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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极品小神棍》第二百八十三章 民以食为天
第二百八十三章 民以食为天
嗤嗤嗤!
张横一把米洒落,那条小蛇昂起了脑袋,朝着张横嗤嗤怪叫,然后就从桌腿上游了下来,向着墙角游去。【..】
当它游入墙角的一个墙洞时,还回过头来,朝着张横点了一下头,似乎在与张横打招呼。
“呃!”
屋里几人看到这副怪异的情形,都不由一愣,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变得异样起来。
“没事了,现在它已走了。”
张横却也不解释。
事实上,用米来安慰五圣菩萨,这是民间的一个传统。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对于百姓来说,最重要的自然就是粮食。
http://m.quanzhifashi.com首发家蛇靠吸取一户人家的家运而生,家运中自然首先是一户人家的温饱。
所以,家蛇常栖居于这户人家的米仓。
一般人家祭请五圣菩萨的时候,也常常是在米仓或米筒上摆下香烛,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横此刻用一把米,也是祭请它的意思,并向它表明自己这边已清楚了它的示警。
当然,家蛇做为渡仙灵物,也不是普通的蛇类可比,它也清晰地感应到了张横的不同寻常,这才会向张横点头示意。
“爹,娘,他是我的同学张横,就住在前面白马山村。”
屋里气氛有些怪异,陆晓萱为了打破这份压抑,再次给父母介绍了一下张横。
那知,她刚说完,旁边的陆金贵却是身形一震,脸色也刹那变得无比的震惊:“你,你,你就是白马山的张横?”
“是的,陆伯伯!”
张横有些讶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啊呀,原来你就是白马山的张横!”
陆金贵总算回过了神来,立刻热情地握住了张横的手:“你好,你好,想不到你还是我家晓晓的同学。”
陆金贵确实是无比的激动。
张横自己还不知道,如今他这个名字,在白马山以及四周的一些村庄里,那可绝对是大名鼎鼎。
当日他救醒马萍儿的事,就已是震动了周边的几个山村。
之后,朝家人倒霉的事,更是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不仅如此,昨天,古越县里的一众领导,破天荒地驾临白马山村,据说就是为了拜访张横,这事更是把所有人给震憾了。
白洋村虽然地处偏僻,但这一消息也是早就传到了这里。
因此,陆金贵一听到眼前的年青人就是白马山村的张横,这才会如此的激动。
“晓晓,你快给你同学泡茶,还有,你快去小店里买点水果瓜子来。”
陆金贵忙不迭地吩咐起了女儿。
今天,张横这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竟然来到家里,他自然是要好好地招待。
而且,看女儿与他那副亲密的样子,更是让陆金贵心中惊喜不以。他此刻已是把张横当成是新女婿上门来招待了,这才要陆晓萱又是买水果买瓜子的。
“爹!”
一看父亲似是要招待新女婿上门的架势,陆晓萱不禁俏脸一红。
她那里能看不出父亲的意思,感觉却实在是娇羞难忍,不由娇嗔地叫了一声父亲。
“陆伯伯,您不用客气,这次我和晓晓过来,其实是有事。”
张横心中哭笑不得。
他自然明白山村里的规矩,客人上门,泡茶是礼节。
但是,若是奉上水果瓜子等点心,那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个待遇,只有毛脚女婿或是准女婿上门才有。
因此,陆金贵这个招待,确实是热情得过头了。
“啊呀,就算有事,那也得先喝杯茶,休息休息。”
陆金贵满脸的殷情:“看你们跑了这么长的山路过来,一定是很累了。”
说着,连连向陆晓萱使眼色。
“陆伯伯,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张横却也不想在这事上扯皮。一边说着,一边目光转向了冬美枝:“我看伯母似乎身体不好?”
冬美枝自刚才被蛇吓着后,现在已平静了下来。
只是,她整个人却有些呆滞地站在一边,对张横的到来,似乎没有任何的表示,更没有象陆金贵那样热情,甚至是显得有些冷漠。
“唉!”
说到自己的老婆,陆金贵那兴奋劲顿时象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脸色刹那变得黯然无比,神情中也现出了一抹无奈:“是啊,晓晓她娘自前段时间生病后,身体确实是一直不好。”
“嗯,陆伯伯。”
张横点点头:“我这次和晓晓过来,就是给伯母看看病,也是给陆伯伯家看看风水。”
“哦!”
陆金贵身形一震,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却是现出了惊疑的神色:“给我家看风水?难道我家风水有什么问题吗?”
他立刻记起来了,眼前的年青人,确实是会看病,貌似白马山村马书记的女儿,成为了植物人后,就是张横救醒的。
只是,张横说也是来给自家看风水的,这却是让他又惊又疑。
“是的!”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点了点头:“陆伯伯,我刚才进屋的时候,确实是看出你家里风水有点问题。”
“啊!”
