,早已是心神疲倦。



       “嗯!”



       张横点了点头,却也不反驳他的话,心中却是疑云更甚:难道这片槐树林,还真有自己还没有看透的奥秘?



       望望天色,天边已是浮起了一片鱼肚白。张横微微沉吟,目光望向了徐恒:“徐堂主,看来文道长确实是失踪了。不过,想来,以他的修为,不应该是出了什么危险。或者是他当时发现了那些血族有什么异常,来不及通知我们,追着血族去了。”



       “唉,希望是如此!”



       徐恒也知道,再这样毫无头绪地在槐树林中乱转,根本不可能找到张文龙。若是他还在附近,早就应该听到自己这边的呼喊而现身了。



       现在,看来也只能把张文龙的失踪,当成是一个谜。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会自行回来寻找自己这伙人。



       当下,几人暗自叹气,却也不再寻找张文龙,向槐树林外走去。



       来到蒋家,屋外的院落里几个帐蓬里的人,早已醒来,正站在院门口等待,看到众人出现,不禁都是喜出望外。



       张横他们半夜出门,竟然一夜未归,在此的众人其实早就一个个坐立不安。只是,张横和徐恒在出门时,下了严令,在他们未回之时,绝不允许有人外出。所以,众人一直焦急地等待,甚至大家几乎都是一夜未眠。



       潘金莲也是一夜未睡,抱着宝宝一直等在屋里,看到丈夫,她顿时喜极而泣。见丈夫和张横他们一个个脸现疲态,而且徐恒满身是血,她立刻又焦急起来:“张先生,徐先生,你们没事吧?还有文道长呢?他怎么没回来?”



       潘金莲把一连串问题问了出来,众人这才发现,一起去的张文龙文道长竟然不在其中,这下让所有人尽皆都是一惊。



       “说来话长,我们没事。”



       徐恒此刻却也无遐向潘金莲解释,只是挥了挥手道:“文道长有其他的事,等会就会回来。”



       “金莲,快点弄吃的,张先生和徐先生他们累了一夜。”



       蒋阿根连忙向自己的婆娘道,自己已是有气无力地瘫坐在了一边。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压抑,看到几人疲惫的模样,再看看徐恒满身的血迹,一众人都意识到了,他们这次外出,显然是遇到了凶险。尤其是洪门弟子,一个个神情都变得无比的凝重。



       不一会儿,潘金莲张罗出了一顿丰富的早餐,招待大家。众人却那里有心思吃饭,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横他们,等待着接下来的行动。



       张横和徐恒以及小青李有才围坐在了一张桌边,昨晚一夜的经历,虽然曲折凶险,却也是了解了更多的信息。他们确实是要再次筹划一下,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原本,他们这次进入大峡谷深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寻找到那神秘女子,从而探察失踪的连老爷子和那长生的秘密。



       但是,从蒋老五那里,了解了当年那次考古的内幕,他们觉得,那片地壑天沟里的考古墓地,很值得怀疑。尤其是在杨飞的笔记中,几次提到长生之秘这几个字眼。



       也许,亲自到地壑天沟那里看看,能发现更多的线索。



       当下,徐恒与张横他们一再商议,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让两名洪门弟子与赵子强一起,和流氓辉以及谢淼,带潘金莲母子先离开这里,到外面的盐苍头村暂住。



       剩下来的人,自然就是前往地壑天沟,查看当年考古的现场。



       本来,他们是想把蒋阿根也一起带往外面。只是蒋阿根决意不肯。他还是愿意为张横他们在村里做向导。毕竟,盐苍弄这里,他是最熟悉的,就算是谢淼,也没有他对此地的了解。



       张横他们看他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强劝。有他这个熟悉地理的向导,确实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一切准备妥当,过了龙也没有回来,大家也不再等他。在桌上留了字条,就此分头行动。张横和徐恒带着一大群人,直接穿过盐苍弄,向那道千尺瀑而去。



       而赵子强也与两名洪门弟子,护送蒋阿根一家离开,去向了盐苍头村的谢家。



       一路过村,遇到的盐苍弄的村民,个个怒目而视,对于这些外来人员,充满了厌恶和敌意。只是,张横他们全副武装,却也没有人敢招惹。只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横穿而过。



       “师父!”



