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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0

作品:《 极品小神棍

       第五十五章 青龙怕臭



       第五十五章 青龙怕臭



       “他们说马萍儿昏睡了半年,竟然被你给救醒了。【..】”



       何大牛一对牛眼瞪的圆圆地,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张横:“而且,还听说马萍儿之所以会成为植物人,都是因为受了朝家别墅顶楼上的玻璃房温室的冲煞。所以,马书记才会如此的愤怒,才会在今天要与朝百万翻脸,把他抓起来。”



       “嘿嘿,阿横这些都是真的吗?”



       说到最后,何大牛已是满脸的兴奋,神情更是古怪之极。



       在刚才他去溪边洗澡的时候,整个白马山村,关于马萍儿苏醒的事已传了开来,而且据说是马萍儿的母亲刘素英对人说的。



       这一切让何大牛无比的震惊。



       要知道,何大牛与张横是从小一起穿开档裤长大的铁哥们,他自认对张横是最熟悉的。



       虽然这几年张横在城里打工,何大牛与他接触少了,但每年回来,两人还是会天天在一起,何大牛并没有感觉张横有什么变化。



       然而,这次张横回来,却完全象是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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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力量变得无比的恐怖,一脚就能踹死朝家的大狼狗,在当时与朝百万那些手下打架的时候,更是一人就把十几个大汉给撩倒,震摄全场。



       而且,现在更是传出了救醒马萍儿的事。



       这样的变化,实在是让何大牛难以置信,感觉现在的张横他完全看不透了。



       所以,此刻他要向张横当面问个清楚。



       “是的,大牛,马萍儿就是我救醒的。”



       张横点点头:“她也确实是受了朝家别墅顶楼的那个玻璃房温室所冲煞,这才会成为植物人。”



       “啊,原来你现在真的成为风水大师了啊!”



       何大牛的那对牛眼几乎要突出眼眶来了:“你这些本事都是那里学来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旁边的季春姑这回也完全被震惊了。



       她因为患有眼疾,刚才发生在张家药圃的事,她是根本不知情,自然马萍儿苏醒的事也是现在第一次听到。



       只是,这些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即使是自己儿子何大牛亲口所说,季春姑仍是感觉不可思议。



       “嗯,春姨,大牛!”



       张横微笑点头,当下又把自己得香烛老头传授的那个故事讲了一遍。



       有过与自家人以及马家人说故事的先例,如今的张横讲起这个故事来,更是熟门熟路,仿佛就是真的一样。



       说到最后,张横道:“我就是得了师父的传授,这才有了这些手段,只不过以前还没真正的领会贯通,所以一直不敢显露出来。现在总算能有些领会了。”



       “啊,真的!”



       何大牛的嘴张成了蛤蟆,一时愣怔在了当场。



       香烛老头何大牛自然认识,以前也常常与张横一起上白马山的包公殿。



       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整天低着头默不作声,脾气怪异的香烛老头,竟然会是个世外高人。



       “春姨,大牛!”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了起来:“其实我刚才看了一下,你们的房子也有点问题。”



       “啊,我们的房子也有问题?”



       季春姑和何大牛尽皆一惊,何大牛更是立刻问道:“啊呀呀,阿横,那你快说说,我们家的房子有什么问题,到底严重不严重?”



       知道了张横救醒马萍儿的事,现在何大牛母子,对张横在风水这一道上,自然是信任无比,生怕张横看出了他们家的房子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你们家的房子,问题就出在这口池塘和这棵老槐树上。”



       张横也不隐瞒,当下把自己的看法说了一遍,最后道:“这口方形池塘和这棵老槐树,形成了双煞之局,对你们的房子很是不利。”



       “春姨!”



       张横转向了季春姑:“你是否还记得,何叔叔是那一年去世的,是在这池塘挖好之前,还是挖好之后?”



       “哦!”



       季春姑一怔,脸上露出了回忆之色。



       半晌,季春姑的神情陡然一变,嘴里也发出了一声惊呼:“啊,我记起来了,这池塘当年就是大牛他爹挖的,本来是想挖好了养鱼,也好增加家里的收入。”



       “只是,这池塘挖好没多久,大概是一个多月后,他就得了肾病,最后……”



       季春姑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脸色也黯然了下来:“阿横,你是说大牛他爹就是因为挖了这个池塘才出事的?”



