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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极品小神棍》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大鱼吃小鱼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大鱼吃小鱼
“是你,阿宝?”
这个时候,龙一周也看到了高金宝,不由一怔。【..】
不过,他陡地回过了神来,望望一众警察,再看看高金宝和他身边的一众纨绔,猛地似是明白了什么:“阿宝,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呃,龙哥,我,我,我……”
高金宝浑身剧震,身形都有些颤抖起来。
在他的这个圈子里,人人称他一声宝哥,但是,到了龙一周的那个圈子,他却只配给人家那些顶级大少提包,因此,他们都叫他阿宝。
此刻,面对龙一周龙大少的责问,高金宝确实是被震骇了,一时我我我地那里我得出个所以然来。
“哼!”
龙一周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到了此刻,他那里还能不明白。所以,也懒得理会高金宝,连忙转身向刘春禹跑去。
m.quanzhifashi.com刚才挡住刘春禹的那两名警察,现在也已意识到了情况不对,那敢再阻拦。
龙一周和刘春禹已迅速地挤入了警察包围圈,来到了张横面前。
“张兄弟,你没事吧?”
刘春禹满脸的焦急,再次急急地问道。一边更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张横。直到看见张横衣衫楚楚,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了下来。
“春哥,幸亏遇到你了,不然兄弟我今天可是真的要糟了,说不定就成什么私藏违禁物品的犯罪份子,就要去牢里坐上一段时间。”
张横有些夸张地摇头道,满脸的愤怒。
“妈的,无法无天了!”
刘春禹脸色骤变,忍不住又是爆了粗口。
他自然清楚公安暴力机关的行事。若是真的想对付一个人,按上顶大帽子还是小意思,那可是真的什么手段也能使出来地。
只是,他还真没想到,这事却落到了自己的兄弟张横身上。
一时间,刘春禹邪火狂窜,心中的愤怒已是无以复加。
“哼,张兄弟,你没事就好,这事春哥我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刘春禹拍拍张横的肩,陡地转过了身来,面向龙一周,脸色已是阴沉的可怕:“哼,龙大少,看来你们皖省我可是不敢去了,要是被你们皖省的什么仍看得不顺眼,随便就给我戴顶大帽子,我这不是就别想再回明珠和上京了吗?”
“啊!春哥,对不起,对不起,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龙一周忙不迭地上前道歉,心中惊惶之极。他自然明白,这是刘春禹在说反话,是在故意讥讽他。
问题在于:这足以说明,春哥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春哥生气,后果很严重。龙一周只觉脚底发颤,身形都有些摇晃。
开玩笑,先不说春哥的老爷子是自己老爹的恩人,老爹今后的前程还得全部看在刘家身上。就算不提这一点,以春哥的人脉,如果真的得罪了他,今后他龙一周也休想再去明珠和上京了,就窝在皖省这个地方吧!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龙一周心中骇然。他那里还会犹豫,立刻神情一肃,向刘春禹保证道:“春哥,您放心,今天的事,我龙一周一定给您和您的朋友一个公道。”
说着,龙一周猛地转过了身来,神情已是有些狰狞:“今天是谁带的队,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龙大少,我,我,我……”
唐彪吓得踉跄了几步,差点一屁股摔倒。就算他是傻瓜,此刻也看出来了,堂堂的省厅大公子龙一周,是处于了爆走的边缘。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往枪口上撞。
不过,既然人家龙大少已开始追纠了,他唐彪却也不敢缩着脑袋不出头。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一个立正,敬了个礼:“我是六安市第三刑警大队的唐彪!”
说到这里,唐彪却不知该说什么了。他心中清楚,现在说什么都不是理,更不敢把刚才叩在张横头上,那顶所谓的违禁物品的大帽子给提出来。
如果此刻他再敢说,那无疑就是火上加油,是自寻死路。
一边回答着龙一周,一边唐彪眼巴巴地望向了高金宝,满脸的都是乞求,希望这位高大少出面能给他说说情,解了这个围。
“龙哥,事情是这样的……”
高金宝心中也是惊惶无比,但是,他却也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只好壮了壮胆,上前解释:“刚才,他们超我的车,所以,所以……”
“妈的,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人家超你的车,你就叫警察来抓他们。”
龙一周这回是更来气了,差点一个大巴掌就直接甩到高金宝脸上。
他虽然知道,下面的那些纨绔横行霸道,但是,他却仍是没有想到,这些家伙行事已嚣张到了这样的程度。仅仅只是超个车,就敢大动干戈。
“龙哥,我,我,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改正,龙哥……”
面对龙一周的怒火,高金宝吓得直缩脑袋,那里敢反驳一个不字。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向了张横这边,离张横老远,那个腰就深深地弯了下去,态度更是一下子谦卑到了极点:“张少,不好意思,大水冲了龙王庙,我阿宝先前不知道您是龙哥的朋友,是我瞎了眼,有眼不识泰山。张少,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阿宝当一个屁放了吧!”
高金宝极其馋媚地向张横道起歉来,点头哈腰,狗腿之极。
开玩笑,今天的事如果不摆平,只怕他宝哥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所以,他现在是完全放下了身段,只要张横能饶了他,他甚至都愿意叫张横一声爷爷了。
说着,高金宝猛然转身,朝着远远地缩在一边的那伙随他来的纨绔喝道:妈的,你们还不过来,快给张少赔罪。“
“哦,是,是,是,好的,好的!”
一众纨绔早已被眼前的事情给震呆了。他们又不是傻瓜,自然是看出来了,今天他们貌似是踢了铁板。连自己老大宝哥都招惹不起的人物,他们先前却叫嚣着想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所以,此时此刻,这些人也是个个心惊胆寒,人人惊惶失措。
现在,听到高金宝的招唤,众人互望一眼,却也不敢迟疑,连忙一个个哈着腰,态度极其歉卑地走了过来,在张横和张继面前,排成了一排,朝着两人道起歉来:“张少,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张少您,还请张少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屁给放了吧!”
这些家伙按照高金宝刚才所说的话,有模有样地学了一遍,一边更是点头哈腰着,极尽馋媚之态。
“我的妈!”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看到这一幕情形的围观者,个个惊叹,人人愕然。
在场的人中,自然也有认识高金宝以及那些纨绔的。只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以前在这一带横行无忌的这伙大少,今天竟然会成了这副耸样。这让他们心中在畅快的同时,也是无比的感慨。
“张兄弟!”
望望旁边一众软虫样的家伙,再看看已不由自主避到了一边的警察们,刘春禹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目光望向了张横。
事情到了这样的程度,张横被削的面子也算是捡回来了。所以,他开始征询起了张横的处理意见。
做为明珠和上京的顶级大少,他自然清楚,在这个圈子里,其实争的就是个面子。现在,那些得罪张横的人,已服了软,事情确实是该收场了。
“春哥,这也只不过是场误会,说透了,也就算了。”
张横那里能不明白刘春禹的意思,微一摆手,很是大度地道。
今天是去做客地,张横确实是不想惹事,更不想把事情闹大。
“多谢张少,多谢张少!”
