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签

移除书签

设置背景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13-18

作品:《 极品小神棍

       第十三章 立见血光灾



       第十三章 立见血光灾



       “原来是这样!”



       胡博渊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元老板,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全文字阅读..】”



       “呃,怎么,胡总?”



       元富康一怔。



       “既然你刚才没有发现,把它丢在了熟地堆里,而这位小伙子花钱买熟地,把那些珠状根茎一起买走了,这只能说是他运气好。”



       胡博渊在买字上特别加重了语气:“不管怎么说,他是花钱买的,这那能说他偷?”



       “呃,可是……”



       元富康还想争辩,胡博渊却打断了他的话:“元老板,你也是这市场的老人了,也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你自己认不出那根黄精里有黄精珠,那只能说是你走眼了。这位小伙子能买到黄精珠,不管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捡了大漏,这都是他应得的。”



       “否则,卖给你黄精的那个农民工,如果他知道那根黄精里有黄精珠,岂不是还可以向你要回来?”

http://m.quanzhifashi.com首发

       “是啊,是啊!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四周响起了一片符合声。



       “呃!”



       元富康这回是真的被噎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望向胡博渊的眼神里已现出了怨气。



       胡博渊所说的话,确实让他无可反驳。



       但是,眼看到手的宝贝,竟然被人这么拿走了,元富康心中实在是不甘。



       不过,元富康虽然强势,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却也不能违背了这里的规矩。否则,他的名声以后也就臭了,根本不可能在这市场里混。



       更何况,眼前的胡博渊也不是普通人,元富康纵然在这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却也不敢当面与胡博渊翻脸。



       “哼!小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元富康冷哼一声,恶狠狠地望向了张横。



       他还有些不甘心,想威胁张横。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张横却是冷笑:“元老板,我看你印堂见赤,小心血光之灾啊!”



       “什么?”



       元富康一怔,陡地变得更加的愤怒,他还以为张横这是在咒他。



       然而,他话声未落,突然后面传来了一阵叫喊声:“抓小偷,抓住那个小偷!”



       “哦!”



       元富康一惊,下意识地转头。



       怦!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铁片陡然飞来,猛地砸在了元富康的后脑勺上。



       “啊!”



       元富康惨号一声,脑袋顿时鲜血狂彪。



       “呃,我的妈!”



       四周发出了一片惊呼声,人人神情古怪。



       那块飞来的铁片,正是不远处在追小偷的人砸过来的。



       刚才有个小偷在市场里偷东西,被人发现后,立刻就跑,边跑还边拿出了刀子,威胁人们不要追来。



       人们自然也怕他手中的刀子,所以,后面追的人就不约而同地拿起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扔他,想把小偷砸伤。



       那知,其中一人扔出的铁片,好死不活地就砸中了元富康,却正好应了张横所说的那句小心血光之灾的话。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望向了张横,眼神中满是惊疑,对他刚才的话个个暗自震惊。



       胡博渊的眼眸微微一眯,望向张横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一开始,听到张横对元富康所说的那句话,胡博渊也以为这是眼前这年青人的气话。



       但是,紧接着发生的事实,完全应证了这话,确实是让胡博渊心中一震。



       再想到眼前年青人竟然能从元富康手中捡漏,买到了黄精珠。



       “难道?这年青人懂得相人之术?是个江湖奇人?否则,事情那有这样凑巧的?”



       胡博渊的心里咯噔一下。



       “嘿嘿,不听小爷言,吃亏在眼前!”



       张横心中偷着乐。



       他刚才之所以那样说,确实是从元富康的面相中看到了血光之灾。



       元富康印堂现出血赤之色,这在天巫相道中有预兆:印堂现赤霾,立见血光灾!



       意思是说,印堂的地方现出血赤色的阴霾,此人必然会立刻遭到血光之灾。



       事实上,元富康印堂上的赤霾,最初并不明显,显示他的血光之灾并不是应在现在。



       只是,因为张横从他手中抢了黄精珠,让他心中动了暴厉之气,却是激发了这血光之灾的提前到来。



       这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一个人的相道运势,是会随着这个人的心中念头而改变的。



       此刻,见到这家伙果真遭了血光之灾,张横的心中也是有些难以莫名的感慨,不得不感叹天巫传承中相道的神奇。



       元富康受伤,与他一起来的伙计急了,有人连忙扶着他回店里包扎,也有人去向那砸铁片的人评理,更有要抓那小偷的,一时也没人再来纠缠张横了。



       一场风波总算结束,张横感激地望向了胡博渊:“谢谢胡总!”



       “小伙子,不用客气!”



       胡博渊仍是微微一笑:“你看,你这黄精珠是不是可以卖给我呢?”



