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而又嘈杂的人群中。

       充满着起哄与嘲笑。

       无数围观的人，脸上都带着表演表情，看着这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台岛省里。

       人们都喜欢看热闹，更喜欢看一场场浮夸而又让人能够批判、恬不知耻却能肆意嘲讽的表演……

       就像是一场能逗人笑的小丑表演！

       是啊！

       拿着一万一去请大导演……

       这不是小丑表演是什么？

       阳光下。

       这个胡言乱语的年轻人却显得格外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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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到了李利华前面几米处，很认真地递上了剧本，表情依旧是不卑不亢。

       “李导，我相信，这一次合作，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他的声音似乎极有穿透力和辨识度，音量并没有那么重，但偏偏在嘈杂到极致的人群中李利华听得依旧很清晰。

       这个年轻人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直视着李利华。

       李利华和这个年轻人短暂的接触，随后又看着年轻人手里由A4纸组成的剧本。

       这些年……

       跑来别墅区，以各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企图跟他合作的圈内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不可能真的跟他们接触，参与这一场场由流量和噱头汇聚起来的闹剧。

       对于这类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拒绝。

       “谢谢，但，抱歉，我接下来已经有项目规划了。”

       他最终露着一个温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收回了目光，紧接着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路过嘈杂的媒体，坐上了远去的汽车。

       坐上车以后，目光不知怎的，又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年轻人。

       他看到那个戴着眼镜的身影，被愈发嘈杂的媒体围着，渐渐在一阵阵起哄声和隐约的嘲笑声中，被慢慢淹没。

       随后，他收回了目光。

       ………………………………

       李利华本来觉得这就是一场闹剧，闹剧应该很快就会消停了。

       不过，四天时间过后……

       他在《台岛娱乐周刊》里，再一次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影。

       这个年轻人在《台岛娱乐周刊》里有竟然有一块不小的版面。

       这块版面名字叫《我的作品，未来终将席卷全华夏！》。

       版面里。

       张扬的牛逼吹得很大，自信得令李利华都震惊！

       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个年轻人到底手里头拿着一个怎样的剧本，能说出如此惊人的话。

       第一反应李利华也将张扬当成了乐子、小丑……

       但看到最后的时候，李利华的表情却微微有些愣神。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这部作品，就是我们的孩子，它出生或许并不好，但它拥有格外美好的未来和梦想……”

       “为了这个孩子，我会坚持拜访和邀请每一位我心中觉得不错的导演，让更多优秀的导演，能够完成这一场场美好的梦……”

       “……”

       这一句话，令李利华短暂地收回了那种看小丑的情绪，不知怎的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就讽不出来了。

       他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些事情，而是像往常一样登上了网络。

       然后，在最新的娱乐花边新闻里，这个年轻人居然又上了。

       似乎在前天，自己这边遭到无视以后，这个年轻人又带着剧本和投资人陈田贵，不死心地跑到了电影《落叶归根》的导演徐国安那边。

       但毫无意外，他甚至连徐国安的面都没有见到。

       在徐国安别墅门口呆了一两个小时以后，他又跑到了另外一个名叫郑冲的导演那边尝试着接触……

       ……

       这四天时间里。

       他几乎每天都在跑【金马奖】获奖导演的场子……

       但，无一例外，都在一阵阵群嘲和看热闹的氛围中，吃了一个又一个的闭门羹。

       刚开始互联网上……

       几乎都是群一色的嘲笑和贬低，特别是他一脸严肃，说什么类似未来他的电影，能够干翻东南亚，吊打好莱坞，现在只缺一个合适的导演的惊人之语，俨然变成了一个虽然博眼球、搏流量，却时时刻刻能够逗人笑，并且既癫又狂的“电子宠物”……

       不过，渐渐地……

       在一阵阵嘲笑和讽刺声中，互联网似乎又多了些许同情……

       李利华看到了一张张照片……

       照片中，那个年轻人带着剧本在雨中、在片场中、在路边等待的画面……

       也看到了那个年轻人依旧自信地推了推眼镜，在遭到一些记者的冷嘲热讽后，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笑容温和地回答着一个又一个问题。

       李利华内心深处的仿佛一根弦正在触动着。

       片刻以后，他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查一查这个年轻人的资料……”

       “越详细越好！”

       “……”

       ……………………………………

       12月17日傍晚。

       【李利华电影工作室】办公室里。

       助理敲开了李利华的门。

       “李导……”

       “让你查的资料，你查得怎么样了？”

       助理起初对着张扬的态度，起初如同互联网上那样，充满着讽刺和看热闹。

       就是……

       一个为了热度，为了所谓的关注度，不要脸的小丑。

       但这一次进来的时候，助理的表情开始略微变得有那么一些复杂，也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佩。

       “李导，这或许是个人物……”

       他在李利华的认真的表情下，递上了一份张扬的详细资料。

       李利华并没有回答助理的话，而是接过资料，认真地翻了一页。

       这份资料很详细……

       从张扬的家庭背景，到张扬从小到大上过的学校，再到那家杂货铺，再到《海康方便面》，到《波派超人》以及电视里的直播带货……

       最终……

       他的目光放在了《波派超人》的收视率上面。

       “《波派超人》在昨天，已经播放到第10集了，就在全网都在嘲笑这个年轻人的自不量力的时候，他公司旗下的《波派超人》收视率，在【金金翼卡通】里，收视率已经突破3%，算是今年年末的一个小爆款……”

       “最近张扬的流量很大，搜度百科上搜索张扬的人非常多，已经破二十万次了！在华夏一些个别论坛上，“张扬”这两个字眼，甚至已经冲上了人物榜前十……”

       “或许是流量大的关系，12月15日，在互联网视频平台【爱酷视频】里首播的《波派超人》前八集，此刻点击量已经突破百万人次，播放量在短短的两天内，已经突破了20万次，位列国产动画新锐榜前五！”

       “……”

       “还有，【海康方便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