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1062
作品:《 极品小神棍》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没那么简单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没那么简单
张继守在门口,一夫挡关,万夫莫敌。【..】村里的人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已是差不多聚集了数百号人,黑压压地把李家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但是,看到先前被打倒的那些人,看到他们一个个凄呼惨号的样子,后面赶来的村民,个个惊怒交加,却也完全被震摄了。
一时间,所有人围在那儿,叫嚷着,叱骂着,却还真没有人再敢冲上来。
开玩笑,一个如同张飞般的猛人,就这么守在门口,冲过去那无疑就是自己找罪受。那些躺在地上哼杀猪调的家伙,就是前车之鉴。
事实上,莲花会的信徒,大多是些老年人和妇女,真正的年青人却并不多。所以,真要讲到武力值,这伙人确实算不上什么。
张继一个人,与外面数百号老少男女僵持在了当场。
李家屋里,李传根和夏小娟以及一众亲戚却是个个吓得脸无人色,他们那见过这样的场面。数百号人围在自家门口,光看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听他们的叫喊怒骂,就已是让他们胆战心寒,个个都几乎站不住身形了。
幸好,夏清莲和李飞两人,在外面也算是见过市面,再加上两人对张横有着绝对的信任,也明白张横的手段。所以,他们还算是镇定。
“阿飞,这样可不行,快点报案。不然,真要出事了。”
http://m.quanzhifashi.com首发夏清莲神情凝重,一边望着外面的情形,一边低低地向李飞道。
“姐,没用。”
李飞却是满脸的苦笑:“我刚才就已报了警。那知,镇里派出所的人却说,莲花会的事,,关系到宗教事务,所以地方上不好出手,要我们自己解决。”
“呃!”
夏清莲一愕,俏脸变得更是难看。她立刻意识到,可能镇上的派出所,与莲花会也有什么关系。
“看来莲花会在这里的根扎得够深的。”
正在院中为毛阿狗治疗的张横,心中不禁咕噜了一下。
现在,他也已是看出来了,这个以前从所未曾听闻过的莲花会,在此地的发展,已是错综复杂,触角伸到了各个角落。今天的这事,确实是有些麻烦。
心中想着,目光望了望毛阿狗以及四周的一众李家人,张横微微沉吟起来。
现在的毛阿狗,经过张横的救治,为他输送了真元,又为他喂了一滴地阴灵魄的灵液,他那奄奄一息的生命力,已是有所恢复,人也有了意识。暂时是抑制住了他恶化的情况。
毛家母女刚才也跟了进来,看到毛阿狗清醒,母女两人又惊又喜。现在,她们也不闹了,就守在毛阿狗旁边照顾他。
院落里的气氛很是压抑,外面喧闹叫嚣的人们,一**的声浪传来,声声叫嚷着要捉拿妖人,确实是让李家人心胆俱裂,早已手足无措。
“夏伯母,那个白莲圣使,到底是什么来历?”
微微沉吟,张横的目光转向了一边的夏小娟他们,神情很是凝重:“为什么这个莲花会,能在这里有这么多的信徒,影响力又是如此的大?”
张横确实是有些迷惑。从先前在毛家与那位白莲圣使的接触,那家伙完全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根本没有什么本领。
那么,以这样一个神棍,最多也就能糊弄一下一些迷信的老人,如何能造成如此大的声势呢?
“阿横,那个白莲圣使是我们村里以前的一个神棍,据他自己说,是什么黄大仙。”
夏小娟心中虽然害怕之极,但是,张横问话,她还是仔细地想了想道:“以前他那个黄大仙也没多少人相信,因此,在村里混的并不怎么好。”
“不过,自从前几年莲花圣母传到了我们这里,他不知怎么的,就摇身一变,就成了白莲圣使。从此就一改以往的态度,变得无比的高调,到处以白莲圣使的名义,宣扬莲花会。”
夏小娟继续道:“到了现在,他已是我们李家村里,莲花会的头头了。”
“说到底,这都是莲花会在后面为他撑腰。”
夏小娟叹了口气,满脸的忧色。
她自然清楚,张横今天所做的事,无疑就是得罪了莲花会。那么,以莲花会在这里的势力和影响力,不要说张横,只怕自家也要受牵连。
不过,她心中明白,自家没有张横,就不会有今天。所以,纵然是忧愁此事不知该如何解决,却也不会瞒怨张横。
“嗯,,伯母,你们不用担心,此事我会解决。”
张横点了点头,眉毛微微地扬了起来。
夏,以及先前听李传民对莲花会的描述。张横也是大概看出了莲花会在此地的不凡。
只是,无论是夏小娟还是李传民,他们其实对莲花会也是只知皮毛。对于这个组织是从何处而来,为什么会发展的如此迅速,以至在这一带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他们其实并不清楚。
现在,张横既然与这个组织做了对,自然是要好好挖挖它的根底。
心中想着,张横拿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立刻,手机便通了,话筒里传来了唐彪恭敬的声音:“张少,您好,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唐彪现在并没有离开李家村所在的六安县。先前,因为得罪了张横,让龙一周龙大公子出面,虽然当时张横并没有追纠什么。但是,唐彪心里却仍是悬着一块石头。
不是吗?今天无意中得罪了这样一尊大神,这无疑就是给自己的前途之路,挖了一个坑。说不定这个坑什么时候就把他给陷下去,从此万劫不复。
因此,把张横送到高速路口分手后,唐彪那有心思再干别的事。眼看时间也快是中午,便与一众手下,去了一处偏僻的饭馆吃饭,借酒消愁。
那知,饭刚吃到一半,就接到了张横的电话,这让唐彪浑身一震,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唐队长,本少有些事想向你打听。”
张横也不拐弯抹角:“你知道有关莲花会的情况吗?”
“莲花会?”
唐彪心头一突:“张少,您说的莲花会,是不是莲花圣母的那个莲花会?”
“是的!”
张横回答。
“张少,莲花会的来历很神秘,它的组织者就是莲花圣母,据说是一位很神秘的女子。”
唐彪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张横怎么会问起莲花会的事,但却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当下,把他所知的一些情况,全部说了出来,最后道:“莲花会最初在我们省的一些边缘地区发展,后来,名气越来越大。而它们所信奉的莲花圣母,据说手段很高明,曾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因此,渐渐的影响力也就越来越大,现在几乎已是遍布我们省以及周边的几个省份。”
“是吗?”