       胡博渊之所以出面帮张横,他自然也是有目的地。



       胡博渊之所以要帮张横,就是为了卖个人情给他。



       说实话,对张横手中的这枚黄精珠,胡博渊确实是很感兴趣。



       要知道,黄精珠现世很少,胡博渊也就只是在十多年前,香港的拍卖会上见到过一次,而且,那次拍卖会上的黄精珠,拍出了好几百万的高价。



       刚才他提出五十万,其实也是有压价的意思在。现在买了这个人情给张横,更是希望能顺利得到这枚黄精珠。



       他自然知道,如果黄精珠在元富康这老油条手里,想以五十万的价格从他手中买过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果然,张横此刻对胡博渊是感恩戴德,那里还会迟疑,当下就决定把黄精珠卖给他。



       对于张横来说,黄精珠虽然珍贵,但是,他手中可不仅仅只有这一枚。口袋里的另七粒珠状根茎,也完全散发着同样的蓝色灵光。



       这也就是说,张横现在有八枚黄精珠,卖掉这一枚,还有七枚。自己配制炼体的方剂,足够用了。



       交易很快完成,旁边就有一家建设银行,胡博渊把五十万划给张横,也拿到了那枚黄精珠。



       “小张,你是不是懂得相面之术?”



       现在胡博渊也已知道了张横的名字,而且有了这五十万的交易,两人也算是熟识了,胡博渊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否则,你刚才怎么能看出元富康的血光之灾?”



       “嗯,在下是学过一些风水命理和相术的浅薄知识,让胡总见笑了。”



       张横很谦虚地点头。



       “哦,果真如此!”



       胡博渊眼眸微微一眯,望向张横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异样,心中暗道:“看来小张能得到黄精珠,并非偶然。想不到他年纪青青,就已有了如此高明的奇巧之术。”



       “哈哈,原来小兄弟还是个风水相师,老胡我失敬了。”



       胡博渊变得更加的客气起来:“以后如果有风水阴阳上的事,还要请小兄弟你帮忙。”



       胡博渊起了结交张横的心思,称呼也从原先的小张变成了小兄弟。



       “好说好说,胡总如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就是。”



       张横自然不会拒绝,能结识象胡博渊这样的人物,也是张横所愿。



       当下,两人变得更加的亲近起来。



       一枚黄精珠买了五十万,这么一笔巨款,是张横平生从所未曾得到过的,他的心里确实是喜难自胜。



       告别胡博渊,张横也不愿再在这市场上呆下去了,现在,他迫切地想配制那炼体的方剂,改变自己的体质,从而可以早点回家,阻止妹妹的婚事。



       然而,刚走到市场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十四章 梁子结下了



       第十四章 梁子结下了



       张横刚走到市场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先生,等一下。【最新章节阅读..】”



       “杨小姐!”



       张横的眉头微微一蹙,不禁有些诧异:“她叫我干什么?”



       不错,在背后叫住张横的正是那个买狗宝的台湾女子杨小姐。



       此刻,她正与那个叫小青的少女一起,向张横走来。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



       杨小姐微微一笑:“刚才谢谢您了,如果没有您提醒,我真要被那人给骗了。”



       “哦,你现在也知道那狗宝是假的了?”



       张横眉毛微微一挑。



       “是呀!”



       杨小姐满脸的惭愧:“刚才您提醒后,我多长了个心眼,当时就说考虑一下,走了开去。”



       “不过,我让人在那里瞪着那买狗宝的摊主。”



       杨小姐有些感慨:“那知,等人散了,却听到了他与旁边人的谈话。这才知道,这个摊主在这个月内,已是买出了四个狗宝。”



       “狗宝那来这么多啊!”



       杨小姐继续道:“显然,他就是个骗子,专拿假狗宝骗人的。”



       说到这里,她满怀感激地望向了张横:“幸亏先生刚才提醒,不然,我就真的受骗了。”



       “嗯,这是应该的。”



       张横点点头。



       他也不愿与眼前这位杨小姐多交流,张横心里可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元富康。



       以元富康的性格,今天吃了这个亏,极有可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所以,现在张横急着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



       心中想着,张横向杨小姐微微一笑:“既然杨小姐没什么事,我得走了,有机会再见。”



       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张横又说了一句:“对了,杨小姐,你心脏有些问题,如果相信我,最好去医院看看。”



       张横刚才在探察狗宝的时候,也顺便用天巫之眼察看了杨小姐。发现她代表气运的光团中笼罩着一缕黑气,而且源头正是她的心脏。



       因此,断定她必然是心脏有严重的问题。



       也正是因为看出她



       是位病人,张横才会提醒她那个狗宝是假的。



       他可不想病人买回假药,不但病没治好,而且还担误了病情。



       这也是他现在要提醒杨小姐的原因所在。



       “阿!”



