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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抵达极天,身份成谜

作品:《 我有一卷度人经

       盛天峰的两位执事,这会儿当真好似那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脸色苍白,浑身抽搐。



       那浑身上下,被方才那恐怖的高温所波及,浑身衣袍燃烧殆尽,肌肤焦黑,布满裂纹,却是已经没了人样儿,奄奄一息了。



       但哪怕是这般足以让正常人死无数遍的伤势,对于渡厄境的炼炁士来说,却还并不致命,只不过浑身重伤,短时间没有再战之力却是肯定的了。



       剧痛之下,俩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像是见鬼一样望着余琛。



       双眸之中,满是惊骇!



       难以置信!



       不是说这是小白脸儿吗?



       不是说这是靠着圣女上位的吗?



       不是说是个除了长相以外毫无长处的废柴吗?



       ——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谣言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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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琛看着他们,斥了一声。



       俩执事便立刻爬起来,一句话不敢说,灰溜溜走了。



       望着俩执事离去的背影,余琛长吐出一口浊气——说原本他方才倒是能加一把火候把俩执事给烧得灰飞烟灭的,但想了想,最后还是留了一手。



       因为他这也是第一次来这阎魔圣地,立刻就下杀手,不太合适,毕竟堂堂圣地,大能无数,行事还是稍微留几分薄面好些。



       加上这俩执事也不过是听那阎魔圣子荆长生的命令,工具人而已,针对他们啥用也没有。



       所以方才留了他们一条性命,也正好借他们的口,回去告诉那圣子荆长生——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总而言之,一场小风波,算是落幕。



       但大伙儿心里的波澜,却是已掀起了万丈!



       那俩盛天峰的执事灰溜溜地逃走了以后,众人看余琛的目光,跟看怪物一样!



       “谁还记得这小白脸儿什么年纪来着?”



       “当初圣地调查的时候,似乎说是……二十三岁?”



       “娘耶!二十三岁,碾压两位渡厄执事,这怕是那些天骄榜上的怪物能才能做到的事儿吧?”



       “我就说嘛,圣女冕下哪哪儿都好,眼光定然也是不会错的,怎么可能看上一个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的家伙?”



       “马后炮能不能死远点啊!之前不就你闹得最厉害要让人家见识见识阎魔圣地的下马威吗?”



       “没有哈!谁说的!你血口喷人!”



       “……”



       熙熙攘攘,议论纷纷,不乏争论与吵架。



       但却毋庸置疑证明了一点。



       且不说这名为余琛的“小白脸儿”到底是什么来头,但就方才一战,至少证明了其拥有天骄榜前二十的战力。



       虽说可能还是比不上圣女冕下,但却是已经有了一个作为圣女冕下的道侣了。



       议论许久,才纷纷撤了。



       该干嘛干嘛。



       哪怕没事儿干的,也准备抓紧世家把这一消息带回自個儿主峰去了。



       很快啊,洞虚大阵前就只剩下几个负责维护大阵的执事,还有那突然降临的老头儿了。



       余琛举目四望,却也没看到那个先前被自个儿搭话的年轻门徒了。



       ——对这个家伙,他倒是挺有印象,别的不说,至少他帮余琛认出了那俩盛天峰的执事了。



       可就是这个明明在盛天峰的威胁之下都敢跟余琛搭腔地家伙,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



       余琛眉头一皱,来到一个一直待在这儿运营和维护阵法的阵法师面前,问他们是否认得方才那个年轻门徒。



       那几个渡天峰的阵法师,倒是对余琛客客气气,但对于他的问题,相顾以后,却是皱起眉头。



       良久,其中一个方才挠了挠头,满脸诚恳道:“余道友,我们作为渡天峰的弟子,不说修为境界有多么高,但有一点却引以为豪——这九十九峰,但凡我们见过的,都有印象。



       可就是方才那年轻小家伙,却是从未有任何印象——今日,是我们第一次看见那个家伙,也不记得他是何时从何处离去了。”



       余琛一愣,却也只能作罢,权当是无缘了,当即也不再多想,拱了拱手,道了谢。



       倒是让几个阵法师受宠若惊。



       ——一般来说,这般天骄,都是眼高于顶,何曾理会过他们这种好似螺丝钉一般的小人物?



       心头感激。



       而也正当这时,那老头儿走了过来,拱手道:“余小友,贫道乃极天峰长老许黜,奉冕下之命来接小友,没想到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半步,险些让那不长眼的家伙冒犯了,实在愧疚……”



       这话未说完,俩大嗓门儿就在远方天际响起。



       “老师,情况怎么样了?那小白脸儿是不是被打趴下了?还站的起来不?”



