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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求助!

作品:《 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庆丰楼。



       三更鼓响,仍是灯火通明。



       一地繁华,酒楼就是体现之一。



       而淮左最为庞大热闹的酒楼,不莫于庆丰楼。



       此楼以东、西、南、北四座独立高楼相连,以石台为基,楼高皆三层,楼宇内飞詹斗拱,走廊明暗相通,可相互走动。



       一楼供给商旅、散客畅饮,相对热闹嘈杂。



       二楼是以包间的形式单独存在,私密性相对好上不少。



       三楼也是以包间形式存在,但无论是包间的大小,亦或是包间的装饰,都要豪华一些,关于私密性的保护,也更严肃不少,往往是供给一些富商、亦或是途径淮左的官员小聚玩耍。



       此地,既有文人雅气,又有歌舞表演,可同时容纳千人作乐。



       这样规模的酒楼,人来人往,不论客人身份,都可招待,从漕丁醉语到文人墨迹,从商人抱怨到小吏哀叹,偶尔传出的一些消息,更是相当灵通。



       如此效用之多,此楼早已不是单纯的赚钱那么简单,为江、陈、张三大家族共同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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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三楼正厅。



       波斯兽皮平铺,二十八盏龟甲灯嵌于榉木藻井,烛光染得满室如昼。



       五弦琵琶、尺八,乐娘皆梳包髻插素银簪,指尖起落间奏《梅花三弄》,节奏疏朗,消解焦躁,平添傲骨风气。



       客案连绵,长达几百席。



       一眼望去,客人要么是有本事的官宦子弟,要么是读书成器的寒门贵子,此刻一一汇聚,笑语连连。



       主客案,江昭压了压手,交谈声立马消失,唯余淡淡的琵琶吟。



       江昭举杯起身,儒雅一笑:“五年前仓促离扬,未尽地主之谊。今日再次相聚,当补上这一杯,请。”



       “敬子川!”微胖的陈辅立马提杯起身,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



       他已经从第一次春闱落第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毕竟,不是谁有淮左江郎那样的天资,一次未中才是常态,他年纪也还小,还有很多机会。



       “来,敬子川一杯。”张辞也起身举杯,一脸的喜意。



       官宦子弟、寒门学子尽皆举杯起身。



       这是江昭时隔五年以来的举办的第一场聚会,没人敢不给面子。



       或者说,在座的无论是谁人,都是以有资格参与这场聚会为傲,不少人更是为此推掉了别的应酬。



       毕竟,凡是参与聚会的人,要么是名门望族的嫡子,要么是成器的官宦子弟,就连那些寒门子弟,也都是举子之身,好些人更是已经通过这次春闱成了进士,即将步入仕途。



       这样质量奇高的聚会,要想聚集起来,举办者的名望、才学、家世缺一不可。



       也唯有名望、才学冠绝年轻一代,近乎王者归来的江昭,才能够一呼百应,从而聚集。



       这就是个小圈子!



       只不过,这个小圈子的质量奇高,几乎可以代表扬州的下一代!



       而江昭,作为正二品高官唯一的弟子,科考一途的状元郎,毫无疑问是绝对的核心。



       有朝一日,等到这个小圈子的人渐渐成为了一族之主、一地主官,那么这个小圈子就可以称之为--乡党!



       一旦江昭走上宰辅之路,要是存在皇帝的政令与江昭的政令有矛盾的情况,那么一定是皇帝政令不下淮左。



       州县以下,一些强势的乡党统治力甚至超过皇权!



       一如相州韩氏,说是食邑一州之地的“相州王”也半分不差。



       这就是乡党!



       “不醉不归!”江昭举杯一饮而尽,豪迈一笑。



       “不醉不归!”



       几百余人的声音,异常的统一。



       一杯既过,场内一下就自由不少,可走动举杯交谈。



       “姐夫。”盛长柏走近,举了举杯。



       江昭与盛华兰的婚事已经走到了纳征的地步,往后就是请期、迎亲。



       姻缘一旦走到了这一步,那就不存在悔婚一说,平时藏着掩着的亲事,也已经可以正式拿到台面上。



       是以,哪怕江昭与盛华兰尚未正式结亲,盛长柏也已经可以称呼“姐夫”,盛纮更是可以称呼“贤婿”,而非上一次送行时称呼的“贤侄”。



       “诶,长柏。”江昭举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但凡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性喜饮茶,偶尔也会奢侈的喝一点冰镇蜜水。



       如今,既是状元郎,又是名扬天下,还有顶级的老师支撑,那就更是没有人敢劝酒。



       一饮而尽,已是非常给面子。



       盛长柏又走近了不少,左右瞧了两眼,一脸紧张兮兮的掏出一个鎏金镂空香囊。



       江昭已有预料,连忙伸手掏过,顺手挂在腰带上。



       淡淡的香气,清新柔和。



       “替我谢谢她。”江昭拍了拍少年。



       “呼!”盛长柏长舒一口气。



       他以前是真没干过这种事,压力颇大。



       “秋闱如何?”江昭望向未来的小舅子。



       秋闱,即乡试,一般是八月举行,考成了就是举人。



       盛长柏已经参加了去年八月的秋闱大试。



       江昭知道他没中,但不影响以这事为话题闲聊。



       盛长柏一叹,摇了摇头:“学识浅薄,未曾考中。”



       十三岁的他,学识积累还是太浅,并不是谁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况且,记住是一回事,考场上能够理解和运用出来又是一回事。



       “一次不中,倒也不必灰心。”江昭安抚道:“淮南本就人才汇聚,学业兴盛,不少秀才更是几十年的积累,哪怕你天资不凡,但也才十余年的积累,争不过也并不稀奇。”



       秋闱一道,仅是涉及淮南东路竞争。



       一如盛长柏,他要考上举子就得跟淮南东路的学子竞争。



       淮南学业发达兴盛,书院都有好几十家,哪怕礼部规定的录取名额要比一些学业不发达的路更多,要想考上举子的难度也是丝毫不低。



       一些几十年的老秀才,一边教书,一边科考,知识烂熟于心,积累可不是一般的深。



       盛长柏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个道理。



       “公子。”就在这时,书童禾生快步走近,低声说道:“公子,上次商船上认识的那位白公子求见。”



       顾廷烨?



       果然!



       江昭了然,也不意外。



       事实上,从江岸离别时说出那句“若你遇到难处,可来找我”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迟早有这么一天。



       一旦遭到了刺杀,生死边缘走了一遭,顾廷烨就会意识到白家人的狠厉,定然会来求助。



       无它,只因他的存在,让顾廷烨少认识了一个看似无关,实则关键的大人物。



       盛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