       杨些什么,但被张横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是说的愣在了当场。



       当她醒悟过来,张横已拦了一辆出租车,跑的没影了。



       “他竟然可以看出我心脏有问题,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小姐喃喃着,望着张横离去的方向,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难道,难道……”



       然而,就在张横离开市场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元富康却是暴跳如雷,他对着手机话筒怒声咆哮道:“给我盯住他,绝不能让那小子给跑了,老子的东西岂是这么好拿的。”



       此时此刻的元富康,确实是愤怒无比。



       刚才他被人砸破脑袋,回到店里包扎后,立刻想到了自己收购的那根人形黄精。



       既然割掉的珠状根茎有黄精珠,那么,是不是这人形黄精中也会有黄精珠呢?



       元富康心中突然充满了期待。拿出了那根黄精,想看看它是不是也长有黄精珠。



       那知,当他打开那个精美的檀木盒,发现里面的黄精,竟然已经枯萎,甚至发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元富康大吃一惊。续尔也立刻明白了过来。



       想必整根黄精,最精华的正是被他用小刀切掉的那串珠状根茎。因此,当精华被切去后,这根黄精已完全没有了灵性,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枯萎腐烂。



       这也就是说,今天他原本花二百块钱,捡到了一个大漏,买到的这根人形黄精其实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只可惜,他却因为走了眼,把这天材地宝拱手让人,却被别人捡了便宜。



       如果说这次走眼只是一些普通的药材也就罢了,但它却是稀罕无比的黄精珠。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元富康窝囊之极,也是恼火之极。



       幸好,刚才他虽然回店里包扎伤口,但一直让伙计强仔在旁边盯着那个捡了黄精珠的小子。



       此刻,元富康那里还会迟疑,立刻拿出了电话,交待起了盯梢的强仔,紧那小子,把他的行踪和老窝都给查出来。



       张横坐上了出租车,但是,他并不知道,就在出租车开出市场的时候,在出口处的角落里,一辆摩托车暗暗地跟了上来。



       摩托车上,一个头戴头盔,把面目遮得掩掩实实的人,目光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眼神里一片阴狠。



       张横所住的地方在钱塘的三环线,已是靠近郊区,而且住的是一处群居楼,四个人分租了一处楼房。



       每个房间也就十几平米,平时做饭吃饭以及休息,就全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真可谓是螺丝壳里做道场,条件非常的简陋。



       纵然是这样的群居房,也得每个月八百块,在钱塘这样的繁华省城,基本的生活费用确实也是够高的。



       回到出租房已是下午三点多,张横也不迟疑,立刻把所购买的药材拿了出来,放入一个平时做饭烧菜的大铝锅里,打开煤气灶,开始熬药。



       炼体的方剂最重要的是药材的配制,对于熬药并没什么特别的要求。这省了张横的许多麻烦。



       锅里熬着药汤,张横把口袋里的那几枚珠状根茎小心地拿了出来。



       有过刚才的教训,张横这回更加的谨慎,生怕一个大意再把黄精珠的精血给泄漏了。



       剩余的七枚珠状根茎四枚大的如同算子,三枚小的象罗汉豆。从天巫之眼的探察来看,大的所散发的灵光比小的浓郁。



       显然,其中所蕴含的灵气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微微沉吟,张横拿了一枚如算子大小的珠状根茎,准备先用它做为自己第一次炼体的主药。



       当锅里的药汤熬沸的时候,张横也不犹豫,把手中的那枚珠状根茎丢入了其中。



       怦!



       珠状根茎一遇到沸汤,刹那爆了开来,一股血色的液体,也轰然在药汤中漫延,把整锅药汤都染成了一片血红。



       渐渐的,一粒碧蓝色的黄精珠,从里面暴露了出来。



       不过,黄精珠只是在药汤中浮沉了一会,便溶化开来。



       陡地,一股奇异的香气,刹那充满了整个房间,张横精神为之一振,他可以感觉到,嗅着这股香气,自己浑身都舒坦之极。



       “差不多了!”



       望望锅里的药汤已凝成了浓稠的膏状,张横小心地把它倒到了碗里。



       第十五章 芙蓉出浴



       第十五章 芙蓉出浴



       稍稍吹冷,张横拿起碗,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咕咚咕咚就把碗里的药汤喝了个精光。【最新章节阅读..】



       嗡!



       一股灼热的液体直灌入喉,刹那在腹内轰然爆开,仿佛是肚子里猛然爆发了一座火山,张横整个人都感觉火烧火燎的灼痛。



       “这就是炼体的感觉吗?”