       中央石屋里,一个黑衣男子,来到了张彦青所居的房间外,躬身向里面道:“那些外地佬有行动了,他们正向千尺瀑去了。”



       “是吗?”



       房间里传出了张彦青略带沙哑的声音:“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本座汇报。”



       “是!弟子领命!”



       黑衣汉子恭敬地行了一礼,倒退着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石屋里。



       隆隆隆!



       靠近千尺瀑,隆隆的巨响传来,众人的眼前刹那出现了一条气势浩大的瀑布,如同是银龙腾舞,从九天之上倾泄而下,情形确实是壮阔无比。



       瀑下一泓湖水,银辉闪烁,泛起片片银鳞,在阳光的照耀下,充满了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站在湖边,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大峡谷内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没有工厂,没有污染,天空是特别的蓝,湖水是别样的清,人在其中,就仿佛是触摸到了大自然的脉博,整个人的心灵都好象是受到了一次洗涤。



       这里,确实是一处好风景。



       “张先生,徐先生!”



       蒋阿根的目光望着前面的



       千尺瀑,给几人介绍道:“其实,这道千尺瀑后的崖上,有无数的溶洞。只不过,被瀑水遮掩住了,所以从外面看不到。”



       “是吗?”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千尺瀑。但奔腾的瀑流,仿然如九天银河,却根本看不透后面的山崖岩壁,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蒋阿根所说的溶洞了。



       张横的目光却是微微一凝,神情也变得肃然一片。



       别人看不透这层水幕,但是,在他的真实视野里,却可以清晰地洞察到瀑流后的情形。一切果然如同蒋阿根所说,千尺瀑后的崖壁,布满了无数的溶洞。密密麻麻,堪与当日经过的蝙蝠崖相比。



       不仅如此,这些溶洞里,蒸腾着氲氲的水汽,显然,洞里也有水源。只是,望着这些溶洞,张横的眉头却是不由微微蹙起。



       看到溶洞,想到蝙蝠崖,张横的心头猛地一震。他立刻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槐树林遭到梅西塔那些血族的突然袭击。这让张横脑海中猛然灵光闪过,陡地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的警惕也立刻提高了起来。



       在千尺潭边稍微停留,队伍走向了左边。



       千尺瀑的位置非常的特别,是突兀地在大峡谷的中间,出现一座小山脉,把整个大峡谷一分为二。



       最奇特的是:这座小山脉并没有截断大峡谷,而是在两边留下了近千米的两条沟壑。这就是盐苍弄人称为地壑天沟的所在。



       大家这次要进入的地方,就是笔记中记载的左边那条地壑,是当年考古的现场。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歪嘴葫芦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歪嘴葫芦



       左边的地壑,从千尺瀑的崖壁,一直到大峡谷的山壁,筑起了一道高有三四米的石墙。【..】上面苔痕斑斑,显然已是有很多的年份。



       按照蒋老五当时的说法,这是因为千尺瀑后,乃是盐苍弄被认为是恶鬼诅咒的地方,所以,这才会把这里封闭起来,以阻止族人随便出入。



       果然,大家也在最旁边的石壁边,看到了一块矗立在那儿,高达丈许的石碑。上面用古篆写着一行字:诅咒之地,族人止步!



       目光凝注在这块石碑上,再望望高高的石墙,张横和徐恒等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感觉上,石墙后透着一股森寒的气息,很是有阴森的意味。想到昨天晚上蒋老五所说的那些事,心中更是有一种特别的异样在蒸腾。



       不过,张横他们可不是吓大的,敢来此探察,也早就做好了应对一切变故的准备。当下,几名洪门弟子,爬上了石墙,先行探路。



       石墙的背后,果然是一条深沟,里面漆黑一片,一眼看不到底。四周嶙峋的怪石,在水汽的掩映下,看起来仿佛是有无数的怪兽,蜇伏其中,让人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几名探路的洪门弟子,也不犹豫,头上戴着矿灯,手臂上绑上了狼眼电筒,一个个放下了绳索,开始向下攀去。



