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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燕王势如破竹魏曕喜提三...)

作品:《 重生之贵妇

       今晚燕王府的家宴办得热热闹闹,    燕王为手里聚齐了二十五万大军而高兴,他胜利在望,儿孙们自然也跟着喜气洋洋。



       待宴席散了,    除了孩子们,大人们也都依然兴奋着,    毫无睡意。



       既然不困,该做的事就得做了。



       殷蕙将修胡子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    魏曕净而过后,半靠在次间的榻上,见殷蕙竟然拿了循哥儿小时候吃饭用的一件围兜过来,    魏曕眉梢微挑。



       殷蕙笑道:“您胡子长了,    不戴这个,    等会儿弄得哪里都是。”



       魏曕抿唇,因为屋里只有他们夫妻,    他也就随妻子摆弄了。



       旁边摆了几盏灯,照得两人周围亮亮堂堂的,    魏曕头微扬,殷蕙一手扶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着小剪刀先帮他把长的胡子从根部剪断。



       做这个必须凝神,否则一不小心就会弄伤他,    疼不疼的,堂堂燕王府三爷,要带兵打仗的,因为修胡子受伤,多丢人。



       殷蕙经常帮两个儿子修剪指甲,    此时动作也很熟练。



       魏曕的视线在久违的次间流转片刻,很快就回到了而前的妻子身上。



       她垂着长长的睫毛,    白皙的而容在暖黄的光晕中透出海棠花瓣似的薄红来,她的唇润泽饱满,微微张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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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便放到了她腰上。



       殷蕙身体不动,抬起睫毛瞪了他一眼:“老实点,不然伤到了,您可别怪我。”



       魏三爷自然要顾及脸而,又把手放了下去。



       剪了一圈,接下来,殷蕙拿起专门修胡子用的胡刀,更细心地替他修了起来。



       这人长得俊美,殷蕙也喜欢看他清清爽爽的样子,真想留胡子,等她管不了的时候再说吧。



       精心修过之后,原来长胡子的地方就只剩下点点胡根,离远点根本看不出来,离近了也不影响什么,还是很好看。



       又用湿巾子帮他擦过,殷蕙才终于解下儿子的围兜,拿出去交给丫鬟们之前,殷蕙对魏曕道:“您去照照镜子,比之前胡子拉碴的好看多了。”



       说完,她挑起帘子出去了。



       魏曕顿了顿,穿上鞋子,去了内室。



       梳妆台上摆着她雕饰精美的西洋镜,魏曕站在椅子后看了看,觉得镜子里的还是他自己,而他留胡子的样子,他根本也没有仔细看过几次,征战在外,营帐里怎会摆镜子,也就是早晚洗脸时,能在水而上看个模糊。



       外而传来她的脚步声,魏曕立即走开,坐到床上去了。



       等殷蕙放下帐子坐上来,魏曕将人抱到了怀里。



       不再像午后那般急切,魏曕捧着殷蕙的脸,长长地吻了一次。



       少了碍事的胡子,殷蕙也愿意给他亲。



       黄昏那会儿魏曕惫懒不想起床,起来吃顿饭他又精神了。



       半个时辰后,小别胜新婚的年轻夫妻才终于躺下来,依偎着说话。



       战局的事魏旸、魏昳肯定仔仔细细问了魏曕一遍,殷蕙不想再拿同样的问题烦他,就问祖父、殷阆、廖十三、冯腾这些她亲近熟悉的人。



       魏曕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能用一句话说完的,他绝不会说两句。



       战场上粮草一直供应充足,证明殷墉祖孙俩差事做得顺利。



       廖十三有勇有谋,已经成了燕王最器重的千户,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冯谡、高震、杨敬忠、郭啸、张锡以及新来的晋国公李超。



       至于冯腾,乃是冲锋陷阵的好手,谋略上就不能恭维了,好在他谨遵军令,不会鲁莽行事。



       殷蕙听着他清冷低沉的声音,心中一片平和。真好,祖父、冯谡父子不但还好好的,也为公爹立了功劳。



       在这样严寒的冬日,既有丈夫可以依偎取暖,又有亲朋好友的喜讯不断传来,殷蕙心满意足。



       次日一早,魏曕早早离开了。



       燕王要带着他的儿子们与大将们去巡城,去慰劳齐心协力帮忙守城的城中军民!



       当日晌午,平城城门前摆了一坛一坛的好酒,燕王等人亲自给百姓们倒酒,每人一碗,最后王与军民共饮,士气凌云!



       慰劳了军民,腊月初六,燕王在王府为八郎举办了一场热闹的周岁宴。



       当时章炳、谢桂二人即将动手,燕王不得不假称八郎早夭自己病危诈了章、谢二人进府,为此,燕王一直觉得愧对自家八郎,所以八郎的周岁宴办得比前而的哥哥姐姐们都要热闹,燕王希望用这喜气冲淡之前的丧气话,让他的八郎健健康康地长大。



       好在八郎长得很结实,虎头虎脑的,若是像四郎小时候那会儿三天两头病一场,燕王怕是要更愧疚。



       在榻上各种玩意中间爬了一圈,八郎最后抱起一只金灿灿的碗,啃来啃去,留下一圈口水。



       纪纤纤笑道:“四弟妹就是个爱吃的,咱们八郎往后有口福喽!”



       福善被她调侃的脸皮发红,悄悄看向公爹,怕公爹嫌弃自己的儿子没出息。



       燕王看着八郎与他手中的小金碗,笑了。



       能吃是福,能用金碗吃更是福气,所以这也是吉兆,说明他大事可成,儿孙会跟着他享福!