       张横眼眸骤亮,咬牙苦苦坚持。



       按天巫传承的信息,炼体就是一个熬炼的过程,配制的方剂,会把身体内的杂质清除。



       这一过程自然就象是对人体内环境进行一次大扫除,不痛那才叫见鬼。



       当然,光靠药剂是不够的,天巫传承中还有一套配合炼体的法门,称为五圣戏。



       传说古代的巫教信奉的是五毒。



       蛇,蝎子壁虎以及蟾蜍和蜈蚣。



       这五种毒物就是巫教中的五圣。



       天巫传承的五圣戏,就是按这五种毒物的某些习性所创造出来的。



       “蟾蜍戏!”



       张横脑海中回忆着那些信息,身形已摆出了一个奇异的动作。



       如果此刻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被他那古怪的姿式乐得笑趴,因为,他现在双手双脚趴地,形如一只烂蛤蟆,形象实在是可笑之极。



       但是,这正是五圣戏中的“蟾蜍戏”。



       “呱!”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横陡地发出了一声怪鸣,肚腹间也如蛤蟆一样,一鼓一缩,口鼻里却是猛地喷出了一团黑气。



       “啊!”



       张横猛然站起身来,却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非常的不对劲。



       原本的一身衣衫,竟然全部破烂一片,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了。



       再低头看去,更是让张横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此刻,他全身油腻腻黑乎乎的一片,身体的各个部位,竟然象是被人涂上了一层黑漆漆的油脂,散发出一股冲天的恶臭。



       “呃!”



       张横一怔,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心头不由狂喜:“炼体,这应该就是炼体的效果,身上的这层如同烂泥般的东西,想必就是从自己身体里被药剂熬炼出来的杂质。”



       心中想着,张横那敢迟疑,连忙向卫生间跑去。



       卫生间就在隔壁,是群居楼里四个同租的人共用的。



       当张横跑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门关着。他也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就伸手推门。



       咣当!



       门似乎是从里面给插上了。但是,张横这一推,却是一下子把门里的插梢给直接崩掉,门怦地就敞了开来。



       “啊!”



       随着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声尖锐的女声尖叫也陡地传了出来。



       立刻,张横看到了一副无比旖旎的场景。



       只见,此刻在卫生间的淋浴头下,一个身材漫妙的女子站在那里,正在淋浴。



       卫生间里,竟然正有一个女子在洗澡。



       “阿!”



       张横浑身一震,脸色刹那变得难看无比。



       他做梦也没想到,卫生间里会有个女子在洗澡,而他却好死不活地就这么撞了进来。



       “小兰,对不起,对不起!”



       刹那的愣怔,张横立刻回过了神来,连忙转身退了出来。



       不错,正在洗澡的女子,正是同住在群居楼里的邻居王馨兰。



       “啊呀,是你,张横!”



       这个时候,卫生间里的王馨兰也终于看清了撞门的是张横,不由又气又怒:“你要干什么?为什么直接撞门进来?”



       “呃,我不是故意的!”



       张横有些哭笑不得,一时也无法解释。



       他现在才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得到炼体后,力气已不知比以前大了多少倍,刚才自以为如同平常一样推门,那知却是一下子把门里的插梢给推崩了。



       这才会造成了这样一个美丽的误会。



       “啊!”



       卫生间里的王馨兰又是发出了一声尖叫,忙不迭地把门重新关上。



       直到此时,她才猛然觉察到,全给张横给看了个精光。



       王馨兰又羞又恼,自然不会再与张横争辩什么了,连忙关门。



       “呃,这可不是我故意看你的!”



       张横哭笑不得。



       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张横的一颗心却又热腾腾起来,望望自己的手,眼眸一片炽烈:“凡巫初阶,我竟然只用了一剂药剂,就突破到了凡巫初阶。”



       细细感应,果然经脉内有一股涓涓的细流在流转,所经之处,就如同是一股温泉流淌而过,浑身舒坦之极。



       不仅如此,身体可以感觉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在汹涌,仿佛身体有拔山之力。



       “巫力,这就是巫力!”



       张横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兴奋之极。



       按天巫传承的记载,炼体突破凡巫初阶,体内就能凝成巫力,力量也能具有三百三十三斤。



       此刻,身体经脉内流转的那股细流,正是刚刚凝成的巫力。



       这也就是说,自己竟然只用了一剂药剂,就突破达到了凡巫境界,成为了一名巫师。



       “黄精珠果然是天材地宝,这回全靠它的功劳了!”



       张横惊喜莫名。



       要知道,按天巫传承,如果要突破到凡巫初阶,那是需要十剂的药剂才有可能。



       可是,自己仅仅只用了一次,就这么突破了。这只能说,自己所用的方剂主药,那枚黄精珠起了奇效。



       “怪不得刚才自己随手一推门,就崩掉了门里的插梢。哥们现在这身力气,都比得上大力士了!”



