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险些死掉。”

       “直至后来，我偷偷跟着一个强者，终于找到了出去的路。”

       “但我出了那片虚空后，就闯入了一片混沌之地，直接失去了方向和感知。”

       “我身上的生机不断流逝。”

       “我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办法。”

       “那些在我看来无比强悍的力量，在混沌之地根本用不出来。”

       “还好，我并没就此放弃自己，我意外闯进了另一片虚空。”

       “一片与原始虚空极其相似的虚空。”

       “我一开始以为我是回来了。”

       “但观察久了后，发现那是我所在的虚空，又不完全是。”

       “我在那里看见了我，还看见了很多已经陨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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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与那个我见面了。”

       “之后，我就突然回到了原始虚空。”

       “与此同时，我还多出了一段莫名的记忆。”

       “原来在没有特殊指引下，擅自踏入其它虚空，去到地方，很可能是你的未来，又或是你的过去。”

       “你可以作为旁观者，去观察那个你，但绝对不能和对方相见。”

       “一旦你们两者相遇，必有一方要背负莫大的因果。”

       “我至今为止都没弄明白，另一个虚空的我，到底是不是我？”

       “还有，这里的我死后，另外一个虚空的我是否还会存在？”

       忠诚蛊已经尽力将事情讲明白。

       但无奈，它所讲的事太过玄幻。

       凤九幽和凤时从震惊，到迷糊，而后就是一头雾水。

       若不是忠诚蛊在回答凤主问题。

       它们都要以为忠诚蛊在跟它们编故事。

       它们看过的话本子都没这么扯。

       忠诚蛊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刚才召唤来的那个大掌，就是来自于异虚空的我。”

       “我不能总是借助异虚空的力量。”

       “因为我至今都不了解异虚空的我为什么而存在？”

       “我更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我？”

       “对了，我还打听到，若是拥有轮回引渡者的话，召唤异虚空来者，更容易。”

       “还不用害怕异虚空来者背叛。”

       “我刚才忘记说了，我多出的那段记忆里有段警告的话，让我不要轻易召唤异虚空来者相助。”

       “不论召唤谁，都必须要慎之又慎。”

       “因为有时候召唤过来是敌人。”

       “凤主，这段记忆太过复杂，我都没有找出真相，所以就一直没说出来。”

       忠诚蛊原本想一直隐瞒下去。

       只可惜，今日控魂蛊的出现，让它不得不这样做。

       这件事情已经暴露。

       还不如直接坦白。

       省得大家想的太多。

       “哪怕召唤的是自己，也会是敌人吗？”凤九幽问道。

       “对。”

       听见肯定的回答。

       凤九幽陷入了沉思。

       凤倾染则是有了大概的猜想。

       神玄龟有说过，若想离开这片虚空，必须要有特殊的指引。

       也必须要走原始之门。

       若是不走原始之门，就想离开原始虚空。

       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原始虚空破碎。

       第二种就是达到某个实力层次。

       至于那个实力层次是什么。

       神玄龟说它也不知道。

       它只知道，有这样一个实力层次，可以无数虚空规则，轻松跨越所有虚空。

       但至今为止，没有谁达到过那个层次。

       所有虚空的掌控者，都在拼尽全力，想要找到进入那个实力层次的机会。

       只是终究没有人成功。

       她也无法想象那个实力层次，到底是怎样的强大。

       不过她能肯定一点，必然远超无上境。

       忠诚蛊身为元始之时，实力并没有越过无上境。

       必然无法随意越过虚空界限。

       况且它所在时代，还不存在黑暗虚空，原始虚空还在演化过程中。

       一个演化之中的虚空。

       很多东西都是无序的。

       时间和空间更是处于混乱之中。

       极大可能，过去与未来的时间并没有完全区分开来。

       导致忠诚蛊见到了另一个自己。

       所以忠诚蛊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原始虚空。

       它只是在自己不了解的情况下，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让它误以为自己到了另外的虚空。

       确定忠诚蛊没有越过原始之门。

       凤倾染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不怕忠诚蛊去过原始之门。

       只担心，它被其它虚空来者蛊惑，暴露了不该暴露的东西。

       凤倾染看向处于低迷状态的忠诚蛊，“那些地方的存在，是不是你，都不重要，你就是你，无可取代。”

       “过去和未来的你，都是摸不着的，只有现在的你是真实的。”

       她曾经通过时间长河，回到过去。

       但她依然是她。

       不因过去变化，而改变。

       “我无可取代？”忠诚蛊低声呢喃着。

       过去的他是元始。

       现在的它是忠诚蛊。

       它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它，还是他？

       而今他迟迟没有选择化形的原因之一，就是有时候他也傻傻分不清自己是谁。

       尤其是恢复那段记忆后，他就更加的迷茫。

       其它地方的他是元始。

       若是他一直当一只蛊。

       是不是就能变得独一无二的自己？

       他只是他。

       谁来都无可取代的他。

       所以他当谁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他当下的体验。

       当忠诚蛊快乐，他就可以一直当。

       直到有一日他不喜欢这样日子，再想其它也不迟。

       须臾之间，蓬勃的生机从忠诚蛊体内溢出。

       他的蛊身金光大盛。

       凤倾染感知到忠诚蛊体内翻涌的力量。

       它这是要晋级。

       凤倾染抬手将忠诚蛊送回虚无空间。

       无梦界碑形成的世界不适合晋级。

       “九幽，凤时，你们也回去吧。”

       “好。”

       凤倾染拂袖间，取出了洛无极体内的月神碎片。

       洛无极的躯体在须臾之间化为灰烬。

       玄门该换一个玄主了。

       —————

       “凤主，你终于出来了！”

       凤倾染一出去，就听见小盒子惊喜的声音。

       凤倾染回应了一下小盒子，之后环视一圈，发现所有玄者都在睡梦之中失去了月神之骨。

       他们的灵魂也全部消失不见。

       万鬼幡旗帜扬的欢快，显然是吃饱了。

       “凤主，这些躯体能不能也给我啊？”万鬼幡传音道。

       到底还是实力强大的灵魂吞起来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