一听张横这话,一边的唐彪以及高金宝和那些纨绔们,顿时都松了口气,如逢大赦,立刻一个个点头哈腰地道起谢来。
“春哥,您怎么也来这里了?”
问题解决,张横和刘春禹这才有空问起对方。
“唉,谁愿意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刘春禹满脸的无奈:“这不,还不就是老爷子喜欢呆在老家。”
刘老太爷也是开国元勋之一,当年曾入主中枢。他的家乡就是在皖省的一个山村里。前些年退下来后,刘老太爷思乡心切,就直接回到了家乡。按他的说法,那叫落叶归根。
于是,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刘家的一众大小人物,都得往皖省跑,给老太爷拜年。
刘春禹在过年前就来皖省了,一直陪着刘老太爷。这几天因为要拜访各地的长辈,这才四处外出拜年。今天是他从明珠回来,却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张横这件事。
“张兄弟,你又是怎么来皖省了,好象这里没听你说过有什么亲戚啊!”
说到这里,刘春禹满脸好奇地望向了张横。
“嘿嘿,我是去看一位朋友的父母,去拜年的。”
张横只好含糊地道。
“哦!看望朋友父母?”
刘春禹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张横这话里的含意,望向张横的眼神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嗯,对了,给你介绍一下。”
直到此时,刘春禹这才想起了一直候在旁边的龙一周:“这位是小龙,他父亲是皖省公安厅的副厅,你如果在皖省遇到什么事,尽管找他。”
刘春禹介绍了一下龙一周,只是,他还真没想到,这次张横去夏清莲家,之后还真得靠龙一周的力量。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李家村的大戏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李家村的大戏
事情了结,当下,张横和刘春禹也不再逗留,再次开车上路。【最新章节阅读..】
这回,可就完全不同了,唐彪为了表示歉意,带着几辆警车,在前面开道,一路呼啸,通行无阻。到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就已到了六安那边的高速出口。
李飞开着车辆早已等在了那儿。当看到前面警车开道的这等架势,李飞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到六安来考察。
只是,等张横的车子停到他的车前,这才明白,原来是张横来了。
“张横哥,原来是你来了!”
李飞喜出望外,连忙迎了过去。
“哈哈,阿飞,一段时间不见,你又长高了不少。”
张横与李飞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上上下下打量李飞,很是欣慰。
李飞自从当日在明珠的时候,被张横发现他是通灵玉体,又经张横的诱导,完全开发了他做为通灵玉体的特质。不仅是身体的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在气度上,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灵动和成熟。尤其是,这半年来,因为一直与玉坛圣手栾海良交流,在通灵玉体上的发掘,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所以,现在的李飞,看起来已有一种翩然的风度,比那些高官富贾子弟,在气质上丝毫不差,已是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事实上,现在的李飞,虽然仍是明珠大学的大二学生,但确实也已是身价过亿。凭着他通灵玉体的特性,在赌石以及玉石鉴定上,天生就有特殊的敏感。与栾海良几次出手,收获颇巨。
不仅如此,两人最后合作,在明珠那边,开办了一家珠宝商店,收益也是非常不错。
因此,如今的李飞,在学校里,那也是无数美女瞩目的白马王子,暗里倾慕和追求他的少女,就算没有一个加强排,也至少有十几数十个。生活确实是过得够滋润地。
两人寒暄了几句,李飞也不自己开车了,进入了张横的车里,与他同乘一辆。他开来的车子,也有一名同族的兄弟一起过来,当下便在前带路,向前开去。
“唐警官,辛苦你了。”
目光瞟了一眼旁边,见唐彪象电线杆一样,站得笔直,在等待自己的回话。张横心中暗笑,朝他挥了挥手:“现在我已差不多到地头了,你就不用再护送了。”
“是!”
唐彪一个立正,行了个标准的礼,这才点头哈腰地道:“好的,好的,张少您一路顺风,如果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招唤我。”
说着恭敬地站在路边,目送张横的车子离开。直到张横和李飞的车子开出老远,唐彪这才转身上了车,与几辆警车调头回去。
夏清莲的家在六安下面一个县的边远山村,离市区还有两个多小时,李飞一路介绍着家乡的情况,不时地指点着外面的风景,为张横解说路过的一些名胜古迹。车里的气氛很是融恰。
张横这还是第一次来皖省,对于此地的风景人文,确实是很感兴趣。一路交谈,已是走了近一半路程。
“
对了,阿飞,你父母的身体还好吧?“
张横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望向了李飞:“尤其是你母亲,她的风湿病现在怎么样了?”
夏清莲之所以远离家乡,当时到钱塘打工,就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特别是她母亲,湿病困扰,几乎就只能在家里做做饭,根本干不了农活。
因此,那时候的李家,全靠夏清莲父亲一个人干几亩农活以及果树,养活家里人,生活十分的贫困。
后来,夏清莲姐弟渐渐长大了,眼见家庭的重担都落在父亲一个人身上,懂事的夏清莲,在高中毕业后,虽然有考上名牌大学的机会,却毅然放弃了继续求学,踏上了打工之路。
她是个孝顺的女儿,不愿看着父亲为家里受苦受累。更何况,要是她考上了大学,那更会增加家里的负担。尤其是弟弟也即将高中毕业。
所以,她把机会让给了弟弟,自己提前走上社会打工赚钱,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也为弟弟今后上学提供保障。
每每说起这些事,李飞对自己的姐姐充满了感激。要是没有姐姐给他的机会,也许,他也会象许多农村的孩子一样,因为贫困而放弃上大学的机会。
当然,他更感激张横。如果不是姐姐遇到了张横。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应该仍是挣扎在贫困线下,为着生计而忙碌。
“张横哥,我父母现在身体都很好。”
心中想着,李飞满怀感激地道:“自从我们的条件有所改善后,我和姐姐把父母他们带到了明珠,更是把母亲送到了明珠最好的医院,请了那里最好的专家进行治疗。”
“经过一段时间的住院,母亲多年的风湿病总算有了缓解。”
李飞脸上露出欣然之色:“虽然无法完全治愈,但现在基本已与正常人差不多了。”
“嗯!”
