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仙尊回归。

       整个仙界为之动荡。

       很多仙君赶来为聂扶摇道喜。

       “师父。”

       她见到玉衡仙君，依旧是那副洒脱温润的模样。

       玉衡仙君满意的点点头，看到她的气息，道：“留不住多久啊。”

       “嗯！”聂扶摇点头。

       玉衡仙君道：“你可能不知，世上并无神明。”

       聂扶摇：“……”

       她不理解。

       仙都有了，她唯物主义甚至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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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为何不能有？

       玉衡仙君给她说了一个故事，已经发生过的故事。

       很早之前，神的数量很多。

       然天道发现，神的存在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一旦沾染了情欲之心，便会变得分外麻烦。

       动辄毁天灭地。

       无数的其他种族以及界域，都毁在他们手里。

       一时间，天地间充斥着无数怨念。

       万年前，神界与仙界的通道关闭。

       后来有人机缘巧合之下，意外进入神界。

       上面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却有一座葬神坑。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早已生机断绝的神明，全部陨落。

       玉衡仙君道：“他们皆是被天道厌弃后，衰败而亡的。”

       “扶摇，不意外，你将会成为万年来的第一位神明，亦或者是……”

       他深吸一口气，“唯一的神明。”

       聂扶摇不想说话，她只想静静。

       “师父，若我成神了，还可以看到您吗？”

       玉衡仙君摇头，“无法跨界。”

       “但是，你可以把无双带走，她体内有你一缕神魂，不受两界壁障限制。”

       聂扶摇沉默了。

       她不能带无双走。

       入了那里，不知能否归来。

       让她永生永世困守在一个地方，未免太过自私。

       不过聂扶摇并非独断专行的人，还是想问问无双的意见。

       知晓聂扶摇的情况，聂无双的确很为难。

       她知道姐姐不为难，是她自己为难啊。

       跟着去神界，似乎很诱人。

       但是她能力就这样，回到仙界后，再次恢复到金丹期。

       再加上玉衡仙君的帮忙，容颜是不会老了，修为却得自己一点点的修炼才可以。

       关键的一点，神界目前是没有任何人的。

       空空荡荡。

       去的话，她难免觉得无聊。

       不去，想到那偌大的神界，只有姐姐一人，她又不忍心。

       哎！

       聂扶摇见状，笑道：“我不觉得孤单。”

       “而且你以后修为够了，也可以上去的。”

       聂无双道：“那要多久？”

       “不知道，千年万年的。”曾几何时，她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

       大概是不断穿梭历练的后遗症。

       聂无双杂念太多，另一个世界不适合她。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她还是维持着自己的节奏。

       直到百年后。

       仙魔妖鬼的所有大佬，都聚集在了仙界。

       他们在见证一场盛世。

       伴随着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霞光，本以为会是无比盛大的飞升，却以最令人错愕的方式结束。

       “天道这是……等不及了？”有人喃喃道。

       众人心中觉得这种说法似乎很可信。

       不然没有理由啊。

       万年来，第一位神明。

       怎的就如此草率。

       “我姐……走了。”聂无双有一瞬间，好似失去了主心骨。

       突然心头酸涩，眼泪喷涌。

       玉衡仙君安抚道：“早晚会再见的。”

       **

       伴随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气，聂扶摇只觉得全身的毛孔在这一刻尽数打开，疯狂的涌入体内。

       一缕温柔的气息，在她面前缭绕，香甜的好似梦境。

       眼前是一座空旷而奢华到极致神宫。

       名字却是扶摇神宫。

       她知道，这是属于她的居所。

       里面所有的物什一应俱全。

       百年后，一直圆滚滚出现。

       被聂扶摇带在身边，好像无数年没有见过熊猫了。

       然后还有来自人间的话本子。

       以及各种人间的精致点心。

       聂扶摇知道。

       她在未来的某一日，会献祭天道。

       这是踏入神界之时便知道的信息。

       她不悲不喜。

       直到有一日，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出现在她的面前。

       “天道是女孩子？”聂扶摇笑道。

       对方道：“无性别，只是觉得你会喜欢。”

       上前，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出现了？”

       最初，她的身边只有那只熊猫。

       后来，熊猫生出了灵智，被聂扶摇送去了下界。

       她偶尔打个盹就是很久很久，然后在神界漫步目的的走动。

       如今，神界恢复了一些生机。

       各种奇珍异兽出现了很多，日子倒也不无聊。

       “你在无数世界的功德反哺了我，我正在渐渐恢复。”小姑娘道：“数万年前的那场诛神，让我遭受到了巨大的反噬，自此难以维持天地秩序的运转。”

       “直到我发现了你。”

       小姑娘坐在她的旁边，“你以我的道，成就了你，也救了我。”

       “你无需献祭了。”

       她说完，整个人化作一片金光，慢慢消散。

       “多谢！”

       虽说是走了。

       可是每隔一些年，她便会出现。

       直到有一日，小憩的她突然睁开眼。

       下一秒，原地消失。

       “姐！”

       看到聂扶摇，聂无双飞扑过来，哇哇哭。

       “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你知道这五万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一个修炼废柴，没日没夜的修炼啊，还靠着天材地宝的温养，玉衡仙君为了让我提升修为，伤了好几次。”

       “哇啊啊，我是废物，对不起。”

       聂扶摇把人带回去。

       “无双，欢迎你来，我很开心。”

       聂无双抽噎着点头，“嗯，我也很想姐你。”

       在下面也玩够了，余下的岁月，姐妹俩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不过……

       她把带上来的东西全部取出来。

       “姐，我去很多世界搜罗来的话本子……”

       聂扶摇：“……”

       她很久没这么吃惊了。

       足足一整个大殿的话本子，数量多到不可计数。

       也不只是话本子，各种方面的书籍都有。

       “竹简，纸质书，还有我从超高端文明世界弄来的资料，又去别的世界整理成册。”

       “姐，这些够你看的吗？”

       聂扶摇含笑点头，“够了。”

       她笑道：“后面有菜园子，你去看看吧。”

       “好啊，姐，咱们今晚吃什么？”

       “你喜欢的。”聂扶摇今天很开心。

       然后，饭桌上看到了数万年没变的小姑娘。

       她扬声招呼两人，“开饭了。”

       “来了。”聂无双飞奔而来。

       小姑娘则规矩的坐在餐桌前，表情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