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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单相思200,您想我离婚,那就等于是要逼死我……

作品:《 苏锦靳恒远小说

       靳长宁不知静坐了多久,有人敲门,是郦洛走了进来:



       “哥,吃饭了。”



       “我不饿,你们去吃吧……我该回去了……撄”



       手机又被砸坏了,这么晚不给璟欢去电话,这丫头怕是又要急死了偿。



       他看了一下表,站起来,取了自己的外套穿上,要走。



       “站住!”



       郦洛张开手臂拦了去路,微霁的脸色顿现乌云之色:



       “哥,你这是要回哪去?你的家,在这里!靳家可不是你家……你怎么事到如今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她气啊!



       满嘴皆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云皎,我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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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长宁沉下了脸,将她挤开,开门,大步往外去,只听到郦洛在身后哥哥哥的直叫,在叫他不住之后,忍无可忍就厉喝了一声:



       “拦住他,不许他走!”



       他不由一惊,下一秒,只看到通道口,有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



       “对不起,澜先生,不得乔荞女士的允许,你不能离开。”



       “怎么,难不成你们想非法拘禁我?”



       靳长宁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试想一下,要是这个时候,他被软禁了,集团方面,那真的真的就得天下大乱了……



       “妈都没醒,你这样走心能里能安吗?”



       郦洛在身后叫着。



       “让开!”



       靳长宁哪听得进去。



       面对母亲,因为是母亲,她的身子又那么的弱,他是没办法发脾气,别人就不一样了,在这里,谁的账,他都不会卖……



       “对不起……”



       那两个大汉毫不退缩,就冲他挥起了拳头,一人一手给架住,靳长宁正想反击,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腰际好像被什么扎了,一阵酸麻之后,人就缓缓往地上滑。



       转头看时,只见郦洛手中抓着一根针筒,沉沉的看着他:



       “哥,我不会再让你回去的……你必须好好清醒一下了……”



       意识渐渐地就模糊了!



       唉!



       他在心里沉沉的叹着,只觉自己被人扶住,后来如何,就记不得了。



       适时,燕不悔从楼下跑上来,看到妻子正在指挥保镖把双眼紧闭的长宁往客房送,不由得皱眉叫了一声:



       “你都做了什么?”



       “我不会再让哥回去那边的。”



       郦洛转过头来一脸的坚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燕不悔沉下了脸:



       “你这是在非法囚禁。”



       “好啊,我哥要真狠得下心去告我,那就告吧,总之,我不会放他走的。靳氏集团要是不垮台,难解我心头之恨……”



       无论是行为还是语气,这个丫头啊,好像是越来越偏激了,真是要愁死他了。



       *



       醒来,天已大亮,有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靳长宁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俱无力。



       母亲就守在边上,郦洛陪着,正低低的说话,在对上他眼神时,整个人紧缩了一下。



       “妈,哥醒了。”



       “哦,是吗?”



       母亲转过了头瞅了瞅,自然是瞅不到他的,他也不吱声。



       “是不是还在生气?”



       大约是因为他没声,母亲才会有这么一问的。



       “妈,我给哥注射的药物,可以让哥哥没力气说话。”



       “哦!”



       母亲吁了一口气,又问:



       “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快九点!”



       “快给你哥去弄点东西来吃吧……不要饿坏了他……昨晚上都没吃东西。”



       “哎……我这就去准备早餐。”



       郦洛起身往外去,把门给合上了。



       靳长宁一声不响,心里一片悲凉,被亲情绑架,那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



       “阿宁,能说话吗?”



       母亲在那里轻轻的问,手摸索着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牢牢的,嘴里轻轻的直叹气:



       “不是妈狠心,是你真的真的不能再和萧璟欢在一起了。



       “你以为当她知道是你的妈妈叫人揭发了她爷爷的罪行,以及靳氏集团内部的犯罪行为之后,人家还能全心全意的守着你吗?