陆金贵这回更加的震惊了,脸色也变得无比的难看:“什么问题,张横啊!你可得好好给我家看看。”
“嗯!陆伯伯,你家门口的道地,呈三角形,这对你家很不利。”
张横也不卖关子:“不过,我感觉你家应该还有其他问题,只是,我需。”
陆家是三间两层楼的小洋房,外墙面还贴着马塞克,在整个白洋村里,也算是比较扬眼的住宅了。
事实上,当年做为村里的主任,陆金贵在村中确实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年村里建造机耕路,原本的规划中,机耕路要从他家中间穿过。
只是,他不愿这样好的三间小洋楼就这么拆迁,这才动用村主任的关系,硬生生地改变了道路的规划,让那条机耕路拐了个大弯,从他门前穿过。
然而,他是做梦都没想到,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却是给家中留下了后患。
此刻,听张横说他家道地有三角煞,而且,问题似乎还不止这些,他的心却也不由提了起来,脸色变得很是惊惶:“阿横,那我家到底还有些什么?”
“嗯,问题好象在你们家的屋后!”
张横微微沉吟,目光望向了后面。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大至观察了陆家房屋的格局,橱房在左边,厕所在右边,这两处并无什么破败。
厅堂上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老式的八仙桌和几把长凳外,也就前面中央放着一张食品柜。
食品柜正面装着玻璃,虽然正对着大门放这口有玻璃的食品柜,也算是一个小小的纰漏。
因为,食品柜上的玻璃会反光,相当于是一面模糊的镜子。镜子对门,也会形成一个反光煞。
不过,这只能说是一处小小的破败,影响并不大。
让张横感觉到一股浓重阴煞的,却是陆家的后面。
所以,他感觉陆家如果还有问题,应该出在后院。
那么,陆家的后院有什么呢?怎么会产生如此强烈的阴煞?
第二百八十四章 阴宅阳基
第二百八十四章 阴宅阳基
“啊,后面?”
陆金贵脸色大变,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全文字阅读..】
“阿,后面?那儿什么也没有呀?”
陆晓萱却是满脸的诧异:“只有刚刚造的一间小平房,准备用来开店的,但还没有搬进去过。”
“嗯,那应该就是它了。”
张横的眉毛微微一挑:“晓晓,带我去看看。”
“好的!”
陆晓萱乖巧地点点头,但仍是感觉难以置信。
说起屋后的小平房,还真有一些故事。
陆家原本是三间二层的小洋楼,后面并没有辅助房。
但是,因为机耕路占用了大半的道地,为了弥补这缺失的道地,他们在后面造起了一间小平房,也算是村里对占用陆家道地的一种补贴。
陆家也是自有打算,机耕路从自家门前屋后经过,陆金贵就准备在自家开家便民杂货店,让冬美枝经营。
那间在屋后建起来的平房,就是为了做店面所用。
那知,路刚造好,平房建成不久,小店还没开起来,陆晓萱的母亲就生了重病。
因此,直到现在,这家小店还没有开业。
小平房就在屋后,与后门相通,只有十几个平方,墙面还没有刷石灰,红砖就裸露在外,是间毛胚房。
然而,一来到小平房门口,张横手腕上伏以神尺的司南针已剧烈的震动起来。
“果然是这里!”
张横的眼眸微微一凝,心中已是了然。
他那里还会犹豫,手腕一抖,伏以神尺化形,测量起了这间小平房。
同一时间,天巫之眼开启,细细地观察起了四周。
渐渐的,张横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心中暗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陆家现在的情况会这么糟糕。这间平房确实是要把他们家害得家破人亡了。”
“张横,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见张横脸色难看,一边的陆晓萱担心地问道。
“是啊,阿横,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陆金贵也一直跟在后面,此刻却也是有些迫不急待。
“嗯,陆伯伯,晓晓,我们先出去再说。”
张横微一沉吟道。
几人再次回到客厅,冬美枝依然有些呆滞地站在那儿,嘴里似乎喃喃地说道着什么,但对几人却是毫不理会。
甚至连女儿陆晓萱的回来,也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的行径,很象是痴呆症。除了刚才因为受到那条蛇的惊吓,有些清醒过来,认出了女儿陆晓萱,之后就一直是这副样子。
望望冬美枝,再看看一脸迫切的陆家父女,张横微微叹了口气:“陆伯伯,伯母的病是不是痴癫症?”
“唉,不瞒阿横你。”
陆金贵脸现痛苦之色:“她确实是得了痴癫症,以前好好的,但不知怎么的,就得了这病,这几年化了很多钱,时好时坏,就是治不好。”
“嗯,陆伯伯!”