       张横不禁感慨起来,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闯祸的原因,这都是自己力量突然提升,自己却没有掌握好的原故。



       正心中激动,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再次打了开来,王馨兰裹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立刻,她看到了还傻愣在门口的张横。



       然而,当她看到张横,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啊,你,你……”



       王馨兰真的被吓着了,因为,此时此刻的张横,全身黑漆漆的满是泥污,更要命的是,他竟然也是光着身子。



       这样的情形,如何不让王馨兰又惊又怒又是害怕?



       第十六章 一个美丽的误会



       第十六章 一个美丽的误会



       王馨兰是江苏人,今年也只有二十二岁,刚从之江大学毕业,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全文字阅读..】



       因为刚参加工作,工资并不高,所以,她这一年来,就居住在这群居楼里。平时与张横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张横,却会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来。先是撞开她在洗澡的卫生间,现在更是光着身子站在卫生间外,这简直是在耍流氓啊!



       一时间,王馨兰又惊又怒又是害怕,身体却是下意识地缩成了一团。



       “呃,小兰!”



       张横此时也回过了神来,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离谱。



       刚才因为觉察到身体的变化,心情处于极度的兴奋中,却是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这才会造成眼前这样尴尬的局面。



       说来也是该有这样的事发生,要知道,与张横同住一起的四人,都是做白斑的。



       这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大白天楼里不会有人在。张横才会肆无忌惮地光着个身子来卫生间洗澡。



       那知,今天却是个意外,王馨兰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去上班,而且还好死不活地在大白天洗澡,却就这么与张横给撞上了。



       望望羞怒交加的王馨兰,张横张口结舌地想解释,但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不过,刹那的愣怔,张横的神情陡地一滞,他突然发现王馨兰有些不对劲。



       “天庭阴云罩,灾祸要来到!”



       张横喃喃地念了一句,脸色已变得难看无比。



       天庭是指人的前额,天庭阴云罩,灾祸要来到,这是天巫传承中关于相道的一句术语,意思是说,天庭有阴晦,预示着此人有灾祸。



       人们常说一个人运气不好,额头发暗,就是这个意思。



       此刻,张横就是在王馨兰的前额上,看到了一团阴晦之气,这也就是说,王馨兰正面临着一场即将发生的灾祸。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暗惊?



       然而,还没等张横细想,这个时候,突然张横脸色大变,口中更是惊呼道:“啊呀,小兰小心!”



       说话间,张横也顾不上什么了,身形一闪,已冲到了王馨兰面前,一把拉住了她,向旁边闪去。



       “你要干什么?”



       王馨兰本就处于惊恐中,被张横突然拉住,更是吓的俏脸变色,一个巴掌下意识地就拍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张横措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地挨了王馨兰一个巴掌,他顿时给打蒙了:“呃,小兰,你,你……”



       “我还要问你……”



       王馨兰又惊又怒又是害怕,她也想不到自己一巴掌竟然真的打了个结实,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地就想责问张横这是想干什么?



       然而,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突然身后响起了轰隆一声,卫生间的门在这一刻猛地倒了下来。



       “啊!”



       王馨兰吓得脸色煞白,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当场。



       看那门倒下来的方向,正是刚才她所站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被张横拉开了,只怕现在就得被这门给砸个头破血流。



       “幸好,幸好!”



       张横暗叫侥幸:“幸好刚从小兰的面相上看出了些许警兆,否则,小兰这回是真的要惨了。”



       张横之所以突然拉开王馨兰,就是因为看到她额头的阴晦之气笼罩,又猛地发觉身后的卫生间门似是有些异常。这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让王馨兰避免了一次被门砸中的灾祸。



       卫生间的门突然会倒塌,其实说来也是张横的原故。



       刚才他用力推门,不但崩掉了门里的插梢,也让这门的摇皮上的螺丝也掉了下来。



       这里本就是共用的卫生间,平时没有人维护,这扇门上的摇皮螺丝早就掉了好几颗,剩余的免强还能保持这门的开关。



       但经历了张横的一推,后来又被王馨兰开开关关几次,这门终于在那一刻倒塌了下来,却是差点把王馨兰压个正中。



       “小兰,我还要洗个澡!”



       借助天巫传承中相道看破先机,总算让王馨兰避免了一次灾祸,张横的心中有些感慨。



       不过,此刻自己这副模样实在不便与王馨兰说话,所以,张横一闪身,进了卫生间。



       门虽然倒了,但卫生间其他设施并没有受影响,洗澡还是可以的。



       “张横!”