张横点头。他自然知道,多年
的风湿病是一种顽疾,以现代的医疗手段,确实是难以完全断根。
“本来,我想让父母他们留在明珠,不要再回乡下了,也好让他们好好享享福。”
李飞突然多了无限的感慨:“他们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让我和我姐姐好好孝顺他们几年了。”
“只是,他们呆了一段时间后,却总是闷闷不乐,感觉一点也不开心。最后,还是提出要回乡下去。”
李飞满脸的苦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明珠的条件多好,无论是生活还是医疗,那里是我们乡下那个穷山沟可以相比的,可他们就是偏偏住不惯,一定要回家来。”
“我和姐姐拗不过他们,只好把他们送了回来。”
李飞目光望向了张横:“张横哥,你这次要是去了我家,帮我好好劝劝他们。”
“唉!”
张横也叹了口气,心有同感。
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在钱塘的别墅里,条件那么好,却终究是住不习惯,这不最后也回到了白马山村。
年青人总是无法理解老人的这种心思,也许,叶落归根,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越思念自己熟悉的家乡,那里才有自己熟悉的环境,才有熟悉的生活气息以及那些熟悉的人。
说着话,前面领路的车子,已拐入了一条窄小的山间公路。
“张横哥,再过十几里路,就到我们李家村了。”
李飞的精神一振,连忙介绍了起来:“我们李家村虽然在山沟里,不过,那里物产还是挺丰富的,特别是云雾茶和甘桔,在全国都有名气。”
“只是,以前因为交通不怎么方便,所以,那些特产都运不出来。”
李飞继续道:“这几年政府大力开展村村通,我们那里也总算通了公路,村里的条件也逐渐好了起来。”
说起家乡的变化,李飞神采飞扬。毕竟,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二十多年的岁月,对自己的家乡,还是挺有感情。
进山的公路虽然是简易的沙石路,但有路可以开,在这样偏僻的地方,确实已是难能可贵。十几里山路,大约开了近大半个小时,这才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村落的影子。
只是,离村子还老远,就隐隐地听到了震天的锣鼓,似乎村里有什么大喜事。
“阿飞,你们村在演大戏?”
张横有些诧异。
要知道,演大戏是以前农村最常见的,尤其是正月里,一些条件比较好的村庄,几乎总会邀请戏班子来村上演戏,以示庆祝春节,也给村民们在节日里多一项娱乐。
一旦村里演大戏,就会聚集来十里八乡的人看戏,可以说是村中最热闹的时候。
象白马山村,以前因为条件不好,演大戏只能隔上好几年,这才会有那么一回。因此,演大戏时,更是人山人海,所有的村民特别的在意。
不过,随着近几年电视手机等的普及,许多乡村的这种老习惯已渐渐的改变了。白马山村也有好多年没有再请来戏斑子演大戏。此刻,听到李家村传来的锣鼓声,顿时让张横回忆起了小时候的许多记忆,不禁大是感叹。
然而,张横如此一说,李飞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怪异起来,语气也有些支唔。
“阿飞,怎么了?”
张横一怔:“难道不是演大戏?”
“张横哥!”
李飞沉吟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村里确实是在演大戏,但也可以说并不是在演大戏。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从大年三十到现在,就天天敲锣打鼓,闹得鸡飞狗跳。听说一直要闹到元霄。”
李飞说着,摇了摇头,语气中显得很是有些无奈。
这就让张横更加的奇怪了。要说敲锣打鼓,这肯定是喜事。村里从大年三十一直闹到元霄十五,足见这个热闹劲。就算李飞年青,不喜欢那些传统的大戏,却也不会表现出如此的反感。
那么,李家村里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在?
张横的心头,不禁大大地打上了一个问号,目光也不由望向了车窗外,细细地观察起了那边村里的情形。
然而,随着车子的接近,张横也终于隐约地看到了村里的一些状况,脸色却也立刻变得无比的异样:“这是?”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莲花圣母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莲花圣母
此时此刻,李家村一片热闹。【全文字阅读..】从村口开始,就有许多旗幡或彩幅挂在树上,或插在村民们的房屋外边,旗幡飘扬,烘托出一片节日的气氛。
只是,原本村里演大戏,挂的会是一些红黄蓝绿的各色采旗。然而,在李家村中,挂的却是旗幡,每一面旗幡上,都装饰有莲花的图案。
如果仔细看去,那些旗幡上面,更是书写了许多的字句。有的上面写着:莲花圣母法力无边。也有的写着大慈大悲莲花圣母,甚至还有的写着信莲花圣母得永生。
反正随便看去,所有的旗幡上,都写着赞美莲花圣母的誉词。
张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样的情形,确实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与自己以前在村里看到有演大戏时的情形,完全两样。
“阿飞,这个莲花圣母是谁?”
微一沉吟,张横实在是想不起来,记忆中有那一位神灵叫莲花圣母。
要知道,演大戏除了祈福求平安外,也有谢神的。不过,一般村里演大戏谢的神灵大多是城隍和土地。
在以前,农村的老百姓,全靠那几亩地生活,可以说是靠天吃饭。所以,过春节演大戏,就得谢城隍和土地,以求来年能丰收。
但是,李家村竟然演大戏谢的是莲花圣母,却实在是让张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尊莲花圣母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李家村做大戏要以她为感谢之神灵?
他想到了可能这是李家村传统的神灵。毕竟各地风俗习惯不同,说不定这里的莲花圣母就类似城隍或土地的存在。
“唉,张横哥,这个莲花圣母说来很神秘。”
那知,李飞一听,脸色变得更加的古怪。
“神秘?”
这回轮到张横更加好奇了:“神秘在何处?”
“本来,我们这边也没什么莲花圣母,是最近几年这才传扬开来。”
李飞微微摇头:“也不知怎么的,现在她就成了我们十里八乡被无数人信奉的神灵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是偶尔听人说到这些。”
李飞有些无奈。他自读初中后,就离村到镇里去读书了。之后高中更是考入了县里,大学又考上了明珠的学校。所以,他十三四岁后,基本上就不怎么呆在村里,除了寒暑假外,都是在学校渡过。
因此,对于村里这几年突然兴起的莲花圣母,他还真是有些西里糊涂。再加上他也一向不信什么神鬼,也就对此更加的不了解了。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对李家村的村民们所信奉的莲花圣母更来了兴趣。
正说着话,车子也开入了村里,张横远远地便看到了村子的中心处,搭着一座高台,四周旗幡飘扬,一盏盏莲花灯更是悬挂四方,好一翻热闹的景象。
在那个高台下,或坐或站满满的都是人,正一个个抬头望向台上,似乎在看戏。
因为角度的关系,张横在车子里并不能看到高台上的情形,但隐隐约约的,却可以听到有人在说话。
然而,皖省的土话与普通话完全不同,张横也并不熟悉这里的乡音,所以,他只能听到一个大概,好象是一个略带苍老的女人,在依依呀呀地说着什么,又象是在唱戏。具体内容,却根本听不明白。
“张横哥,台上是莲花圣母的使者在讲道。”
李飞苦笑:“村里从大年三十开始,莲花圣母的使者,就会天天上台讲道,村里许多信奉莲花圣母的信男信女,乐此不疲,以为这是圣音。因此,不论白天晚上,都会有许多人围观聆听。”
“当然,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有戏子上来唱黄梅戏。”
李飞又解释道:“因此,我们村的连续十六天的大戏,对外就叫莲花圣母感恩大戏。这样的大戏吸引了十里八乡的人,往往每年的这个时候,许多外村人都会老远赶来,也是我们村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
李飞解释着,把他知道的尽可能地都告诉了张横。
“嗯!”
