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澈没有迟疑的同意下来。

       乌幽抬起手，拍拍尤澈的头，眼里闪过暗芒。

       经历过人鱼皇灵魂逃跑之时，她要更加谨慎些了。

       乌幽目露欣慰。

       一个随手收下的东西，竟是比人鱼皇还好用。

       “师尊，我知道诸神战场有一处地方，很适合布阵。”尤澈迫不及待开口道。

       乌幽故作不知问道：“哪里？”

       尤澈道：“九头诡婴曾经栖居的地方，那地方如今已经废弃，谁也注意不到。”

       乌幽缓缓勾唇，“好。”

       ——————

       诸神战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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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月和南玄踏空而立。

       诸神战场已经自成一方小天地。

       有日月交替。

       有季节更迭。

       同样有山川河流，树林沙漠……

       南玄看着一片生机勃勃的诸神战场，心情复杂。

       南玄道：“哎，谁能看出来，这里曾经埋葬了无数枯骨呢？”

       天月视线落在远处高耸入云的石碑上。

       小染为死去亡魂立下的石碑，已经隐隐有变成界碑的趋势。

       这方天地应该还会升阶。

       “天月，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身份，我现在突然很好奇，你的来历了。”

       其实在边域的时候他就想问了。

       但当时听到的秘密太多，没有消化过来。

       天月侧目看向南玄，“你真想知道？”

       南玄点头。

       天月道：“我想起来的并不多，我前不久才恢复了部分记忆。”

       “我是混沌神魔，掌控五行之力，又名五行神魔。”

       南玄震惊不已，却没有打断天月。

       天月道：“当时纪元更迭，混沌神魔的存在威胁到了天地，我们掌控的法则之力在一点点被天地收回。”

       “其实只要我肯放弃对法则的绝对掌控权，就可以摆脱那种困境。”

       “但从随心所欲更改法则，变成只能使用该项法则之力，如此大的落差，大部分混沌神魔都接受不了。”

       “我没有在第一时间顺应天地，而是想办法和天地对抗。”

       “最终，我失败了。”

       “我越来越弱，其它神魔的力量同样在变弱。”

       “五行法则之力是天地间创世之力，我我利用五行之力，给自己偷了一份儿生机，变成了现在的我。”

       “我重获新生，就是真的新生，没有一点之前的记忆。”

       “而我还是混沌魔神的时候，还和众神打过交代。”

       “云上老祖应该是认出了我，所以主动教我修炼，却并没有收我为徒。”

       “当年我能收服那些凶兽，还要多谢云上老祖他们帮忙。”

       云上老祖当时说，凶兽的元神被污染。

       必须要将它们镇压起来。

       不然等浩劫到来，血腥之气会令凶兽理智全无，到时候又是另外一场浩劫。

       他能诱骗凶兽进十方域，还是云上给的办法。

       等他完成所有事情后，再去见云上老祖，对方才跟他坦白。

       “我们刚踏入玄初之时，遇到了玄门创始者，是一位尊者拦住了玄初创始者。”

       “这些对付凶兽的办法，全是那位尊者告诉我的。”

       “我们没有看清楚那位尊者的容貌，但对方与神族有很深的渊源，我能感知到，听她的没有错。”

       处理好凶兽之事，他还曾多次去往神弃之地。

       他在安放十方域之际，发现了神弃之地有更强大的存在。

       然而，他没有找到对方。

       直到混沌执法者要毁灭玄初的时候，对方才出现。

       一身玄衣立在苍穹，眼神冷漠的看向混沌执法者，淡淡开口道：“滚。”

       须臾之间，原本还高高在上的混沌执法者落荒而逃。

       天月想起过往，竟有种所有的事结果早已定好，无法改变之感。

       而南玄听完天月的话，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天月。

       这些东西是他能听的吗？

       关于混沌神魔消失的原因，古籍上鲜少记载。

       南玄想了很多，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他又太想问些什么了，“天月，那你现在还能掌控五行法则之力吗？”

       天月摇头，“我可以修炼五行之力，无法掌控法则。”

       每种法则的绝对掌控者只能有一个。

       他当年早早陨落。

       五行法则之力尽归于天地。

       应该有新的掌控者出现了吧。

       “那个，天月，你都这么强了，还不敢去见小倾染，她面对敌人到底是谁啊？”

       天月目光再次落在远处的石碑上，“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

       阿梧只说那些敌人比混沌神魔更强大。

       至于身份，阿梧没有说过。

       南玄听此，没有再追问，转移了话题，“天月，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拿法则之令。”

       “可这里完全没有法则之令的气息。”南玄说着，再次感受了一番。

       天月道：“你感受到不到，东西藏在异空间。”

       天月抬起手，一道法诀后，当即有两道气息朝天月这里而来。

       远远的就能兴奋的吼叫。

       “啊啊啊！一定是凤主回来了！她用印记召唤了。”

       “哼！凤主回来又如何，你和她之间没有契约，你也没资格跟在她身边了。”

       “九头诡婴你找抽是吧！信不信我将你的九颗脑袋按进那条臭水沟里？”

       “不信。”

       ……

       南玄听见这对话，略微无语，“天月，它们是？”

       “我叫过来的。”天月勾唇笑道。

       小染离开前，留下的东西里面说过，若是去了诸神战场，可以找九头诡婴和八首苍鹜。

       它们很了解诸神战场。

       他本以为自己是用不着的。

       没有到还是来了。

       而眼前的诸神战场，也不是当年他熟悉的地方了。

       “嗯……你叫什么不好，叫了这么两个玩意儿？”南玄表情一言难尽。

       他每每想起来九头诡婴和八首苍鹜，就只有一种感觉。

       两个又怂又蠢的东西。

       一个塞一个的胆小。

       “它们怎么了？”天月不免好奇道。

       南玄看着已经过来的八首苍鹜和九头诡婴，收回了要说的话。

       这么多脑袋的东西，他吵不过。

       南玄如今相较于当年，有很大的改变。

       八首苍鹭和九头诡婴没有认出他。

       八首苍鹭感受了一下，看向天月，“只有你来了？凤主呢？”

       “她去历练还没有回了。”天月道。

       “没回来……”八首苍鹭似乎很失望。

       九头诡婴稍微清醒一些，“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

       天月认出了九头诡婴，“我想去你当年的栖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