       不一会儿,下面发射了三枚信号弹,在空中如三道流星徐徐绽放。正是他们早先预定的信号,意思是可以下去,地底没什么异常。



       因为这里还没有电信的信号,所以手机等现代化通讯工具,完全无效。一切的传讯,还得依靠一些传统的老办法。信号弹正是其中的一种。



       有了下面人的指示,一众人陆续爬上了石墙,向下面攀沿而去。



       张横和小青以及李有才等人,被安排在了队伍的中间。身形一进入下面的地壑,顿时感觉四周冷风嗖嗖,温度也刹那下降了十几度。



       不仅如此,举目四望,更是看到地沟的岩壁上,湿漉漉的一片,许多地方更是滴着一串串巨大的水珠,仿如下雨。



       显然,这里经旁边千尺瀑丰富的水汽浸润,无比的潮湿,甚至沟壑壁上,都长满了厚厚的苔藓,下行非常的困难。



       当然,这点困难自然难不住张横他们,几人迅速下降。地壑的地形呈倒喇叭状,上面狭窄,越往下便逐渐放宽。从最初的十几米,到后面竟然已是有百多米,还在不断的扩大。



       越是往下,光线也越暗,到了最后,几乎已是没有任何阳光透入,完全成了黑暗。必须借助头顶矿灯以及狼眼手电的光芒,才可以视物。



       张横的眉头微蹙,地壑的深度出乎了他的想象,竟然不下百米。当脚底终于落地的时候,面前已是一片宽达千米的巨大沟壑了。



       再往上看,那确实就是真正的一线天,上面能看到的天空,只剩下了一条细若缝隙的一条线。



       早先下来的一众洪门弟子,早已散了开来,守住了四周的各个角落,一个个手持武器,警惕地观注着一切。地壑中灯光闪闪,显得很是诡异。



       “张少!”



       早一步下来的徐恒,见到张横他们到来,一脸凝重地走了过来:“你看,这里有许多被丢弃的东西,这应该是当年那次考古时,挖掘人员留下的。”



       徐恒手中的狼眼手电照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里果然有许多残破的铁铲等工具,以及腐烂的衣物生活用品。



       “嗯!”



       张横点头,看到这些东西,说明当年的考古确实存在,己方这支队伍没有走错地方。



       整个地壑的地形非常的复杂,并不是想象中的一片平地,而是到处有起伏的小山丘。虽然每一座小山丘高度都并不高,但在这片只有千米宽的地沟里,却把整个地沟分割得支离破碎,无形中把地沟的地形,变得复杂之极。



       幸好,这些山丘的走向,都与地沟平行,并不会阻挡前面的道路。只是让原本还算开阔的地沟,出现了无数道狭窄的通道。



       等所有人汇集,众人一路向前,个个小心翼翼,随时警惕着四周的情形。



       蒋阿根的神情变得无比的异样,他明知此次的目的地乃是地壑天沟,是当年爷爷他们挖掘古墓的地方。但是,他仍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张横他们同来,这自然是有原因地。



       一方面,听了昨天晚上五爷爷的述说,他对这片地方,也充满了好奇。另一方面,爷爷等四位长辈,长眠于此,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有人敢下来,他确实也是想看看那里的情形。



       所以,咬咬牙就这么来了。此刻,望着四周的环境,想象着当年爷爷他们在此的挖掘,他的心情也变得难以莫名起来。



       众人穿行向前。杨飞所留的笔记中,有着地壑的地形图,张横和徐恒早已看到过,并描绘了下来,交给了大家。因此,一路向前,并没有遇到什么障碍。



       大约走了十数里,前面的地势豁然开阔,原本的山丘在此赫然消失,又成了一片开阔的峡谷。



       “应该就是这里了!”



       细细地打量四周,张横和徐恒不禁目光一凝,两人已然看出,前面就是杨飞笔记本中所记载的考古现场。



       笔记里有明确的描绘,古墓群在地壑第二处开阔之地,方圆有数里,如果从进入的那条山丘形成的窄口来看,就象是进入了一个歪嘴葫芦。



       眼前的地形,却完全符合笔记的描写。



       果然,众人在这片地方,看到了更多的遗弃之物,有帐蓬,锅碗瓢盆等



       生活用具,甚至还有铁锨,绳索等当时用于挖掘的工具。



       所有人顿时兴奋起来,这次的目的地已然到达,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好一个歪嘴葫芦局,好一个歪字,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