远远地望着那边的高台,听着耳际那依依呀呀的声音,张横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李家村并不大,就在群山围绕的一块山谷中,村中有百十户人家。村里的房屋大多依山而建,村中有一条溪水穿村而过,环境很是清雅幽静。
夏清莲的家在村东边,进村不到百米就到了家门口。
不过。因为通往夏清莲家的路还没有完全开通,到了村头,前面引路的那辆车子,就停在了村里的晒谷场,已是不能再往里面开了。
“张横哥,前面只能走路了。”
李飞不好意思地先打开了车门,一边已是帮张横拿他带来的礼物。
只是,两辆车子刚停下,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特别是一些小孩子,已是在叽叽喳喳地叫了:“是阿飞哥的车子回来了。”
自李飞和夏清莲在外赚了钱,现在他们姐弟在李家村里也已算是名人。尤其是李飞和夏清莲这次回家,两姐弟都开了车子回来,而且还是村里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高档豪华车。更是引起了全村的轰动。
要知道,这几年李家村虽然条件有所改变,村里也有了通往外面的机耕路。但是,村里能买得起轿车的,屈指可数。李飞家可以说是拥有私家轿车极少数的几家之一。更何况开的还都是上百万的豪车。自然是让所有的村民羡慕。
因此,现在的李飞,也是特别受村民瞩目的对象。
李飞笑着与四周众人打招呼,忙不迭地给大人递烟,给小孩子送糖果。这更是让四周的人们赞叹声一片。
等张横和张继走下车来,立刻又引起了许多村民的观注:“啊呀,今天阿飞家有客人来了,而且这个客人来头不小,坐的这辆车子也非常的高档。”
“是啊,我听我在城里打工的儿子说,象这车的标志,至少得上百万。”
四周一片嘘嘘的感叹声,大家望向张横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张横很无奈,现在的情形,就象是当日第一次开陆虎回白马山村一样。这只能说明,这里的村民还是有些封闭,属于少见多怪。
什么时候等村庄里的人们都富裕起来,见惯了豪车,也就不会象如今这样大惊小怪了。
在村民们的观注中,李飞带着张横他们向家里走去。
李家的院落就在前面不远,显然也是刚经过修建,整整五间斩新的二层楼小洋房,窗户用的都是现在流行的铝合金,大门也不是传统的木门,而是非常时尚的金色罗卜丝合金门,在这处还显得有些贫脊的山村里,确实是特别的扬眼。
前院是一个老大的院落,院子里有一片小竹园。此时此刻,李家院落外,停满了自行车以及电动车和摩托车。许多人已站在了院落外,迎接张横他们的到来。
显然,刚才李飞他们的车子来到村里,已是有人通知了李家人。这不,老老少少十几号人,就一起站在门口张望。
等张横他们走过去,这一大伙人顿时迎了上来,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李飞忙不迭地为张横介绍,果然是七婶八婆的一大堆,连张横都被搞得糊涂了。
张横心中苦笑,这样的场面他也是遇到过。乡下就是这样,他虽然与夏清莲之间没什么名义,但李家显然是把他当毛脚女婿上门了。因此,远亲近邻的,自然他这位准女婿了。
夏清莲的父母,张横这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是两个年纪看起来象是有六十多岁的老人,但张横知道,他们实际年龄其实都只有五十不到。
只不过,早年的艰苦生活,在两老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夏清莲的父亲叫李传根,满脸的皱纹,身形也有些佝偻。纵然是穿了一身羊绒大衣,但仍让他显得很苍桑的样子。
李传根是个地道的农家汉子,看到张横,只是憨厚地笑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与张横握手的时候,伸出来的那只手,全是厚厚的老茧,甚至手指和掌纹上都有一道道的裂口。这是长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张横的心中不由一震,握住李传根的手,就让他想起了自己父亲张远山那双同样满是老茧和列纹的手,这让张横突然对李传根多了一种莫名的亲近。
夏清莲的母亲夏小娟,因为以前湿病,所以身形很是消瘦,头发也有点花白。
虽然现在她的病情已是有所好转,能象正常人一样走路,但张横仍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她走路时有些蹒跚,而且象膝盖以及手腕指骨等部位,也有明显的变形。这都是风湿造成的后遗症。
她对张横很热情,一个劲地握住张横的手,连连说着感谢,甚至眼眶里都已盈满了温润的东西:“张横啊,阿飞和阿莲全靠你照顾了,要是没有你,他们也不会有今天,张横,我们家真是要太谢谢你了。”
“伯母,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的。”
张横连忙一把扶住了她,目光却在细细地打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原来是这样,夏清莲母亲的风湿病,看来应该与她所住的家居风水有关。”
看到夏清莲的母亲,张横终于敏锐地发现了她以前湿的病根。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莲花会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莲花会
在张横的天巫之眼里,夏母头顶的三花聚顶中,代表宅地气运的光氲,有一团阴晦在缭绕。【全文字阅读..】这立刻让张横明白,夏母的风湿病根源,来自家宅。
不过,现在李家有这么多人,张横自然不方便说出这样的事来。当下,他把此事记在了心上,直等有机会,把李家的风水问题解决。
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多,李家人其实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中饭。所以,张横和张继到来,寒暄几句,便立刻迎入屋里,摆开了酒席。
几位李家的至亲长辈以及李传根,亲自陪同张横,至于其他亲戚又坐了几桌,李家热闹非凡。
“阿横,你这次过来,也是难得,正好我们村在做大戏,你若是方便,就在我们这里多呆几天,也好看看我们村的大戏。”
席间,李传根借着酒劲,总算说出了一句客套话。
“是啊!阿横,我们村里的大戏,全靠了莲花圣母,不然,以前村里那有这样的热闹。大家盼一场大戏,都要伸长脖子盼上好几年。”
李传根旁边坐的是一位年纪在六十多岁的老汉,一脸的精明。张横还记得刚才的介绍,好象是李飞的大伯,也是李传根的大哥,在村里当会计,算是李家长辈中
,以前最出色的一个人物。他显然对村里做大戏很是兴奋,一说到这话题上,顿时眉开色舞。
“大伯,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正在好奇,为什么村里信奉莲花圣母的人这么多?”