张横的眉头陡地一凝。唐彪的话,让他意识到,问题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如果莲花会只是在偏僻的乡村发展,那还只能说它的势力和影响力有限。但是,从唐彪这里了解到的情况,似乎它已是扩展到了一个很大的范围。
以华夏的国情,一个组织,能如此迅速的扩展,它的背后,如果没有上面的人在支持,那是绝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说,莲花会,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个莲花圣母,更是绝对的了不起。
心中想着,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院门外警笛大作,村口几辆警车,呼啸着向这边赶了过来。
“啊呀,刚才报警他们不是说不出警吗?”
李飞和夏清莲互望一眼,满脸的诧异:“怎么现在却赶过来了?”
“阿飞,我们叫不动他们,可能是他们叫来的。”
夏清莲却是娇躯一震,陡地想到了什么,俏脸大变。
果然,那几辆警车呼啸着到了村口,停在了那边的机耕路边,一众十几名手拿警棍的警察,已急冲冲地下了车,向这边赶来。
“警察来了,是镇里派出所的警察。”
村民中,立刻有人认出了这些警察的身份:“带队的是苞八方苞所。”
苞八方是位年纪在三十多岁的中年警察,身形有些发福,挺着个啤酒肚,象是人家妇女怀孕六个月的样子,走起路来不得不用手托着小肚,很是可笑的一副模样。
此刻,他却是脸色非常的难看。
当苞八方看到村里聚集了近数百号人,全部围在一起,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刚才,所里接到李飞的报警电话,有警员向他汇报,他还不以为然。毕竟,莲花会在乡下弄的那点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很快就能平息。
那知,到了这里,看到李家村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在一起,这确实是让他的心刹那提了起来。
乡下办事,打个架流点血,那是常事。只要不出什么大伤亡,一般也就都算不上什么。
然而,若是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一旦发生群殴或群伤事件,他苞所长屁股下面这个位置可就危险了。
一念及此,苞八方那油亮的额头上,汗不由就滴了下来。
“苞所,您终于来了。”
这个时候,站在大磨盘上的白莲圣使,也看到了苞八方,不由脸现喜色。
他也顾不得什么圣使的身份了,在一众莲花使者的簇拥下,迎了过来,一边已是叫嚣道:“那妖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但破坏我们做法,而且,还把病人给抢走了。要是病人出了什么事,都得由那妖人负责。”
白莲圣使恶狠狠地叫嚷着,心中却在暗暗发狠。
苞八方正是他让人打电话叫来的,而且,他更清楚,苞八方也是他们莲花会的人,与他的关系更是非同小可。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猛人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猛人
说起来苞八方与白莲圣使的关系还真不一般,白莲圣使名叫尤君,两人是表兄弟。【无弹窗..】
以前,白莲圣使还是村里那个黄大仙的时候,苞八方也只不过是镇上联防队的一名联防队员,两人混的都不怎么样。因此,常在一起喝酒发劳骚。
不过,自从尤君入了莲花会,最后成为了白莲圣使,地位自然也完全不同了。这家伙也算是讲义气,自己发迹了,也没忘了以前的难兄难弟。
所以,经过他的一翻运作,利用莲花会的人脉和势力,在几年内,就把苞八方从一名联防队员,弄到了镇上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两人如今,可以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是穿同一条裤子。
有了苞八方在派出所坐镇,尤君在这一带的行事,也就更加的肆无忌惮。这次,遇到了一个硬喳子,这才不得不让苞八方出手。
此刻,看到苞八方带着一众人赶来,白莲圣使心中自然是发了狠。不管对方是什么猛人,面对代表国家暴力机构的警察,这回看他还不乖乖服软。否则,要是敢暴力抗法,那结果可不是被警察带回局里,坐上几天拘留那么简单了。
“这事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处理。”
苞八方早就从白莲圣使刚才的电话中,知道了情况,此刻见场中情形如此的混乱,心中也是大为冒火。
所以,他也顾不得与白莲圣使寒喧,就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地向李家这边冲了过来。
人群自动分开,人们一个个议论纷纷,对于警察的出现,也是个个兴奋不以,期待着这些警察能把那个猛人给收拾了。
“操!真他妈的无法无天了。”
当苞八方带人来到李家门前,却是完全震惊于眼前看到的情形。
此时此刻,张继仍是手握一根门栓,如凶神恶煞般守在那里。纵然是面对数百号男女老少,他仍是脸无表情,神情凛然,身上那股凛冽的杀气,竟然让场中的所有人,不敢与他逼视。
张继的目光扫到那里,那边的人都不禁缩缩脑袋,没有一个人敢与他对视。
地上躺着的那些村治保队的人,现在仍在哼哼哈哈地唱着杀猪调。
他们虽然没一个人受筋断骨折的重创。但是,张继出手很有技术含量,几乎是把这些人的手脚关节都给弄得脱臼了。因此,他们想爬起来逃跑,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这也是张继为了震摄全场,故意所为。有这些人当榜样,后面赶过来的信徒,这才会被完全震住。
“啊呀,苞所,你总算来了,快把这家伙给抓起来。”
治保队长李大傻看到苞八方,顿时浑身一震,脸上也露出了喜色,朝着这边就凄厉地叫喊道。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里聚众斗殴,还打伤了村里的治保队员?”
苞八方一双斗鸡眼一横,目光冷冷地望向了张继。
看到眼前的情形,苞八方心中其实也是暗暗吃惊,他还真没想到,十多名治保队员,竟然被对方一个人撩倒。这绝对说明,守在门口的这个家伙,武力值很可怕。
所以,他下意识地问起了张继的来历。能具有这样武力值,又不是本地人,他感觉对方也许有什么来历。
只是,张继却那里会理他,冷冷地望着这一众赶来的警察,神情更见凛然。
“哼!”
见张继不理会,苞八方反尔松了口气。这只能说明,对方没什么背景。否则,应该会透露点什么。
一念及此,苞八方气焰顿时上来了。他一声冷喝,朝着身后的一众警察挥了挥手。
“不许动,放下武器,请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
一众警察怒喝,或举着警棍,或拿着手铐,蜂拥着奔向了张继,就欲把他铐起来。
“谁敢过来,否则我认得你们是警察,我手里的门栓可不认得你。”
张继怒喝,陡地把手中的门栓舞了个棍花。
顿时,一阵呜呜的棍啸,却是把冲过来的一众警察给震住了。
看张继的架势,这是准备暴力抗法。而看此人手中的那根门栓,粗如儿臂,那是上好的柚木制成,如果挨上一记,那绝不是好玩地。
一时间,冲过来的警察们,身形一滞,不由个个脸色大变。
小地方的警察,平时吓吓村里的那些老百姓还在行,象现在这样,要真刀真枪地干,貌似还真不怎么样。
尤其是感受到对面
那人,浑身散发的凛然杀气,更是让他们个个心中一寒。
一时竟然还真不敢上前与对方硬拼。
“妈的,反了,反了。”
苞八方自然不会当先锋,他捧着个小肚,趾高气扬地在后面指挥。本以为自己带人一到,对方肯定是束手就擒。
那知,人家如此的彪悍,竟然面对警察,仍然敢舞棍弄棒反抗,这顿时把苞八方给气炸了。
他一声暴喝:“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公然抗法,你这是想把牢底坐穿吗?”