       “是的!春姨。”



       张横的声音有些沉重,再次喃喃地道:“家有方塘在门前,代代劳苦不堪言,一塘便作一人葬,此话不对外人传。”



       家居门前门后挖池塘和水井是有很多顾忌的,不仅是方位,而且池塘的形状也非常的重要。



       就以何家的这个池塘而言,它正好挖在了门前左边,这正是东南位,从阴阳风水的方位来说,属于青龙位。



       阴阳风水中有言,青龙怕臭,白虎怕灸。意思是说,青龙位最忌有臭水沟,白虎位自然是忌有火。



       一般的房子,都是座南朝北。因此,左边东方就是青龙,右边西方就是白虎。



       青龙怕臭,所以,房子左边的方位,是不能有厕所以及臭水沟。



       白虎怕灸,因此,房子右边就不能是橱房或堂灶。



       何家门前的左边青龙位建了一个池,这一个池塘内的水是死水,自然日久会发臭,就犯了青龙怕臭这一忌讳。



       不仅如此,何家的这个池塘还是方形的。在五行中,方形代表的是土,形如囚笼。这就相当于是一个水牢死死地囚禁了青龙,压住了青龙位的气运。所以,这个池塘的破败更为厉害。



       如果这个池塘是月牙形或是圆月形,并且,池塘里的水是活水,那么,这个池塘的风水就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活水以及圆形或月牙形的池塘在青龙位,那就能形成青龙戏珠的格局,不但不是破败,反尔是大吉。



       只可惜,当年的何家挖这个池塘时,根本没有人指点,所以,这才造成了水牢囚青龙的恶煞局,最终让家里的主人受此冲煞而一命呜乎。



       “原来是这样,我那可怜的大牛他爹啊!”



       季春姑脸现悲色,不禁伤心起来。



       何大牛的脸色也变得无比的难看,他也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家门前的水塘,竟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这一切都是当年自己父亲亲手造成的,要怪也怪不到别人身上。所以,也只有哀叹父亲自己时运不济的份。



       “还有这棵老槐树!”



       张横的目光望向了何家门前的那棵参天大树,神情又是一肃:“它也是个破败之处,而且,我可以说,春姨您的眼疾就是与它有关。”



       第五十六章 流泪格



       第五十六章 流泪格



       “啊,我的眼疾与这老槐树有关?”



       季春姑脸色大变。【无弹窗..】



       “啊呀,阿横,你快说说。”



       正心中为父亲悲伤的何大牛也是浑身一震,急切地向张横说道。



       “春姨,你家的这棵老槐树种在门前的右边,从方位来说,正好是西南之位。”



       张横思索了一下道:“这个方位卦位坤,代表老母,属土,可生育万物,布局吉凶会影响到家中女性运程及夫妻关系,同样也关系到家人的健康,宜宽畅明亮,忌阴暗及高物遮挡。”



       “然而,你家的这棵老槐树,正好克制了这西南面,木克土,这是一克,老槐树枝叶茂密,犯了西南面高物遮挡之忌,这是第二克。再加上槐树属五阴之木,更容易吸引阴邪之气,这自然是霜上加霜。”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更重要的是:老槐树枝叶太蜜,如同是一把天然大伞,每当下雨的时候,雨水会顺着它的枝叶流下来,滴滴嗒嗒地落在门前,就象是人在流泪,这正好形成了一个阴阳风水局中的流泪格。”



       阴阳风水局中有言:屋前檐后若流泪,苦命八字冷风吹。未老已是眼不见,哭哭啼啼真可怜。



       意思是说,家居如果犯了流泪格,那么,家中必然会有人患上眼疾。



       如今何家的情况就是这样,门口的这棵老槐树,就暗中形成了一个流泪格的风水格局,而且正好在西南位,刑冲的是家中的母亲,这也就难怪何大牛的母亲季春姑会患有眼疾了。



       说到这里,张横的目光望向了何大牛:“大牛,你仔细想想,你们家的这棵老槐树是什么时候种的?你母亲的眼疾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是不是这棵老槐树的枝叶,茂盛到开始遮掩你家房屋的时候才出现了眼疾呢?”



       “哦!”



       何大牛一怔,皱着眉头细细地思索了起来:“种这棵槐树的是我爷爷,记得好象是我大哥刚出生的时候他种下的,说是等他老了,就可以在树下乘凉。”



       何大牛脸上现出了回忆之色:“只是,爷爷还没等这树长大,就去世了。至于你说我娘的眼疾,好象是十多年前开始的,那个时候,这棵老槐树确实是已经枝叶非常茂盛了。”



       “是的,阿横!”



       旁边的季春姑也接了话:“我还记得,我眼睛开始出现问题的时候,这棵槐树确实已长的很大了,好象确实是已开始能遮掩到我家的房屋了。”



       “嗯,这就对了!”



       张横点头。



       从两人的话里,已完全印证了自己的说法,春姨的眼疾,确实就是受了这棵老槐树流泪格风水局的刑冲所至。



       “阿横,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家有这双煞局冲煞,还能不能改得过来啊!”