张横心头一动,立刻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啊呀,阿横,这事你问我就问对人啦!“
大伯更加来劲了:“说起这莲花圣母,确实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自从我们村里人信奉了莲花圣母,许多人的怪病,都被治好了。别的不说,三嫂子的风湿病,也是靠了莲花圣母。我早年的老腰痛,也是莲花圣母赐了仙丹,这才不再复发了。”
“是吗?”
这回是轮到张横诧异了。他明明知道,夏母的风湿病,是夏清莲姐弟,带她去了明珠的医院,这才有所恢复。怎么到了大伯的口中,就成了莲花圣母的功劳了呢?
“阿横,你可能不知道!”
大伯名叫李传民,他见张横脸现狐疑,立刻解释起来:“三嫂子以前湿病困扰,早些年的时候,连走路都走不了。后来,是莲花圣母求了几服仙丹,她这才有所好转,这才能到明珠去。否则,以她当时的状况,那里能去明珠那么远的地方啊!”
李传民很健谈,涛涛不绝地说起了莲花圣母的神通,到了最后,张横总算是有些了解了。原来,李传民所说的莲花圣母,如今已在这一带形成了一个莲花会的组织,在十里八方的声势非常的大,许多人都入了莲花会,成了会里的信徒。
李家这位大伯,就是莲花会在李家村里的一名骨干会员。这次李家村为莲花圣母演大戏,他就是带头的组织人,怪不得对此是津津乐道。
不仅如此,因为他出头,这次还从夏清莲家里得到了一万块的捐款,这才能让这场大戏一直连演十六天。所以,他感觉这些都是他的功劳,说起来更是得意洋洋。
席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对于大家来说,当然都知道莲花圣母的事。而且,席中还真有一大半是莲花圣母的信徒。
此刻,听李传民说起莲花圣母的一些传闻,确实是让那些人很兴奋。
只是,张横偷眼观看夏清莲的父亲李传根,见这个憨厚的男人,一直在默默地喝酒,始终没有插一句话,看他的神色,却是对他大哥所说的莲花圣母,并不那么待见。
张横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感觉上,这个以信奉莲花圣母为神灵的莲花会,隐隐的透着几分邪气。
不是吗?在乡下,人们信奉各种神灵这是很常见的现象。不管是以前村民因为缺少文化,受了愚弄,还是被那些装神弄鬼的神棍忽悠,反正乡下村人,一遇到什么怪力神鬼的事,都会找那些巫婆神棍。
说到底,还是以前的山区乡下,缺医少药,人们又穷,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就算明知是病,但没钱看病,也只能找那些巫婆神棍来治疗了。
不过,随着现在条件的好转,再加上交通的改善,以前比较封闭的乡下村民,也与外界有了更多的交流,见识也更广了。所以,那些巫婆神棍的市场,也在不断地缩小。
然而,李家村的这个莲花圣母,不但信奉的人没有因此而减少,从此衰弱,反尔是形成了一定的气候,这事就有些不同寻常了。如果背后没有人在推动,张横还真不信。
“阿横啊!”
见张横一脸沉吟之色,李传民也看出他似乎不怎么相信,神情不由严肃了起来:“其实跟你说也不要紧,莲花圣母可是大有来历。”
“哦,有什么来历?”
张横又蹙了蹙眉。他现在看出来了,李传民之所以能成为李家村莲花会的骨干,看来他确实是在莲花会上化了不少的心思。
“阿横,相信你一定知道清末以前的白莲教吧?”
李传民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莲花会的前身,就是白莲教。所以,历史很悠久了。不过,当年白莲教的教义是反清复明,但如今时代不同了,明朝清朝什么的,都已成了过眼云烟。所以,现在的莲花会,只是为了百姓,宗指就是积善乐施,为老百姓治病救难。”
说到这里,李传民说出了一大堆堂而煌之的莲花会宗指,听起来还真象是一个普渡众生,行善施德的好教会。
但是,张横心头那种隐隐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他怎么看李家的这位大伯,对莲花会的宣传,简直是不遗余力,行事有点象传销,这是在给自己洗脑呢!
说着话,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锣鼓的声音从远而近,竟然敲敲打打地,向着这边过来。
酒席就摆在正堂里,张横所坐的位置,针对着大门。因此,透过大门,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大伙人,手中摇着旗幡,在鼓号手和敲鼓手等一众乐队人员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向着这边走来,人数不下数十个。
当然,在人群的最前面,大家簇拥着一个年纪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头戴一顶莲花冠,身穿袈裟不象袈裟, 长袍不似长袍,上面绘满了莲花图案的怪异服装,一脸傲然的男子。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张横这回是更加的惊疑了。
“哈哈,阿横,这是我们李家村的白莲圣使,他身边的几个都是莲花使者。”
李传民一见,不由脸现虔诚之色:“他们这是来给人治病的。”
说着,见张横仍是满脸迷惑的样子,连忙又解释道:“这不,传根家隔壁的小毛家里,毛阿狗早年就得了疯癫病,今年不知怎么的,年前的时候突然又发作了。所以,只好请莲花圣母来拯救。白莲圣使得了圣母之命,就来为他治疗了,这已是第三天了,只要做够六天的法事,阿狗的病就可以治愈。”
“有这样的事?”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
在天巫之眼里,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所谓的白莲圣使,完全就是个普通人。这也就是说,那人根本就是个忽悠人的神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白莲圣使的。
但是,要说一个不学无术的神棍,带上一大伙人,做做法,就能给人治愈疯癫病,张横还真不信。
那么,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玄虚,这个白莲圣使,敢让人知道他给人治病,而且听李传民的口气,他还曾宣布过,只要做法六天,就能让病人治愈。他又凭的是什么?
一时间,张横心头的一团疑云浮了上来,让他惊疑不解。而对李传民所说的莲花会以及莲花圣母和白莲圣使,也是越来越怀疑了。
果然,那一大伙浩浩荡荡的人,在走到李家门口后,就拐入了旁边的一户人家。
紧接着,旁边的人家屋里,便响起了震天的锣鼓声,隐隐约约的,还有数十个人依依呀呀的吟唱声,好象在祷告着什么,热闹中透着几分诡异。
这个时候,酒席也喝的差不多了,桌上的残菜冷羹撤了下去,李家的一众亲戚泡上热茶,继续陪张横聊天。
“大伯,我对这位白莲圣使的做法很好奇,我们能不能过去看一下?”
张横却是有些坐不住。旁边锣鼓震天,又夹杂着那种怪异的吟唱腔调,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诡绝。
张横确实是想看看,那位白莲圣使带着一众莲花使者,在那边干什么?
