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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梅姐来信

作品:《 华娱:从神棍到大娱乐家

       郎心似铁的路宽返回京城已经半个多月了。



       这位松弛感十足的公关公司老板自然是心无芥蒂,他这辈子最拿得起放不下的就是筷子,其他都是浮云。



       江姐姐从杀青宴后也再无只言片语传来,想必是恨透了他吧。



       期间倒是和热情开朗的讯哥儿吃过几次饭,她有些小迷信地让路宽给她算了算卦,指点迷津,不过是免费的。



       就当是杀青宴那天捉弄她和李亚朋的补偿。



       其余的时间就呆在师兄的高级公寓里做题和写剧本。



       做的是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写的是中文英文都有的好莱坞标准格式剧本,生活不易,该抄得抄啊。



       特别是《盲井》一旦开拍,前期资金很快就会见底,剧组会像个吃奶的孩子翘首以盼他的输血。



       小道士正在用待定系数法求点坐标,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的位置,路宽心下了然。



       电话那头传来隐隐的嘈杂声响,随后是梅燕芳仍旧镇定自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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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生,是我,梅燕芳。”



       “梅姐你好,别来无恙吗?”



       “有恙咯,呵呵,但是多亏路生你提点。”这位即将年满三十八岁的香江大姐大心态好得出奇。



       旋即言辞恳切道:“路生,我请助理到北平去接你,请你到家宅一叙,当面感谢!”



       自己的电话应该是通过赵闻卓找到的江琴琴,那知道自己杀青回北平也不足为奇。



       路宽没有丝毫矫情,做好事哪儿能不留名啊,该到战斗结算的时候不能心软要面子。



       “听你安排,梅姐。”



       挂掉电话,路宽长舒一口气,这应该是他到这个世界扇动蝴蝶翅膀做的第一件大事,虽然带了些功利的色彩,但总不能算一件坏事。



       他的厚黑是做事而非做人,好人应当有好报,梅燕芳值得。



       梅燕芳在无锡当晚联系了私人医生,随后迅速回港到玛丽医院进行了宫颈外口的常规刮片细胞筛查。



       初诊疑似病变后又做了阴道镜和病理检查,最终在全港专家的联合诊断下确诊为宫颈癌0期。



       这年头港澳通行证必须回原籍办理,折腾了好几天,路宽终于抵达了梅燕芳在香江南区寿山村8号恒安阁的豪宅。



       香江寸土寸金,恒安阁一共只有12个复式单位,1993年梅燕芳斥资2000万港元购入,2013年以1.47亿港元被新鸿基收购。



       别说是这一世的路宽了,就是上一世的路老板到这儿也只能算个乡巴佬。



       “路生,你来了。”



       梅燕芳气色如常,坐在二楼的露台上晒太阳,起身和路宽打了个招呼。



       她倒没有因为罹患癌症就萎靡不振,只是无奈身边一众家人的聒噪。



       “梅太!我有客啊,你唔好嘈生晒。”(你不要吵了好吗)



       路宽微笑着冷眼旁观,梅燕芳去世后这一大家子可是作妖得不轻。



       梅燕芳母亲秦美金手中拿着纸笔,见路宽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一边,也不好相逼太过,拿着遗嘱先回了客厅。



       没错,就是遗嘱。。。



       后世梅燕芳2003年第一次在医院确诊宫颈癌后给母亲打电话,后者第一时间是让自己的摇钱树赶紧立遗嘱,哭诉一定要让女儿给自己留一笔丰厚的养老金。



       说梅燕芳是加强版的香江樊胜美一点不过分,很难讲后世梅燕芳的离世有没有家人的打击这一因素在内。



       路宽被招呼着坐下饮茶,梅燕芳这才有些面色萧索道:“见笑了,路生。”



       “没什么,这是给你的梅姐。”



       路宽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略有些狭长的玉符箓,大概只有中指长短,以九叠篆绘就。



       这是他回苏省办港澳通行证时在茅山老家里制作的,属于道士的基本功。



       不管有用没用吧,像个平安符一样送给梅燕芳寄言祈福总是可以的。



       只是因为他之前的言出法随和精准预测,这方玉符箓在梅燕芳眼里却又显得十分珍贵了。



       她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爱不释手地紧紧握住感受它的清凉。



       “路生,多谢!”



       路宽笑道:“不值钱的东西,这是以九叠篆绘就的百灾消解福,权当给你祈福消灾了。”



       旋即正色道:“梅姐的病症是宫颈癌吧?”



       梅燕芳这次倒没有特别惊奇,大概是觉得小道士可以算到一切。



       “梅姐千万不要信香江的江湖术士或者道士和尚,得病就去正规医院治疗。”



       这一世发现得早,相信可以满足她保留子宫绵延子嗣的愿望。



       梅燕芳笑道:“你不应该卖我些符水神灰喝一喝咩,怎么一个道士还讲起科学来了。”



       路宽故弄玄虚道:“天道只是偶尔露出一角叫凡人知晓,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梅燕芳被他随口一句说得愣住了,人间正道是沧桑,说得多好啊。



       “我4岁半就出来卖唱了,在梅太的逼迫下。”



       她没有讳言自己和母亲的紧张关系,梅太正是对秦美金的称呼。



       “三十多年风风雨雨走过来了,身患绝症,才发现身边一个能依靠的人都没有。”



       梅燕芳一向以坚强的面目示人,即使查出宫颈癌也没有潸然泪下,此刻面对仿佛洞悉一切的路宽,悄然放下了心防。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滑落消瘦的脸颊。



       年幼登台,长大后被家人当成摇钱树,母亲和两个哥哥轮番吸血,最爱的长姐故去。。



       直至最后一段和赵闻卓的恋情无疾而终,一生苦苦寻爱而不得。



       惊艳了一个时代,却带着遗憾离开。



       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路宽也是不胜唏嘘。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这人生八苦,梅燕芳算是一一尝尽了。



       “梅姐,试想一下,你如果是迟几年才查出宫颈癌会是什么情形。”



       “那我大概会选择不治疗吧,我这一生别无他愿,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路宽笑道:“只要你积极治疗,还可以出演张导的新电影,还可以在你出道25周年的时候在内地办演唱会,一切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