       何大牛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地道。“是啊,是啊!阿横,你是大牛的好兄弟,你可得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



       季春姑脸上现出了悲切而焦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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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现在何大牛母子,完全信服了张横。



       不是吗?张横所说的两件事,无论是门前的那个方形池塘,还是那棵老槐树,都能与何家发生的事一一印证。



       方形池塘印证了何大牛父亲的去世时间,而老槐树正好能对得上何大牛母亲眼疾发生的时间,这绝对可以说,张横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再想到张横能救醒马萍儿的事,现在的何家母子,还真是把张横当成了大师,迫不急待地想让他化解自家的风水煞局。



       “春姨,大牛,你家的双煞局虽然凶险,不过,要化解起来却并不难。”



       张横自然不会卖关子,他之所以指出来,就是为了要给何家化解家里的风水破败之处:“只要把这方形池塘填平,那棵老槐树砍掉就行。”



       “我刚才看了你家里其他的地方,并无刑冲之处。”



       张横继续道:“只要把这两件事做好了,你家也就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么简单?”



       何大牛还有些难以置信。



       “嗯,就是这么简单。”



       张横肯定地点头:“其实阴阳风水之道,难就难在是否能看透其中的玄机,只透了,并没什么玄奇之处。”



       “不过,你如果要填平这池塘和砍那棵老槐树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到时我会亲自来现场。”



       张横特别叮嘱了一句。



       化解双煞局自然不象张横说的那么轻松,还需要张横暗中施点手段。只是,张横不愿自己的铁哥们太担心,所以把事情尽量往简单说。



       反正到时他亲自会来现场,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对了!”



       何大牛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迫切地望向了张横:“如果化解了我家的双煞局,我娘的眼病是不是还会有治好的希望?”



       “应该可以有治好的希望。”



       张横沉吟了一下:“我马上可以给春姨看看。”



       “啊,我还有可以再复明的希望吗?”



       季春姑浑身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交加的神色,甚至眼眸里也立刻盈满了难以抑制的泪水。



       自十多年前患了眼疾,视力不断地变差,到了最后,几乎已是目盲。



       这些年来,季春姑总会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暗暗流泪,伤感自己命苦,竟然成了一位盲人,从此要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更是心中内疚,对不起家里的几个孩子,让他们陪同自己受苦了。



       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一天,她还可以再有重见光明的希望。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她惊喜莫名。



       “阿横,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季春姑有些语无伦次,两手紧紧地抓住了张横的胳膊,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嗯,春姨,我一定尽力施为,您放心。”



       张横可以明白此刻春姨的心情,连忙扶住了她,把她扶到了一边的竹椅上坐好。



       说实话,张横之所以说有把握能让季春姑的眼睛有希望恢复过来,这是因为,他刚才早就用天巫之眼观察过了季春姑头顶三花聚顶的情况,明白了她现在的病情。



       季春姑虽然患眼疾多年,但她的眼疾是受风水刑冲。



       一般情况下,受风水刑冲,比患病更厉害,很难恢复。



       但是,季春姑的祖荫旺盛,受祖荫庇护,这才让她坚持了这么多年,否则,以老槐树的阴煞之局,只怕她不仅仅是眼疾,极有可能象他丈夫一样,早就去世了。



       第五十七章 鸡盲眼



       第五十七章 鸡盲眼



       见到张横要给自己的母亲治眼疾,何大牛兴奋的脸都涨得血红一片。【..】他那里还顾得上再去换衣裤,就这么穿着湿漉漉的短裤,紧张地站在一边,看张横为母亲治疗。



       “春姨,您坐好,我先给您瞧瞧!”



       把季春姑扶到了竹椅上,张横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天巫之眼再次开启,细细地察看起了她的情况。



       季春姑头顶的三花聚顶的光氲中,代表祖荫气运的雾气团一片柔和的白色,代表宅地气运的雾气团却是漆黑一片。再看中间代表命理的气运,却是灰蒙蒙的,似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顺着这灰色的光氲,可以看到,源头正是她的眼睛部位,这确实可以证明,她之所以患有眼疾,就是因为命理受宅地气运的影响而导至。



       再凝神望去,立刻可以看到,在她的眼瞳的深处,似有一只只诡异的虫子在蠕动。



       那些虫子肉眼当然不可见,但在张横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却是无比的清晰。每一只虫子如同是蜈蚣一样,有无数双长腿,而且还长着两个脑袋,各伸出一个肉钩,死死地勾住了眼瞳。



       “阴勾虫,果然是阴勾虫!”