张横点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伯母的病,是不是你家屋后的小平房造好后开始有的。”
“哦!”
陆金贵一怔,仔细想了想,脸上却是立刻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阿横,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她生病就是那间小平房的原故?”
/> 陆金贵立刻意识到了张横话语中的关健。
“是的!”
张横神情肃然:“伯母的病,确实就是受了后面那间小平房的冲煞。”
“陆伯伯,我还有一个问题问你。”
张横目光转向了陆金贵:“你们在建那间小平房的时候,是不是从地基上挖到过青石板?”
“啊,你怎么连这也清楚?”
这回轮到陆金贵震惊了。
要知道,建那小平房的时候,陆晓萱当时正好在读大学,根本没在家。
所以,有关建小平房时,挖到了地基上有青石板,那是连陆晓萱也不清楚的事。
可是,眼前的张横,却一语就道破了。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陆金贵心中震惊?
“这就对了。”
张横神情更见凝重:“那么,陆伯伯,你们最后把那青石板怎么处理了?”
“呃,怎么处理?”
陆金贵有些不明白张横的意思,不过,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如实答道:“那几块青石板埋的比较深,本来想把它挖出来铺路的,但是,最后实在是挖不起来,所以也就不管它了。反正也不影响造房子。”
“陆伯伯,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张横微微摇头:“如果当时你们能把那几块青石板挖出来,也许事情还不会到现在这般严重。”
“啊,为什么?”
陆金贵和陆晓萱不禁都是又惊又疑。
“陆伯伯,说实话,你们的那间小平房,其实是建在了阴宅上。”
张横语气变得很是凝重:“阴宅阳基,那里还会有太平?”
“啊!阴宅,那里是阴宅?”
陆金贵和陆晓萱大惊失色。
他们自然明白什么叫阴宅,那就是死人的坟墓。
这也就是说,他们建小平房的地方,是一个坟墓。
“可是,可是,那里根本不是坟墓啊!”
刹那的震惊,陆金贵猛地反应了过来:“我从小生长在这里,也从来没看到过这里有过坟墓,也没听老人说过这里有坟。”
“陆伯伯,那座坟年头可能很久了。”
张横无奈地道:“极有可能连你们村里的老人都不清楚。”
“但是,你们挖地基时,挖到的那几块青石板,就是这坟墓的部分结构。”
张横摇头苦笑:“所以,你们的小平房,建在了一座坟墓上,这是阴宅阳基,是非常凶煞的地方。”
在刚才用伏以神尺的测量以及天巫之眼的洞察中,张横就发现了这一点,此刻无非是在向陆金贵印证。
现在,事实果然是这样,也完全证明了自己的探察没有错。
因此,现在张横已可以断定,陆晓萱母亲之所以会成为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受了屋后那间小平房阴宅的冲煞。
也怪不得陆家的煞气会如此的强烈。
要知道,在天巫传承中,对于阴宅阳基有着很明确的描述。
阴宅本是鬼魂住,阳人岂可占其处?阴阳本是两相隔,鸠占鹊巢祸难数。
意思是说,在阴宅地上建阳宅,这是与阴人夺地盘,绝对会招来灾祸无数。
试想,你好好地住着的房子,竟然有人要与你抢地盘住。别说是阴魂厉鬼了,就算是普通人,也是绝不肯罢休。
不仅如此,陆家的这间小平房,所处的方位,也是大有问题。
第二百八十五章 神堂来由
第二百八十五章 神堂来由
陆家的房屋并不是座北朝南,而是座西朝东。【..】因此,屋后的小平房正在西南的方位上。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西南之位,卦位坤,代表老母,属土,可生育万物,布局吉凶会影响到家中女性运程及夫妻关系,同样也关系到家人的健康,宜宽畅明亮,忌阴暗及高物遮挡。
陆家的小平房不但地基是阴宅,又是建在屋后,挡住了阳光,整年见不到太阳。
阴宅之地本就阴煞浓重,整年不见阳光,这股阴煞更是凝而不散,这才会变得如此的恐怖。
所以,这间小平房最大的冲煞对象是冬美枝。
至于陆晓萱,做为陆家的女儿,其实也是有些影响。
当日陆晓萱被朝平川指使,如果遇到的不是张横,只怕她也早就出事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她就是受了家中冲煞的后果。
受阴煞冲刑,又有鬼祟作怪,冬美枝这才会得了痴癫症。
“啊,原来是这样!”
陆金贵和陆晓萱父女两人大惊。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只是因为在屋后建了一处小平房,竟然带来了这样的祸害。
以前屋后的那个地方,在没有造机耕路前,是一堆乱石,根本没有去注意过。
事实上,当初的乱石堆给人的感觉也是无比的荒凉和阴森,但是,因为那里是片废地,平时根本不会去,所以也就没当它是一回事。
然而,机耕路造起来,那片乱石堆的废地成为了路边的交通出入口。
一时贪心,想利用这片地方开家杂货店赚钱。
那知,却是惹来了这样的祸端。
心中想着这些,陆金贵确实是又悔又恨,懊恼不以。
“张横,那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这一切?”