       张横的目光中闪起了异彩,神情也变得无比的怪异。



       做为一名风水大师,他早已养成了习惯,每到一地,就会对四周的地形地脉进行探察。此刻,望着这片开阔的地壑谷地,他的心中确实是无比的感慨。



       他不知道处于母系原始社会的盐水古国,是不是有风水这一道。但是,看这里的地形,他却明显地看出了一些端倪。



       整片谷地正如杨飞笔记所记载,如同一个歪嘴的葫芦,谷地就是这个葫芦的腹部。



       葫芦有聚气凝元的效果,而歪嘴葫芦,更是与众不同。



       葫芦本是凝聚阳气的最好道具。但作为墓地,却是需要阴气地脉滋养,这才能让埋于地底主人,受地气龙脉恩泽。所以葫芦形的布局,其实并不利做阴宅。



       好就好在这处墓地的地形,是个天然的歪嘴葫芦。葫芦嘴一歪,正好阴阳相反,让此地凝聚的是地脉阴气,而不是阳气。



       所以,这片地形,妙就妙在一个歪字。



       心中想着,张横又回过头来,望向了身后的小山丘,神情中现出了一抹莫名的异样。



       小山丘连绵起伏,深入后方的黑暗。面向这处的却是一道山崖,并不算高,也就数十米。



       但是,这处小山丘,正是当年那位端木行云在此剪纸为阳,把纸太阳贴在上面的地方。



       不仅如此,也是那时候,神秘女子出现,在山崖上观看下面情形的所在。



       现在回首而望,脑海中恍然映出了那时的情形,这却是让张横无限的感慨。



       微微沉吟,张横甩了甩脑袋,与小青以及阿蛮阿娇等人,已跨步向前走去。



       走入这片开阔的地壑谷地,四周的情形却是有些狼藉,到处都是被挖过的痕迹,一堆堆泥土就胡乱地堆放在那里,不时地挡住去路。显然,这些泥土,都是当年考古时候,挖出来的。



       当然,这还仅仅是考古现场的外围。按杨飞笔记的记载,最重要的区域,乃是中心那一片,当年出事也是在那个地方。



       徐恒这个时候也带着一众洪门弟子,向中心区域走去,一路行来,大家都不时地停下来看看,一个个被挖出了深坑的地方,这应该是古墓被挖掘过的痕迹。



       按一般考古的规矩,对古墓进行发掘后,会进行标识,并留下石碑等物进行说明。



       只是,当年考古出了大事,死了很多人,之后更是队伍匆忙撤离,自然也就无遐顾及这些擅后之事。这从这些深坑没有留下任何标识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地壑深沟内也发过几次大水。所以,这些古墓被挖掘的深坑,一个个都积满了黑乎乎的水,一股隐隐的恶臭传来,仔细看去,水坑里好象有什么细小的虫子在蠕动游窜,顿时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众人都经历过水蛭湖,对这些不知名的水里小虫子,还真有种阴影。



       走了里许,穿过了数十个这样的水坑,终于来到了中心的区域。然而,一看到那里的情形,张横和徐恒的脸色不禁微变。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方圆足足有数百平米的巨大水坑,也不知有多深,黑乎乎的水,在众人头顶矿灯和数十支狼眼手电的照耀下,仍是感觉幽深一片。



       张横和徐恒等人的心中都是一震。按杨飞笔记的记载,当时中心区域的开挖,是按测定的方位凿洞,从而进入地下的墓室。



       可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与笔记不符,不仅没有那十多个盗洞的痕迹,反尔整片区域的一大半,都成了一处深坑。



       那么,在杨飞和蒋老五他们出事后,这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深坑呢?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不干的血迹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不干的血迹



       当年考古的现场,已发生了变化。【无弹窗..】这让张横和徐恒都是非常的惊讶,一时却也想不出这些年来,这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



       “张先生,徐先生,你们快来看!”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蒋阿根的叫喊声。



       “蒋大哥,怎么了?”



       张横连忙转头望去,这才发现,在左边的山崖下,蒋阿根正站在一处破败的帐蓬前,朝着这边叫喊。他满脸的兴奋,似乎是找到了什么。



       由于当年撤离的匆忙,这片区域的四周,还留下了许多的帐蓬。只是因为年代已久,大多数的帐蓬已瘫塌,成为一堆堆的破布烂泥。



       不过,蒋阿根所在的那顶帐蓬,显然质量非常不错,直到如今,还歪歪斜斜地撑着,并没有倒塌。



       张横和徐恒以及小青等人,那里还会犹豫,连忙奔了过去。



       “张先生,徐先生,这里应该就是我五爷爷最后遇到杨飞的那个帐蓬了。”



       看到张横他们过来,蒋阿根已是兴奋地解释起来:“我在这帐蓬里,看到了那张行军床。”



       “是吗?”