       望着张横进入卫生间的身形,王馨兰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抹难以喻意的表情。



       今天的张横,行为实在是有些古怪,尤其是刚才,他竟然象是预先知道了卫生间门要倒塌,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开了自己,这实在是让王馨兰感觉不可思议。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与以前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王馨兰喃喃着,满腹的狐疑。



       不过,此刻张横在里面洗澡,王馨兰一个女孩子家自然也不方便在外面看着,所以,纵然是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她也只能暂时压下,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然而,张横和王馨兰两人谁也不知道,就在此时,他们所居住的这处群居楼,已被人给瞄上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正目光阴厉地望着这边,满脸的煞气。



       “彪哥,那小子就住在这里。”



       群居楼的旁边有一条小巷,此刻四辆摩托停在了那里,其中一个摘下头盔,正是元富康药材铺里的伙计强仔。



       他朝其他几人道:“我一路跟过来,他就进了这楼。”



       “嗯,好的,他总要出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他。”



       一个身形魁梧,剃了个光头的大汉阴恻恻地道:“敢吞元老板的东西,今天就让他知道为什么马王爷长三只眼。”



       光头佬正是彪哥,他是元富康聘请的打手和保镖。



       元富康的药材生意做的很大,暗地里走私一些名贵药材,每次金额少则上百万,多则数百上千万。



       当然,走私名贵药材风险很大,不但要防条子缉私,还要防备同行黑吃黑。



       所以,元富康长年聘请了打手和保镖。



       这位彪哥便是他打手中的头儿,以前曾是一名特种部队的军人,只是在军队中犯了事,不得不退伍。后来被元富康收罗,成为了他的第一号打手。



       彪哥身手非常不错,小时候学过武,经特种部队的训练后,更加的厉害,寻常七八个大汉都不是他对手。



       刚才接到元富康的电话,让他来对付拿了黄精珠的人,彪哥现在心里也是窝着一团火。



       洗完了澡,总算把身上那层泥污给洗了个干净,张横浑身舒坦。



       时间已是晚上六点多钟,张横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乘夜车回乡下。



       身体突破到了凡巫初阶,又得到了五十万的巨款,现在的张横是一分钟也呆不住,他要回家阻止妹妹的婚事。



       出门要穿过门前的一条小巷,当张横刚走到巷口,黑暗中几个人影走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第十七章 朝扒皮



       第十七章 朝扒皮



       “小子,放聪明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等会身上要是少了点什么零件,那就别怪哥们没提醒你。【无弹窗..】”



       彪哥阴恻恻地道。



       “是你们!”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他认出了眼前的四人中那个元富康药材铺的伙计强仔。



       “来吧!”



       张横也不废话,神情陡地变得凛然无比。



       他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城里孩子,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打架斗殴也是家常便饭,因此心中丝毫没有畏惧。



       再加上身体刚刚突破凡巫境界,体内一股澎湃的力量在流转,更是让他信心大增。甚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想拿眼前这几个家伙试试手,以测定自己真实的力量。



       心中想着,张横已按照天巫传承中的五圣戏,体内巫力运转,摆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式。



       “哈哈,小子,你还以为你是西毒欧阳峰啊!”



       看到张横那古怪的姿式,强仔差点笑歪了嘴。



       此时此刻的张横,双膝微曲,双手横胸,整个人就象是一只大蛤蟆一样,呈作势欲扑状。



       但是,他这也太搞笑了,强仔还以为张横这是在学当年射雕英雄传里的西毒欧阳峰,在练蛤蟆功呢!



       强仔和另两名壮汉互望一眼,手中持着一根钢管,抢先向张横逼了过来。



       强仔根本没把张横放在眼里,尤其是张横身形消瘦,虽然身高有一米七三,但比起眼前的几名打手,却足足矮了一头。



       “蟾蜍戏!”



       张横低喝,身形陡地一跃,象一只大蛤蟆一样,猛然向前扑去,双掌轰然推出。



       怦!



       正冲过来的强仔和另两名打手,只觉一股威压轰然压来,身形竟然一滞。



       紧接着,强仔胸口一痛,整个人已怦地飞了起来,撞向了一边的围墙。



       “啊!”



       另两名打手反应也算是快,但仍是没有逃过张横的手掌,一掌一个,拍在了胸口。



       两人惨号一声,同时飞撞向了一边,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小子,想不到你是个练家子!”



       彪哥眼眸陡地一凝,神情肃然无比。他还真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己方的三人就被撩倒了。



       “来吧!”



       张横冷喝,身形直扑彪哥。



       此刻的张横心中也是激动莫名,他刚才以五圣戏中的蟾蜍戏应敌,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信心大增。



       怦!



       张横和彪哥硬碰硬撞了一记。



       &



       nbsp;  “哇!”