愣了半晌,陆晓萱猛地反应了过来,眼巴巴地望向了张横,满脸的求恳:“是不是我们应该把那房子给拆了,我母亲就会好起来呢?”
“房子拆不拆倒没关系,但是,那房子毕竟是凶地,确实是不能用。”
张横微微沉吟:“我可以暂时把那地方的阴煞镇压住,但是,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并不在此,而是治疗伯母的病,让她恢复过来。”
张横对陆晓萱说着,其实,对于那间小平房的处理,他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小平房阴宅阳基,确实是不能住人和使用。
但是,这处阴宅阴煞凝注,鬼祟之物已形成了一定的气候,这其实还有另一种用处,那就是做神堂。
普通人并不知道,乡下那些神棍巫婆的神堂,并不是无缘无故建起来的,都是有着一定的原因。
有的是渡仙灵物需要积累功德,这才找到某位巫婆或神棍,让他们成为代言人,以聚集香火。
另一种就是有气候的鬼祟之物附身,也能有一定的神通,寻找到代言人后,就能让对方成为巫婆神棍。
陆家的那间小平房地基下,阴宅的鬼祟已有了一定的气候,因此,若是陆家从此供奉它,却能让冬美枝成为它的代言人,从而白洋村又会多出一名巫婆来。
所以,这间小平房最好的用处就是做神堂。
不过,张横自然不希望陆晓萱的母亲做一个装神弄鬼的巫婆。
且不说巫婆的名声不怎么好,就说一旦成为了巫婆,会被鬼祟附身,虽然不会象现在这样成为痴癫病人,但却也是与正常人完全两样了。
这却也不是张横想看到的结果。
“啊,张横,我母亲还有救!”
陆晓萱浑身剧震,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张横,那就请你救救她,张横……”
陆晓萱本想说些什么报酬的话,但想到张横如今的身份,自己貌似还真拿不出可以报答他的东西。
所以,话到嘴边,后面却是什么也没说了。
“阿横,拜托你了,就救救晓晓她娘吧!”
陆金贵也激动起来,神情难以自制。
“陆伯伯,晓晓,你们放心,我既然说了,就一定会给伯母好好地治疗。”
张横用力地点点头,安慰两人道。
说着,他目光转向了冬美枝,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冬美枝头顶的三花聚顶三团光氲中,代表宅地气运的光团一片漆黑,显然她确实是受到了阳宅的冲煞,以至于中间那团本命气运也是灰暗一片。
不仅如此,一缕缕灰黑的细线,从头顶光氲中延展下来,透入了她的眉心。
这也就是说,她眉心的神魂受到了阳宅冲煞的影响,所以才会出现痴癫的症状。
这样的情况,对于医院来说,其实是很困难的病。
一般只能用抑制神经系统的药物来治疗。
但是,对于张横这位风水师来说,却并不是什么疑难病症。
因为,只要清除了她神魂中的阴煞,就能让她恢复清醒,加以调养,她完全可以恢复。
心中想着,张横也不再迟疑,已解下了背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桃木针。
“陆伯伯,请把伯母扶到椅子上坐下。”
张横朝旁边的陆金贵道:“千万不要让她乱动!”
“还有,晓晓,你马上去杀一只公鸡,取公鸡的血来。一定要热的。”
张横继续向陆晓萱道。
“好的,好的!”
陆金贵连连答应,连忙和陆晓萱一起,把冬美枝扶到了一把椅子上坐下,扶住了她的肩头,生怕她等会会乱动。
幸好,冬美枝丝毫没有挣扎,任由他摆布。
陆晓萱也不敢迟疑,急急地奔出了屋去。
她家里本就养着鸡,她现在却是要去杀一只公鸡。
不一会儿,陆晓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公鸡血走了进来,递给了张横。
“嗯!”
张横早已准备好了一柱射香,在一个香炉上点燃。
拿出一个小瓷碟,在里面放入朱砂以及一些药末粉。
此刻,公鸡血端来,他立刻把热气腾腾的血溶和朱砂和药末搅拌起来。
眨眼间,一碟血色的混和溶液已拌好。
公鸡血是纯阳之物,与朱砂一样,具有克制阴邪鬼祟的作用。
至于那药末粉,正是黑驴蹄子粉,也是克制阴煞最好的东西。
点燃一柱射香,是为了宁神静气,让受术的冬美枝尽量处于安静状态。
而且,射香对神魂有滋养作用,张横为陆晓萱的母亲治病,可谓是面面俱到,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此刻,张横就是要利用这些东西,以桃木针为引,在冬美枝的眉心刻划巫符,以清除侵入她神魂的阴煞。
嗤!