       张横等人的眼眸不禁一亮。他们自然都不会忘了,蒋老五最后遇到杨飞时,就是在端木真人所住的那顶帐蓬里。当时的杨飞全身是血,好象已是没有了生命气息。



       但是,当蒋老五抱住他时,他却奇迹般醒了过来。并把笔记送给了蒋老五,要让他离开盐苍弄。



       可以说,整个考古的事件中,杨飞是一个非常的关键人物。尤其是他与蒋老五进入地底墓室后,看到那尊雕得如同神秘女子一样的雕像,更是出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



       蒋老五所说的那片黑暗的墓室,以及杨飞那时的怪异表现。都表明了杨飞这个人在当时,已出现了某种奇异的变化。特别是他在那时说的,涉及到了长生的秘密。更是让张横对杨飞充满了好奇。



       此刻,蒋阿根找到了他最后出现的这间帐蓬,张横等人的心中确实也是顿时兴奋起来。也许,在这里,能找到杨飞遗留的什么信息。



       心中想着,几人已是跟着蒋阿根拉开了帐蓬。



       帐蓬已出现了风化的现象,歪歪斜斜地撑在那里,随时都有会倒塌的可能。大家的动作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拉开帐蓬破烂的门,大家总算看到了帐蓬里的情形,众人的神情不禁又是一凛。



       帐蓬里积满了灰尘,地面上也积了不少的水,一股霉变的异味,充塞其中。举目望去,里面原本简单的摆设,早已被腐蚀的不成样子,只能依稀地辩出它们的轮廓。



       “张先生,徐先生,你们看!”



       蒋阿根已指向了帐蓬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张行军床。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张行军床依然完好,不但床的铁架上没有丝毫的铁锈,甚至连上面的床单,枕头也完好如初,没有看到任何被腐蚀的现象。仿佛就是刚刚摆放在那儿似的,丝毫没有受环境和岁月侵蚀的情况。



       众人的眼眸尽皆一凝,脸上的神色也急剧地变化起来。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出乎了众人的想象。同样经历了数十年,同样在这样潮湿霉烂的环境,这张行军床,却完全不象四周的其他东西,出现腐烂和衰败。



       这样的事实,实在是违背了自然界的规则,众人的心如何不震动?



       “张先生,徐先生!”



       所谓无知者无谓,蒋阿根虽然也惊奇眼前这张军用床的怪异,但他心中却并没有象张横和徐恒等人那样震憾,所以仍是兴奋地在捣咕着:“你们看,这床单上还有血迹,竟然看起来象新鲜的一样,祖神在上,真是太神奇了,过了这么多年,这张床上的任何东西,好象就丝



       毫没有变化。”



       “确实是神奇!”



       张横,徐恒以及小青和李有才等人,互望一眼,一个个嘴里喃喃着,确实是震惊在了眼前的这副情形里。



       正如蒋阿根所说,这张行军床上,雪白的床单赫然留着斑斑的血迹,并且,仔细看去,仿佛是一个人形的轮廓。



       从当日蒋老五的描述中,杨飞就是满身是血地躺在这里,显然,这些血迹,就是当时的杨飞留下的。可是,众人做梦都不会想到,经过了数十年,杨飞最后躺过的这张床,竟然仍能保持着当初的情形。



       心中又惊又疑,几人轻手轻脚地向那张行军床走去,一个个动作变得无比的谨慎。



       刚凑到床边,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冲入了鼻际,大家的身形又是一震,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无比的怪异。



       竟然闻到了血腥味,而且这股血腥味如此的新鲜,就象是刚从某个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样。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好浓重的生命气息!”



       张横的眼眸却是刹那眯成了一条缝,目光死死地瞪着床单上的血迹,心中的震骇已是无以伦比。



       以他如今的修为,五官的感知自然是无比的敏锐,因此,他清晰地从那浓重的血腥味中,感受到了一股勃勃的生命气息。就仿佛床单上留下的血迹,并不是已脱离了生命体,反尔是象仍然留在体内一样,充满了活力。



       张横的心顿时被惊骇了。血液离体,那自然就是断了生机。可是,这留在床单上的血,且不说已经历了数十年,没有干涸凝固,已算是奇迹。但是,此刻却仍能在这些血迹中,感知它充满了澎湃的生命力,这完全就是超出了张横的所知范围。



       无论是现代的科技,还是玄学的范畴,都没有这种近乎天方夜谈的记载。



       “这血迹有问题!”