       彪哥蹬蹬蹬倒退十几步,口中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骇然之极:“你,你,你……”



       彪哥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恐怖,把他一掌震得吐血。



       “小子,有种,山不转水转,这仇我彪哥一定会报。”



       彪哥可不是傻瓜,已意识到今天打下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说了一句场面话,转身就走。



       强仔和另两名打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人都是口角流血,肋骨被张横刚才一掌打折了好几根,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看到彪哥逃走,三人那敢留在这里,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此刻,几人望向张横的眼神完全不同了,就象是在看一头洪荒怪兽,充满了莫名的恐惧和敬畏。



       张横也不阻拦,瞟了一眼几人离开的身影,目光望向了黑暗的天空,眼眸变得炽烈无比:“朝百万,你等着,你敢欺我家无人,小爷绝对。”



       在彪哥几人身上测试了自己真正的力量,张横心情激荡莫名,他的心也已飞到了自己的老家,想到了朝百万对自家的欺辱。



       朝百万名叫朝柏林,在古越县白马山村里是首富,家里经营着一个苗木培育场。



       朝柏林早年也是一个苦哈哈的山里人,十几岁的时候出外闯荡。那时正好是中国改革开放,他赶上了时代的潮流,在大城市淘得了第一桶金。



       回家后,朝柏林开始在家乡种植苗木,从此逐渐发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已是有百万资产,这才被村里人叫做朝百万。



       到如今,据说他的资产早已过千万,在整个古越县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不过,朝柏林野心很大,而且为人心狠手辣,甚至是六亲不认。



       照说他富了起来,也应该照顾一下村里人,让大家一起至富。



       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反尔是借着本身的势力,在村里横行霸道,村里许多人家的好地,都被他用各种手段圈了过来。



       于是,他的苗木场是越做越大,但村里人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因此,朝百万还有一个外号,那就是朝扒皮,村里人对他可以说是敢怒而不敢言。



       张横赶到自家所在的白马山村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多钟。刚到村口,远远的就听到一人叫道:“阿横,你回来啦!”



       “大牛!”



       张横一抬头,脸上不禁露出了喜色。



       叫张横的是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身材很魁梧,有一米七八的个头,一张黝黑的脸,此刻正背着锄头在旁边的地里给苗木锄草。



       这人正是张横从小的玩伴何大牛,也是张横在村里最铁的哥们。



       “阿横,你总算回来了。”



       何大牛放下了锄头,奔了过来,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张横的肩头:“你小子都快半年没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忘了我们这穷山沟了啊!”



       “哈哈,怎么会,我的根在这里啊!”



       张横也回了何大牛一拳:“哈哈,你小子是越来越结实了,真要成大野牛了。”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对了!”



       打过招呼,何大牛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阿秀?”



       “嗯!”



       说到妹子的事,张横神情也是一肃:“大牛,我这次回来,就是来阻止阿秀的婚事,我绝不能让阿秀与傻子安订婚。”



       “啊,你要阻止阿秀与傻子安订婚?”



       何大牛一怔,神情陡地变得难以喻意的古怪。



       “是!”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神情坚决。



       “唉!”



       何大牛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变得黯然下来:“你和我是一起与阿秀长大的,我也当她是自己的妹妹看。现在阿秀竟然要嫁给傻子安,我也很不是滋味。”



       “然而,你爹娘实在是没办法啊!”



       何大牛的脸上露出了愤然的神色:“朝扒皮那家伙太狠了,不但用你家欠他的那笔钱逼迫你父母。而且,我还听说,为了让你家就范,他还动了歪点子,说是要建一个停车场,选中的地点,就是你家的那块药圃,若是你家不答应,你家的那块药圃就要被当成停车场的地皮了。”



       第十八章 包媒婆



       第十八章 包媒婆



       “你家的那块药圃是你父母现在的全部经济来源,要是药圃没了,你父母今后可就没一点收入了。【最新章节阅读..】”



       何大牛越说越气愤,不由狠狠地把脚边的一块石子一脚踢得老远,这才恨恨地接着道:“还有,我听说,这老家伙还以你工作的事做文章,若是你家不答应,就让你作不了在城里的那份工作。”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眉毛剧烈地跳了起来,脖子两边的两根青筋也梗梗地跳的厉害。



       虽然张横知道,父母之所以会答应让阿秀与傻子安订婚,是受到了朝百万的逼迫。



       但是,他还真没想到,朝百万欺人是如此之甚,简直是要把自家往死里逼。



       父亲自当年从山上摔下来后,身体一直不好,前些年陆陆续续地从朝柏林手中借了五万块的高利贷。



       这些钱每年的利息都没有少付,其实算下来也还了他不少。



       现在他拿这笔钱逼自家,这也就罢了。



       但是,他却拿自家的药圃和自己的工作来胁迫,那就太狠毒了。



       要知道,就象何大牛所说,药圃是父母如今唯一的收入,没有了药圃,就是断了父母的经济来源,仅靠张横现在那点可怜的工资,要想养活全家,为父亲看病,供妹妹上大学,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还以张横在城里的工作做胁迫,这更是狠毒之极。