“哈哈,这个没问题。”
李传民一怔,续尔大笑:“如果换了别人,肯定不行,但是,我出面,他们肯定会卖我这张老脸的面子。”
李传民很得意,说着,站起身来,向旁边毛家走去。
屋里也有一大部分人站了起来,跟着李传民向那边走了过去。大家虽然听说过莲花圣母和白莲圣使治病的事,但亲眼看到如何治病,确实还真没有。
此刻,有机会能看到,确实是让大家很是好奇。
张横和张继互望一眼,随着众人来到了旁边邻居家。然而,一看清屋里的情形,张横却是脸色骤变。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人命当儿戏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人命当儿戏
邻居毛家的房子有些破败,院落斑驳一片,还是泥墙,显然这户人家的条件不怎么好。【..】
李飞和夏清莲跟着张横他们走了进去,见张横在打量四周,连忙凑到他耳边道:“毛伯家以前在村里也算是个好人家,以前毛伯在外面做生意,据说也赚了不少钱。不过,后来被人给骗了,血本无归,自那以后,就有些疯疯癫癫了,时好时坏。从此,家境也就由此败落,现在可以说是我们村里最穷的人家了。”
李飞说着,不由叹了口气。毛家与李家虽然没亲戚关系,但做为邻居,李飞为毛家的遭遇,也是很感叹。
并且,他与毛家的女儿还是同学,想起自家曾经的困境,李飞确实是很感慨。
为此,他和姐姐今年回家过年的时候,也曾捐助了毛家一万块。只是,毛家燎倒多年,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再加上做为家里顶梁柱的毛阿狗,这些年来长期卧病,这一万块也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总算是能让毛家好好地过个年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毛阿狗却又犯了病,毛家的这个年,终究还是没能过好。这几天来,就一直在为毛阿狗的病情闹得不可开交。
李传民先进入了屋里,过了一会,才走了出来,向张横他们招招手,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于是,在李传民的带领下,张横和张继以及李飞三人,被带了进去,其他人只能站在门口向里张望。
毛家的堂屋与村里一般人家一样,很宽敞,虽然破旧了点,但整个堂屋整整有上百平米。
不过,此时此刻,这宽敞的堂屋,却是人满为患,刚才进来的那数十个人,满满地挤了一屋。
这些人或吹吹打打,或是盘膝坐在那儿,虔诚地膜拜吟唱,忙得不亦乐乎,却是让屋里气氛一片诡异。
张横目光扫过四周,眉头不由紧紧地皱了起来。现在这间堂屋,完全被布置成了一个神坛。
堂屋的正上方,有一处神位,幔帐飘飘,上面供着一个坐在莲花台上的女神。只是因为女神的面部被幔帐遮掩着,看不清她的面容。
神位下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满了水果以及三畜祭礼,一大把刚香燃得正旺,以至于整个屋里烟雾缭绕,一片乌烟瘴气。
刚才进来的那位白莲圣使,就盘膝坐在供桌前的一个蒲团上,手中握着一根莲花法杖,喃喃地不知在念道什么。
再看屋里,左边的一根柱子上,竟然绑着一个人,他的身周,更是有一圈黄纸在燃烧,把他包围在火圈中。情形看起来很是怪异。
“他就是毛伯。”
李飞在一边指了指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悄悄地道。
说着,又指了指站在柱子不远处的两个女人:“这是毛婶和他女儿毛小敏。”
“嗯!”
张横点了点头,脸色更加的难看。
被绑在柱子上的毛阿狗,蓬头散发,样子无比的悲惨。仔细看他的样貌,更是惨不忍睹,整个人脸色腊黄,几乎瘦得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头,眼睛深陷,口唇发黑,一眼看去,就象是个死人。
他此刻似乎处于昏迷中,双眼紧闭,头就这么歪在一边,口里还有口水以及白沫不断地冒出来。
“这人要不行了!”
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大震。在他天巫之眼的超凡视野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毛阿狗的生命力无比的微弱,就如同是一盏即将被吹灭的灯,已然没有了多少的气息。
可是,他却仍被绑在柱子上,那位白莲圣使以及莲花使者们,煞有其事地在念道做法。
从张横的感应,这些人所谓的做法,根本没有任何真元或能量的波动。
这也就是说,他们完全是在装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如果光凭他们这样装神弄鬼,就可以把一个即将滨临死亡的人救过来,那老母猪都能上树了。
一念及此,一团怒火就从张横心头狂窜了上来:这些家伙,明显就是在拿人命当儿戏。
不过,望望四周这一众虔诚的人,再看看柱子上被绑的毛阿狗,目光最后落在了不远处毛家母女身上。张横还是强自忍住了就欲爆发的火气。
张横并不清楚毛阿狗先前的情况,所以,他必须了解一下。
心中想着,张横低声向李飞交待了几句。
李飞的脸色也刹那变得很是难看,连忙走向了一边的毛家母女。
毛小敏是个年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穿着一身朴素的小花衫,梳着一根长长的辫子,人长得还算清秀。
只不过,现在她满脸的憔悴,眼角更是隐隐的有泪水的痕迹,样子很是凄楚。
看到李飞过来,她低低地叫了一声:“阿飞哥!”
“嗯,小敏,你爸这几天他们是怎么给他治的?”
李飞也不废话,把张横让他询问的话,悄悄地问起了毛小敏:“还有,他们这几天给你爸吃了什么?”
“这几天白莲圣使,就每天带这么多人来家里,给我爸做法事。他们说了,我爸是牛魔王附体,所以,要把他绑起来,驱除他身上的牛魔王,我爸的病就会好了。”
毛小敏满脸的凄色,也不隐瞒李飞:“而且,他们还不让我爸吃任何东西,说是要把牛魔王好好地饿一饿,等饿得牛魔王的魂儿受不了,就会自动离开。他们只给我爸吃他们带来的仙丹。”
毛着,有些语无伦次。眼看父亲成了这副样子,她已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哦!”
李飞轻哦了一声:“那他们的仙丹还有吗?”
“仙丹都是他们当场泡水给我爸喝的。”
毛小敏指了指旁边的一只粗瓷碗,那里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和药末。
“好的,我明白了。”
李飞点了点头,迅速捡起了那只粗瓷碗,这才朝毛小敏安慰了一句:“小敏,你不用担心,你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着,他也不再停留,带着那只碗,回到了张横身边,低低地把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张横。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神情一凛,接过了那只粗瓷碗,细细地看了起来,脸色再次骤变:“操,竟然是香灰混和了强力镇静剂。”
张横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心中的愤怒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不错,粗瓷碗残留的药末,黑乎乎的是香灰。而其中夹杂着的淡黄色粉末,以张横从小看父亲替人治病的经验,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强效镇静剂。因为,他嗅到了一股杏子的涩味,这正是强效镇静剂特有的气味。
这也就是说,这些莲花会的家伙,那个装神弄鬼的白莲圣使,所谓的治病用的仙丹,竟然就只是香灰混和了强效镇静剂等物。这完全就是在害人!