       这个时候,徐恒和小青以及李有才等人,也发觉了血迹的异样,一个个下意识地都伸手触向了行军床。



       手指一碰,几人的指尖上立刻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大家细细地拿到眼前察看起来,神情却是一个个急剧地变化。



       能用手指沾上血迹,再一次证明,床上的血迹,确实是新鲜的。也进一步印证,大家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但是,这更加让众人心头震憾不以。一时间,帐蓬里陷入了沉寂,人人都被眼前这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给震呆了。



       “难道,难道……”



       张横并没有去触摸床单上的血迹,而是目光灼灼地凝注着,眼瞳里淡淡的暗金色巫字,早已浮突了出来。他已开启了天巫之眼的真实视野,正在一寸一毫地洞察这张行军床。



       果然,一切如同猜测的那样,这张床上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受岁月和环境的侵蚀,依然保持着当初的状态。仿佛这张军用床,与四周隔绝在两个世界中,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影响。



       “难道这就是杨飞所说的长生的秘密?”



       张横脑海中电念急闪,有关蒋老五的述说和杨飞笔记中的记载,全部浮上了意识。



       生命的衰败和死亡,就是因为生命体没有了活力。那么,如果这些留在床单上的血迹,就是当年杨飞体内流出来的。那么,这岂不是说,那时的杨飞,身体里的血液,已完全与正常人不同了?



       更重要的是,以这种血液超乎寻常的生命活力,经历数十年,在离开生命体的情况下,仍可以象在人体内一样充满活力,这完全可以断定,它就是长生之秘。



       不是吗?要是谁的体内,流着这样神乎奇神的血液,生体怎么会衰败,又如何会死亡?



       “可是,这样的血液,怎么样才能形成?”



       心中想着,更多的疑问浮上了心头:“从蒋老五当初的述说来看,最初的杨飞,应该也是个普通人。直到在地下的墓地中,挖掘出了那尊雕像,发生了某些变故后,他才突然发生了变化。”



       “杨飞当年在地下墓室,到底经历了什么?”



       张横喃喃着,思绪有些混乱:“为什么当蒋老五再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血液竟然已经改变。还有,他当时满身是血地如僵尸般躺在这帐蓬的床上,又是发生了什么?”



       疑问越来越多,但一时间,张横却那里能找到答[案。他竟然深深地陷入其中,有些不知所以了。



       “啊,对了!”



       直到蒋阿根的惊呼再次传来,这才把张横猛地惊醒。



       举目一看,蒋阿根正拍着大腿,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再次露出兴奋之色。他一边怪叫着,一边已是冲出了帐蓬,向外跑去。



       “蒋兄弟,你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徐恒也猛地醒悟了过来,目光望向了蒋阿根。



       他以及李有才和小青等人,刚才也想到了与张横同样的问题,刹那心中震骇之极,更是陷入了无数的疑问中。



       此刻,突然被蒋阿根的叫声惊醒,又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也充满了好奇。



       蒋阿根不是玄门中人,也不知道他们找寻的所谓长生之秘是什么。因此,心思非常的单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反尔是他这个局外人,更能看到他们所不能看到的一些东西。



       心中想着,徐恒已跟了出去。张横以及小青等人,也跟了出来,他们都想看看,蒋阿根这回又发现了什么?



       果然,走到帐蓬门口,已看到蒋阿根蹲在了帐蓬旁边的草丛中,似乎在仔细地寻找着什么。见此情形,众人尽皆一怔,续尔,大家猛地反应了过来,已然想到蒋阿根这一怪异举动的目的何在了。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泥潭探察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泥潭探察



       “那个破碎的雕像!”



       看到蒋阿根在帐蓬旁边的草丛中寻找什么,众人刹那恍然。【最新章节阅读..】他们立刻想到了蒋老五的述说。



       蒋老五最后之所以能看到杨飞,就是因为在帐蓬外看到了那尊破碎的雕像。之后才会想到要进入帐蓬,问端木真人。因为这个帐蓬就是当时端木道长所住。



       “啊呀,怎么连个碎屑都没有留下呢?”