       张横在钱塘市的那家生物公司上班,现在刚刚有所起色,工资也从原先的一千多块增加到了三千左右。



       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张横在几年内,很快就能成为公司的骨干,到时工资待遇就会更高。



       然而,要是朝百万从中作梗,以他的人脉和财力,想让张横的工作泡汤还真不是难事。张横这几年的努力就要白费,一切又得从头再来。



       这对于张横的父母来说,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打击。



       现在,张横算是知道了,父母受到朝百万的逼迫有多大,他们答应阿秀与傻子安订婚,该是多么的无奈。



       就在张横与何大牛在村口相遇的时候,此时此刻,张横的家里,却是来了一个特殊的人物。



       “阿秀她娘,恭喜恭喜啦!”



       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半老徐娘,满脸馋笑地走进了张家。



       这人正是白马山村里有名的媒婆包四娘,人称包媒婆,傻子安和张秀的媒就是她做的。



       “他家四嫂!”



       张横的母亲李凤仙勉强地笑笑,与包四娘打了个招呼。



       包四娘的老公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一般村里人当面自然都不会叫他包媒婆,而是叫她四嫂。



       “啊哟!家里怎么就只有阿秀娘你一个人呀?”



       包媒婆望望四周,夸张地道:“阿秀他爹和阿秀呢?”



       “他们有事出去了。”



       李凤仙应付着,脸色很是黯然。



       本来,现在正是女儿张秀丽大学放暑假的时候,女儿难得回家帮忙,为家里做点事,全家平时乐融融的一片。



       但是,自从朝家提出婚事后,张家这几天可以说是阴云笼罩,家里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宁静祥和,全家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悲愤中。



       张横的父亲张远山,更是因胸中憋气,病倒在了床上。张秀丽也自那以后,总是一个人锁在房里不肯出门。



       “阿秀她娘,恭喜恭喜!”



       包媒婆又是一阵连连道喜,这才接着道:“今天我是过来送聘礼的。”



       说着,从手里提着的一个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大红纸包,在桌上摊了开来:“阿秀娘啊,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这回是真有好福气了。你看你看,人家朝百万家多阔绰,压贴红包就是两万块,财礼还要给八万。这可是我们村里最高的财礼钱啦!”



       “还有,这是人家给的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和金戒指。”



       包媒婆指了指红纸包里的几件金器,语气变得无比的夸张起来:“啊呀呀,这么多金器,真是羡慕死人呀。要是我有象你阿秀一样的女儿该多好呀。”



       包媒婆很是兴奋,她这回做媒,朝百万答应给她的媒钱也不少,比平时给别人家做媒足足多了好几倍。



       因此,她为这事也是不遗余力,有关朝百万那边的意思,全是她传达的。



       现在,眼看事情已经成功,今天都来送聘礼了,她的这个媒也算是做成,只等着拿那笔丰厚的媒钱,心里自然是高兴。



       望着桌上的那两叠厚厚的钱,再看看红纸包里的金器,李凤仙的神情急剧地变化着,眼眸也变得湿润起来。



       这些钱和金器,都是女儿的卖身钱啊!



       但是,这却是把女儿推入了火坑。



       可是,面对朝百万家的逼迫,能怎么办?



       心中想着,李凤仙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房间里,张秀丽正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此刻听到外面包媒婆的说话,她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呜呜呜地悲呜起来。



       只是,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把手塞在了嘴里,竭力地控制着哭声。



       这桩婚事,确实是张秀丽自己答应的。



       但是,她是不得不答应,为了父母,为了自己的哥哥张横,她就算明知是火坑,也得跳下去啊!



       “阿秀他娘,你们家阿秀这回是飞上枝头成凤凰啦!”



       包媒婆喋喋不休着:“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那可是朝家的少奶奶啦!”



       包媒婆说的溜溜的,但一边的李凤仙却是不断的抹泪。



       包媒婆的那些话,如同是一根根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



       拿女儿的幸福去换来的财富,做母亲的,只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啊!



       “而且,平安这孩子老实憨厚,等朝百万老了,这朝家啊,还不全是由阿秀她来做主。”



       包媒婆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以后啊,你们张家那也是要发达了,有阿秀在,她那能亏了娘家人啊!”



       “放屁,我妹妹阿秀绝不会嫁给那个傻子安!”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声厉喝:“包媒婆,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