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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你瞒着我做什么事了?

作品:《 周京臣程禧

       “哥哥。”她偏头,观察他表情,“你忍得辛苦吧。”



       他懂什么意思,故作不懂,“上班,赚钱,养家,没有不苦的。”



       “不是那种苦。”程禧食指戳着他唇角,“我十八岁出落得楚楚动人,在你视线里晃荡——”



       “有自夸楚楚动人的吗?”周京臣一边照镜子,一边吻她,他睁着眼,目睹这个吻,一厘厘占有她,覆盖她,欲火是燎原之势,一股脑地扩张,燃烧,他搂紧了她,吻得她身体颤栗,触电似的。



       “辛苦。”他埋在程禧胸口,喉咙喑哑,闷钝,“忍了两年半,吃上了。”



       “你有没有...”她老江湖一样,瞥他裤子。



       “没有。”周京臣贴着她,抵在镜框上,凉夜,凉木架,温度刺激了他,脊梁不由自主绷直,靛蓝色的筋脉也狰狞。



       “你清楚我问什么啊?”程禧躲,“你不说实话。”



       周京臣拉她,她绕到镜子另一头,隔着澄净的玻璃,他一层层冒汗珠,“有过。”



       程禧下巴垫着镜框,“有过什么。”



       趁她分神,他狠狠一拽,“有过不要你的念头,太闹,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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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忽然,一只戴了玉镯的手推门。



       “你干什么呢!”周夫人抓个现行。



       程禧面红耳赤,挣出他怀里。



       “您怎么不敲门?”周京臣饶是脸皮厚,这会儿,衣衫不整,春潮泛滥,终究不自在。



       “不是开着灯吗。”



       “开灯不代表方便。”他揉着鼻梁,几分无奈,几分懊恼,“儿子和媳妇的厢房,您是不是应该避讳。”



       “你知道禧儿不方便啊。”周夫人慢悠悠进屋,“你白天缠她,夜里又缠,她休息不好,我特意来抓你的!”



       周京臣一噎。



       “佣人打扫了南厢房,明天禧儿搬过去,你稀罕她这间,你自己住吧。”周夫人端起茶杯,“生下礼礼母子安康,是周家和李家的头等大事,你少骚扰她。”



       他夺过杯子,泼了茶水,“茶冷透了,您别喝。”



       “是热茶!”周夫人瞪他。



       “烫了,您别喝。”周京臣倚着墙,气性大,耍骄横。



       “什么混账德行。”周夫人衣饰隆重,显然是去办正事了。



       “我问了区里的领导,李氏集团在业界威望高,你外公贡献也大,及时补税,市里不追究企业,不过,你追究舅舅们。”周夫人把玩着玉镯,语气深意十足,“沈家有办法捞,老太爷人脉广,市里大大小小的权贵,要么是他的学生,要么是下属,你登门求情,老太爷会出手。”



       周京臣面容晦黯,沉重,“沈家今年明里暗里帮了我几次,已经欠了老太爷人情。二位舅舅作恶,我求沈家通融,岂不是为难沈老太爷,影响了李家和沈家的世交。”



       “的确为难沈家了。”周夫人和周京臣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表面是计划捞李家人,实际上,是统一口径,冠冕堂皇地对付老夫人和董事局。



       能捞,不捞。



       借警方之手,清剿了李韵晟和李韵华。



       “你舅舅们重要,家族更重要,一个是情,一个是义。”周夫人叹息,哽咽,“不捞了吧。”



       周京臣不露声色撩眼皮,佣人在门口等,他拔高音量,“母亲不舍得堂兄弟,也请您顾忌大局。”



       “哎——”周夫人抹眼泪。



       佣人也劝慰,“您和京哥儿仁至义尽了,是大公子、二公子愧对李家,捞他们一次,捞不了一辈子啊。”



       送走周夫人,程禧托着腮感慨,“周阿姨的演技混娱乐圈,起码是三金影后,65后小花。”



       “65后,还小花?”周京臣睥睨她,“是老黄花了。”



       她朝门口跑,“周阿姨!哥哥骂您——”



       男人将她摁在椅子上,“胳膊肘外拐是吧!你和谁一条心?”



       “和哥哥。”她神情无辜。



       “那你出卖我?”



       程禧被控制,动弹不得。



       “私密话,不许告诉第三人。”他耐着性子教导,“父亲母亲的房中秘事,告诉你了吗。”



       她点头。



       “告诉了?”周京臣眉头拧成一团。



       这方面,周夫人既有中方女性的传统,又有西洋女性的奔放,从来不‘



       忌口’,和保姆,和太太们,一贯是谈吐大方,不扭捏。



       程禧成年之后,周夫人大包大揽了‘男欢女爱’的教育问题,偶尔,也拿自己举例子,什么卫生了,套子了,她第一次见到避孕套,就是周淮康抽屉里的。



       “大一寒假,周阿姨带着我逛商场,路过保健品店,遇到胡太太了,胡太太买了鹿鞭酒,周阿姨问效果强不强。”她模仿胡太太的腔调和姿态,“很强啊!老胡喝了这酒,简直变了个人,哦呦!”



       程禧又模仿周夫人,“真的呀?我给淮康也买一瓶!”她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寒假一个半月,周叔叔喝鹿鞭酒喝得每天红光满面,周阿姨骗他是烧刀子酒——”



       “行了!”周京臣眼底浮了笑,打断她,“少听乱七八糟的。”



       ......



       凌晨一点。



       叶柏南踏入东城区一家娱乐会所。



       “叶董。”黄家老大亲自迎接,“酒窖珍藏了七十年的洋酒,我让经理开一瓶。”



       “不喝。”他整个人仿佛一块冰,冻得人胆寒。



       黄老大一愣,小心翼翼递上雪茄。



       “不抽。”



       “一组有新来的姑娘,找个弹琴唱曲的...”



       “不听。”



       黄老大态度有多么讨好,叶柏南态度有多么不友善。



       “我哪里得罪您了?”黄老大心虚了,“我愚蠢,您明示我。”



       “黄老太爷的葬礼上,你们夫妇瞒着我做什么事了?”叶柏南目光犀利,黄老大一震。



       “我太太以为您嫌弃周家那个孩子碍眼...”



       话音未落,叶柏南一巴掌抡上去,黄老大晕头转向,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