       这个时候,蒋阿根搔搔脑袋,满脸的惊疑。



       他这次跟着张横他们来到地壑,就是为了追寻当年他家几位爷爷曾经的行迹。至于说什么长生之秘,他还真不在意。在张横和徐恒等奇人异士面前,他知道自己就象蝼蚁一样。



       所以,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蒋老五当时所述说的事上,并想从蒋老五的经历中,看一看自己五爷爷那时的行迹,实地感受五爷爷在那一刻的心情。这也算是对自己五爷爷的一种悼念。



       此刻,仔细地搜索着草丛,却根本没有找到五爷爷所说的那些雕像的碎片,他确实是有些失望。



       在蒋阿根想来,雕像破碎后,就算后来有人把它收拾掉了,但也总会留下铜屑粉末什么的。可是,草丛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残留物。



       “怎么会这样?”



       众人的神情也不禁凝重起来,他们的目力自然不是蒋阿根可比,在细细查看了草丛后,确实也是一无所获。



       这让张横他们心中也都是很惊疑,一滩破碎的青铜器雕像,原本已丢弃在了帐蓬的草丛里,显然当时的爱教授和那个端木真人,已把它当成了废品。



       可是,现在它却消失了。那么,在那种出了大事混乱的情况下,会有什么人把它收拾干净,甚至不留任何一丝残碴余痕?



       叫来几名洪门弟子,再次细细地搜索了半天,甚至把这片草丛的泥土都挖起了一大片,仍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丝线索。众人不得不放弃。



       不过,自从进入这片地壑,难以解答的问题也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再多这一个疑团,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当下,张横和徐恒他们再次回到了帐蓬,研究起了那张行军床。



       这次跟徐恒一起出来的洪门弟子,个个都有专长,其中就有专门搞生物研究方面的人材。因此,早已把留在床单上的血液留了样,准备好好研究。



       张横和小青他们也不客气,各取了一些血液样品。这种可以在生物体外,仍保持旺盛生命力的血液,实在是太奇特,甚至就是蕴含了长生的秘密。张横他们自然也要自己留些样品,好好琢磨。



       现在,他们也已隐隐地猜测到了,为什么这张行军床会不受四周环境和岁月的影响,在经历了数十年后,仍保持着原先的模样。这绝对与留在床单上的血液有关。这更是说明,这些血液中蕴含着他们所不知的神秘力量。



       做完了这些,张横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大深坑前,一个个脸色凝重起来。



       原先的中心挖掘区域,变成了一潭深坑,已无法再还原当初的模样。



       但是,这片泥潭却正是那时考古队着重挖掘的所在,从杨飞的经历来看,所有的秘密,就隐藏在其中。



       所以,张横和徐恒他们,绝不可能就轻易地放过它。



       更重要的是:此刻,进入深壑,看到现场。张横和徐恒脑海中顿时都浮起了杨飞笔记本中最后留下的那段话。



       阴阳合,五行毁,神台灭,地壑开!



       先不管前面阴阳合,五行毁,神台灭意味着什么,最后一句地壑开,明显就是指的是这处地壑。可是,问题来了。地壑开,这是什么意思?这条地壑明明就是敞开的,除了盐苍弄那古老的石碑警示,说这里是被诅咒的地方之外,并没有阻止人进入。



       甚至自己等一众人进入了这里,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那么,所谓的地壑开,到底是指什么?难道大家现在看到的地壑,并不是杨飞笔记中所留的地壑吗?



       一个个疑团再次缭绕在众人的心底,大家感觉是越来越糊涂了。



       对于张横他们来说,杨飞当时慎重地把笔记本交给蒋老五,又催他尽快离开。他显然是有着特别的用意。写在最后的那段如同谒语的 话,更是肯定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否则,杨飞不可能会特意留下这些。



       甚至在张横他们想来,这段短短的话,极有可能隐藏着如何解开长生之谜的答案。只是,如今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条理来,还真是让张横和徐恒他们头很痛。



       洪门弟子中,也有精于堪探之人。而且,这次下来,也带了专业的各种高科技工具。



       在泥潭边扎下营后,便开始对四周进行了重新测量。以便决定下一步行动。一时间,四周忙碌一片。



       张横和徐恒在四周巡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这处地壑中,显然要呆一段不少的时间,所以他们必须在四周探察一翻,布置一些阵势,以确保此地的安全。