苞八方连恐带吓地威胁起来,想让张继服软。
张继却那里会理他,只是冷冷地望着他,手中的门栓握得更紧了。
受张横的命令,守住这道门户,不让任何人进去。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张继也绝不会放行,除非是踏着他的尸体过去。
做为一名曾经的军人,执行命令,就是他的天责,曾经如是,现在更是如是。
“你,恶徒!”
被张继冷冷的目光瞄着,苞八方不禁心里一阵打颤。感觉上,他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兽。这让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不过,他还是马上回过了神来,立刻又厉声喝道:“抓起来,把这恶徒给我抓起来!”
然而,他的话声还未落,突然村外远处又是一阵尖锐的警笛声响起,朝着这边迅速靠近。
“啊呀,又有警车来了!”
场中一片骚动,所有听到警笛声的村民,尽皆一怔。大家还真没想到,镇里的派出所警察刚到现场,怎么村外又会有警车来了呢?
难道现在的公安系统,警察真的多到了可以成群结队出来办案的程度?
刷!
无数人惊疑不定地望向了村外,想看看来的警车是从哪里来的?
不仅是村民,苞八方等一众镇上派出所的人,也是尽皆一愣。他们也是搞不清楚,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别的警车过来。貌似他们根本没有向上面发出求援的信息。
“对了,也许是白莲圣使向上面发出的请求吧!”
微一愣怔,苞八方猛地想到了什么,连忙又转过了头去,望向了远处的白莲圣使。
他还以为,这是白莲圣使看到己方人手不够,不足以对付那个猛人,所以又向上面求援。这才又来了警车。
然而,他却那里知道,此时白莲圣使也是满腹的疑惑,正朝着苞八方这边望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警车,白莲圣使却以为,这是苞八方见机不对,向上面发出了请求支援。这才又会有警车到来。
只是,两人现在相距甚远,中间又隔着那么多的村民。所以,他们之间根本不能看到,更无法用眼神交流了。
警车的呼啸迅速接近。只是一会儿功夫,一长溜警车,已到了村口,数量竟然足足有十多辆。
“怎么回事?”
苞八方那张肥脸顿时变得很是古怪。
做为系统里的人,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开过来的十二辆警车,并不属于同一个单位。因为,前面的七辆,明显挂的是县里的牌照。这应该是县公安局的车子。
至于后面的五辆,却挂的是市区的牌照,明显是来自市局。
这下就更让苞八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以他的经验,市县各区的公安系统,很少会一起出现。如果真要有,只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发生了什么大案。
可是,现在李家村虽然聚集了数百号人,但却并没有发生流血冲突事件,自然也就够不上大案的姿格。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市县两级的警车,怎么会不约而同地来到此处?
正寻思着,这个时候,那些警车已停在了村口,警车上急冲冲地奔下了一大群警员,数量竟然有四五十个。他们一下车,看到场中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尽皆脸色一变。
“这里的治安是怎么搞的?”
警察们迅速分开人群,向村里走来。领头的是一名年纪在五六十岁的老警察,一脸的俨然,他远远地看到这边的苞八方,立刻就大声地问道。
“呃,范局,竟然是范局!”
苞八方浑身剧震,脸色刹那震惊无比。
那位急冲冲赶来的老警察,头发微白,脸色焦急,虽然满脸的苍桑之色,但举手抬足间,人是有一股自然而然的威严。
他不是县公安局局长范德俊范局是谁?
苞八方这回是真的被大大地震了一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县公安局的局长大人范德俊,会来到现场。
要知道,范德俊今年已六十了,已到了退休的年龄。据说,过了春节,上面就会派新任的局长来接任。因此,过年时,局里早就提前为这位老局长举办了送别宴,就等年后他把大权移交给新任的局长。
那知,这位已近乎退休的老局长,现在却驾临此处,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苞八方心头震惊?
要有什么样的重大事件,才能让范局在这大过年的,亲自带队来此呢?苞八方真的感觉自己的脑筋转不过弯来。
然而,让他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
一千零五十九章 翻脸不认人
一千零五十九章 翻脸不认人
苞八方自然不知道,范德俊可不是自愿来此,而是被人硬生生地叫来地。【..】
刚才,张横与唐彪打电话时,突然听到外面警笛大作,这顿时让张横心中一突。
他当然知道,先前李飞报警,却被对方拒绝出警。现在,警车竟然来了,这岂不就是说,这里的警察,与莲花会的人是一个鼻子出气吗?
一念及此,张横也不再迟疑,当下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唐彪。
唐彪一听大惊失色,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开玩笑,唐彪也是知道,莲花会在乡下的势力很大,如果只是涉及到一般老百姓,只要事情不闹大,做为市局的人,他自然也懒得去管。
但是,现在问题却关系到了张横。这个连省厅副厅长的公子,都得恭恭敬敬的人物。要是张横真的出了什么事,事情那绝对就是闹大了。
心中想着,唐彪那里还会犹豫,立刻向张横保证,他会马上前来处理此事。
唐彪先前还在因为得罪张横而担心,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岂肯错过,这可是将功折罪的最好时机。
当然,唐彪也意识到,以他一个市刑警大队长的身份,如果要插手下面县镇的事,有些不妥。所以,他立刻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高金宝。
高金宝也正在为先前得罪张横的事忧心冲冲,听到唐彪的汇报,顿时精神大振。他自然也明白此事的重大,立刻就打电话给了六安县公安局局长范德俊。
高金宝虽然不是体制内的人,但是他市公安局副局长公子的身份摆在那儿,范德俊那敢不听他的话?
尤其是:高金宝在打电话的时候,特别强调了一句话,那就是李家村莲花会的人,正聚众意欲对省厅龙大少从上京请来的客人不利。
这顿时把范德俊吓得一下子汗流浃背。
范德俊自然清楚,高大少所说的省厅龙大少是谁。在省厅姓龙的,岂不就是龙副厅长的大公子吗?
龙大公子从上京请来的客人?那岂会是没有来历和背景的人物。说不定就是某个世家子弟的顶级大少。这样的人物,竟然在他治下的李家村,受到了莲花会那些家伙的聚众围攻?
