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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戳他肺管子

作品:《 顾樱与小侯爷的小说

       冷冽的大风吹来,身子摇摇欲坠,顾樱手忙脚乱的搂紧他的腰,再睁眼时,两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墙内。



       她脸上一阵发白,冷风迎面吹来,又有些热,“世子,可以放我下来了。”



       赵长渡低眸看她一眼,没放,性感的薄唇微抿,不容拒绝道,“我送你回去。”



       “不行!”顾樱想也不想的拒绝,他们今晚背着人偷偷相见已是大逆不道,他不能再到她院中去,容易被胭脂和银兰发现!



       “怎么?”男人胸腔里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笑声,“害怕被人发现?”



       这种隐秘的快感是怎么回事?



       顾樱死死揪着他的衣襟,晃了晃双腿,想跳下来。



       可她忽略了男女之间力量悬殊,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撼动男人铁臂半点儿。



       她有些恼了,红着脸,“世子若这般不讲理,看来我也没有嫁给世子的必要了。”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威胁本世子?你知不知道,若你不答应本世子,本世子有一百种法子让你主动嫁给我?”



       顾樱咬唇,想起当年他为了霍栖云发疯的事,心里涌起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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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怎么这般喜怒无常。



       她脾气上来,也没收住,“难道我不愿意嫁,世子还能再抢一回不成吗?”



       这话一出,赵长渡脸色直接冷了下来,清隽的俊脸上覆了一层寒霜。



       他当年抢亲没成,被一个女子当着那么多达官贵人抛下,被嘲了多年,如今,那件事只怕还是他心上的一块无法治愈的烙印。



       顾樱飞快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忙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跳出来。



       “那什么……我……我先走了……”



       她也不等男人反应,直接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



       赵长渡眼神凉得可怕,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当年被丢下的一幕仿佛还在昨日。



       他自嘲的勾起唇角,难以言喻的酸涩蔓延全身。



       想到什么,立体分明的俊脸寒气四溢,眉间凝着一团可怕的怒火,那小姑娘竟敢往他心上戳刀子,便怒得牙痒痒。



       ……



       顾樱慌乱的逃回暮雪斋,明明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她却冒了一身的热汗。



       站在门口往后一看,远处黑幽幽的,他没跟来。



       怎么就没忍住呢!



       他要抱就抱好了,以他对霍栖云的爱,又能对她怎样?



       只是她刚刚一时脑子发热,口无遮拦,现下冷静下来,想到他要是不肯娶她了,便只余一阵恐慌。



       越想越是懊悔,她想着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回去跟世子道个歉,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谁知她再走回花墙底下时,那里已经没了赵长渡的身影……



       她心里一空,心脏传来一阵抽疼,呆怔木然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最后还是无力的叹了口气,转身往暮雪斋走去。



       只是,在她没有注意的角落,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将她与赵长渡的偷会尽数看在眼里。



       他隐匿在阴暗的角落中,看着顾樱娇小的身子和那张白净温婉的小脸,一双眼黑得仿佛深渊。



       那深渊里头,暗潮汹涌,业火怒焚。



       “顾樱,原来你弃了我,是想嫁给赵长渡飞上枝头变凤凰。”江隐唇边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只可惜啊,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我也要让你尝一尝我被设计的滋味。”



       ……



       第二日醒来,顾樱便觉得有些头昏脑涨,大概是昨晚被冷风吹了,回来后,她又没敢弄热水洗身子,直接进了被窝着了凉。



       银兰守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滚烫的额头,“姑娘别担心,估计是夜里睡觉不老实,不小心受了风,待奴婢去抓两副药来吃吃就好了。”



       顾樱浑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嗯,辛苦你了,银兰。”



       银兰笑道,“姑娘客气做什么?”



       顾樱脸色苍白,“我就是昨晚没盖好被子……”



       银兰嘴角微扬,“嗯,姑娘不必跟奴婢解释,奴婢伺候姑娘这段时日,了解姑娘,姑娘睡觉的确不老实,就喜欢踢被子,这习惯还是要改改才行,汴京冬日寒凉,姑娘身子弱,还是要注意才好。”



       银兰这般替她说话,反让顾樱有些心虚和不好意思。



       “那什么……你先去忙吧,我再睡会儿。”



       银兰和胭脂两个忙去了。



       她脑袋实在疼得慌,没力气再去想别的有的没的,只能闷头倒在被子里睡觉。



       中途银兰进来给她喂药,身上的被子又被她掀了大半。



       银兰笑道,“姑娘还是跟个孩子一样。”



       她迷迷糊糊的喝了,银兰还夸她一点儿也不怕苦。



       顾樱趴在被褥里,被银兰裹成一个厚厚的蚕蛹。



       自嘲的笑笑,她哪里是不怕苦,只是上辈子为了怀上江隐的孩子,她喝的药比这苦多了。



       一开始是怕苦的,到后来,她喝药便跟家常便饭一样,胭脂就骂她不值得。



       那时候,她整日以泪洗面,身子骨越来越差,别说怀上孩子,便是连冷风也吹不得,她以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后来被丢进破庙,被那么多人侮辱欺负。



       她无数次想死,却怎么也死不了。



       造化弄人呐,就好似她现在,一心想摆脱刘氏她们,却还是囿于顾家这个牢笼。



       就连她好不容易做好决定要嫁给赵长渡,偏偏又不小心一句话得罪了他。



       这婚事峰回路转的,让她一时失了主心骨。



       “姑娘?”银兰轻声唤她,发现趴在被子里的人眼睛红红的,好似在哭,可细看脸上又没有泪水。



       顾樱心里难受得慌,揪了揪眉头,有气无力的嘟了嘟唇,“银兰,怎么了?”



       银兰轻拍两下被子,将被角掖紧了,看着顾樱还是小姑娘的模样,听着她奶乎乎的声音,想起自己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笑道,“没事儿,姑娘再睡会儿捂捂汗。”



       银兰的声音太过温柔。



       顾樱放下一切戒心,当真趴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



       她掀开眼帘,迷茫了一会儿。



       银兰打起帘子走进来,脸上怒意一闪而逝,笑着问,“姑娘可觉得身子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