       一切布置完毕,地壑上方的那道一线天,也早已变成了一片漆黑,显然天色已近入了夜晚。从所戴的钟表时间上显示,已是晚上七八点钟。



       劳累了大半天的人们,总算停了下来,开始造锅做饭,准备好好地吃上一顿休息。



       张横和小青以及李有才等人,各占据了一个帐蓬。与徐恒所带的洪门弟子,分居大泥潭的两边。



       双方虽然合作,但还是经纬分明,彼此之间虽然说不上有什么间隙,却仍然保持着距离。张横也知道,徐恒当日所透露的消息,肯定不是全部。他必然会把最紧要的隐秘,捏在手心。



       不过,有了与蒋老五的那次沟通,现在张横他们对这里的情况,更多了许多了解。虽然到现在为止,最主要的目的,寻找小青的父亲,仍是丝毫没有着落。但是,他们却也相信,只要连老爷子离家,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盐水古国的长生之秘。那么,连老爷子一定会在某个时间出现。他们只要象守株待兔那样,等在这里,极有可能就会遇到他。



       所以,对于寻找连老爷子,张横和小青反尔不着急了。



       夜渐渐的深了,张横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盘膝坐在帐蓬里,目光透过帐蓬的缝隙,凝望着外面的那潭深坑。



       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地壑的环境非常的特别,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出没,但却会有许多毒虫毒蛇游窜其中。虽然经过了白天的一翻大扫除,基本上已把所有可以发现的毒虫毒物,一扫而空。但是,以地壑的结构,根本不可能杜绝外面以及深藏的毒虫毒物。



       洪门那边,有两名弟子负责守夜。张横这里,阿娇和阿蛮,自然就负担起了警戒的工作。大家各守各的,秋毫不犯。



       望着外面在灯光下泛起层层黑色涟漪的泥潭,张横的心却是难以平静。他虽然看似一直没怎么观注这个泥潭。但是,他早就在暗地里对它进行了探察。



       当时走到泥潭边的时候,他就以地师可动用地脉之气的特殊本领,强行把真元灌入地底,想探察泥潭中以及四周的地脉地气。



       然而,让张横暗自震惊的是:以他现在达到四品的力量,真元灌注之下,在深入地底数米之后,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隔,完全无法突破。



       不仅如此,张横同时也释放了灵犀,让它潜入泥潭底,想探察下面的结构。看是不是能寻找到当日杨飞和蒋老五所挖掘的地洞。



       可是,再次让张横张口结舌的情形发生了。因为,灵犀一潜入泥潭,立刻就被迫飞了出来。从灵犀所感知的情况,它感受到在泥潭底下,有一股让它无比恐怖的存在。



       灵犀经当日被张横进一步粹练,力量已是达到了三品。以它如今的程度,仍然让它感到恐怖的东西。那么,泥潭下到底隐藏着什么?



       心中想着,张横的神情变得更加的肃然起来。这片地壑,看似平静,但其实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微微沉吟,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却已是做出了决定。帐蓬外的泥潭,他是绝不会就这么放弃。现在,趁着夜深人静,他决定再探察一次。



       嗡!



       心念一动,张横的头顶量天八斗现形,发射出了氲氲的华彩,一柱星光,也刹那从地壑的上空,直照而下,把他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



       量天八斗,可以延伸思感,不仅能向远方漫延,更是可以直接探入地底。张横这是要借助量天八斗之力,强行破开地底那层无形的屏障,探察这泥潭底的奥妙。



       怦!



       帐蓬的地面,一阵轻微的振动,头顶的星光,以张横为媒介,迅速向地底延伸而去。与此同时,一圈圈奇异的波纹也以张横为中心,向泥潭中扩散。



       而在张横的意识里,一幕无比怪异的情形,已然反映其中。只见,黑乎乎的一层泥浆,如同是一片浑沌一样,扑天盖地的涌来。同一时间,一股无形的威压,也轰然迫至,让张横的心神猛地一滞。一种心胸窒堵,几难呼吸的压迫感突然传来。



       “果然是这样!”



       张横心中更是震动,以自己借助量天八斗之力,仍是受到如此的阻碍,怪不得先前以地师振动地脉之能,根本就无法突破。



       心念及此,他更加的聚精会神,思感也一寸寸地向泥潭的深处漫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