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

移除书签

设置背景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第七十一章 被发现了

作品:《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忽而,一阵萧声穿过雷雨漫来,打开了她的心房。



       那双隐藏在黑暗下的双目从幻想中挣扎出来,如此凄冷孤寂的萧声,她似乎……在哪儿听过?



       记忆开始混乱,谢长鱼竟是起身从冰凉的地板上捡起被她弃如敝履的大红嫁衣,随意披在身上。



       “吱呀~”



       喜鹊在隔壁睡得很沉。



       小丫鬟太累,忙活几天才得到空隙,被谢长鱼唤去睡觉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积水甚至漫过谢长鱼的脚踝,风吹雨打也阻止不了她的前行。



       寻着萧声,她穿过长廊与花园,等停在一片荷花池边时,萧声停了。



       “我居然?”



       谢长鱼迷失的心智随萧声戛然而止,她怔然地望了望漆黑的天空,雨水无情滴答在脸上。



       居然不再害怕这雷雨天了。

m.quanzhifashi.com

       一时间,连谢长鱼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短暂的效果还是永久性的效果,她现在只想找出吹奏的人。



       此时,一缕香灰夹杂着空气漂浮在她眼前。



       谢长鱼伸出手指,指尖还未完全触碰,指甲盖大的香灰瞬间消失。



       她目光发亮望向池塘对面的临水小院。香灰是从那方飘来的。



       绕过池塘,红衣淹没进夜色。



       冷风伴随冰雨从宽大的嫁衣透进肌肤,好不容易走上长廊,一柄短剑冷冷对准谢长鱼。



       “你找死?”



       江宴目光薄凉,身上的喜服早已换为清冷的月白华服,他此刻冷冷打量面前披头散发的女子。



       谢长鱼倒吸口冷气,脑袋中的那根弦忽然连上,江宴就是上次在凤来山吹箫的人。答案已经这么明显,上回在天牢陆凯就已经告诉她了。



       “我……”谢长鱼急中生智,说道:“我见你迟迟不来洞房,有些担忧你喝醉了,便出来寻找。”



       深更半夜,要出来早就出来了。



       江宴自然是不信的,他止住步伐。



       彼时雨水顺延他侧脸轮廓滑落于精致的下颚。他抿了抿唇,下一秒收回剑鞘。



       “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回去。”江宴冷冷说道。



       对方的表现让谢长鱼感到些许意外,她探了探脑袋,指着江宴后方的小院说:“先才也听到了萧声,是你在吹奏吗?”



       江宴蹙眉:“不关你的事,回去。”



       我谢长鱼有这么好打发?她牵动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夫君,我害怕,今夜是我们的新婚夜,你为何不……”



       就是要恶心。



       果然,谢长鱼话落,江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你先回房。”他侧过身,孤冷高傲。



       谢长鱼眼珠子一转,朝江宴肩膀靠去:“夫君,我们才刚成婚,你就对我这般冷淡,那院子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及腰青丝湿漉漉地搭在身上,她一晃,两滴水很容易飞到江宴的衣袖上。



       金屋藏娇四个字触碰了江宴的神经。



       他面上陡然生气一股煞气,阴森森地盯住谢长鱼。



       “唔,”



       谢长鱼还未反应过来,下颚便被江宴掐住被迫抬起头,她何时受过这种欺辱,脑袋中顿生一百种踹飞江宴的招式。



       但,她现在是谢长鱼,人设就是废物草包大小姐,并且还好色!



       不合适激烈反抗。她闭眼心想再忍忍这货。



       江宴俯视着这张艳丽的脸庞,冷脸不语,手里的力度越发大了起来。



       “嘶……疼疼……疼!”谢长鱼挥舞着两个拳头打江宴的胸口。



       这种力度对江宴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



       他神色一暗,打消心里的念头,顿时觉得无趣,甩开手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谢长鱼愣了愣,忽然发现她对江宴并不了解。



       他怎么会这么冷,这种冷,是发自内心的冷,光站在江宴身边都能发觉到周身温度不一样。



       至少,以谢长鱼上一世对江宴的了解,他在人前也算是和气温润的伪君子。



       如今,他似乎变了。



       “哼!夫君,你怎么这样~”谢长鱼用长袖挡住眼假装哭泣:“我要告诉外公,我要与你和离!”



       她跺了跺脚,冒雨跑出长亭。



       虽然谢长鱼很讨厌这种矫揉造作的动作,不过没办法,她想,一个正常的女子在新婚这天,发现夫君根本不喜欢自己还冷淡得要命都会做出以上反应。



       江宴呼出一口浊气,手心还残留着谢长鱼肌肤的温度。



       他唤来玄乙问:“玄墨呢?”



       谢长鱼嫁进府中,江宴给玄墨下达的唯一命令便是在暗处监视谢长鱼。



       当然,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毕竟四个月来,嫁进来的女子全部都死于意外。



       江宴看来,谢长鱼并无特别之处,杀害前面几位的真凶定会想方设法对谢长鱼下手。



       那么,他正好可以利用谢长鱼抓出背后的人,另一则,他直觉谢长鱼背后有什么秘密。



       雪姬那件事有蹊跷。



       二日,谢长鱼起了个大早。



       看到铜镜中眼下两块青黑,她长叹一口气。



       门外的丫鬟婆子已经催促了好几道,一会还要赶到江家给江家夫妇敬茶。



       喜鹊拿着粉盒仔细给谢长鱼遮盖黑眼圈,不想大小姐连续几个喷嚏下来,盒里的粉吹飞了一半不说,连先才在谢长鱼脸上做的功夫也功亏一篑。



       “阿嚏,阿嚏!”谢长鱼接过帕子狠狠擤了鼻涕。



       无奈地挥手:“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喜鹊,你的手艺却是需要练练。”



       小丫头毛手毛脚的,并不适合做这种细活,怪不得原主以前这般嫌弃喜鹊。



       过两天,还是将叶禾召过来才靠谱。



       “小姐,相爷太过分了!”



       喜鹊昨晚睡的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今早她明里暗里听到府上的丫鬟婆子对小姐指指点点。



       小姐一定是气病了。



       “小事,我自己作的!”谢长鱼倒是想起还有一个人:“小水呢?昨天没留在相府?”



       喜鹊静默了两秒,神色有些悲桑。



       不会又出什么问题了吧,谢长鱼一见喜鹊这幅模样,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



       半响,喜鹊才接住刚才的话:“小水被相爷身边的那个玄墨公子派去守大门了。”



       ???



       谢长鱼阴森森地笑了:“你确定是玄墨?”



       江宴啊江宴,这就是你带出来的人,将她的陪嫁侍卫弄去看门,真够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