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柏话落，宋昭礼这边半晌没接话。

       察觉到气氛不对，邹柏轻咳两声说，“那，那什么，老宋，其，其实这个也代表不了什么，也许纪璇只是买来备用的，或者她也许是买来给其他朋友的，这个……”

       宋昭礼冷飕飕地说，“知道了。”

       邹柏，“不是，你知道什么了？”

       宋昭礼，“挂了。”

       跟邹柏挂断电话，宋昭礼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他在床头柜前站了一会儿，俯身拿起烟盒，从中敲出一根咬在嘴前点燃，随着烟雾缥缈，下颌渐渐绷紧。

       过了几分钟，宋昭礼坐在床边双腿自然打开点开纪璇的微信界面发信息：你今天去药店……

       字打至半截，宋昭礼又烦躁按下删除，转手，他退出自己微信，切入邱林的微信，点进纪璇的微信头像问：睡了吗？

       纪璇那边几乎是秒回：还没，怎么了？

       宋昭礼斟酌后发消息：有几句话想问你，但又担心会不会太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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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璇：？

       宋昭礼：你跟宋总现在……

       纪璇：还是那样。

       宋昭礼：一点进展都没有？

       纪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昭礼：也不算突然，其实前段时间就想问问你，但一直都在忙，忙一天下来，转头就忘了。

       宋昭礼这条信息发出去，纪璇那边许久没回应，差不多十多分钟后，纪璇回复：我们俩目前的情况有点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

       宋昭礼：方便说说吗？

       纪璇：你不像是八卦的人。

       宋昭礼：于公，我们三个人都是工作关系，但于私，我一直都把你跟宋总当朋友，所以，算是出于私心吧，我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

       看到‘邱林’发过来的信息，纪璇有片刻恍惚。

       不是别的，主要是在她的印象里，邱林虽然跟她关系不错，但也没到这么‘推心置腹’的份上，如今他问的这么诚恳，倒是让她有些无措。

       她该怎么跟邱林说她如今跟宋昭礼的关系？

       实话实话？

       还是……

       纪璇思忖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什么都不说，回他：等我们俩什么时候有了实质性进展，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宋昭礼：好，早点休息。

       纪璇：晚安。

       聊天到此结束，纪璇开始跟陈沐聊天。

       宋昭礼那头，虽在手机上道了晚安，人却睡不着，一根烟抽完，用指尖勾过烟灰缸将烟掐灭，眉峰轻蹙。

       隔壁房间，陈沐靠坐在床头，整个人双手抱膝坐着，呈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纪璇坐在她旁边，出声问，“要不要来杯牛奶？”

       陈沐摇头，“不用。”

       纪璇，“放宽心，宋昭礼既然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

       陈沐神情恍惚，不甚专注的回答，“嗯。”

       次日。

       第二天一早，纪璇还没睁眼，就接到了助理苗莞的电话。

       纪璇迷迷糊糊中按下接听，电话那头苗莞语气急匆匆说，“纪总，公司账务出现了问题。”

       听到苗莞的话，纪璇那点残留的睡意瞬间就没了，坐起身问，“怎么回事？”

       苗莞说，“今天突然来了几个合作的工程队，要求我们提前结算款项，说他们听到外界传言说我们公司账面上没钱，是皮包公司。”

       纪璇，“合作了这么久，这点信任都没有？”

       苗莞，“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可他们根本不听，刚刚甚至有几个监工直接跟我们公司的保安动起了手。”

       纪璇闻言皱眉，“伍总呢？不在公司吗？”

       苗莞焦急道，“还没回来，刚刚打过电话了，他说他刚下飞机，还得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能到公司。”

       纪璇，“行，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先稳住局面。”

       苗莞，“好的纪总。”

       纪璇下床进洗手间，临挂断电话前说，“苗莞，注意下这次带头闹事的人是谁，待会儿告诉我。”

       苗莞，“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