       张横的眉毛陡地挑了起来,心中暗道。



       季春姑眼瞳里的那些诡异虫子,在天巫传承的记载中,有一个专有名词,被称为阴勾虫。



       正是因为这些虫子的存在,这才导至了季春姑的眼疾。



       事实上,由阴勾虫引起的眼疾,还有一个特殊的名称,那就是鸡盲眼。



       农村养过家禽的人家都知道,家禽中鸡的眼睛一到晚上,就什么也看不出来,所以,到了晚上,鸡就如同是傻了一样,一动也不会动,即使是赶它,也只能扑腾一下,却不会乱跑。



       这一切都是因为鸡的眼睛,到了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患有鸡盲眼的人情况也是如此,白天还可以看到点模糊的东西,但是,一到晚上,就完全就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



       季春姑患的就是鸡盲眼,她在白天还能依稀看到点影子,但一到夜晚,她完全就成了一个盲人。



       “春姨,您稍等一下,我去准备点东西。”



       确证了季春姑的眼疾情况,张横心中已是有了底,站起身来,向何家的院外走去。



       “啊,阿横,你要去准备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何大牛连忙问道。



       “不用,你还是先去换条裤子吧!”



       张横摆摆手笑道。



       说着,已走出了何家院门。



       何大牛家不远处有一片桃林,张横径直走入了桃树林中,细细地在一棵棵的桃树间寻找了起来。



       “嗯,就是这个了!”



       张横的眼眸一亮,目光凝注在了桃树枝杈上一团如同浆汁般的物质上。



       这种物质是桃树枝受虫害或是外伤,从桃树内分泌出的汁液,遇到空气后,就会凝结成如同膏状的凝脂物,民间也有称它为……“桃膏”。



       这种物质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无什么特别的用处,也从来没有人会去收集它。



       但是,对于得到天巫传承的张横来说,这东西却能入药。



       先前说过,在树木中,桃木性属阳,它分泌的这种桃膏,是桃木中的精华所在,里面蕴含了桃木中的阳气。



       季春姑眼瞳里的阴勾虫,就是需要用这充满桃木纯阳之气的桃膏来治疗。



       在人体的器官中,眼睛属火,阴勾虫为阴邪之物,眼睛的离火受阴煞所伤,只有用桃木凝聚的桃膏,取其纯阳之气来化解阴勾虫的阴煞,这才不会伤到眼睛的离火之源。



       张横也不犹豫,用手把那团胶状物从树枝上刮了下来。



       桃膏触手粘粘的,象是胶水一样,闻在鼻间还有股桃树特有的草木气息。



       走了一圈,在几棵桃树上收集了一大团含有桃膏的桃脂,张横抬头望望四周,见四处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



       他微微一笑,体内巫力运转,一缕巫力就注入了手掌上的那团桃脂里,开始以巫力化符的手法炼化起了这团桃脂。



       随着巫力的炼化,手掌中那团无色的软胶状桃脂如同煮沸了一样卟卟卟地冒起了泡泡,桃脂里的杂制不断地被炼化,渐渐的,张横的手掌上出现了一团晶莹如玉的米粒状晶体。



       “嗯!可以了。”



       张横嘴角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神色。



       他沉吟了一下,从背后的牛仔包里取出了一个玻璃瓶,把一滴艳如鲜血的液体滴入了其中。



       这玻璃瓶里的血色液体,正是当日为父亲张远山治疗时,从一枚黄精珠中收集的黄精精血。



       黄精精血具有通经活络,清除阴毒的奇效,张横为了给何大牛母亲治眼疾,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一小滴黄精精血了。



       卟地一声,当那粒晶体与黄精精血相触的刹那,巫力化符与黄精精血溶合,闪起了一道妖异的血光,在张横的掌心中已出现了一滴血红色的,如同血滴状的东西。



       “这回应该可以替春姨治疗她的鸡盲眼了。”



       张横脸上那抹欣然的笑意弧度更浓。



       在桃林中炼就了为季春姑治疗鸡盲眼的巫力化符,张横回到了何大牛家中的院落里。



       何大牛此刻已换好了衣裤,正眼巴巴地等张横回来。



       季春姑虽然坐在竹椅上,神情却也是激动莫名,显然心情无比的紧张。



       “春姨,可以了!”



       张横微笑着走到了季春姑的背后,手指轻轻地按在了她的双眼上,为季春姑按摩着眼皮,一边道:“春姨,等会不管有什么感觉,你都不要害怕,那是我在为你治疗眼疾。”



       张横没有对季春姑说她是中了什么眼病,他可不想她心里有什么负担,所以一直只说是为她治疗眼疾。



       “嗯!阿横,你尽管来吧!”