这还了得?要是上面来的那位人物真的出了点什么事,别说是他范德俊承担不起,只怕上面市里省里的那些头头脑脑,也没一个能负得起责任。甚至他想安安稳稳退休都不可能了。
一念及此,范德俊顿时如同是火烧了屁股,这才会急冲冲地招集人手,以最快的速度,向这边赶来。
此刻,看到李家村现场的情况,范德俊额头的汗珠子都渗出来了。情况比他想象的更严重。李家村里数百号人,在莲花会的煽动下,竟然把前面的那个小院给围起来了。一旦发生群殴事件,那可就绝对是不可预料的后果。
心中想着,范德俊不由加快了脚步,向那边的苞八方奔去。
“范局,六安镇派出所所长苞八方向您报到,请您指示。”
这个时候,苞八方也急冲冲地迎了过来,跑到范德俊面前,一个立正,向他敬礼道。
“好哇!我看你这所长是不想当了。”
范德俊正心急如焚,一听苞八方自报家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指住了他的鼻子,怒声喝道:“你看,你看看,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难道我把下面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治理的?你们这里是想造反吗?”
范德俊怒不可歇。明明当地派出所的所长,带着一众警员就在现场。但是,却仍是让现场弄成这副样子。他对苞八方的工作能力,实在是无比的怀疑。
所以,他那里还会给苞八方好脸色看。
“呃,范局,我……”
苞八方浑身一颤,脸色刹那变得死灰一片。
范德俊局长他也是见过几次,一直的印象也算是不错。这个即将退居二线的老局长,给人的感觉是很和善,对下面的人如春风般温暖。每次去见范局,苞八方总能在范德俊那儿被鼓励一翻。
那知,现在的范德俊,完全一改以往的那种和事佬态度,语气是如此的严厉,一时确实是把他给震住了。
不过,刹那的愣怔,苞八方猛地反应了过来:“报告范局,凶徒非常的凶悍,竟然敢暴力抗法,我刚才正在想着是不是要请求上级支援。”
“操,**的凶徒。”
这回范德俊是更加的愤怒了。
他早已从高金宝那里了解到了情况,知道是莲花会的人聚众意欲对上面来的那个人物不利,这才引起了那位人物身边的保护人员出手。
现在,眼前的这个不长眼的派出所所长,竟然把人家的保护人员,当成是凶徒。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惊怒交加?
如今,范德俊是恨不得给苞八方老大的一个耳刮子,让这家伙清醒清醒。
“苞八方,你这混蛋,现在我宣布,你被就地免职了,你是我们警察系统的害群之马。”
范德俊怒声咆哮,指着苞八方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
“啊!范局,我,我,我……”
苞八方这回是真的给吓着了。他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范局一上来,就直接拿他开刀,就地把他给免职了。
问题在于,他直到现在,还是头上顶个罗卜,西里糊涂。不知道范局怎么会生这样大的气?
“呃,范局,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个时候,站在人群中的尤君,也已急冲冲地赶了过来,却是正好听到了范德俊对苞八方的处理。
尤君浑身一震,脸色更是骤然变了。
他原本还以为,县里的范局带人来此,是苞八方向上级请求支援的队伍。
那知,范局一上来,就祭起杀威棒,直接免了苞八方的职,这确实是把他给弄糊涂了。
不过,尤君也认识范德俊,曾经为范德俊做过养生指导,自认关系相当不错。所以,他立刻走上前来,想劝解几句,了解范德俊如此做的原因。
然而,一看到尤君,范德俊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冷哼一声喝道:“好啊!小子,你煽动群众,聚众闹事,你这是想造反吗?”
范德俊现在是满肚子的火气没地方泄,看到这个煽动群众,聚众闹事的原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大顶造反的帽子,就直接给叩了上去。
“呃,范局,你这是?”
尤君这回是真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以前的范德俊,每次会面,都是客客气气。哪里会象现在这样翻脸不认人。
“难道这姓范的老家伙,今天吃错药了?”
尤君还有些西里糊涂,不明所以,不禁暗自咕噜了一句。
不过,让他更加震惊的却还在后头。范德俊一声冷喝,对着身后的一众警察道:“马上梳散群众,维持秩序,把有关人员,给我盯紧了,不要让群众再被他煽动。”
“是!”
一众警察厉喝,马上行动了起来。
数十号警察已立刻向四周的人群散去,开始劝说这些围观的人们离开。同一时间,另有好几名警察,已是迅速地靠近了尤君等一众莲花会的主要骨干,隐隐地把他们控制在了当场。
范德俊也怕引起场中的骚乱,所以并没有当场抓捕尤君,只是暗暗控制住了这伙莲花会的骨干,以免他们再煽动群众。
“啊,范局,你这是要干什么?”
尤君这回是真的被吓着了,他就算是傻瓜,也看出了情形不对。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关系良好的范局,或者是公安系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张少在哪里?张少在哪里?”
这个时候,突然又是四五辆车子,风风火火地急驰而来。
到了村口,那几辆车子一阵急刹,从车子里便冲下来了一大群人。
这些人都是年青人,看他们开的那几辆豪车,显然都是阔少。
“宝哥,你怎么来了?”
尢君正满心的惊骇,突然看到那几辆车子里下来的人,不由一怔。不过,他立刻脸现喜色,因为,他已认出来了。这伙人中,领头的正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大公子高金宝。
自从加入莲花会,尤君成为了这里的白莲圣使,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接触的人物,从以前的那些乡民,后来也渐渐的与县市的一些大少,有了往来。甚至最后进入了那些人的圈子。
尤其是这位高金宝宝大少,为人嚣张,又特别爱摆阔。所以,他与尤君很是脾性相投,很快就成臭味相投的朋友。
这段时间来,两人交往甚密,关系自然是非常的不错。
此刻,看到这位宝大少出现,尤君心中大喜,以为这是来了救星。
不是吗?现在范德俊翻脸,他正满头雾水,不知其中的原因。那么,以高金宝的身份,应该会知道些内幕。最不济,有高金宝在此,范德俊也不敢对他尤君怎么样。
&n
bsp; 心中想着,尤君立刻朝着那边的高金宝高喊了起来:“宝哥,我在这里,你快过来。”
“是你!”
高金宝之所以赶来,正是因为刚才唐彪的电话。只是,他离李家村所在比较远。因此,在通知了范德俊后,就算是开足了马力向这边赶,还是落在了后面,直到此刻才赶到。
突然听到尤君的叫喊,高金宝身形一滞,一张脸色却是刹那变得无比的难看。
紧接着,一幕让尤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情形,却是陡然发生了。
一千零六十章 骚乱
一千零六十章 骚乱
“操,姓尤的混蛋,你自己想死,别拉老子垫背啊!”