       “没事嘛,让他受点儿教训也好,要跟在冕下身旁,以后的苦难可多呢!”



       许黜长老:“……”



       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俩徒弟掐死在洞府里。



       “余小友,这……”天尊境的老头儿,却罕见得红了脸。



       余琛一听就晓得咋回事儿了,不就是娘家人不乐意嘛?



       当即摆手,“想许长老是将幼鱼当做了后辈子女一般,如此严格要求她的道侣,也是人之常情,不必介怀。”



       许黜老头儿这才松了口气,叹息一声,然后用杀人的目光瞪了一眼俩不明所以的徒弟,“还不滚过来见过余道友?人家年纪轻轻,便能碾压两位渡厄炼炁士,反观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三年之内,要是还没有突破通天,你们俩自个儿滚下山去吧!”



       那一黑一白俩年轻执事,直接愣了——降落下来,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满头问号。



       然后,才听闻了自个儿老师对方才情况的描述。



       也见了鬼一样看衣角都没有破一点儿的余琛。



       “妈耶,能打两个渡厄,这要也是小白脸儿?我们岂不是也是?”那黑黝黝的年轻执事挠了挠头。



       “我们都不是,我没余道友厉害。”那皮肤白皙的年轻执事摇头,“你也没他白。”



       总之,一番插曲以后。



       四人朝极天峰的方向去了。



       阎魔圣地,占地极为辽阔。



       自东到西三千六百里,从南至北五千六百里。



       还不包括那每一座主峰上都有的天尊洞天小千世界,



       所以哪怕只是从渡天峰到极天峰,也有千里之距。



       ——这放在凡人俗世,几乎算得上一个国家的疆土了。



       在那天尊境的许黜执事的带领下,却是仅一刻钟,便已达到。



       巍峨极天峰之上,水晶宫殿在夜色下闪耀,阴影狰狞。



       许黜拱手,“余小友,贫道就送到这儿了,冕下便就在殿中等候。”



       “多谢。”余琛拱手,迈步踏入。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黜脸上那热切笑意,方才凝固。



       他浑浊的目光,也变得深沉起来。



       带着俩执事徒弟,回了居所。



       一路上,俩徒弟都在猜测,这余琛到底是何许人也。



       直到回了居所,老头子才走进宫殿,深吸一口气,平复下那跳动的心脏。



       但眼里,神光闪烁。



       “老师,您不舒服?吃多了?喝多了?要不然弟子帮您揉揉?”那黑黝黝的年轻弟子挠了挠头。



       那肌肤白皙的弟子瞪了他一眼,“蠢货,老师……应当是看出什么了吧?”



       许黜听罢,长吐出一口浊气。



       “方才那一幕,你们没看到,那几乎是摧枯拉朽,便将盛天峰的两位渡厄境镇压了——而且他绝对留手了,否则那俩人早灰飞烟灭了去。



       而根据上京御官府的情报,这个余琛年仅二十三岁。



       再加上老头子我看出来,他是元神中品道行。”



       “所以呢?”黑黝黝的弟子挠了挠头。



       “所以,元神境,二十五岁一下,这般战力,应当是在那天骄榜上才对,至少也是……前二十。”肌肤白皙的弟子接口道。



       “但天骄榜上前二十,十九位都是……真名真姓,赫赫背景。”



       老头儿眼睛一眯,“除了判官。”



       听到这儿,那肌肤白皙的弟子,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听那些跟着冕下前往平天秘境的大伙儿说,冕下似乎同判官认识!”



       “所以,这余琛……要么有法子隐藏自己于天机阁对天下的监视中,从而能做到明明符合条件,却不上榜。



       但这明显不太可能,毕竟要躲天机阁的天机不算,别说是他,连天上那十位,都难以做到。”



       许黜目光灼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所以,还有第二种可能……”



       “——他就是判官!”白皙弟子惊呼出声,浑身都在发抖!



       那一瞬间,尽管难以置信,但这般结论,方才最为……合情合理!



       排除不可能以后,剩下的结果,哪怕再让人难以置信,也是真相。



       “判官啊!”



       许黜老头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背后有古神饕餮的判官!听闻那九龙鼎器灵也为之撑腰!更是和那深不可测的天机阁少司交情匪浅!



       这等人物,倘若是冕下的道侣……啧啧啧!荆长生那等蠢货,算个屁!”



       但兴奋之余,他又眉头皱起,喃喃自语。



       “可他今日施展手段,却和以往有记载的判官的手段……全然不同……难不成他真有那万般手段?足够他撑起两个全然不同的身份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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