“不对!”
当思感细细探察那黑乎乎的香灰时,张横的心却是咯噔一下:“这不仅仅是香灰这么简单,竟然是鸩!”
张横心中的那团邪火轰然高窜,这回是真的忍不住要爆发了。
 
; 鸩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无比神秘的。大家对它的了解,也就是从成语饮鸩止渴这句话上,明白它是一种毒物。
在通常的解释中,鸩就是传说中的一种毒鸟,用它的羽毛泡酒或泡水,就能产生剧毒。
但是,天巫传承中对鸩却有详细的描述。
事实上,鸩是古巫的一种常用灵媒,虽然它具有剧毒,却能利用它研制成巫药。
用鸩制作的巫药,可以最大程度地激发人的生命潜力,让滨死之人,在一段时间内,突然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就象正常人一样。
然而,鸩的这种效果,是在燃烧人的生命力,就象成语饮鸩止渴中所说的那样,完全是口渴时喝毒药,就算能解了口渴之难,却终究是生命不能长久。
张横怎么也没想到,白莲圣使所给毛阿狗用的仙丹中,竟然就有鸩的成份。
现在,他已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柱子上的毛阿狗,会变成奄奄一息的模样,这完全是这些家伙害的。
不是吗?就算不说鸩的事,光是他们不给毛阿狗不吃东西饿肚子。就算是正常人,三天下来,也得饿个半死。更何况毛阿狗这样的病人,本身体质就虚弱,又使用了鸩,这完全就是把他那可怜的剩余生命力,在压榨,在往死里整。
“住手,你们这是在害人。”
陡地,张横那里还忍得住,朝着屋里的一众莲花会的人怒喝道。
“啊~!~!”
张横的声音中灌入了真元,如同是平地一个霹雳,震得所有人的耳膜一阵嗡嗡作响。
刹那,屋里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大家手中的动作,更是猛然嘎地一下就停住了。堂屋里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望向了张横,一个个满脸的愕然和震惊。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进来的外地佬,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吼上这么一嗓子。
不过,刹那的愣怔,坐在神位下的那位白莲圣使,陡地反应了过来,他的目光一凛,愤怒地望向了张横,带着浓重的土话也随之响起:“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捣乱我们作法,难道你就不怕被莲花圣母惩罚?”
“你管我是什么人?”
张横脸色难看,一声冷哼:“你就是那个什么白莲圣使吧?你这是在害人。”
说着,也不再理他,对那边的毛家母女道:“伯母,毛伯要不行了,如果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快把他送医院。”
“阿!”
毛家母女也被刚才张横的那一喝给完全震住了,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但是,一听张横的这话,毛小敏的母亲浑身剧震,却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妖言惑众~!”
白莲圣使最也忍不住了,陡地站了起来,手指指住了张横,满脸的愤怒:“那里来的妖人,竟然敢在我们莲花法坛妖言惑众。来人啊,把这妖人赶出去,不要让他打扰我们做法。”
“是!圣使!”
四周的一众莲花会的信徒,大喝一声,顿时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愤怒地望向了张横,许多人已是朝张横这边冲了过来。
这些人刚才也是被张横的突然怒喝给震住了,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却是个个怒不可歇。
貌似在这一带,还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更没有人敢在莲花会做法事的时候撒野。这无疑就是在泄渎他们信奉的莲花圣母和圣使。
陡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伙数十人,就叫骂着,怒喝着,朝张横扑了过来。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事情闹大了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事情闹大了
“ 你们干什么?”
屋里乱成一团,所有莲花会的会员,愤怒地扑向了张横,要把这个胆敢渎神的家伙抓起来痛奏。【全文字阅读..】
就在人们冲过来的时候,突然一声厉喝响起,张继猛地抡起了一把椅子,挡在了张横面前:“谁敢!”
轰隆!
张继的那把椅子,已是直接砸到了堂上的供桌上。
刹那,供桌轰隆倒塌,上面供奉的碗盘水果六畜等供品,顿时乒乒乓乓摔了一地。
“啊!”
所有正向这边冲来的信徒,顿时身形一滞,被张继那彪悍的举动给吓着了,不禁人人身形剧震。
此时此刻的张继,确实是如同一尊凶神恶煞,一股凶悍的气势,轰然高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压迫。
他虽然不是什么玄门修士,但曾经在血与火的战场上熬练出来的那份凛冽的杀气,岂是生活在和平时代的普通人可以承受?
更何况,这屋里的信徒,大多是一些妇女和年老者,更是立刻被他的这股悍然之气给震摄。
一时间,屋里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压抑,所有人望着张继,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敢冲上来。
张横却根本不顾这些,他此刻的注意力已完全放在了毛阿狗身上。微一皱眉,张横迅速地奔到了毛阿狗面前。手一扯,绑在毛阿狗身上的那些麻绳,顿时如同是绣花线一样,被全部扯断。
张横也丝毫不迟疑,手指叩在了毛阿狗的手腕上,脸色却是变得更加的凝重:再不施救,真的要不行了,他已是生命力即将枯竭。“
张横喃喃着,手掌陡地就按在了毛阿狗的胸口,一缕真元就直接渡了过去。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即使他是个疯子,在许多人看来,是生不如死的可怜人。但是,张横却绝难容忍,就这么让这伙假借神的名义的家伙害死。这正是他出面阻止白莲圣使,也是此刻出手救治毛阿狗的原因所在。
“阿!”
随着真元的缓缓渡入,昏迷的毛阿狗陡地一阵颤抖,嘴里也发出了一声沙哑的呻吟,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了。
“小子,你敢乱来,要是他出了任何事,你都得负责。”
突然,僵在当场的白莲圣使,猛然惊醒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好象是在医治病人,顿时又惊又怒,陡地再次指住张横怒喝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说着,他猛地转头,朝着身边的一众莲花使者咆哮道:“还不快去叫人,把这妖人给我抓起来。”
“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众信徒这才醒悟了过来,立刻有好几个人撒腿就跑,朝门外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凄厉地叫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不好了,有妖人破坏圣使做法,毛阿狗要被妖人害死啦!”
正是正月初四,可以说整个李家村的人都在家里,或待客,或看大戏,那几人这一嗓子,刹那把整个村庄给震动了。
只是眨眼的功夫,无数人从各家房屋里奔了出来,也有正在看戏的人们,更是迅速向这边飞奔,人人震惊,个个骇然。
竟然有妖人破坏圣使做法,还要把毛阿狗给害死,这一翻叫嚷,实在是有些石破天惊。在这个莲花圣母和圣使,在村民中有着无上权威的村落里,那无疑就是捅了天。
刹那,整个村子炸了锅,无数人蜂拥着,向这边冲来。
“操!”