       季春姑微微闭着双眼,一脸的绝决。



       对张横她是绝对信任的,相信这个自己儿子的铁哥们,是绝不会害她,一切只有为她好。



       慢慢地替季春姑按摩着双眼,感觉上季春姑已开始有些放松下来,张横那里还会犹豫,一枚早已准备好的桃木针轻轻地扎在了她的眼角。



       顿时,一滴如同针眼般细小的血珠子从季春姑眼角渗了出来。张横也不犹豫,手指一引,那



       滴血珠就滴在了暗藏在手心的那枚已练制好的巫力化符上。



       渐渐的,巫力化符化为了一丝血芒,慢慢地溶入了季春姑的眼皮里。



       第五十八章 阴勾虫



       第五十八章 阴勾虫



       “春姨!”



       一边催化着巫力化符,不断把其中的药力溶入季春姑的眼内。【..】一边张横笑道:“您编草席的手艺真不错。”



       季春姑编的草席并不是普通的席子,而是用于包扎苗木所用。所以,一般并不需要特别的花纹,只要结实就行。



       不过,说实话,她虽然患有眼疾,但编的草席确实是非常的细腻,比一般明眼人丝毫不差。



       “阿横取笑我啦!”



       果然,说起编草席,季春姑脸上泛起了异样的神彩,显然对自己的手艺也是感觉非常的骄傲。不过,她嘴上却道:“我一个瞎婆子,那能编出什么好席子呀!比起别人,差远啦!”



       “哈哈,春姨,我那会骗您,不信您可以问大牛!”



       “是啊,是啊,娘您编的草席很受大家欢迎的。”



       何大牛连忙在旁符合道。



       张横不紧不慢地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



       他这是利用说话在分春姨的心,以免春姨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会有异样的感觉。



       事实上,此刻的张横虽然表面看似风淡云轻,但心里还是非常的紧张。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全神贯注地全部精神都在季春姑的双眼上。



       与此同时,张横的天巫之眼再次开启,紧紧地锁定了春姨双眼内的那些阴钩虫。



       阴钩虫并不只有一只,而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季春姑的眼瞳,头尾的勾子死死地勾着她眼部的各个组织。



       只不过,阴钩虫是肉眼不可觉察到的微生物,张横之所以能看到它们如同蜈蚣般的形态,那完全是天巫之眼的功劳。



       此时此刻,在天巫之眼的探察中,那些阴钩虫被自己的巫力化符一冲,顿时一只只炸为了粉碎。然后,阴钩虫的残留被巫力化符所吸收,迅速地炼化成乌有。



       季春姑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浊泪,这都是阴钩虫尸体化成的残留物,顺着眼泪流了出来。



       感受着天巫之眼中出现的情形,张横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神色。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那些阴钩虫根本不堪一击。这也就是说,自己可以轻松地化解春姨眼内的阴钩虫。



       “春姨!”



       只是过了大约四五分钟的时间,张横突然停住了手:“好了,您看看,感觉怎么样?”



       “哦,这就好了啊!”



       季春姑还有些未知未觉。她刚才与张横聊着天,心思完全被分散了,所以根本没感觉出有什么异样。还以为张横只是在替自己的眼睛按摩,做治疗前的准备。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会功夫,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好了。



       因此,季春姑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不仅是她,旁边的何大牛也露出了怪异的神色。



       他一直在旁边紧张地观看着,但以他的眼力,实在是没看出张横对母亲做了什么,好象就只是按摩了一下,然后用木针给母亲扎了几针。



       “难道这就好了吗?”



       何大牛满脸狐疑地望向了张横。



       “嗯!”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一脸的肯定。



       虽然心中惊疑,但季春姑还是睁开了眼来。



       然而,她一睁开眼睛,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震憾:“呃,阿横,这,这,这……”



       “春姨,怎么了?”



       张横连忙问道。



       “是啊,娘,怎么了?”



       何大牛更加的焦急,一把扶住了母亲,急急地问道。



       “阿横,我竟然真的可以看到了,我真的可以看到了!”



       季春姑喃喃着,一把抓住了张横的双肩,喜难自胜。



       “是吗?”



       张横伸出了手来,在季春姑面前晃了晃,意思是想问她能不能看清自己伸出了几根手指。



       “三根,你伸出了三根手指。”



       没等张横问话,季春姑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兴奋地叫了起来:“老天在上,我竟然真的可以重新看到光明了,我真的可以再次看到东西了,天啊!”



       季春姑激动的浑身都在震颤,语无伦次,紧紧地抓着张横的双肩,神情喜极而泣:“十多年了,十多年了,我竟然还有一天可以再看到东西,阿横,谢谢你了,春姨谢谢你了,你是春姨的大恩人啊!”



       “娘!你真的可以看到了,娘!”



       一边的何大牛浑身剧震,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一下子扑了过来。



       “大牛,大牛,我的儿啊!”



       季春姑猛地抱住了何大牛,娘两抱头痛哭:“我对不起你们啊!这些年,你们跟着我受苦了,如果不是娘瞎了眼,你们那里会这样。”



       “大牛啊,是娘对不起你,没能让你读高中,初中毕业就回家做事了,这都是娘对不起你们啊!”