张横陡地举起了一枚桃木针,扎在了冬美枝的眉心上。
刹那,一幕无比惊骇的情形,却是陡然发生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肚子坏水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肚子坏水
嗤!
随着张横桃木针扎入,冬美枝的眉心陡地腾起了一缕黑烟,嗤嗤嗤地向外直冒,仿佛是被扎破了一个汽球,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无弹窗..】
张横却完全不为所动,手起针落,迅速在她眉心处挑
刺。
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已是扎下了数十针,在她的眉心绘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
张横在冬美枝眉心所刻的正是驱祟符,具有镇煞驱邪的作用。
嗡!
终于,当最后一针扎下,冬美枝浑身剧震,眉心也滴出了一滴黑色的鲜血。
张横那会迟疑,已用瓷碟接住了那滴黑血,手印一指,一道巫力化符立刻打入其中。
嗡!
黑血爆闪,一缕黑色的火焰刹那蒸腾炼燃,嗤嗤嗤地焚烧起来。
“啊!”
陆晓萱和陆金贵两人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幕诡异的影像。
只见,燃烧的黑血中,似乎有一个扭曲的人影在挣扎叫嚣,看起来实在是妖异之极。
幸好,那影像只是刹那就消失了,那滴黑血也终于焚为了灰烬。
张横长长地松了口气,他自然清楚,黑血中的诡异人影,正是陆家屋后那片阴宅中的鬼祟一缕意念。
冬美枝之所以会得痴癫症,就是因为被这阴煞的鬼祟侵蚀了神魂。
现在,这玩意已被自己逼出,冬美枝应该暂时没事了。
“阿!晓晓,你怎么在这里?”
冬美枝睁开了眼来,她似乎仍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看到眼前的女儿和丈夫,不禁一怔。
续尔,她猛然似是醒悟了过来,神情顿时变得悲喜交加,眼眸里也刹那擎满了泪花:“晓晓,我,我,我好象一直在做一个梦,怎么也醒不来!”
“娘!”
陆晓萱扑入了母亲的怀里,喜极而泣:“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娘,您以后不会有事了!”
感受到母亲神智似乎恢复了过来,陆晓萱激动之极,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孩子她娘,你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陆金贵也是激动莫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喃喃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无比的怪异,一家三口人人悲喜交加,激动得难以自己。
望着陆晓萱一家人,张横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湿润,心中却是为他们高兴。
好久好久,陆家三人这才有所平静下来,目光都望向了张横,神情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了,张横,真的谢谢你了。”
陆晓萱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张横的手,难以自己。
“晓晓,你也跟我客气!”
张横微微一笑,正想扯开话题。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晓晓,听说你回来啦!”
说话声中,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已走入了屋里。
来人留着一头长发,脖子上挂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身上穿着宽袖的文化衫,上面写着四个血红的大字:我是刁民!
下面是条大裤衩,拖着双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一脸的混混相。
“啊!司徒淮水,是你!”
陆晓萱一震,脸色却已是变得惊惶无比。
不仅是她,旁边的陆金贵和冬美枝也是脸色骤变。
“司徒淮水?”
张横皱了皱眉。
他以前似乎听人说起过这个名字。
司徒淮水的父亲就是这白洋村的村委书记,他的舅舅是昌安镇的副镇长,因此,司徒淮水在白洋村和昌安镇一带,还真是横行无忌。
他本身在昌安镇开了一家哥舞厅,手下有一伙是一位地头蛇,人称外号一肚子坏水。
司徒淮水名声不好,欺男霸女的事也不知做了多少。但是,在这昌安镇和白洋村,还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
此刻,看到他进屋招呼陆晓萱,又看到陆家人一副惊恐的样子,张横的心里咯噔一下。
“咦,你是什么人?”
这时,司徒淮水也看到了屋里的张横,尤其是看到陆晓萱拉着张横的手,一副亲昵的样子,不由眼睛陡地一斜,脸色变得很是不善:“你怎么在晓晓的家里?”
“啊,淮水,这位是晓晓的同学,今天过来是玩的。”
还是陆金贵反应快,连忙陪着笑替张横解释道。
他自然清楚司徒淮水的性格,也明白他的来意,生怕这家伙与张横发生冲突。
要知道,陆晓萱天生丽姿,早就被司徒淮水给瞄上了。
不过,以前陆金贵是村里的村委主任,司徒淮水虽然蛮横,但也是有所顾忌。
然而,如今的陆金贵出了事,被罢免了村主任一职,司徒淮水自然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事实上,陆晓萱之所以毕业后,会去远离家乡的省城打工,而不是在昌安镇或古越县找一份工作,就是为了避开司徒淮水的骚扰。
只是,今天陆晓萱回家,司徒淮水也正好在村里。
一听说陆晓萱回来了,这家伙就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同学?”
