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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锁被撬了

作品:《 1978合成系文豪

       “嘿咻.”



       “嘿咻.”



       虎坊路15号,江弦跟他爹扛着几大麻袋大白菜上到三楼。



       就60来平的屋子,他妹妹江珂跟转商场似得,一个屋一个屋参观。



       瞅见江弦进屋,过去开始贴贴,“哥~这间房给我当卧室行不行~~~”



       “行、行、行。”



       “我看这地界好啊,往南就是陶然亭,往东就是天坛,北边出去还有家医院。”饶月梅分享着她的考察结果。



       “妈,以前咱家离这些地方不也就这么几步距离?上木樨地、上西三里河还更近呢。”



       “我去三里河干啥?那儿都是部长楼。”



       三里河有好些个部长楼,也叫咨b猪y复僻楼,都是高知楼,规格特别高的才能住进去,三里河南沙沟那幢高知楼里,这会儿住着钱钟书夫妇,以及画家黄永玉。



       “电视摆哪儿啊?”他爹吭哧吭哧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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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儿。”他妈一个劲儿的指挥,“摆正、摆正。”



       “行了妈。”江弦把他们家宝贝疙瘩煤气罐子扛上来,“您快做饭去吧,今儿中午,咱们乔迁新居,庆祝一下。”



       “还乔迁。”他妈乐得,“这就一租的房子,又不真是咱家的。”



       “如是、如是。”



       “什么叫如是啊?”



       “这个问题很高深,说了等于如说,您做饭吧还是。”



       “我还如做呢。”



       乔迁新房还有个规矩,这第一次进门儿,手上一定要握着点东西,甭管是吃的、被子、珠宝.啥都行,算是一好兆头。



       中午吃的是韭菜猪肉馅的饺子,香油调的,还拌了一盘芥末墩儿。



       南方的朋友可能不知道芥末墩儿,就是大白菜,沸水焯烫,混上芥末粉腌制段时间,您放一口到嘴里。



       嗬,地道!



       特爽口。



       “我也看了看你写的那,那个《芙蓉镇》,你说咋想出来的?写的给我气的哟。”饶月梅捂着胸口,“那里头那角儿,太可恨了。”



       “我在湘西遇见的。”江弦呼噜呼噜,干嘴里四两饺子。



       他爹更猛,敞开了吃,干个一斤不是问题。



       “咱这日子过的,做梦似得。”饶月梅满脸幸福,“我那记忆还老停留在吃双蒸饭那会儿呢。”



       双蒸饭,这是某大学的一项专利,就是在饭蒸好之后,盖子盖紧不敞气,加大火,让蒸气把饭冲泡,这样米饭蒸熟以后,就比平时高出许多,自欺欺人的玩意。



       “我记得去年这会儿你才刚开始写,这才过了一年,咱家这真是要啥有啥了。”



       “哥,我们学校都有同学看伱的,看那个霍元甲。”江珂小口小口啃着。



       “来,干一杯。”他爹豪迈的抬起头,举起酒杯。



       “不愧是我儿子,太有能耐了!”



       “不愧是我爹,太会说话了!”



       “哈哈哈哈。”



       一家人其乐融融,江弦也开开心心,一口咽下去杯酒,肚子里面暖暖和和。



       这日子,舒坦。



       文代会结束,江弦返回北影厂。



       “哎,江作家!”



       葛尤一看见他特激动:“你可算回来了!出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



       “有几个孙子趁你不在,把你那屋子的锁给撬了,在你屋里吃面条,我那天去找你,推门儿进去,没看着你,一看屋里是这帮人,全给撵走了!”葛尤拍着胸脯表功。



       “.”



       江弦也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你能撵走?你别挨顿揍就算好的,给你个机会重说。”



       “您真是神机妙算。”葛尤摸了摸脑袋,“是招待所的同志发现的,喊来了保卫处,保卫处的人给他们撵走了。”



       “这帮孙子够能跳的。”



       沉默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江弦并不感到太意外,因为他听过更离谱的。



       那会儿北影厂有个小演员,叫盖丽丽,被欺负的那叫一个惨。



       她拍《金鸳鸯》,下了戏,摄影师来她宿舍骚扰,未遂,就这么把摄影师得罪了,她是主角,拍戏时候摄影师不给她镜头。



       她去外地拍戏,有个蔡姓女演员,撬开她的房门儿,堂而皇之地抢了她的房子当婚房,还把她东西全扔了出去。



       盖丽丽回来,伤心欲绝,委屈巴巴的和另一位同事住一块儿,在那儿她只有一床之地,把脚伸出去,都要挨人家一顿臭骂。



       后来她拼命考入上戏,终于离开了北影厂,与北影演员剧团脱离了关系。



       人啊,就喜欢逮着那软柿子捏,人性如此,所以不管到哪儿都得支棱起来。



       江弦溜溜达达回到屋里,转了一圈儿,转身下楼,找上了保卫处。



       这会儿小事儿都归保卫处管,只有重大案件才喊警察。



       “同志,我听说我房间锁让人撬了。”



       保卫处的同志看他一眼,“噢,就前两天吧,那帮人喝多了,招待所的同志拦来着,没拦住,不过没待多久我们就去了,你放心,啥也没丢,我们搜过他们身了,比他们脸还干净。”



       “那这事儿怎么解决?”



       “哎,这帮人都借调过来的,就是喝多了,大事化了,小事化无吧。”保卫处的同志摆了摆手。



       江弦也不恼,据理力争,这件事儿上,他本来就是有理的一方。



       “同志,是这样,我是受害者,如果这件事儿要私了,那也得我和他们私了,我同意了才行,您说对吧?”



       “.”



       保卫处的同志明显有些烦他,“这位同志,这事儿我们都解决过了,已经进行批评教育了,你干嘛还非抓着不放?又没丢啥东西。”



       “行,您要是这个态度,那我现在说我丢了一千块钱。”



       “你丢了钱和他们有啥关系?我们搜过身了都,没有偷你的钱。”



       “你们搜身能说明什么?”江弦反问,“万一他们吃了呢?喝多了,吃几张钱怎么了。”



       “这可能吗?”那人敲敲桌子,“你不要把事态扩大化好不好?”



       “我扩大化?我想解决啊,你不让啊!”江弦啪的拍了把桌子。



       那人深吸口气。



       江弦一支棱,他就好说话了许多。



       “行吧。”



       “我把他们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