一看到尤君,高金宝简直是怒不可歇。【无弹窗..】他顿时面目狰狞地扑了上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大巴掌就甩向了尢君。
他可没有范德俊那些顾忌,那里管得了什么影响不影响。
啪!
尤君正满脸期待地望着高金宝,还在希望这位大少给他解围。
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称兄道弟的高大少,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他一时被打蒙了,惊骇无比地指着高金宝:“你,你,你为什么打我?”
不仅是他,四周的围观者也个个惊呆了。尤其是那些莲花会的会员们,刹那惊呼一片。
要知道,自从尤君成为白莲圣使,在信徒中的地位自然也是越来越高。而且,这家伙平时里装神弄鬼,也确实是树立了一定的形象。
此刻,堂堂的白莲圣使,竟然被人当众打了耳光,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人们震憾?
刹那的愣怔,无数人叫喊了起来:“妖人,这是妖人,竟然敢打我们的白莲圣使!”
莲花会的信徒,大多是村里的老年人,虽然在场数百号人中,真正的信徒也就百多个,其他的都是看热闹围观之人。
但是,上百号人呼喝叫喊,这股声势确实也是有些骇人。更何况,场中数百号人,大多就是李家村中的村民,即使不是莲花会的信徒,也是与那些信奉莲花会的信徒沾亲带故。
所以,场上的情形,顿时变得无比的骚乱,眼看就要群情激愤,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范德俊的脸垮了下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之所以到现场后,不敢对尤君有所动作,只是叫人暗暗围困住了他,就是怕出现这样的状况。
现在,高大少不知好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抽尤君的脸,果然引起了一众莲花会信徒的公愤,形势正向他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这顿时让范德俊大惊失色。
“妈的!”
这个时候,尤君也猛地醒悟了过来。望望四周骚动的人们,尤君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怨毒,陡地就准备火上加油,来一翻煽动。
他此刻也已意识到了,今天的情形不对,连平时与他穿一条裤子的高大少,都与他当场翻脸了,这绝对意味着事情有了大变化。
然而,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突然,三声怦怦怦的枪响,骤然响起。同一时间,一声怒吼响彻:“各位村民,各位乡亲,我是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唐彪,今天在此执行任务。大家千万不要被人所煽动,不要与国家对抗,这是暴力抗法,就算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们家人着想,你们谁没有人在外面打工啊!”
在这紧急时刻,唐彪做为多年的老刑警,毫不犹豫地朝天开了枪。沉闷的枪声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确实是有些惊心动魄。
场中的喧哗和骚动,出现了刹那的寂静。他的三声枪响,确实是震摄了场中所有人。甚至连正想开口叫嚷些什么的尤君,也是浑身剧震,整个人陡地缩成了一团。
开玩笑,尤君虽然现在是白莲圣使,但骨子里还是个乡下的神棍,从打心底里就对警察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如果先前还倚仗着这里人多,想耍耍做为圣使的威风。但此刻看到警察开枪,确实是把他给吓得魂儿也没有了。
场中的那些信徒也是如此,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对国家暴力机关的警察,一向怀有敬畏之心。平时里没事,谁愿意去招惹警察。
现在,警察竟然当众鸣枪示警,确实是让无数人心头发颤。
一时间,场中的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压抑,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了鸣枪示警的唐彪,人人脸现惊色。
“对,各位乡亲们,我们今天是在此执行任务,请大家不要防碍我们执行公务。”
范德俊毕竟也是多年的老警察了,立刻回过了神,登上了旁边一块石头,对着人们大声地喊道。
同一时间,他更是向身边的一众警察发出了指示。
立刻,他带来的警察也动作了起来,原本就围住尢君等人的几名警察,也不再犹豫,立刻扑上去把尤君按倒在了地上,咔嚓一下,给他戴上了手铐。
情形发生了变化,范德俊当机立断,把尤君这个极有可能会引起骚乱的核心人员,先抓捕了再说。
多年的警察工作告诉他,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现在,场中尤君这个白莲圣使,是最不安定的因素。先抓住了他,就能震摄更多的人。而老百姓没有了带头闹事的人,就相当于是没有了主心骨,根本闹不起事来。
果然,尢君被铐上手铐,四周再次爆发一阵惊呼声,但却没有象先前那样骚动,反尔是那些信徒们,个个有些畏惧地向后退缩了。
无论是莲花会的信徒,还是围观的群众,毕竟都是普通老百姓,打心眼里就害怕招惹警察。更何况,现在镇里,县里,市里的警察一大堆,人数也有数十号,虎视眈眈地就在大家周围,确实是让所有人心里发颤。
眼见白莲圣使都被警察铐了起来,大家也已意识到,这次事情不同寻常,似乎警察是动真格了。
再加上刚才唐彪的三声鸣枪示警,确实已在所有人的心里,造成了巨大的震摄。所以,此刻哪里还有人再敢出头。
“妈的,你真想害死老子啊~!”
高金宝总算回过神来了,朝着被警察押过来的尤君,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神情更见狰狞。
刚才,他也是被突然骚动的百姓给吓着了,还以为要出大事。
现在,见形势总算被唐彪和范德俊所控制,这才松了口气。他本还想冲上去,再给尤君这家伙来一顿老拳。
不过,终究心中担心着被困在这里的张横,所以也就顾不得其他了,撒开脚丫子就朝李家院落奔了过去。
场中这个时候有些乱哄哄的,反应过来的人们,议论着,指点着,却也没什么人再做出过激的行动。更没有人在意奔过去的高金宝等人。因此,高金宝他们很快就跑到了李家门口。
然而,一到李家院落外,高金宝他们又是一怔。
门口张继仍手持那根门栓,如守门神一样站在那儿。对于刚才四周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只是尽职地职守着他守护门口的责任。
望望躺倒一地的那些治保队员,目光落在了张继身上,高金宝脸上堆起了笑意:“张少在里面吗?我们可以进去吗?”
“是高大少吗?进来吧!”
还没等张继开口,院里传来了张横的声音。从门口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张横,他似乎正在接听电话,一边说着话,一边向这边招了招手。
高金宝如奉圣旨,连忙带着一众纨绔,屁癫屁癫地跑了进去。
院里此刻的气氛也无比的怪异,所有的李家亲戚,包括李传根夏小娟夫妻在内,自然也看到了门外的情形,也听到了刚才响起的三声枪响。
他们原本还在惊恐,以为这些后面赶来的警察,也是要来对付张横。直到看见白莲圣使被警察抓了起来,这才明白,这些警察竟是在帮自己这边。
这顿时让他们震惊不以,一时全愣呆在了当场。
此刻,看到一众阔少模样的人,急冲冲地跑进院来,李传根等人,却还完全没回过神。怎么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少!”