       想到这些年生活的艰辛,全家人的困难,季春姑悲从中来,痛哭不以。



       “娘,是儿子没用,不能象别人那样赚大钱,不然,那能让娘受这样的苦啊!”



       何大牛象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母亲呜呜呜地痛哭不以,眼泪鼻涕把他母亲的肩头沾染了一大片,尤是不自知。



       “不过,现在好了,娘,您的眼睛看的出来了,以后我就可以出去打工了,赚好多钱来,我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的。”



       哭着哭着,何大牛又咧嘴大笑。



       想到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何大牛的心中确实也是不好受。



       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现在母亲眼睛能看的出了,他也可以放心地出门打工,肯定能让家里的条件变得好转过来。



       母子两又哭又笑,一时间完全沉浸在了季春姑眼疾被治愈的喜悦中。



       望着何大牛和季春姑那抱头痛哭的感人场面,张横的眼眸也不禁湿润了,心中也是为春姨的眼睛复明而惊喜不以。



       好久好久,季春姑母子总算停止了哭声,她也猛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拉住了何大牛:“大牛,你快谢谢阿横,娘的眼睛能复明,这全是阿横的功劳,今后,阿横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你一定要记住啊!”



       “春姨,您这就见外了,我和大牛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张横连忙上前和何大牛一起扶住了春姨。



       “阿横,谢谢你!”



       何大牛仍是上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了张横的手,感激莫名。



       “大牛,不要跟我客气,我们是铁哥们!”



       张横也握住了何大牛的手,两人的手死死地握在了一起。



       一句铁哥们,其实已不需其他的任何言语。



       第五十九章 刮目相看



       第五十九章 刮目相看



       给何大牛的母亲治疗了眼疾,张横的心中也是无比的惊喜,这是再一次印证了自己得到的天巫传承的神奇。【..】



       不过,他可也没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寻找季春姑眼瞳内阴钩虫的来源。



       微微沉吟,张横走向了那棵老槐树。



       老槐树已在这里种了二十多年,有半人合抱粗。它的周围堆了一些碎砖破瓦,不远处还有一个鸡窝,几只家养的鸡正悠闲地在空地上踱步。



       张横走到了老槐树旁边的那堆碎砖破瓦边,用手翻了起来。



       “阿横,你干什么?”



       何大牛和季春姑两人好奇地跟了过来。



       “嗯,就是这个了。”



       这个时候,张横刚好翻开一块断砖,下面突然窜出了一条形如蜈蚣,长了许多脚,长有一厘米的虫子。



       “啊,蚰蜒,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何大牛和季春姑大是惊奇。



       要知道,蚰蜒是一种看起来象蜈蚣的小虫,它性喜阴,只有在潮湿阴暗的地方,才会见到它。一般来说,蚰蜒最多的地方就是那些乱坟岗。



       象这样在家居的院落里看到蚰蜒,还真是非常的罕见。



       “大牛,这树得赶快砍掉。”



       张横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这些蚰蜒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老槐树的阴木之气引来的。而且,经风水局摧化的蚰蜒,已不是我们平时见到的那些蚰蜒,它就是春姨眼疾的来源。”



       张横自然没有说谎。他刚才用天巫之眼观察到春姨眼瞳内的阴钩虫,形状就象蚰蜒。



       只不过,阴钩虫是肉眼不可见的微生物,但按照天巫传承中的记载,它就是寄生在蚰蜒体内。



       “啊,原来是这样!”



       何大牛脸色大变,猛地抬起脚来,一脚就把那只蚰蜒给踏成了肉浆,嘴里更是恨恨地骂道:“踩死你,踩死你,叫你害我娘!”说着,他又转向了张横:“我知道了,下午就叫人来砍了这树,还有填平那个池塘。”



       现在的何大牛,已是有些迫不急待了。他狠狠地砸了老槐树一拳,嘴里骂骂咧咧地道:“怪不得这些年家里不顺,甚至连我种的苗木都种不好,这肯定是这个双煞局影响了我家的气运。”



       何大牛因为母亲生有眼疾,自当年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务农,并照顾母亲。



       白马山村以前也是个农业为主的山村,村里人大多种的都是果树等农作物。



       只不过,自朝百万因为种苗木发了财,村里的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开始在农田或山田里种各种花卉苗木。



       但是,说来也奇怪,整个村落的人家,除了朝百万家种的苗木能卖出好价钱外,其他人家还就是种不好苗木,种出来的花卉品质总是达不到市场的要求。何大牛家也种了三亩的花卉苗木,他家的情况也是如



       此,种了这些年的苗木,基本上没赚到多少钱,甚至还不如在外打工的哥哥赚的多。



       所以,他此刻才会有这样的感叹。



       “哦!”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猛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对于村里的这种情况,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如果换在以前,也只能象何大牛那样发发感慨或发发牢骚。



       但是,得到了天巫传承,张横看问题的思路以及眼界自然不同了,他已隐隐地觉察到了什么。



       当下,他把这事给记在了心上。



       “对了,春姨,你以后最好不要吃鸡肉了。”



       张横目光转向了季春姑。



       “哦,不要吃鸡肉了?为什么?”