       “不可能了,孩子……



       “我听云皎说过的,那小姑娘,本来就不爱你,她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和别人好过。这些年从来就没忘记过那个人,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喜欢人家……这样的婚姻,注定是长久不了的……



       “听话好不好,跟妈妈回台湾去吧……从今往后,我们母子就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妈妈啊,这辈子另有一个心愿就是要亲眼看着我的儿子娶妻生子,那杯媳妇茶,我要是不吃到,就算是死,我也死不瞑目的……”



       靳长宁不觉轻轻一笑,心头却是痛楚一片,听罢,终于发出了一记轻如猫叫的呼唤:



       “妈,您要是逼着我和璟欢分开,死不瞑目的会是我……”



       “这是什么混账话,妈和你好好说话,你是不是非要把气氛闹僵才满意啊……”



       母亲再度被激怒,厉叫了一声。



       “靳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能把你迷得忘了自己姓什么?枉你爸打小那么疼你……”



       “妈……与我,璟欢不是仇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爱人,妈,我不求您能接受,但您也不能左右我的选择……”



       靳长宁想和母亲讲道理,可惜她不听。



       “休想,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会承认她是你的妻子……”



       母亲气得浑身发颤,站起来,摸索着往外去。



       时聿袖走了进来,连忙扶住了她,又冲靳长宁瞟了一眼,神情也颇为无奈。



       这种无奈,他自是懂的。



       他们共有的这位母亲啊,根本就是那种说话说重了,都怕她碎了的瓷娃娃,谁敢和她硬着来啊?



       靳长宁急啊,这浑身软成一瘫泥的,要怎么做,才能脱困呢?



       一宿未归的,欢欢那边怕是要急死了……



       唉!



       *



       就这样,靳长宁一困被困了数天,期间,他被载着离开了上海,看着行驶的方向,是往苏州去的。



       他一直只能躺着,特别是离开上海那会儿,他们怕他在路上闹腾,下的药,比平常重,整个行程,他一句话也说不了,后来,他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心头被一团莫大的悲哀所笼罩,心情沉沉的。



       他不敢想像,酒店那边如今乱成什么样了,也没法想像,欢欢心里得急成什么样了,更无法想象,往后头,这条坎坷的人生路该如何往下走。



       就这样,又一天过去了,天黑了下来……



       今天的他没吃什么东西——这几天的餐点,全是聿袖来喂的。



       郦洛想喂,他不理,聿袖来劝,他倒是听了几分。



       “大哥,我只想劝你一句:养着自己一点。相信用不了几天,妈就会放了你的。我知道这样关着你不对,可我不能气坏了妈,妈真要出点什么事的话,我们无论是谁,都得悔青肠子的。在这件事上,你只能忍一忍了……”



       门很准时的开了,母亲很准时的又出现在他床头边上。



       是聿袖扶进来的。



       他看了一眼,闭上,心难受的慌。



       母亲坐下,聿袖就悄悄出去了。



       一声叹息在房内散开。



       “阿宁啊,你还是不想和妈妈说话是不是?



       “孩子啊,母子哪来的隔夜仇?



       “妈妈这辈子,来日没多少了,此生唯盼就是和我的孩子好好的守在一起。



       “阿宁,妈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可是我真的真的没办法忍受自己的儿媳妇,是靳名的外孙女儿。你爸那么疼你,要是他知道你这么的不孝,阿宁,你想想他得多伤心?



       “阿宁……”



       母亲擦着眼泪,在那里哽咽着低述着。



       靳长宁有点不忍观之,母亲的哀伤,他可以感受到,可他的哀伤呢,母亲可有感触。



       “妈,人生一辈子,难道该在追悔和仇恨当中度过吗?



       “您这一生,已经不完整了,已经够不幸了,难道您还想亲手制造另一份不幸吗?



       “妈,我活了这么些年,求的事,真不多。



       “第一件事,就是想查找当年车祸的真正原因;第二件事,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娶璟欢。



       “您完全不知道当初和欢欢登记结婚时,我有多开心。哪怕她不爱我。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暗暗对自己说,这辈子,她会是我唯一的女人。除非她不要我,否则,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走她。



       “所以,妈,您想我离婚,那就等于是要逼死我啊……”



       这几句话,让乔荞脸色一下变得死白死白。



       正这个时候,外头传来郦洛的一阵惊呼:



       “你们干什么?拦住她们……啊……”



       伴着一阵惨叫,有人闯了进来。



       “长宁。”



       一声脆叫响起,一道倩影逼近。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数日不见的萧璟欢。



       ---题外话---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