看到张横,高金宝等人连忙跑了过去,正想解释今天的事。但是,却被张横摆手阻止了。
此时此刻的张横,确实是没时间理会高金宝,因为他正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
刚才与唐彪通话,虽然了解到了莲花会在这一带根深蒂固,尤其是他们的组织者莲花圣母,似乎来历非常神秘,与上面也有很深的关系。
但是,唐彪却也仅仅知道这些,对于莲花会的根底,知之甚少,完全不了解细底。所以,张横必须从其他的渠道,探知莲花会更多的底细,以便心中有底。
当下,他拨通了江西那边操家家主的电话。江西与皖省相距不远,而且两省的情况也差不多。做为传承了千年的操家,虽然一直窝居山沟里,但操家弟子却遍布各地,对周边玄学相关的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
果然,当张横直截了当地问操家家主,知不知道莲花会的情况时,话筒里不禁传来了一声惊咦声:“张少,您怎么问起了莲花会,难道您与这个组织起了什么冲突?”
“是的!”
张横也不隐瞒,把今天发生在李家村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操家主,所以我想知道,莲花会的细底。”
“张少,这事可是有些麻烦了。”
操家家主稍稍沉吟了一下,语气变得无比的凝重:“莲花会这个组织,在民间暗中流传已好多年了,如果要追根溯源,还得从当年的白莲教说起。不过,这个组织以前也就只是在暗地里愚弄愚弄一些偏僻山村的乡民,也算不得什么。但是,近几年,据说他们的老圣母去世,新接任的莲花圣母,却是个非常神秘的角色,好象是得到了古时的传承,修为深不可测。”
操家家主继续道:“因此,这几年来,莲花会在各地迅速崛起,发展无比的快速。”
“不仅如此!”
说到这里,操家家主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沉重,说出了一段让张横无比震惊的话来。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控诉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控诉
“据我们所获得的消息,莲花会在这半年里,似乎又有了一些变故。【最新章节阅读..】”
话筒里操家家主语气变得无比的凝重:“他们的莲花圣母,与江南一带某个世家联合。听说那个世家出了一位杰出的年青人,年纪青青,力量已是近乎突破四品,与莲花圣母联合之后,成为了莲花会的圣主。”
“江南世家?杰出年青人?”
张横心头一震,神情变得很是怪异,他猛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操家主,那个江南世家是哪一家?那位杰出年青人,又是什么人?”
“关于这方面的消息,莲花会一直保守得很严密,我们也只是听说有这一信息,具体的世家或人物,却无从查探。”
操家主叹了口气。
对于操家来说,能了解到这些消息,其实已是难能可贵。毕竟,莲花会的崛起以及发展,与操家并无冲突。所以,他这方面掌握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些。
说到这里,他又道:“不过,从暗中的观察来看,这一消息应该是可以确实。因为这半年来,莲花会的发展势头更快,显然是应该得到了另一股力量的暗中支持。”
“嗯,明白了,多谢操家家主。”
张横点头:“如果可以,那就请家主多留意莲花会的有关信息。”
“好的,张少。”
两人客套了几句,终于挂掉了电话。
张横的神情却是变得更加的凝重。
从现在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这个莲花会确实不简单。而且,从今天自己所遇到的情况来看,莲花会的行事,其实已是有走向邪教的趋势。
张横虽然不是什么卫道士,但是,既然遇到了这样的邪教,却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何况,发生了今天的事,自己与莲花会之间的仇隙,已是结上了。
更重要的是:张横不得不为夏清莲全家考虑。从莲花会的行事方式来看,他们在乡村发展如此迅速,关系又是如此的错综复杂,这绝对是有所图谋。
这次自己揭露了一个小小李家村的白莲圣使,这无疑就是在打他们的脸,在揭他们的短,更是与这个组织正面为敌。
所以,张横不得不预防,这个组织会对夏清莲一家子报复。
“谢谢您了,张少,真的谢谢您了!”
正沉吟着,这个时候,院落里的毛家母女,扶着毛阿狗,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张横面前,三人卟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要给张横叩头。
“你们不要[这样!”
张横皱了皱眉头,连忙把三人拉住。
此时此刻,毛阿狗已完全清醒了过来,脸色也不再象刚才那样一副死人脸了,深陷的眼眶里,擎满了泪水。
经过刚才张横的真元推拿,又喂了他圣药灵液,他的这条命算是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虽然毛阿狗因为癫狂症状,意识并不怎么清楚。但是,在滨临死亡的那一刻,他对自己所承受的折磨和痛苦,却是特别的清晰。
因此,当他清醒过来后,立刻把自己的感受说给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听,并指出当时白莲圣使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把他往死里整。
毛阿狗的状况,毛家母女是最清楚。眼见刚才已奄奄一息的毛阿狗恢复了过来,先前的疯癫似乎也抑制住了,母女两人已是对张横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可是比神仙还灵验。
听着毛阿狗的述说,母女两人更是愧疚不以,这才明白,自己是被白莲圣使给糊弄了,差点就把毛阿狗害死。
一时间,毛家三口,抱头痛哭,声音凄厉之极,悲切之极。
好半天,三人的情绪这才有所平静下来,连忙过来向张横道谢。
三人的举动,自然也引起了院落外围观群众的观注,人们一个个指指点点着,议论纷纷。
“乡亲们,莲花会害人啊!”