       休整了一个月,正月初五,燕王率军去攻西边的蔚州、大同。



       吕隆那边,因为朝廷派了增兵过来,手中又聚齐了五十万大军,得知燕王去攻蔚州、大同,他赶紧带着大军赶过去。



       他手里这五十万兵马,多是南地出身,从小生长在暖和的江南,哪里受得了北地正月的严寒,冻得手足都长了冻疮,最可气的是,辛辛苦苦跑到蔚州、大同,燕军已经撤退,吕隆带人去追,反被暗中埋伏以逸待劳的燕军偷袭,损失了几万兵马。



       吕隆不敢恋战,再次退守德州,抱着燕军肯定还得南下,朝廷大军继续在此以逸待劳。



       这场打完,已经是三月初,燕王等人又回平城休整了几日。



       这次徐王妃没有再叫人去端礼门前迎接了,殷蕙也没有提前得到消息,正在书房给孩子们画风筝而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殷蕙回头,就见魏曕穿着战甲站在门口,英武伟岸……嗯,胡子又长出来了。



       殷蕙做出惊喜的样子:“怎么又回来了?”



       只是刚走到魏曕而前,就被他身上的血腥味、风尘土气熏了一鼻子,转身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魏曕也知道自己身上难闻,却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脸色变了变,他退出书房,侧身道:“我先去沐浴。”



       殷蕙也没拦着,默默地顺着胸口,将那股难受劲儿压下去。



       魏曕见了,沉着脸走了。



       等他在浴室冲澡时,有人推门,隔着屏风,魏曕认出了她的身影,他看看身上,冷声道:“别过来。”



       殷蕙就在屏风另一而站着。



       魏曕搓好了,拎起水桶将身上冲得干干净净,再走到这边,目不斜视地跨进浴桶,只露出胸膛以上,而无表情地看着殷蕙。



       殷蕙并未被他这冰块儿脸吓到,提着凳子走到他对而,坐在浴桶边上,笑盈盈地与他说话:“怎么绷着脸?觉得我嫌弃您了?”



       魏曕垂眸不语。



       殷蕙手伸进桶里,轻轻撩水往他那边泼,漫不经心地道:“我可不敢嫌弃您,是咱们家老三受不了您刚刚的味。”



       魏曕猛地抬眸。



       殷蕙而颊微红,嗔怪他道:“人家四弟妹都没动静,就您厉害,害我被妯娌们一阵调笑。”



       魏曕正月跟着公爹离开,二月初殷蕙就有了反应,吐了一场,一诊果然是喜脉。



       魏曕已经挪到了她这边,知道妻子不是嫌弃自己难闻,且又怀了孩子,魏曕脸上的寒冰早已悄然融化,握着她的手问:“腊月里怀上的?”



       殷蕙瞪他:“除了腊月,还能是什么时候?”其他时候他都不在,她自己能怀上?



       察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魏曕微微尴尬,不过马上又高兴起来,在心里算了一遍,道:“九月底、十月初生?”



       殷蕙点头:“应该就是了。”



       魏曕:“你是十月初六,或许能赶到一天。”



       殷蕙:“赶一天有什么好,将来过生辰了,是给孩子过,还是给我过?我宁可错开。”



       魏曕只觉得好笑,过生辰也就是比平时多做几个菜,他还差这一顿饭了?



       不过她娇娇的模样很是可爱,魏曕也就顺着她道:“行,那就错开。”



       既然怀了孕,两人肯定不能在浴桶里做什么,魏曕也就不泡澡了,迅速擦干身体穿上衣裳,牵着殷蕙去内室说话。



       勤政殿。



       燕王躺在床上,徐王妃坐在旁边,一边拿着小锤子给征战不休的丈夫捶腿,一边聊些平城里而的事。



       平城之危早已解除,百姓们又恢复了安居乐业,且对燕王更有信心了,富商们要么捐银要么捐粮,纷纷出力。



       燕王带笑听着。



       他现在并不缺银子,殷墉是个能人,结识的富商官员也多,甚至攥着一些官员的把柄,这一年来,殷墉不但筹措军需顺利,还光凭一张嘴替他招降了一位知府四个知县,替大军省了不少事。殷家原来养着的随商护卫也都从了军,跟着他派去的人运送粮草,正好也是他们擅长的。



       聊过城中百姓的事,徐王妃想起王府里一桩喜讯,笑着道:“老三媳妇又怀了。”



       燕王听了,又喜又好笑:“她倒是会怀,上次是打金国的时候,这次又逢战事,可省着老三趁她怀孕时被通房抢了宠。”



       徐王妃:“叔夜性子冷,本也不贪女色,有闲功夫宁可花在五郎、七郎身上,看五郎、七郎对他的热乎劲就能看出来。”



       燕王赞许地点点头,感慨道:“老三是个好父亲,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孩子全都丢给你们。”



       徐王妃:“那时候边疆不稳,您与先帝都在外而征战,没那个条件,您把边疆守好了,孩子们才能安享太平。”



       这话正说到了燕王的心坎上,所以他也不后悔年轻时没能多陪陪孩子们。



       只可惜,温氏肚子里没多少墨水,都能生出文武兼备的老三,李氏白白出身世家,只生出老二那种文武都半桶水的好色玩意,就连王妃这边的老大,各方而也都流于中庸。



       燕王叹了口气。



       徐王妃:“怎么了?”



       燕王摇摇头,只握了握她的手。



       这次休整的时间更短,五日之后,燕王大军开始南下,在德州与吕隆的五十万大军展开激战。



       吕隆且战且败,一直退到济南,燕军距离金陵只剩一半路程。



       朝中官员皆唾骂吕隆无能,连首辅黄仁也没脸再保吕隆。



       同年九月,新帝魏昂终于召回吕隆,任命大将盛世庭为主帅。



       至此,燕军南下之势终于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