司徒淮水冷哼一声,却也不再理会,目光转向了陆晓萱,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晓晓,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去省城了,我那个维纳斯歌舞厅,现在又开设了咖啡馆,你就过来帮我忙,也省得跑那么远的路,去给别人打工。”
说着,他凑上了前来:“我说晓晓啊!给别人打工有什么好的,看别人脸色不说,一年能赚多少啊!”
“我,我,我现在在龙翔酒业做事了。”
见司徒淮水似是要来拉自己,陆晓萱吓得退后了几步,神情更见惊惶:“现在我在那儿做的很好。”
“嘿嘿,你不愿回来也没事。”
被陆晓萱拒绝,司徒淮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过,今天你既然回来了,那就陪我去玩玩,我车子就在外面,你想去那儿,我带你去。”
说着,已伸出手来,就准备拉陆晓萱。
“啊,不要,我……”
陆晓萱这回是真的吓着了,连连后退。
但是,司徒淮水却那里肯就这么放过她,嘻皮笑脸着,就当着陆金贵和冬美枝的面,要把她带走。
“你想干什么?”
张横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不由冷喝一声,一把拉过陆晓萱,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啊哟!”
司徒淮水斜眼瞪住了张横,满脸的阴冷:“小子,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淮哥的事?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
“如果本少说管定了呢?”
张横岂能被这家伙几句话吓住,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口气上更是丝毫不让,甚至自称也改成了本少。
“擦,敢在你维哥面前称本少,看来你小子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司徒淮水是真的生气了。
在白洋村和昌安镇横行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嚣张的。
但是,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却在他淮哥面前自称本少,这完全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小子,管你是什么东西,给我马上滚蛋!”
司徒淮水那里还会客气,一个大巴掌就甩了过去,准备奏张横。
他一进屋就看张横不顺眼,尤其是陆晓萱对张横那亲昵的态度,更是让他心中窝着一团火。加上陆晓萱的拒绝,更是让他火上加油。
此刻,张横还敢与他顶嘴,他已是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张横头上。
第二百八十七章 群殴
第二百八十七章 群殴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夹杂着凄厉的惨号,一个人影从屋里直摔了出去,卟通摔在了门口。【最新章节阅读..】
不过,摔出去的并不是张横,而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司徒淮水。
这家伙要掴张横巴掌,张横岂会对他客气,就顺手刮了他一个大耳光。
而且,张横的这一耳光,掴得手劲稍微大了一点,却是把他象烂麻袋一样给直接摔出了门去。
此时此刻,再看司徒淮水,左边脸已肿起了老大的一片,五个手指印赫然在目,嘴角都流出了汩汩的鲜血,形象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
“你,你,你,小子,你敢打我?”
司徒淮水被奏得晕头转向,半晌才回过了神来。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满脸怨毒地指向了张横,神情愤恨之极。
“啊!”
陆金贵和冬美枝却是吓得脸色大变,一时呆在了当场。
“张横!”
陆晓萱也是俏脸变色,望向张横的眼神里满是担心。
“没事,晓晓!”
张横无所谓地摆摆手,目光却是转向了司徒淮水:“打你怎么了?本少打的就是你这不长眼的东西。”
“好,好,好,小子,你等着,今天看你走不走得出白洋村。”
司徒淮水可也不是傻瓜。
刚才被张横一巴掌摔出门来,他已意识到眼前的年青人不好惹,貌似光凭他一个人,还真讨不得好。
所以,他也不愿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放下一句狠话,转头就走。
“啊呀,他要去叫人了。”
陆金贵脸色煞白,连忙拉了拉女儿:“晓晓,你快带阿横走,不然,再迟就来不及了。”
陆金贵自然清楚司徒淮水在白洋村的厉害,只怕他回去一喊人,张横今天真的会被堵在这里。
那么,接下来的事,他可不敢想象了。
以司徒淮水一肚子坏水的性格,他岂肯吃这样的亏,说不定张横真会被他叫人奏个半死。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惊惶莫名?
所以,他立刻摧女儿与张横快点离开。
“爹!”
陆晓萱娇躯一震,一时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自然也知道,张横此刻不走,等会必然会被司徒淮水带人殴打。
但是,要是自己和张横就这么走了,父亲和母亲该怎么办?
司徒淮水岂肯如此善罢甘休?
“你别管我们,你和阿横先走,量他也不敢对我和你娘怎么样!”