       季春姑满脸的狐疑。



       “春姨,你以前患的眼疾是鸡盲眼,这种眼疾大多的鸡也会有。”张横解释道:“所以,为了避免复发,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吃鸡肉的好。”



       张横说的自然是实话,他可以用天巫之眼探察到,何大牛家的那些鸡,因为平时也会啄食老槐树碎砖下的蚰蜒,因此,它们体内也寄生着阴钩虫。



       虽然自己已替春姨清除了她眼瞳里的阴钩虫,并为她用了巫力化符,从理论上来说,她现在已治愈了眼疾。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后最好还是少食用那些被阴勾虫寄生的鸡肉。



       何家的人虽然同住在这处房屋里,都受到了双煞局的影响。不过,因为老槐树的方位刑冲的主要对象是季春姑。所以,她才会受阴煞的冲煞最大,以至于患上眼疾。



       何大牛以及他哥哥等人,却因为受影响较小,所以,冲刑并不大,即使是吃了那些寄生了阴钩虫的鸡肉,也不会感染。



       这就象我们平常生活的环境,都有各种细菌存在。但是,对于健康人来说,因为本身存在着免疫系统,那些细菌病毒并不能对健康人群造成伤害。



       只有那些处于亚健康或是本身有疾病的人,才会更容易受细菌病毒的感染。



       季春姑家里的情况就是如此,因此,张横这才要特别叮嘱她一句。



       约好了下午来帮何大牛家砍那棵老槐树和填那个池塘,张横告别季春姑母子,向家里而去。



       走出门来,一路上遇到村里的村民,感觉上却完全两样了。



       现在的白马山村里,早已传扬开了马萍儿苏醒的事。



       当然,这事还是刘素英亲自说出来的,村里人都被张横能救醒马萍儿的事给震惊了,更被马萍儿是因受朝家别墅顶楼玻璃房冲煞,这才会成为植物人的事而震憾。



       所以,现在所有的人,看到张横的态度也完全不同了。



       开玩笑,一个能救醒植物人,还能精通风水的张横,如何不让这些村民们刮目相看?



       更何况,张横昨天和今天的表现,也确实是震憾人心。无论他随身携带的那满满一包百元大钞,还是他敢与朝家正面交锋,或是他表现出的那恐怖的武力值,那一件不让人心头震动?



       再加上他救了马书记的女儿,得到了马书记的认可和支持,更是让大家知道,张横今后在村里的地位绝对不一样了。



       所以,一路上人们看到张横,一个个都变得非常的客气,再也没有了昨天那种疏远和顾忌,甚至望向张横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敬畏。



       然而,当张横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家里此刻的情形,却是有些傻眼了。



       第六十章 门庭若市



       第六十章 门庭若市



       此时此刻,在张横的家里挤满了人,不但附近的村民邻居来了不少,而且许多多年不曾来往的亲戚现在也都来到了家字阅读..】



       要知道,自从当年张远山从山上摔下来出事,张家从此败落,原本张家的那些亲戚,都不敢登张家的门了。不为别的,就是怕张家向他们借钱。



       因此,这几年可以说张家是门可罗雀,很少有亲戚来往。



       然而,现在看到这么多人,尤其是那些多年不登门的亲戚上门,这如何不让张横心中惊异?还以为自己家中又出了什么状况。



       不过,当看清家里的情形,他也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天来张家的这些人,有的村民和邻居是借着来向张远山求医问诊的,有的却是来窜门的,理由千奇百怪,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与张家套个近乎。



       至于那些亲戚的目的,也是如此。



       不是吗?这些年疏远了张家,现在张家儿子有出息了,不仅救醒了昏睡半年的植物人马萍儿,还与马书记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今后张家在白马山村的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如果不与张家搞好关系,更待何时?



       果然,张横在家里就看到了几个以前与张家交恶的人,此刻正在向自己的父母殷情地讨好和道歉。



       “凤仙表妹,这些年真是对不起你们家了!”