突然,毛阿狗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毛家母女的扶持下,来到了门口,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痛诉起了莲花会:“乡亲们,你们都知道,我毛阿狗以前在外做生意,也算是闯出了点名堂,甚至曾成为了我们李家村的首富。还是李家村第一个买摩托车的老板。”
“当时,村里人大家都羡慕我毛阿狗有出息,有本领。”
毛阿狗声嘶力竭地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场中一片寂静,无数
人的目光凝注在了他的身上,听着毛阿狗的述说。
说实话,毛阿狗也曾是李家村里的传奇。他从小没了爹娘,是个孤儿,原本是村里穷得叮当响,连三餐饭都成问题的倒挂户。
可是,他十多岁外出打工,当几年后回来,却已是人模人样,成为了这十里八乡最有钱的毛大老板。也正是在发迹后,这才讨了老婆,在村里重建了房子,生了女儿。
只可惜,好景不长,又过了几年,毛阿狗却落魄而回,还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样子。从,是他在外面做生意,被人骗了,弄得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这才会受不住这个打击,从而得了疯癫病。
此刻,听他所说的意思,似乎内幕并非如此,而是与莲花会有关,这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因此,每个人都满脸惊疑地望着毛阿狗,想听听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当年,我毛阿狗不是做生意被人骗了,而是受到了莲花会的迫害。”
毛阿狗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当年,我无意中参加了一次当地莲花会组织的布道大会,见到了莲花会的莲花圣母,当时就被她所迷惑,被她所宣扬的美好前景所打动,最后放弃了一切,加入了莲花会。”
毛阿狗参加莲花会时,还是莲花会发展的前期,当时的莲花会并没有现在这样的声势,也很少有人知道。因此,真正的莲花会成员并不多,出面布道的也是莲花圣母本人。
按毛阿狗的说法,那位莲花圣母对在场的人,施展了某种迷惑之术,当场就让与会的人对她膜拜不以,更是虔诚地加入了莲花会,成为了莲花会最初的一批骨干。
毛阿狗那时已是有些财力,他不但捐献了自己多年的积蓄,而且,也成为了忠实的莲花会的信徒。
当然,他那个时候,也获得了一定的地位,在莲花会里,担任某一个地区的莲花尊者。
然而,随着莲花会的发展,势力也越来越大,莲花会的内部,也出现了争权夺利的现象。许多新加入的会员,向老会员发起了挑战,想夺取老人的地位。
毛阿狗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莲花会的新人,赶下了台,甚至最终被逼迫得走投无路,只好身无分文地回到了乡下。
不仅如此,在莲花会内部的争权夺位中,各种阴谋无所不用。毛阿狗就是曾经被人敲了闷棍,脑袋遭到了重创,从此就留下了这疯癫的病根。
可以说,他有今天的悲惨命运,完全就是莲花会所害。
至于他这次疯癫病发作,由白莲圣使带人来帮他做法救治。那完全是他家人没钱替他治病,根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望着毛阿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模样,再听着他声声泣血的控诉,场中所有的人为之动容。纵然是那些莲花会的信徒,此刻也不油人人愤然。
群众是最盲从的,也是最容易被煽动。许多信徒,之所以信莲花会,并不是因为莲花会如何,而是因为大家都信了莲花会,所以他们也就信了。其实对于莲花会到底怎么样,连他们本身也并不清楚。
现在,听着毛阿狗曾经的经历,这些村民们确实是个个被震动了。
一时间,场中喧哗声一片,叹息者有之,怒骂者有之,当然,也有置疑和不信的,乱哄哄地闹成了一片。
望望场中的情形,范德俊和唐彪互望一眼,不禁擦擦额头的大汗,神情中却总算是现出了一抹轻松。
刚才,虽然唐彪鸣枪示警,又有范德俊及时抓捕尤君这个白莲圣使,暂时震摄住了全场。
但是,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却不肯散去,现场的隐患仍在,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依旧会爆发群发性的事件。到时后果就不堪设想。
所以,两人的心一直提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然而,此刻因为毛阿狗被张横救醒,当众控诉莲花会,揭露了它不为人知的一些内幕,却是引起了村民们的公愤。如今,包括莲花会的那些信徒在内,对莲花会已是产生了置疑。所以,有可能发生的骚乱苗头,总算被扼杀了。
心中想着,两人却也不敢大意,暗暗吩咐四周的警察,严密监控现场,这才联袂向李家院落里走来。不管怎么样,既然到了这里,他们还是要见一下张横这位正主地。
张横此刻的神情也变得很是怪异,他也是没有想到,毛阿狗竟然曾经与莲花会交集如此之深。更是想不到,他这悲惨的人生,全是因为莲花会而引起。
现在,张横心中已完全可以肯定,这个莲花会,绝对有着邪教的本质,对它也是越来越深恶痛绝了。
不过,望望悲愤欲绝的毛阿狗,看看凄凄哀哀的毛家母女,张横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他其实已看出来了,毛阿狗得疯癫症,人生有这么一翻起落和波折,这除了他本身的命理之外,还与他所在的家居风水有关。
事实上,毛阿狗家的家居风水,刚才在张横进入他家的时候,已是看出了其中的冲刑和破败。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靠山难靠泄气口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靠山难靠泄气口
毛阿狗家的房子,与一般乡下的房屋一样,正面一间堂屋,两边有两间厢房,从格局上来说,中规中矩,并无出格之处。【无弹窗..】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房屋的后面。
李家村四面环山,村中居民的房屋也大多依山而建。毛阿狗家也不例外,屋后就是一座高有十几米的小山丘。
这样的小山并不算高,也不险俊,虽然不可能汇聚龙脉龙气,但是,在风水中,象这样的小山丘,却有一个特别的说法,那就是屏风之丘。
毛阿狗家屋后的小山丘,正好符合了屏风之丘的格局。而且,此山丘座北朝南,毛阿狗家的房屋顺山势而建,也正好是座北朝南位。
从这一角度来说,这座屏风之丘的小山丘,正好做了毛阿狗家的靠山。
天巫传承有言:屋有靠山,发迹不难。
意思是说,房屋背后有靠山,就能助主人发财至富。如果从这一格局来看,毛阿狗家应该富贵发达才对。
然而,从毛阿狗的经历来看,他先前确实是发迹过。但是,发迹后却又败落了,以至于成为了如今落魄的状态。
当时,张横在听李飞说了毛阿狗的先前经历,也是非常的奇怪,一时猜不透他家既然有靠山可倚,却为何又会败落如斯?