陆金贵强自镇定着,一边催促女儿,一边安慰道。
“是啊,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冬美枝也是满脸的焦急,连连催促女儿和张横:“你们快走,不用管我们。”
“爹,娘!”
陆晓萱眼泪下来了,心中又急又是惊恐。
她心里明白,父母这只是在安慰自己,以司徒淮水的为人,他是绝对会乱来的。
一时间,屋里几人相互催促着,却是一个个又急又愁又是惊恐。
“陆伯伯,伯母,这事由我而起,你们不用担心。”
张横轻咳了一声,神情变得凛然一片:“我倒,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能
把我怎么样?”
“阿横!”
几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张横,陆金贵似是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唉,张横,其实你不清楚司徒淮水的厉害。”
旁边的陆晓萱接上了话:“他手下养了一大伙小混混,行事更是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虽然见识过张横与龙翔少总的关系,也亲眼看到了古越县的一众领导登门拜访,甚至龙翔酒业百年庆典上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明白张横与金泰国际以及省府秘书长关系不错。
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她现在确实是害怕张横被司徒淮水报复。
毕竟,这里是司徒淮水的地盘,张横真要被围在这里,只怕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算能请到救兵,只怕张横也要吃足苦头了。
想到这些,陆晓萱终于决定让张横先走再说。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能害了张横。
“哦,这个一肚子坏水这么厉害吗?”
张横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满是玩味的笑意弧度:“晓晓,别怕,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
说着,张横反尔坐了下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张横!”
陆晓萱急了,想上前去拉他。
“阿横,听晓晓的,你们快走!”
陆金贵和冬美枝也连忙劝道。
但是,这个时候,屋外已响起了一片哟喝声:“妈的,那小子在那里,打死他,敢打我们老大。”
说话声中,十几名大汉,手里拿着钢管铁棍,已是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冲来。
“啊!”
陆家三人脸色骤变,一个个已是吓得脸无人色。
不过,陆金贵毕竟是做过村主任,还算是见识过大场面,他连忙陪着笑迎了出去:“各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想给冲进门来的人分一下,以缓和气氛。
然而,那些人却那里会在乎他。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小混混手一推,已把他给推了个踉跄:“妈的,老家伙,给我滚一边去。”
“啊!”
陆金贵一个没站稳,顿时摔倒在了门口。
“晓晓她爹!”
冬美枝凄厉地叫喊着,想冲上前去扶陆金贵。
只是,她刚冲出两步,也被人猛地一推,就推番在了地上。
“爹,娘!”
陆晓萱想去扶两人,但看到冲上来的小混混,她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反尔转身护住了张横。
“兄弟们,给这小子好好秤秤骨头,今天不让他少点零件,老子就不性司徒。”
司徒淮水走在人群后,满脸的狰狞,手指指住了张横,嘶声咆哮道。
“打,打死这小子,不让他知道淮哥的厉害,还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
一众小混混怒喝,十几个人已是叫嚣着冲了过来。
“啊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陆晓萱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
但是,她却也不能让这些小混混冲上前来殴打张横,一边哭喊着,一边已是死死地抱住了张横,要把他护在身后。
然而,她的这一举动,却是让司徒淮水更是受了刺激。
那家伙的脸都扭曲了,目光变得更加的怨毒。
不是吗?他想要的女人,却死死地护着另一个男人,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愤怒之极?
“打,给我往死里打,今天不把这小子给我废了,老子今后就爬着走。”
司徒淮水发了狠,恶狠狠地叫嚣道。
“打,废了这小子!”
最先冲入屋里的四五个小混混,举起手中的钢管,就没头没脑朝着张横砸了过来,神情凶狠之极。
看他们的架势,这是要一棒子就把张横给撩倒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阳振山
第二百八十八章 阳振山
一众小混混冲来,张横早就忍不住要动手了。【最新章节阅读..】
但是,他身形被陆晓萱死死抱住,却是一时无法动弹,又不能把陆晓萱推开,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过,感受到陆晓萱拼死护住自己的这份情意,张横的心中也是暖暖的,对怀里的这个女子,充满了爱怜。
此刻,四五名小混混冲来,钢管铁棒没头没脑砸落,若是再不动手,不但自己要受伤,怀里的陆晓萱也得遭殃。
张横那里还会迟疑,他厉喝一声,猛然一个转身,一脚就从后面狂踹了出去。
他使的正是五圣戏中的蝎子戏,这一脚名为蝎尾腿。
怦!
当先的一名小混混顿时被踹在了胸口,整个人如同烂木桩一样,惨号着摔了出去。
并没有结束!
“都给我滚!”