听到外面的叫喊声,以及噪杂的叫骂声,张横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立刻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张横当然清楚,在越是偏僻越是封闭的村落里,村民之间的关系越是紧密。一旦有事,那就是会轰动整个村庄。
更何况,这里的情况还非常特殊,有莲花圣母这尊此地人人信奉的神在,要是真的被煽动起来,这里的村民绝对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念及此,张横的心头也是陡地一突。他那里还敢犹豫,立刻一把抱起了毛阿狗,向李飞和张继道:“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张横可不想被赶来的村民堵在毛家,到时还真不知那些人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张横哥!”
李飞也被刚才的事给震傻了,他纵然这半年来,在明珠也见识了不少的市面。但象现在这样的情形,确实是他平生所遇,一时间也完全失了方寸。
此刻,听到了张横的招呼,这才清醒,连忙踉跄着跟了上去。
“啊,你不要带走我爸!”
毛家母女也早就被先前的事给吓坏了,两人抱在一起,完全震憾在当场。
现在,看到来人竟然把毛阿狗带走,母女俩也总算回过了神,凄厉地叫喊着,追了出去。
她们虽然信任李飞,但对与李飞一起来的张横,却是一无所知。因此,心中确实是充满了惊恐,也不知道这个人要把毛阿狗带去哪里。
“阿横,你,你,你……”
走到门口,李传民和原本一起跟过来的一众李家亲戚,却是个个骇然。
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刚才屋里的一幕。只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张横竟然会破坏圣使做法,还指责圣使这是害人。以至于惹怒了圣使,现在更是成了众矢之的。
此刻,看张横竟然把毛阿狗给带出来,李传民等人更加的惊骇了。这岂不是说,张横这是真的要与白莲圣使对着干吗?
一时间,李传民等一众李家亲戚,个个震憾,人人惊恐,却完全呆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张横现在也无遐顾及他们,抱着毛阿狗,就朝旁边的李家走去。
他本想先与张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把奄奄一息的毛阿狗救治过来。但是,想到自己今天是来李家做客的,一旦自己和张继跑了,说不定赶来的村民,在那位圣使的叫唆下,会对李家做出什么举动来。
所以,他最终决定,还是回李家,看情况再说。不管怎么样,有自己在,总能压得住场面。
“张横,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刚到李家门口,夏清莲以及她父母和一众留在家里的亲戚,都赶了出来,人人惊惶,个个骇然。
他们自然也听到了刚才那几个从毛家跑出来之人的叫喊,也看到了向这边冲来的村民。顿时意识到张横在那边出事了。
只是,他们还真想不通,怎么张横去看白莲圣使做法治病,就莫名其妙地闯了这样的大祸?
“那个白莲圣使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他给人治病,那是救人,完全是**裸的谋杀。”
张横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愤慨。
“啊!”
夏清莲等一众人尽皆一震,神情刹那个个愕然,被张横这翻话给震住了。
说话间,张横已抱着毛阿狗进入了李家的院落,夏清莲和一众亲戚互望一眼,连忙也跟了进来。张继却是直接就站在了院门口,操起了旁边的一根门栓,如同一尊门神一样,守在了那里。
“别让那妖人给跑了,快,抓住他。”
[这个时候,外面已涌来了无数的村民,白莲圣使带着一众信徒,也从毛家走了出来。
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信徒,白莲圣使的嚣张劲顿时上来了,那里还有原先的糯弱。他陡地跳到了毛家门口的一块大魔盘上,朝着人群就叫喊起来:“妖人泄渎圣母,乃是恶魔的化身,众位信徒,受我指意,把这妖人给我捉拿归案。”
白莲圣使在大磨盘上,竟然跳起了舞,象是唱大戏一样,边跳边唱,模样怪异之极。
然而,冲过来的无数村民,却是神情顿时愤怒无比,许多年老的妇女,更是直接跪地膜拜,嘴里喃喃地念道起了什么。
白莲圣使的这翻举动,看似怪异,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白莲真神上了身,他现在所说的一切,已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了白莲真神的指意。
顿时,群情汹涌,无数信徒被他给煽动了。
“捉拿妖人,捉拿妖人~!”
门口响起了震天的喊声,张横已被白莲圣使叩了一顶妖人的大帽,他现在已成为了所有信徒的公敌。
最先冲到的数十个年青壮汉,这是在戏台那边压阵的村治保队员,也是村里莲花会骨干。此刻已是冲到了李家的门口,看到张继一个人拿着根门栓守在那里,这些人那里会有什么顾忌,立刻朝着张继就冲了过去。
“谁敢过来!”
张继一声怒吼,手中门栓就抡了起来。
他受张横之命,守在门口,不容任何人打扰。所以,他今天是绝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妈的,外地佬,竟然敢在我们李家村撒野,你是活得不奈烦了。”
领头的正是村治保队的队长,名叫李大傻,他顿时一脸的凶相,操起手中的橡胶棍,向张继没头没脑砸了过来。
李大傻人有些憨,以前村里人都当他是傻子看。不过,他身高力大,浑身的蛮力,村里人却也不敢招惹他,人人敬而远之。
因为家里穷,直到三十多岁,仍是没讨上老婆,是村里有名的光棍傻。
但是,自从他加入了莲花会,成为莲花会的一名护法,境况立刻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当上了村治保队的队长,而且,还从外地弄了个女人当老婆。
所以,在村民中,李大傻是真的把莲花会当成是自己的恩人,凡是有涉及到莲花会的事,他是每次都冲在最前面,更是行事不顾生死。
因此,他这个护法,的的确确就是莲花会在这一带的头号打手。
此刻,李大傻那里还会客气,叫嚣着就扑向了张继。
“给我趴下!”
张继冷笑,他那会把这样的傻大个放在眼里,李大傻那一身蛮力,在张继看来,无疑就是头野牛。
张继手中的门栓一抖,已幻化出一团棍花。
下一刻,噼噼八八连响,李大傻惨号一声,双腿突然一软,就已摔倒在了地上,叫喊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他已被张继用巧劲,打脱了双腿的关节。
并没有结束!
“啊,我的妈!”
惨号骤起,悲呼连天,张继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刹那迎上了跟在李大傻后面的那群治保队员。
冲向张继的这些人,虽然也是个个年青力壮。但是,要与张继相比,那完全就是送上去挨奏。
张继在特种部队中,号称打不死的蟑螂,在击技上那是下过苦功夫,这些村里的壮汉,根本无一合之人。冲到面前,就被他一门栓就奏倒了。
这还是张继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冲过来的这些人,绝对身上都得断几根骨头,少几个零件。
只是眨眼的功夫,数十个年青人躺倒了一地,却是再次震摄全场。
“呃!”
这下,后面冲来的村民们傻眼了,他们那里见过如此彪悍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