不过,当张横仔细观察毛阿狗家后面那座小山丘时,却是恍然大悟。
那座小山丘,形如一道屏风,这正是屏风之丘的格局。可是,在这道屏风的顶端,却是出现了一个豁口,以至于让上面屏风平齐的地方,出现了一道如同犬牙般的交错缺口。
“靠山难靠泄气口,一注倾泄难回头。”
当张横看清这一景象,不禁心中大是感慨。因为,屏风之丘上端出现的这道缺口,正是大冲煞,在风水局中,被称之为泄气口。
所谓靠山难靠泄气口,意思就是说,靠山本身都出了问题,想倚靠之人,又凭什么来依靠?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原本凝聚的气运,就如同是决堤的河水,一注倾泄,再也难以回复到以前了。
这就是毛阿狗家风水格局的现状。以张横的推测,毛阿狗在重建老房的时候,应该是请过风水师看过,所以才会有屋后靠山的这一格局。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必是毛阿狗屋后的这座屏风之丘,在后来发生过地震或泥石流等现象。纵然当时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却已完全改变了这一靠山之局,让屏风之丘的上方,缺了一道口,最终成为了靠山难靠泄气口的破败之局。
对应刚才毛阿狗亲口所说的经历,再来印证他家房屋的风水格局,基本上是可以完全符合。
不是吗?最初,毛阿狗家因为有屏风之丘的靠山,他外出打工后,开始发迹。这正是家居风水局的靠山在起作用。
之后,他参加莲花会,成为莲花会的什么莲花尊者,这其实也是他回乡,新修了老屋,让老屋的地气更加旺盛之故。那时的莲花会,就是他的靠山。他能成为莲花尊者,在莲花会中应该也拥有相当的权力,就是莲花会这座靠山给予他的好处。
直到他家屋后所在的屏风之丘,出现了破败,变成了靠山难靠的泄气口时,他在莲花会的情况也就出现了变故。被人从原先的莲花尊者位置上,给推了下来。从此,原本被他倚为靠山的莲花会,已不再是他的靠山。
从风水的角度来说,正是应了他家风水格局被破,后面靠山再也无法倚靠的这一事实。
至于说他所患的疯癫病,其实也是与他屋后屏风之丘出现的缺口有关。
在风水中,泄气口不但不聚财,而且还会因泄气而漏风,从而导至主人中风或癫狂。
再加上毛阿狗所在房屋,座北朝南,与背后小山丘相对应,所有的冲煞,就完全应在了他的身上。
要知道,在房屋的八卦方位中,正北方对应的正是家中的家主,一旦正北方位受克或有冲刑,就会对家中的男主人产生极大的影响。
心中想着这些,张横也是有些莫名。虽然得到天巫传承也有近大半年时间,遇到的千奇百怪之事,也不在少数了。
但是,此刻对应着毛阿狗的命理和家居风水,却仍是让他很是感慨。
世人总以为风水命理虚无飘缈,然而,它就是蕴含了天道,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这就是玄学的神秘所在。
事实上,不仅是毛阿狗家,夏清莲母亲之所以会患风湿病,也是由于家居风水的影响。
先前,张横就从夏清莲母亲的三花聚顶中,看出了她的本命气运受宅地气运的冲刑。后来,张横也用心观察了李家的环境,并暗中问了李飞,此刻心中也已是了然。
李家与毛家是邻居,两家人家的房屋并排建在一起,因此,后面的屏风之丘,对李家也是有好处。
只不过,李家并不是完全靠在这座屏风之丘上,而是仅仅占了一个角。
问题在于:俩家人家后面的这座小山丘,在东北方向,有一道小溪流下来。
这道小溪的流量并不大,在李家的屋后,积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早年,因为村里穷,根本没有什么水源工程。所以,李家和毛家,就是取屋后的那潭水用做生活用水。
不过,后来村里经济有所发展,从附近山上引来了山泉,给村里的人家,接入了山上引来的泉水。从此,李家村也有了自产的自来水。
于是,李家后面的那个水潭,也就渐渐荒废了。因为长年累月的枯枝树叶以及泥沙的侵蚀,那个小潭也就渐渐变成了一潭淤泥。
别小看这个小小的淤泥潭,它正是夏清莲母亲患上严重风湿病的根源。
要知道,淤泥潭就在李家屋后东北角,而在房屋的八卦方位中,东北属土,正是对应家中女主人。如果此方位受克或遭冲刑,家中女主人必有祸害。
李家屋后东北角形成了一个淤泥潭,淤湿之气汇聚,夏清莲母亲,如果不患严重的风湿病,那才叫见鬼。
风水之说,,看似玄妙,其实说破了,也就这么简单。
当然,现在也不是说什么风水的时候。张横只是因为看出了毛阿狗的命理与家居风水的问题,心中暗自低咕。这一切,也只有等莲花会的事情,处理完了,张横才会找机会告之真相。
微微沉吟,张横向李飞使了个眼色,让他与家人劝慰一下毛家三口。自己却向高金宝以及唐彪和范德俊走去,与他们打起了招呼,顺便了解接下去范德俊将会如何处理白莲圣使。
“呃,这个!”听张横问起如何处理白莲圣使,范德俊一时却是有些为难。
说实话,虽然把尤君抓了起来,但范德俊心里也在盘算着,该如何处置这只烫手的芋头。
要知道,莲花会在此错综复杂,如果就这么抓捕了下面的一个圣使,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如今的范德俊,也是一个脑袋三个大,头痛的很。
正说着话,这个时候,村外又是一阵汽车喇叭声,却是龙一周和刘春禹两人也赶来了。
高金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敢隐瞒张横在李家村里发生的事。所以,他早就打电话给了龙一周。
龙一周一听,也是大惊失色,当即与刘春禹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只是,他们离这里比较远,所以直到此刻才赶到。
再次详细地听了这边的事情,龙一周和刘春禹的神情也变得凝重无比。
“张少,事情有些麻烦。”
龙一周沉吟了一下:“莲花会在我们这一带,势力无比的庞大,对于它的发展,也早就引起了省里的观注,甚至早就有人对它提出了置疑。”
“只是,莲花会的关系错综复杂,在上面有人提出置疑的时候,自然也有人反对。”
龙一周继续道:“因此,现在对于莲花会的事,其实上面仍是处于搏奕中,最终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在搏奕中?”
张横的眉头陡地一凝,眼眸变得犀利无比,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皖省省汇城市中心处,有一幢莲花大厦,占地数万平方米,是此地的一个标志性建筑,三十三楼的楼顶上,建成了一座巨大的莲花形建筑,看起来确实是无比的别致。
楼顶的阳台,是一片近万平米的阳光房。玻璃笼罩下的阳光房内,小桥流水亭台,各色奇花异草,在阳光的掩映下争相怒放,恍然是另外一个世界。
隔绝了外周城市的喧嚣,在这繁华的城市中心,建起了这样一座如同是世外桃园的空中楼阁。足见此地主人的奇思妙想,更是显示了这里的奢侈和豪华。
在阳光房的中心处,有一片莲花池,虽然已是大冬天,但这里的莲花,在恒温系统的操控下,仍是一片莲荷碧绿,朵朵各色莲花,在水池中荡漾,仿如瑶池仙境。
此时此刻,莲池中央的一个小亭子里,一名身穿宫装的女子,正悠然在抚弄着案上的古琴。两名同样是古装的少女,一个端着吞兽金炉,一个端着金壶玉杯,恭敬地伺候在她身边。
吞兽金炉中香烟袅袅,把四周笼罩在一片雾气中,仿佛这一片莲池小亭,也成了仙境,变得朦胧而飘缈。
琴声悠扬,回荡在整个阳光房里,宁静而幽谧,好象丝毫不带烟尘之气。恍然就是一幅完美的古画。
然而,一阵不合时宜的现代手机铃声,突然在旁边响起,打破了这一份宁静,女子正在弹拨的古琴,也嘎然一震,发出了一声杂音。
“啊,圣母,小婢该死!”
端着金樽玉壶的少女,猛然脸色大变,慌不迭地跪倒,叩头如倒蒜。
“嗯,什么急事?”
弹琴的女子目光幽幽地望向了少女,淡淡地道。