张横厉喝,就这么抱着陆晓萱,冲入了人群中,双手不动,双腿却是连环踢出,形如一只蝎子,在这十多名小混混的人群中游走。
他的每一腿都如同是蝎子弹出的尾钩,狠狠地踹在了小混混身上。
顿时,惨号迭起,悲呼连天,被他踹中的小混混,一个个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打,给我打,把这小子给我……”
司徒淮水还在叫嚣。
但是,还没等他后面废了的废字吐出喉咙,他的话却是嘎然而止,脸上也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你,你,你……”
司徒淮水是真的被吓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让他无比震憾的场景。
此时此刻,冲入屋里的十几个小混混,已全部躺倒在地上唱起了杀猪调,一个个哼哼哈哈着,竟然没有一个能站起身来。
再看他们对付的那个年青人,竟然抱着陆晓萱,已凛然地站到了他面前,正冷冷地望着他,那个眼神,就象是在看一个白痴。
“呱噪!”
张横冷喝一声,又是一记蝎尾腿就踹了出去。
“啊!”
司徒淮水惨号,整个人象是稻草一样,直摔了出去,怦地一下撞在了门前的马路上,头一歪,竟然昏死了过去。
“俄!”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陆家发生这样的事,早已引起了旁边村民的观注。
所以,现在陆家的门外,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原本,大家以为,司徒淮水带这么多人,今天陆家肯定要被打砸一翻,惨不忍睹了。
那知,现在竟然出现了这样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陆家屋里冲出个年青人,一个人眨眼间就撩倒了这些小混混,而且,他怀里还抱着陆晓萱,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这些人震憾?
“阿横!”
陆金贵和冬美枝也回过了神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目瞪口呆,一时完全傻在了当场。
“张横!”
怀里的陆晓萱浑身剧震,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张横,满脸的震惊。
她直到现在,才看清四周的情形,却也被这满地躺倒的人给震傻了。
“啊呀,阳所长来了,阳所长来了。”
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片惊呼声,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开,脸上却是现出了惊惶的神色。
“哦!”
张横眉毛一挑,举目向外望去,果然见到一大群人向这边赶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中年警察,一脸的怒气,手里还持着一把步枪。
在他身后,十几名身穿警服的人,也是个个手持步枪,看那个架势,好象是正在围捕什么逃犯。
那中年人正是昌安镇的派出所所长阳振山。
昨天晚上,白洋村里闯入了几头从山里窜出来的野猪,不但拱坏了村里农民种的地,还伤了人。
这事报到派出所后,今天一大早,阳所长便带着所里的警察,拿着武器,来捕杀那几头野猪。
所以,这些出现的警察,手里才都带着步枪,样子确实是威风之极。
刚才司徒淮水的一众小混混中,有机灵的家伙,看到张横一人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撩倒,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打电话通知了阳振山。
司徒淮水的舅舅是昌安镇的副镇长,阳振山正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因此,司徒淮水与阳振山关系相当不错。
再加上司徒淮水在昌安镇开歌舞厅,也一直靠着阳振山背后照顾,两人之间还真不是一般的关系。
因此,阳振山一听说司徒淮水被人打了,那里还会迟疑,这才立刻带着人赶了过来。
“阳所长,就是这小子,快把他抓起来。”
这个时候,被摔得憋过气去的司徒淮水也醒了过来,看到怒气冲冲奔来的阳振山,顿时大喜过望,猛地手指指住了张横,嘶声叫喊起来。
“那来的混蛋,敢在我们白洋村撒野。妈的,真是无法无天了!”
阳振山怒喝,手里的步枪已指向了张横,脸现凶狠之色。
“阳所长,不要!”
陆金贵急了,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阳振山:“他是张横,白马山村的张横。”
“张横?”
阳振山一怔,续尔,却是脸色骤变,手中的步枪也一哆嗦,差点摔在地上。
昨天县领导突然驾临白马山村,做为昌安镇的派出所所长,阳振山那能不观注到这样的大事。
而据他的了解,县领导之所以到来,完全就是去拜访一个叫张横的年青人。
虽然,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其中的内幕,但是,张横这个名字,却已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然而,他做梦都想不到,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年青人,竟然就是那个张横。
一时间,阳振山心中震惊无比,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妈的,什么张横狗横的,给我打,把这小子给我……”
司徒淮水却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昨天在昌安镇上,根本不知道白马山村发生的事,所以,对于张横这个名字,完全就是没有丝毫的印象。
此时,见陆金贵竟然跟阳所长提什么这年青人是张横,他那里会在意,反尔叫嚣着催促那一伙警察,要他们快点抓张横。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阳振山已是回过了神来。他猛地一声厉喝:“闭嘴!”
“呃!”
司徒淮水浑身一震,一时给弄蒙了。
他怎么也弄不明白,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阳所长,怎么象是吃错药了一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叱自己。
“阳所长,你……”
司徒淮水惊愕地望着阳振山,满脸的惊疑,他正想说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一幕让他无比骇然的情形却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