       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妇人,样子倒是非常的光鲜,穿着一身绢丝的衣裙,油光满面的,显然平时保养的很好。



       这人正是张横母亲娘家的堂嫂,张横得叫她一声二姨,名叫茹仙珍。



       她满脸的堆笑,神情中满是歉意,手中拿着一大叠百元大钞,正往李凤仙手中塞:“当年你家的那一亩山地,说好了每年五百块钱租给我们种。只是这些年你堂哥和我拖儿带女的,一直抽不出钱来给你们。”



       “不过,这两年你的那几个堂外甥总算都有了点出息,在外面都开始打工赚钱了,家里这才有了些积蓄。所以,这次你堂哥特意叫我过来,把这些年欠你们的田租费来交给你。”



       茹仙珍喋喋地说着,一边把钱塞到李凤仙手中,一边道:“他表妹啊!以前都是我们不好,没能给你们什么照顾。不过,你就看在他奶奶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茹仙珍所说的他奶奶,自然就是指李凤仙的母亲。



       茹仙珍的丈夫,当年因为张远山出事后,家里没有了人种地,所以就把张家的那一亩多山地给拿了过来。名义上是租用,实际上已是强占了那片地。



       这事也已过了好多年,张家也曾不少次与他家评过理,但始终没有结果。



       但是,今天听到发生在张家药圃的事,茹仙珍和她丈夫顿时慌了。



       不是吗?连堂堂的朝百万想对付张家,最后却也落了个灰头土脸。不但手下一众打手被打得四散奔逃,甚至连他本人都被村治保队给抓起来了。



       想到他家曾对张家所做的那些亏心事,占了张家山地十多年,茹仙珍和丈夫如何不惊慌?



       开玩笑,以张家现在的声势,要是张家为此事追究起来,他们家绝对是没好果子吃。



       最后,两夫妻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主动上张家来讨饶,希望李凤仙能看在亲戚的份上,饶过了他们。



       这就是茹仙珍现在送上钱来,向李凤仙赔礼道歉的原因。



       “他二嫂子,你那里话呀,我们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家人可不用说两家话。”



       手里握着那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望着面前满脸馋笑,竭力向自己讨好的茹仙珍,李凤仙的神情急剧地变化起来,悲喜交加,眼眸里却已是盈满了泪光。



       多少年了,自家受人欺负,许多亲朋好友看到自己象怕沾染瘟役一样,远远地就绕了开去,可以说是受尽了白眼。



       但是,现在自己的儿子有了出息,这些人却眼巴巴地自己上门来赔礼道歉,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李凤仙心中感慨万分?



       “是啊,是啊!我们是亲戚,打着骨头还连着筋!”



       见李凤仙已有原谅自家的意思,茹仙珍喜出望外,紧紧地握住了李凤仙的手,脸上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说一声,以前确实是我们家做的不好……”



       另一边,张远山的身边也围了不少人,一个个满脸堆笑着,或是恭喜或是问候,人人神情馋媚,极尽讨好之能。



       这些人也都是以前欺负过张家,或是与张家交过恶的人,现在也一个个主动上门来道歉了。



       他们与茹仙珍抱着同样的态度,生怕如今的张家儿子有了出息,回过头来报复他们。



       “远山哥啊,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这才会做出人狗不如的事。”



       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叠钱,塞到了张远山的面前,弯着腰,躬着身,态度诚恳之极:“这一千块钱,是当年我向远山哥你借的。欠了你们这么多年,实在是没脸啊!”



       这男子正是张家的邻居,名叫朝柏庆,说起来还与朝百万有点亲戚。



       朝柏庆在村里以前也是个地痞,游手好闲,总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在张远山还没有从山上摔下来时,这家伙曾向张家借过一千块钱。



       只是,张远山出事后,急需用钱,向他讨还这笔钱的时候,他不但不还,当时还打了去讨钱的张横兄妹,态度无比的恶劣。



       张家这些年陷入困境,后来也曾多次向他讨过钱。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结果,不是被他给骂了出来,就是恶言恶语,要对张家人动手。



       所以,这些年张家还真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



       然而,当今天张家与朝家的事发生后,朝柏庆也慌了神。



       连不可一世的朝百万都在张家儿子张横手中吃了憋,他一个小小的地痞如何还敢再张狂?



       想到当年对张家所做的那些事,朝柏庆的心都揪了起来。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厚着脸皮主动过来,向张远山当面讨饶。



       此刻,他是恨不得给张远山跪地,只要张远山能放过他,不再计较以前他对张家的欺负。



       望着一脸馋媚的朝柏庆,张远山的心中也是感慨莫名。



       以前欺过自家的人,现在一个个主动上门来赔礼道歉,甚至是讨饶谢罪,这样的事情,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这一切,却都因为自己的儿子张横有了出息,就这么成为了现实。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张远山悲喜交加?



       张家热闹非凡,门庭若市,这是张家这么多年来,最热闹的一天,也是张家人扬眉吐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